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股劍意自金秀身上所發,如同一條竹葉青朝着李察而去,劍慧見狀立刻罵了一聲卑鄙,沒等他出手,只見得李察率先揮出一劍,滾滾劍意好似大江奔騰,立刻將金秀的劍意泯滅,一道劍氣隨即在他的身前成形,朝着金秀而去。
金秀冷哼一聲,柳葉長劍朝前刺出好似一道綠色的閃電劃過半空,緊接着只見劍氣表面竟出現一道裂痕,裂痕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劍氣猶如一塊鏡面於衆目睽睽之下轟然破碎。
金秀身後的衆多高麗劍客見到這一幕紛紛大聲喝彩,神情振奮,然而箇中滋味只有金秀自己清楚,剛剛這一劍看似輕描淡寫隨手率性而爲,但實則用了他差不多四成力,真正算得上輕描淡寫隨手而爲的,其實是身前的李察。
金秀深深看了一眼李察,心中又驚又怒,倘若是一個獨孤劍也就罷了,雖說三年多前獨孤劍初入劍界連斬東瀛,高麗和中原劍客令人震驚,但好歹他的年歲擺在這裡,也就算是個頂尖的劍道天才,可是這個西門瓜…這個西門瓜又是哪裡冒出來的?二十郎當歲的年紀一身劍意磅礴得像是修了百餘年的劍,在劍法上的造詣更是老辣得像個不世出的老怪物,如果獨孤劍是頂尖的劍道天才的話,那西門瓜又是什麼?劍道妖孽嗎?
劍慧朝東瀛和高麗的衆人笑眯眯道:“可還有想考校新人西門瓜的,若沒有的話,這新人考校,是不是可以宣佈他已經通過了。”
劍慧故意強調了新人兩個字,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這幫在劍界呆了不知道多久的老人剛剛嚷嚷着要考校新人,結果到頭來連新人也打不過,丟不丟人?
不少東瀛和高麗劍客都變了臉色,高麗劍客們齊齊看向金秀,而東瀛劍客們則是看向柳生無極,心中期待他們能夠出手,好好教訓教訓李察。
金秀眼神有些遲疑,他心中又何嘗不想出手,只是對上李察,他沒有必勝的把握,在他的估計中,就算自己勝了最後極有可能也是慘勝,甚至還有可能會輸給李察。
高麗劍客們要的是一場不拖泥帶水,乾脆利落的勝利,若不能如此的話,自己出手也沒有意義。金秀心中很快有了決斷,放棄了出手的念頭,他擡起頭來看向柳生無極,眼神中帶着一絲好奇,這傢伙無論是劍意還是劍法造詣都比自己高上不少,他又會如何抉擇呢?
柳生無極彷彿沒有察覺到身後衆多同胞期盼的眼神,淡淡道:“新人西門瓜,考校通過。”
說着,只見他從懷裡摸出一塊材質特殊,似鐵非鐵,似木非木的令牌丟給李察,李察接過來看了一眼,令牌一面用中原,高麗和東瀛的文字刻着劍界二字,另一則卻是空白。
劍慧笑着道:“這是劍界中的身份令牌,亦是你通過了新人考校的證明,只要在空白那面刻上你的名字,你便正式成爲了劍界的一員。”
李察點點頭,擡手在令牌上輕輕一劃,寫了一橫之後他停下動作,猶豫片刻最終將原本打算刻的在遊戲世界中的名字西門瓜換成了自己在現實世界中真正的名字,李察。
見李察將身份令牌收入懷中,那些期盼着柳生無極或是金秀出手的東瀛劍客和高麗劍客紛紛有些失望,其實失望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劍慧和李察,後者是因爲沒能和金秀與柳生無極這兩個絕世劍客交手,至於前者是因爲沒想到二人竟然如此冷靜。
無論李察在人間如何了不得,被視爲矗立在劍道頂端的存在,他現在在劍界只是一個新人,倘若柳生無極和金秀出手的話,無論是勝還是贏,他們都逃不了便宜,到時候柳生無極和金秀險勝新人甚至於說輸給了新人的消息一傳出去,就算到時候獨孤劍一身劍意十不存三的事情被這些傢伙知曉,因爲有李察在,他們也會掂量掂量。
畢竟獨孤劍就算全盛時期在劍界中公認的實力,也是和柳生無極在伯仲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李察之後便輪到慕應雄考校,東瀛這邊柳生無極隨便派出了一個劍客,慕應雄也樂得給面子,象徵性地打了幾招之後以一招險勝,畢竟他和李察不同,李察入劍界是爲了保護獨孤劍,擺明了跟東瀛,高麗和中原三大陣營作對來的,而他是來到劍界生活,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小心謹慎些總沒錯,沒必要和獨孤劍還有李察這對師徒一樣,上來就四處立敵。
誰知慕應雄的此舉落在高麗劍客眼中卻成了他實力平平的表現,一位和剛剛的高麗劍客秀賢實力差不多的劍客主動請纓出戰,雙方行完執劍禮後沒等慕應雄直起身來,他便率先一劍朝着慕應雄刺出,直朝着他的腦袋而去。
慕應雄立刻以右腳爲軸躲過這一劍,與此同時眼中一道寒光閃過,他不想主動挑事這並不代表他就怕事,剛剛賣你們個面子,還真當我慕應雄軟弱好欺負了不成?
李察走回劍慧身邊,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笑着道:“這個高麗棒子,倒黴了。”
只見得慕應雄反手一劍揮出,劍意沖天而起,磅礴劍意讓在場所有人無不色變,論精純和凝聚程度慕應雄的劍意比起李察的劍意來稍有不如,但是數十年人間修煉讓他的劍意之磅礴,甚至還要超過李察的劍意!
滾滾劍意化爲一把巨劍當頭落下,高麗劍客臉色大變,二話不說身形暴退,一口氣退出數丈之遠然而依舊沒有逃出巨劍的範圍,只聽得一聲巨響,高麗劍客悶哼一聲被劈飛出去,在半空中鮮血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