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不遠處,一道身影自暗處現身朝着李察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即消失不見,這三年多裡霍休大力發展青衣樓,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東瀛好幾個忍者流派的遁術,作爲青衣樓弟子的必修課在青衣樓中大肆推廣,青衣樓本就以神出鬼沒著稱,如今再加上東瀛忍者遁術更是如虎添翼,在情報,暗殺等方面就是寇仲手中的官方組織以及大宋新成立的錦衣衛也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察之所以到長安城來,也是以青衣樓新的總瓢把子的身份受寇仲的邀請前來商量人才交換一事,青衣樓出情報和暗殺人才,幫助寇仲訓練他的官方組織,而寇仲則是對青衣樓開放御書閣,其中有幾門功夫,霍休可是垂涎了好久。
王語嫣挽着李察的手繼續朝前走去,一邊聽李察講接下來談判的諸多事宜,臉上始終掛着一絲微笑,這些事她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但只要是李察說的,她就願意聽。
她出聲好奇問道:“小師叔,霍樓主既然想要御書閣的那本移形換影大法,爲何不在擂鼓山上直接向寇仲要?以他們的交情,寇仲想必會給的。”
李察解釋道:“寇仲肯定會給,不過不是因爲他和老霍頭的交情,青衣樓這些年來和寇仲其實更像是合作伙伴的關係,老霍頭也知道寇仲之所以會點頭答應絕大部分原因是我,再加上移形換影大法雖好,對於現在的青衣樓來說需求也沒那麼迫切。他是故意把這件事拖到了今天交給我來做,否則以他那雷厲風行的性子,早就親自到長安來了。”
王語嫣心思何等玲瓏,很快明白了李察話中的意思,笑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霍樓主這是怕小師叔你成爲青衣樓新的總瓢把子後不能服衆,其實我倒覺得大可不必如此,以小師叔在江湖上的名望,青衣樓那些弟子肯定會認可你的。”
李察笑道:“青衣樓素來令行禁止,這些年來老霍頭更是把現實世界軍事化管理那一套用在了青衣樓上,就算總瓢把子不是我而是換個無名小輩來,也出不了什麼亂子。不過服衆和讓他們感恩戴德這是兩回事,大棒老霍頭已經給足了,甜棗他交給了我來遞。他是故意配合我唱一出紅臉白臉的戲碼。”
說話間,二人走到了金鉤賭坊前,李察腳步一頓看着賭坊內人山人海的景象,心中不由想起了第一次到金鉤賭坊來時的場景,不由得有些愣神。
李閥和慈航劍齋失敗後,慈航劍齋封山不出,李建成被寇仲招入宮中當侍衛,李閥的其他人寇仲亦是放了他們一馬,給了個偏遠地方的官職,官品雖然不小,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流放出長安,要他們老老實實在那一畝三分地上當個富家翁。
那個喜歡女扮男裝,身具真龍命格卻因爲女兒身而一直不被重視,最後拼盡全力也沒能力挽狂瀾的姑娘,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王語嫣輕聲問道:“小師叔,怎麼了?”
“沒事。”李察搖搖頭,笑道:“走,進去看看。好久沒進賭坊了,這金鉤賭坊還有個挺有趣的玩法名叫釣金鉤,你可以試試。”
說着,李察帶着王語嫣走進了金鉤賭坊,剛一進賭坊,兩個頭上戴着兔耳朵,高跟鞋黑絲打扮的兔女郎便走了上來,異口同聲笑着道:“歡迎光臨金鉤賭坊,不知兩位客人要多少籌碼?本賭坊支持現金,刷卡,在線支付等一系列支付方式。”
沒等李察說話,王語嫣就先掏出一張通體漆黑的銀行卡遞了過去,銀行卡上還有青衣樓獨有的標識,左邊那兔女郎接過卡轉身離開,片刻後捧着一紫檀木托盤返了回來,托盤中擺滿了各式籌碼,她將卡還給王語嫣,神情看起來比剛剛恭敬了許多,“金鉤賭坊內有百家樂,同花順等各種撲克玩法,還有傳統的麻將,骰子,牌九,不知二位客人想先玩什麼?本賭坊還有獨有的釣金鉤玩法,人人都可參與,二位客人若是第一次來金鉤賭坊的話,不妨可以試一試。”
王語嫣接過籌碼擺擺手示意她下去,而後扭頭看向李察展顏露出一個笑容,“小師叔,你說我們先玩哪個?今天一切消費算我的!”
王語嫣這麼個漂亮姑娘走進賭坊內本就吸引了不少人注意,有些人聽到最後一句話,看向李察的眼神一下子變了,或怪異或鄙夷,更多的則是嫉妒。
李察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饒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心中還是有些哭笑不得,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也會被當成吃軟飯的小白臉。
二人在賭坊中隨意轉了幾圈,下了幾次注後賭坊負責人就坐不住了,猜骰子骰子中,玩牌九次次都是最大的牌面,撲克這些就更不用說了,自從坐上桌之後玩二十一點次次都是二十一點,玩德州撲克次次次都是同花順,而且還是最大的同花大順,最開始換的籌碼翻了好幾番這都快接近十億了,這哪是來賭錢的,分明是來取錢,不,搶錢來的!
李察本想全憑運氣,可是見王語嫣贏錢時的高興勁,後來也就選擇了用精神力作弊。儘管賭坊中的賭具都已經經過了特殊處理,對於精神力有一定的抗性,但是對於李察這樣精神力已經到巔峰造極地步的存在來說卻是形同虛設,更何況頭頂還有一個元神之力更爲強大的獨孤劍。
負責人本想按照賭坊規矩處理,當他下到二樓瞧見坐在桌旁的李察時,渾身一震猛地瞪大了眼睛,轉身登登登跑回三樓,片刻後回到二樓時已經是滿頭大汗,身子微微顫抖,“這…這位主怎麼來了?”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嚥了口口水,深呼吸幾口氣方纔敢繼續下樓,顫巍巍地來到李察身邊,一臉恭敬地苦笑道:“金鉤賭坊不知小劍聖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抱歉,還望小劍聖海涵。”
李察沒有理會他,亮出手中最後一張牌,黑桃A,正好二十一點,荷官的臉色瞬間慘白無比,看向負責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負責人咬了咬牙,突然拿出一把匕首道:“小的知道今日是我們金鉤賭坊禮數不周,我願自斷一根手指,還望小劍聖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這些雞零狗碎一般計較。”
李察扭頭看向他,笑着搖搖頭道:“不用,等等換籌碼時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就是,釣金鉤呢?還不開始嗎?”
負責人如釋重負,背後已經溼透,整個人好像從水中撈出來一般,倘若李察不依不撓,這近二十個億也只能給他,到時候他不僅負責人這個位置保不住,就連身上這百八十斤肉,也得被剁碎了喂狗。
“小劍聖稍等片刻,釣金鉤馬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