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方可尋找新的出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要的不僅僅是腦子,還有膽量。
煉化體內的邪氣,便是要將體內的邪力給煉化,那麼,自己的修爲也將全部被煉化成氣息,散於體內,沒有了實力,自己的軀體根本就無法封存住這股由修爲煉化而出的實力,如果不將這股氣息排出體外,那麼,這些氣息便會衝破軀體,人便也死了。
易寒就仰仗這些修爲,如果沒了這些修爲,他恐怕只是個200多級的存在,靈根都無法開啓。
不過,如若讓邪氣繼續存在於自己的身軀內,那便如一顆定時炸彈,影響的不僅僅是易寒,還是他體內的仙魔二氣。
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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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仙靈頂最爲風光的日子,也是仙靈頂弟子們揚眉吐氣的日子。因爲,就在今日,仙靈頂的大人物——仙子,在今日,大挫金玉.峰主人金玉。往日來,金玉.峰弟子總是三番四次的挑釁仙靈頂之人,只因仙靈頂主人仙子念及金玉.峰主人金玉爲海主之弟,念及舊情,便不願生事,然這一次,金玉卻是將目標放在了仙子的身上,如此,可是着着實實的激怒了仙子。
修道之人,在乎於一心,心若在,天地可在,若心神無法恪守,這天將灰暗,這地將荒蕪。
仙子云淡風輕的返回了仙靈頂,對於大敗金玉一事,她便如沒發生一般,那傾盡天下的絕美小臉,依如那平靜的湖水,無波無瀾,甚至連一點兒漣漪都帶不起。
外頭的弟子們,個個眼中充斥着炙熱,那些清澈的眼神,此時早已佈滿了虔誠、尊崇。
這種發自內心的敬意眼神,是隻有將這些人折服的存在,才配擁有。
新月安詳的立在仙靈殿的外頭,看着仙靈頂中心地域,激動交談着的弟子們,不禁微微搖了搖頭。
她轉過身,朝大殿內走去,渾身被輕霧籠罩着的新月,彷彿是在害怕驚動那大殿盡頭,靜坐着的白衣女子,故而步伐又緩又輕。
白衣女子安靜的坐在大殿的盡頭,此時的她,全身冒着陣陣瑩白柔和的光澤,就好像皓月一般,很是唯美,那漆黑的長髮隨着兩旁無數個巨大的窗戶內吹來的海風,輕輕搖曳,就好像柳枝一般,儘管凌亂,卻神韻的很。
“師父...”新月小心的走了過去,輕喚一聲。
白衣女子沒有開口,她閉目盤坐,如潔白聖蓮,而在其身面前,漂浮着一個羊脂玉青瓶,瓶身半透明裝,體內有一圈圈灰白色的如人臉般的氣息,正在不停的竄動。
“這是那金玉的半身修爲?”新月微微吃驚道。
彷彿這一驚,給驚動了白衣女子,她全身溢着的光芒忽然逐漸暗淡了下來,隨後,那雙眸逐漸打開,一雙璀璨如星空般唯美的眸子,展露於這個世間。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那玲瓏有致,完美無缺的身姿,在如輕紗如薄雪般白且輕的白衣籠罩下,呈現出來。“你可知,那易水寒在哪?”
仙子如清泉般天籟之音冒了出來,莫說是男人,即使是新月這樣的女人聽了,都不覺得渾身毛孔齊齊張開,一股心神舒坦的感覺泛了起來。
“他應該從中心島域觀戰之後,便返回了自己的修煉之地吧,我猜想,他此時一定在自己的修煉之地瘋狂的修煉。”
新月思緒了下,說道。
“你認爲可能嗎?”仙子淡淡道。
“什麼可能?爲何不可能?難道他還敢有什麼異心不成?哼,看樣子還是要讓他再吃點苦頭。”新月冷笑一聲道。
“收起你那些小動作,把自己的心,迴歸到它該待的地方,你以爲你讓四風去尋他麻煩,他便不知是你所爲?新月,你把這個人想的太簡單了,我知道,你想報仇,想消耗他的時間,想讓他輸掉與我的賭約,那麼,他便是必然會死於我手,如此,你也算是報了當日在古墓內,易水寒連屠我三名普陀海人的仇恨了,對嗎?”
仙子聲音柔柔軟軟,說的很輕,就像情人在耳邊呢喃。
新月一聽,頓時神色僵了一下,但不說話,只是默認似的點了點頭。
“一旦被仇恨左右,那麼,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可能再完美,你所追求的道,也將被仇之一字所阻擋,新月,雖然你是輕霧只軀,不過,你的資質卻不是弟子中最好的,知曉我爲何要將你選作我的入室大弟子嗎??那是因爲,你在我眼中,永遠都是最靈動的,如輕霧般靈動,一點.....便通。”
仙子道。
新月一聽,連忙跪了下來,滿臉緊張而自責的模樣,急道:“還請師尊賜罰,新月讓師尊失望了。”仙子搖搖頭:“失望並非是失望,只是人生在世,難免會有過失,只要能改,善莫大焉,你性爲靈動,知錯定能改,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不過,爲了徹底打消你心中的那個不成熟的計劃,我必須要告訴你一句,即使我贏得了與易水寒的賭約,他也不會死於我的手中,無論如何,我都會留他一命,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與此時的他,並不一樣罷了,那個時候,殺與不殺,早已不再重要。”
“不殺他?”新月瞳仁一顫,道:“師父,他可是連殺我普陀海三名師兄啊!!爲何不殺他??”
新月有些痛苦,甚至,有些癲狂,其實,那三人,新月認識的並不久遠,只是有時候,有一份情,是不需要用時間來累積它的,只要緣分到了,那麼,這份情便能從天而降,落入人心中。
新月便是如此,那個時候的她,爲求仙緣,自封修爲,與那些實力其實遠不如她的弟子們一同執行任務,雖說那些人修爲低劣,但那個時候的新月修爲更爲的低劣不堪,然而,那些人卻並沒有把新月當做怎樣特殊的存在,還是會認真的與之相處,付出情感,有人外冷內熱,有人嘴硬心軟.....這些人,新月很難忘記。
他們死,是爲了普陀海,是爲這個勢力,新月覺得光榮,他們死,也是爲了讓自己去完成門派交代的任務,然而,新月卻沒有完成,新月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們。
所以,易寒若死,算是新月對他們的一個交代,至少,這心算是安慰了。
所以,易寒必須要死,因爲賭約,新月不能光明正大的對易寒下手,所以,藉助這個賭約殺死易寒,已是新月此時此刻唯一的路子。
“你殺不死他,因爲他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仙子淡道:“你可知,金玉已經死了!”
金玉死了?新月渾身一顫,眼中盡是震驚,之前還在中心島嶼看到師尊與金玉的驚天激戰,怎麼現在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