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徹底無語了,不過也生不起怪罪的想法,隨後兩人吃了早飯之後,白愁帶着慕容曉月來到了他住的那處別院。
白愁想過,雖然不能教導慕容曉月劍宗劍法,但是無量神掌還是可以的,只是無量神掌大開大合,威力驚人,屬於剛猛的一類,有些不適合女孩子修煉,但是他也實在找不出其他武功教導慕容曉月。
至於爲什麼教導慕容曉月,那是因爲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看到慕容曉月,白愁的心就會好平靜,好像不起一絲波瀾一般。
更是讓白愁生出一絲保護的慾望,但是白愁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一直在她身邊,而且兩人也纔剛剛認識,以後在一起的可能估計也不大,所以決定傳授她一套絕世武功,起碼以後她會有一絲自保的能力。
經過了兩個小時,白愁將無量神掌的心法口訣告訴了慕容曉月,同時也開始傳授她第一招掌法。
通過白愁的講解和示範,不一會慕容曉月就記住了第一招海量汪涵的基本招式,不過記住的也僅僅是第一招七七四十九種變化中的三十六種。
無量神掌取名無量不僅是因爲這套掌法威力無邊無量,還體現了大海無量的氣勢,更是因爲他每一招都有着七七四十九式。
大道無邊,古人有云,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四九之數正是代表着無窮無盡的變化,不正是無量嗎?
看着慕容曉月不斷的演練着第一式掌法,忽然白愁有一種心痛的感覺,就好像讓慕容曉月那麼柔弱的女孩子練武是一件非常不該的事情。
尤其是看到慕容曉月一頭大汗還在認真的修煉第一招的時候,白愁真的很想衝上去制止她讓她別練,甚至想說以後我會保護你。
但是卻不行,一來白愁和慕容曉月剛剛認識,二來白愁有自己的追求,並不適合帶着慕容曉月。
“唉,也許是天意弄人,竟然讓我遇到了曉月。”白愁嘆了一口氣,而後走到一邊去思索自己三招劍法去了。
正當白愁進入定境之中去參悟劍動八方之時,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嬉笑聲和喝罵聲。白愁睜開眼睛看去,卻發現一幫武家子弟,正在慕容曉月身邊調笑着,這讓白愁很是憤怒,但是隨後卻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要知道武家修煉場地不算多,無法和劍宗相提並論,但是也有着數十座之多,而這座修煉場正是武家家主武不二特意給白愁修煉的,除卻武不二之外,也只有武德偶爾來一趟,而且武不二也曾經下令不准他人來這裡打擾白愁修煉。
一個月以來,也從來沒有那個武家子弟進來打擾過白愁,但是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有人,而且那個帶頭的白愁還認識,是武家其中一位長老的兒子,名字好像叫做武勳。
他們這一脈的人是繼承當年小武一脈的,也就是說是當代大長老的堂弟,武勳的父親武功不凡,白愁也曾經見過是一位儀表不凡,而且氣度上佳的人物,但是沒有想到教導出來的兒子居然是一個紈絝子弟。
武家以武立家,這種紈絝子弟照理來說是不會被武家衆人所喜歡的,但是礙於其父長老身份,而且他也從來不在武家之內放縱,做出的事情也有人專門料理,並沒有惹出什麼大的事情,所以武家衆人也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會來到這裡調戲慕容曉月,而看樣子慕容曉月也在反駁着,看架勢好像還罵開了,而武勳臉色不善,估計罵的還不怎麼好聽。
而這都不是白愁考慮的事情,他在考慮,那個武勳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要知道門外可是有着武家侍衛把守,看樣子,事情不簡單啊,最起碼不是簡單的來調戲慕容曉月的,估計是衝着自己來的。
想到這裡,白愁冷笑一聲走了過去,沒走幾步,慕容曉月就看到了白愁,立即不理武勳快步來到白愁跟前,滿臉怒氣的對着白愁說道:“白大哥,他罵我。”
還沒等白愁說話,武勳卻也走了過來搶先開口道:“臭婊子,還裝清高,你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妓女,別以爲傍到了金龜婿,就了不起,告狀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說着武勳就伸出手打向了慕容曉月,在武勳看來,白愁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妓女,就出手對付自己,但是他卻想錯了,就在武勳說道人盡可夫的時候,白愁的怒火也到達了頂峰。
此刻他又哪裡允許武勳在自己面前打人,就在武勳伸出手的瞬間,白愁出手,一個巴掌將他抽出了三丈開外,頓時陷入昏迷當中。
隨後白愁對着武勳帶來的幾個隨從道:“把他帶走,如果再讓我看到,就廢了他一雙手。”
那些隨從又哪裡敢多說,連忙跑過去將武勳架起就準備往外走,就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白愁忽然叫住他們:“等等!”
那些人立刻停了下來,同時心中忐忑不安,生怕白愁對他們不利,不過卻也不能不停下,這時其中一個,好像隨從中有點身份的人轉過頭來對着白愁諂媚的笑着說:“白少俠,您還有何吩咐?”
這時慕容曉月也有些奇怪,看到白愁一巴掌將武勳扇飛出去,只感覺到非常解氣,解氣了也就沒什麼了,雖然有些惱怒,但是現在也很奇怪,爲什麼白愁明明放過了他們還要叫住他們,難道是感覺剛纔那一巴掌還不夠撫平自己的怒火嗎?
想到此處,慕容曉月看向白愁,眼中多了一種熱情,不過很快卻發現並不是這樣,不過也更加讓慕容曉月崇拜白愁。
“我的這個練武場有着侍衛把守,你們是如何進來的。”白愁凝神問道。
“我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侍衛,就是這樣走進來的!”那個人很是奇怪的回答道。
“還有你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而且調戲她。”見到白愁問道這個問題,慕容曉月也是張大了眼睛看着,豎起了耳朵聽着。
那人知道如果不說,恐怕就離不開這裡了,而且他也覺得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即開口說了出來,他一說出來白愁想了一會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這時慕容曉月走了過來,對着白愁說道:“白大哥,給你惹麻煩了。”
聽了剛纔那人的述說,慕容曉月有些愧疚的對着白愁如此說,但是白愁卻有另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怎麼也不相信事情只是表上如此簡單,隨後讓慕容曉月回去休息,而他自己則在練武場思考着事情的經過,同時也爲了不讓慕容曉月有所愧疚也安慰了她一下。
聽那人所說,事情是這樣的,武勳今日從鎮上回來,卻因爲自己喜歡的一個青樓女子被一位不知名的人給贖身並且已經帶走了,這讓他很氣憤,在哪家妓院鬧了一會之後帶着還沒有平復下來的怒氣回到了武家天下。
剛一進門就看到兩個陌生的侍衛在一邊聊着什麼,本來他是不會在意,但是卻聽到其中一人說道,家裡有人給一個青樓女子贖身並且帶了回來,而且言語之中還在不斷說着那個女子是怎麼怎麼樣。
一聽這個,武勳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心想‘好啊,感情是自己家裡的人幹出來的事情,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那個混蛋敢敲自己牆角。”
要知道如果是在以前在聽到自己家裡人的時候,他絕對會裝孫子,畢竟他是武家之內最不受喜歡的一個人,但是今天連番受氣讓他早已腦子混亂,不計後果了。
而後他一路行來,忽然抓起身邊一個人問道,最近到底誰帶進來一個陌生女子,那個下人當然說是白愁了,因爲這段時間來,也就白愁帶回來了一個女生。
武勳立馬詢問那個女子長的怎麼樣,那人當時可被武勳的樣子嚇壞了,哪裡還想的起來慕容曉月長的什麼樣子,好在武勳一邊問還一邊提醒着,問道是不是長的那樣,是不是有多高,是不是瘦瘦的。
那人此刻已然被武勳給嚇住,在他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就順着武勳的話說了下去,而武勳呢?越聽越覺得就是自己的老相好,這下火氣更加大了,連忙詢問是誰帶那個女子回來的,那個下人連忙說是白愁。
武勳一聽到是白愁,頓時有些蔫了,他是知道白愁的背景的,也知道家主對於白愁的重視,剛有些清醒的他,忽然身邊一個下人說道。
“少爺,就算他是家主的客人,也不應該和少爺搶女人啊,而且他不是什麼英雄劍傳人嗎,這不是有辱他的身份嗎?”
武勳當時一聽對啊,白愁不是什麼英雄劍傳人嗎?而且還是和自己搶人,本來就是白愁不對在先,最後甚至想用白愁英雄劍傳人的身份要挾白愁放棄那個女的,越想越覺得底氣十足。
於是就朝着白愁的地方而來,雖然自己老爹告誡過他不要來招惹白愁,但是現在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啊。而且他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裡,更不知道這裡平時會有侍衛守護,在看到無人守護,二話不說就衝了進去。
但是誰又想到,看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老相好,但是他剛進來時,看到有個女人在練武,也沒有認清就大喊了一聲臭婊子。
這下好了,雖然後來認出不是自己的老相好,但是一開始那一聲臭婊子可是把慕容曉月給得罪了,當即開罵。
而武勳認爲這個女人雖然不是自己的相好,也應該是某個青樓的妓女,當即兩人互相對罵起來,還沒有罵多久,白愁就從入定中醒來,於是就發生了剛纔那一幕。
將前因後果全部串聯起來,白愁發現幾點可疑之處。
剛纔的事情中許多都透着蹊蹺,有些東西看起來太過於巧合了,這明顯就是有人在算計白愁,只不過是藉着這個傻瓜武勳的手而已。
但是那人到底是誰?還有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試探自己嗎?那爲什麼不派一個腦子好一點或者有些實力的人來呢?派這麼一個等同廢物一般的人來算什麼意思,如果不是試探自己,那麼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有到底是誰暗中撤除了守衛自己練武場的侍衛,而且那兩個武勳不認識的侍衛是誰?一切都透着古怪,不過從這些事情中白愁還是知道了一些東西。
那就是那個人必定是武家內部的人,看來自己師父等人的猜測是對的,武家內部有人想對武不二不利,不過人家家事,劍宗先來不管。白愁也不會管,但是有着一個前提,那就是對方不要來招惹自己,如果真的將自己牽扯進來,那麼就不要怪白愁了,想到這裡白愁摸了摸胸前,有些森然的笑了起來。
“最好不要牽扯到我,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