暴豬皇除了被傲雪抓瞎了一隻眼睛,和那三隻暴豬王一樣,並沒有受到多大傷害。但林子若的收穫卻不只是藉助它們消滅了很多狂暴狀態的暴豬,而是在她的撩撥下,它們狂暴、狂化兩個狀態都提前爆發了。
這四隻大傢伙的情緒都已經飆到了最高點,聞人璞他們圍攻它們的時候完全不用擔心它們突然給他們增加難度。再加上他們不止人多,攻擊技巧又都不錯,即使它們對付起來很有難度,推倒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那條系統提示不是隻有他們聽到,也有不少人覺得自己實力能對付增長了35級的暴豬進到暴豬坳。不過他們只是遠遠的刷着暴豬,一點沒心思進到最裡面和這一羣人搶BOSS。
雖然林子若他們沒有把服飾換回去,有些人一看到他們的坐騎、武器和招式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就算沒幫派背景,他們也都是神級人物,那絕對是輕易不可主動招惹的。
一些人是以看偶像的心態觀看他們的戰鬥,時常丟下自己的目標拍手叫好,搞得一場驚險刺激的戰鬥更像是表演。而一些人的關注點卻在柳箏他們身上,不知道他們身份的猜測他們是誰,知道他們身份則是猜測他們爲什麼會出現。
並不是所有玩武界的玩家都知道無的存在,可以說只有給他們下過委託書的人才知道他們,並且只有下的委託被接受過的人才知道如何聯繫到他們。當然這個條件只是針對不知道無背景的人。
無可不是隻接受殺人的委託,看場子守駐地之類的也會接受,所以那些不知道無背景的人看到他們和聞人璞他們在一起,大多數都只是猜測他們是萬事知僱請來的。
但有些人就想得有點多,忍不住懷疑無其實就是凌霄殿搞出來的。不過就算事實真的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做什麼。
先不說無除了因爲收了某些人的錢刺殺了他們或者他們身邊的人,沒故意給他們下過絆子。回想一下那些設了陷阱故意找他們茬的人,無一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不管他們是從那以後就退出了武界,還是刪號重建了角色,得罪無的那個角色都沒有再在遊戲裡出現過。其中不少都比他們厲害,他們非常不願意步上他們的後塵。
再說凌霄殿。雖然現在他們的人數比昊天少了一大截,但他們武界第一幫的地位還是非常的穩固。有人曾用精英部隊和烏合土匪來形容他們兩個幫派,說烏合土匪人數在多,遇到無論戰術還是裝備都是精良的精英部隊,都只有丟盔棄甲的戲份。在那些有錢少爺的金錢霸權下,他們能有點自己的勢力不容易,犯不上爲了一個不會有任何被證明機會的猜測惹上這樣一個強敵。
對於精英部隊和烏合土匪的說法,雖然某人很不想承認這是事實,但他不得不承認,他那羣被錢籠絡到一起的部下卻是和人家的部下沒法比。人家幫裡有什麼安排,接到指令的人都只是考慮怎麼做最有效率,而他這面的人大多數都會想幫裡會用什麼樣的獎勵刺激他們提高效率。
不過即使如此,他依然相信只要多花些功夫,他一定會讓昊天取代凌霄殿第一幫派的地位。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鬥志高昂的籌劃如何打敗聞人璞、木蕭然、漆雕言三人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他們把凌霄殿丟給了別人管理的消息。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的玉樹臨風冷着臉瞪着站在他面前的一干人。
立刻有一個人很狗腿的湊上前,“他們沒有給出任何理由。突然帶着三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黑風寨,將凌霄殿長老團和各堂口的執事召集到一起,宣佈以後凌霄殿就歸他那三個人管後,一木障葉和華顏就把副幫主辭了,讓給了其中兩個人,剩下那個人給了一個財政長老的身份。”
玉樹臨風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皺起眉,“凌玦沒有讓出幫主之位?”
我見猶憐撇了下嘴,“他若不想當那個幫主就只有一個方法,解散凌霄殿和仙人閣。”輕哼了一聲,“我當時以爲只要我成爲那個人,就可以用解散幫派威脅他聽從我,所以我纔會冒着暴露墨玉的風險搶那個位置。現在想想,我真是太天真了。”
玉樹臨風歪頭看向她,“天真?”
“不明白我爲什麼這麼說?”我見猶憐翻了個白眼,“所以說你比不上他們。”看玉樹臨風怒瞪起眼,嗤笑了一聲,“若是你,你只會想用什麼擺平那個不聽話的女人。而他們卻寧可解散掉凌霄殿,也不會聽從任何威脅。”
知道自己不如人是一回事,被人當衆當面說是另一回事。而且說這話的還不是外人,是自己的親妹妹。掛不住臉的玉樹臨風衝他那些手下襬了下手,“去忙你們的事情吧。”
等那些人都走了出去,並且很細心的把門帶好,他才蹭的站起來,“魏倩茜,別忘了你的身份!”
我見猶憐伸出左手,低頭看了看修飾的十分精緻的指甲,“你纔要好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不是被寄望出生的孩子,做好被吩咐做的事情就行了。”斜眼瞟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玉樹臨風,她的嘴角掛上自嘲,“我似乎也不能這麼說你。你,我,還有我們那位母親,都不是某人希望看到的孩子。”
玉樹臨風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下,“倩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我見猶憐一臉苦澀,“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只知道犯花癡的壞女人。只需要想如何讓我看中的男人把注意力只放到我身上,再想想如何報復跟我搶男人的女人。雖然會被人罵的很難聽,但最起碼我會認爲我要怎麼行事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歪頭看了眼看不出喜怒的玉樹臨風,我見猶憐笑了笑,“我爲什麼會那麼說,其實你心裡非常清楚,只是你不願意明白。”
“明白,不明白,有區別麼?”玉樹臨風輕嗤了一聲,“你想做些什麼改變這些?”
我見猶憐聳了下肩,“除了爲了我中意的男人,我不喜歡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她已經做好計劃,準備將林子若抓回來。”
“知道。我還知道她打算給那個女人洗腦,讓她成爲她的孩子。只要她的計劃成功了,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她要是心情好的話,會留我們繼續幫他們打雜。若是覺得我們太礙眼,只將我們打發的遠遠的,就算她很仁慈了。”
“我們畢竟是她的子孫,她不會那麼絕情吧?”
我見猶憐大笑起來,“絕情?她不是絕情,是對我們根本沒有感情。不止是對我們,對她自己的親生女兒也一樣。
知道母親爲什麼會那麼害怕她麼?其實你不是我大哥,應該是我二哥。嶽洛祁出生後,她馬上安排母親成親,希望她生一個女兒和他定親。母親結婚後很快就懷孕了,但她生的是一個兒子。母親生產,她一直在旁邊看着。我們可憐的大哥剛喘了幾口氣,就被她當着母親的面掐死了。
你之所以是個早產兒,就是因爲母親怕你落得和大哥一樣的下場,趁着跟着父親去外地視察公司時故意摔了一跤。母親雖然費盡心思保住了你,卻因爲你的存在受盡了她的折磨。母親不敢恨她,只好恨起了你。”
玉樹臨風晃了晃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情?虎毒尚不食子,何況她是一個人。”
我見猶憐激動的站起來,“還能當她是人麼?咬着別人的脖子喝血,還能當她是心理變態。她的手會變成怪獸纔會有的爪子,嘴裡還會長出獠牙,這都不是人該有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經完全走音。
啪!玉樹臨風狠狠的扇了我見猶憐一個耳光,“要不要我再來一個?”
“不用了。”我見猶憐做了個深呼吸,坐回椅子上,“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玉樹臨風看着她露出一臉遺憾,“明明小時候也和別人家的女孩子一樣可愛。”
我見猶憐翻了個白眼,“那時候的你也和比人家的傻哥哥一樣只知道疼妹妹。”
兄妹倆互相看着對方,看了一會兒便無奈的移開目光。他們都很清楚,不管以前他們如何親暱,都已經成爲了過去。無論如何,他們都回不去了。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知道自己做不到。
看到對方,他們的腦海裡出現的不是這是我的哥哥(妹妹),而是這是和我一樣悲劇或者更悲劇的人。彼此的存在,似乎只是爲了證明他(她)不是唯一悲劇的人。如果他們可以脫身,應該會選擇老死不相往來,這樣就不會讓他們想起那些讓他們恐懼得無以復加的日子。
沉默了好一會兒,覺得房間裡的氣氛低沉的要讓人窒息了的玉樹臨風擡起頭看向房頂,“你覺得她那個計劃會成功麼?”
我見猶憐撇了下嘴角,“那個人有個非常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自信。總覺得別人都完全在她的掌控下,也不想想她對上那家人失敗了多少次。比起她,我更期待林子若的表現。若運氣也是一種實力,她可比她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