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擂鼓山。
紅日初升,紅橙色的朝霞令擂鼓山好像蒙上了一層紅紗,清晨的擂鼓山顯得安靜而又動人。
李琯琯來到山頂,跟天山童姥以及秦烈打過招呼之後登上崖頂,看着站在前方的那道身影笑着道:“哥。”
自從三年前江湖世界與現實世界對接之後,這三年來兩個世界的融合程度越來越高,腳下的藍星每時每刻都在擴張,江湖世界裡的原住民就好像當初現實世界的玩家們登錄江湖世界一般來到現實世界,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江湖世界裡的城市,山嶽以及海洋。
和主人無崖子一樣,擂鼓山是江湖世界衆多山嶽中最早降臨到現實世界的一批。那一日地動山搖,兩個世界的三山五嶽相融,好似雨後春筍般瘋長,到現在當地居民提起那天夜裡仍是後怕不已。
李察收回目光扭頭看向李琯琯,自從擂鼓山降臨現實世界之後,他們就隨無崖子和天山童姥搬到了擂鼓山來,要是放在以前,這麼大一片山頭不知要多少軟妹幣,可是現在到處都亂成了一鍋粥,究竟拿銀子銀票還是拿原來的軟妹幣作爲貨幣至今還沒個定論,這個節骨眼上自然沒有人來管擂鼓山的歸屬。
“你怎麼上來了?上邊風大,小心彆着涼了。”
李琯琯腳尖一點地面,身子好像一隻靈活的燕子騰空而起,輕巧地落在李察身前,笑嘻嘻道:“哥你還當我是以前那個弱女子啊?我現在身懷武藝的好不好,萌萌讓我上來叫你下去吃早飯。”
她的話音一頓,問道:“哥,你又在想無雙劍它們?”
剛剛她清楚地看見,李察看的方向是北方,北極冰原的北。
李察點點頭道:“這三年來不僅僅是決劍,老傲嬌的紫薇劍,魔無道的黑刀,血無崖的圓月彎刀以及其他的神兵利器陸陸續續都從江湖世界降臨現實世界,我在想無雙劍,黑蟬和萬鈞會不會也…”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搖搖頭輕聲道:“想來應該不太可能,畢竟……”
李察腦海裡浮現出那日無雙劍,重劍萬鈞和黑蟬軟劍相繼崩碎的一幕,後半句話如鯁在喉,如何也說不出口。他話鋒一轉笑着道:“走吧,下去吃早飯。”
李琯琯嗯了一聲,立刻換了個話題,“哥,剛剛師傅跟我視頻,問我何時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看看?”
雖然江湖世界和現實世界交接,但是江湖世界裡的驛站卻沒有降臨。以前以爲驛站的存在是因爲江湖世界乃是一個虛擬的遊戲世界,這東西本就是江湖公司設計出來的,現在站在江湖世界乃是一方真實存在的世界的結果上回頭想回去,在江湖世界裡之所以有驛站的存在,應該是玩家們當初登錄江湖世界只是意念登錄,肉身並沒有到達江湖世界的緣故,驛站傳送就好像是一種特殊的元神狀態下的瞬移。
沒有驛站的後果就是李琯琯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瞬息之間往返擂鼓山和陰癸派駐地之間,這三年來李琯琯回去的次數一隻手也數得過來,令想寶貝徒兒想得緊的祝玉研愣是學會了用手機和電腦,就差直接殺到擂鼓山來。
要不是擂鼓山有個石之軒,說不定以這位陰癸派掌門的脾性還真能殺到擂鼓山來。不過倘若石之軒不在擂鼓山的話,她也不至於每天都要和李琯琯視頻,一邊與她說話,一邊時刻注意李琯琯的身後是不是有某道身影走過,那傢伙是胖了還是瘦了,衣服穿得多了還是少了。
李察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下來。下到半山腰將這件事和無崖子還有天山童姥一說,後者立刻站起身來道:“我送你們去!”
自從來到現實世界之後,天山童姥對現實世界裡一切江湖世界沒有的東西都很感興趣,最近這半年來喜歡上了車,從花白茶那裡打秋風要了輛專業級的賽車,起初小心翼翼不敢開太快太遠,後來車技嫺熟之後每天都要繞擂鼓山跑一圈才過癮,倘若不是因爲江湖世界降臨現實世界這檔子事導致F1停辦,李察估計今年F1上就得有天山童姥的身影。
李琯琯笑着道:“師伯,我和哥打算坐飛機去。”
天山童姥小聲嘀咕道:“飛機有什麼好的,我跟你們說,那玩意兒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可不安全,萬一掉下來了,再高的輕功還是白瞎。要不還是我送你們去吧,慢不了多少。”
李察哭笑不得,心道您這一腳油門下去時速動輒三四百的,哪來的自信敢說飛機不安全?
他很快找了個藉口,道:“師伯,您那車就倆座,我們可是有三個人,坐不下。”
“也是…”
天山童姥撇撇嘴,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坐飛機去吧,等我趕明兒找花白茶要輛四個座的,以後再送你們去。”
李察和李琯琯心中同時鬆了口氣。
…………………………
陰癸派駐地。
李琯琯進了駐地之後直接拉着李察去找祝玉研,師徒二人見了面彷彿有說不完的話,李察陪了一會兒就站起身來默默走出祝玉研的住處,在陰癸派駐地裡閒逛起來。
走到演武場,只見厲工和綰綰二人正在演武場中對練,厲工的攻勢大開大闔,一拳一掌打出身前空氣都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綰綰則是好像一隻穿花蝴蝶在厲工四周遊走,一邊躲過他的攻擊的同時一邊伺機尋找厲工的破綻。
只不過連着出了幾次手,綰綰的攻擊都被厲工攔了下來,半點便宜沒佔到不說,反而讓自己險些被厲工打中,局勢對她越發不妙。李察看了一會兒,突然笑着道:“左邊腋下三寸。”
綰綰不疑有他,一步來到厲工身旁一掌揮出,落在厲工身上將他擊退兩步。厲工扭頭看向李察,沒好氣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我說西門瓜,你這麼大個人了,這點道理都不懂?”
綰綰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笑着道:“厲工,我是女子,可不是什麼君子。”
厲工兩眼一翻,“你就向着他吧,琯琯那丫頭因爲這小子成天呆在擂鼓山上不回來,你再這麼向着他,等你出嫁那天,有你師傅爲難這小子的時候。”
綰綰臉色一紅,令她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