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撓了撓頭沒有說話,既沒答應也沒不答應,但是在這涼亭中的包括李察在內都是聰明人,看他的神情哪裡還能猜不出他的心思。
“我怎麼收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小子!”
天山童姥心中氣不打一處來,跳起身來狠狠打了秦烈腦袋一下,“別人想學我們逍遙派的武功還沒地學,你倒好,入了逍遙派的門竟然還嫌難嫌累,想着去學什麼外功。”
秦烈不敢躲,吃痛捂着腦袋連連看向李察,顯然他也知道李察是他最後的希望。
李察沉吟了一會兒,道:“外功我這裡倒是剛好有一門,只不過不太好練。而且練外功過程辛苦無比,我怕你小子承受不住。”
秦烈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本以爲練凌波微步已經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情,可是現在被李察這麼一說,他心裡不知爲何突然有一種練外功好像比練凌波微步還可怕的感覺。
想了許久之後,他開口朝李察問道:“練外功,需要學易經算數嗎?”
李察笑着道:“不用,我這一門外功淺顯易懂,只要是認字的都能讀懂。”
秦烈鬆了口氣,道:“那我學。”
一旁的天山童姥聽得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心中氣憤不已但是拿秦烈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艾萌萌和蘇星河見到這一幕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會心的笑意,尤其是蘇星河,看見秦烈他彷彿看見了當初剛拜在無崖子門下的自己。那時的他學易經算數也是這般生不如死,只不過他沒有像李察這樣的師兄,除了硬着頭皮學沒有別的路可走。
李察點點頭,自揹包中拿出了一本秘籍。正要遞給秦烈的時候,天山童姥突然跳起來從他手裡搶過了秘籍,“我先看看你到底拿出來的是什麼外功,若是金鐘罩鐵布衫那種爛大街的外功,不練也……”
一邊說,天山童姥一邊翻開秘籍,看了幾行之後她的臉色一變,聲音戛然而止快速翻動手中的秘籍起來。粗略翻了一遍之後,她合起秘籍一臉怪異地朝李察道:“西瓜,這本秘籍,你從哪偷來的?”
李察哭笑不得道:“師伯,別說得這麼難聽行嗎?我像是那種小偷小摸的人嗎?這是別人送我的。”
天山童姥冷笑道:“編,再給我編。你當你是班禪私生子啊?西域密宗的那幫人腦子被驢踢了能把這完整的龍象波若功送你?”
無崖子聞言忍不住道:“龍象波若功?師姐是說西瓜的這本秘籍是西域密宗的龍象波若功?”
“不會錯,早年間我剛創建靈鷲宮的時候有幾個不長眼的密宗和尚來鬧事被我殺了,從他們屍體上我搜到過一本龍象波若功。不過那本秘籍只到第六層龍象精進而已。”
天山童姥說着拍了拍手中的秘籍,朝着無崖子苦笑道:“而你的好徒弟拿出來的這本秘籍,卻是包含了龍象波若功完整的一十三重境界修煉之法。這樣的秘籍在密宗中只有班禪一人能擁有,就算是四大法王手裡,也只有十二重境界的龍象波若功而已。”
無崖子點了點頭,笑着道:“那這是一件好事啊,秘籍完整那麼秦烈就可以一直修煉,不必爲秘籍而憂心奔波。”
天山童姥頓覺得心塞無比,“師弟,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西瓜不是密宗中人,他手裡偏偏有隻有班禪纔有的完整龍象波若功秘籍,這哪裡是秘籍,分明是一個螞蜂窩啊!”
“無妨,不是還有我們嗎?”
無崖子臉色依舊平靜,朝着秦烈笑着道:“秦烈,你想學這龍象波若功嗎?”
“想學!”秦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雖然這是他第一次聽說龍象波若功這個名字,但是從自己師傅天山童姥的反應也不難猜出,這定是一門極其厲害的功夫。
無崖子點頭道:“那就學吧,出了事你二師兄給你頂着。”
李察哭笑不得,這種時候師傅您不應該說您自己嗎?怎麼把我給推出去了,您這賣徒弟賣得未免也太熟練了。
見無崖子這個掌門人都這麼說了,天山童姥也無可奈何,看了一眼滿臉期許的秦烈,嘆了口氣把龍象波若功的秘籍遞給了他,“學吧學吧,到時候被密宗的人打了你可不要來找我,找西瓜那小子和你師叔去!”
李察這時候打開木盒,拿出一枚麒麟丹交給秦烈,道:“麒麟丹對修煉外功有奇效,這一枚麒麟丹你可在遭遇瓶頸時服用,助你突破。龍象波若功雖有十三重,但是想修煉到高深境界困難無比。大多密宗高僧畢生也只是止步於七八重而已,所以你要切記,欲速則不達。這門功夫不是心急就能行的。”
秦烈鄭重地接過麒麟丹,朝着李察抱拳行禮感激道:“多謝師兄。”
在擂鼓山呆了半天,吃過晚飯之後,無崖子回了山洞,天山童姥也帶着秦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李察走出山洞,擡頭看了一眼皎潔的明月,神色浮現出一絲激動。取出一枚麒麟丹,他笑着低聲道:“終於可以試試這麒麟丹對童子神功究竟有多少效果…”
將麒麟丹送入口中,李察隨即立刻打開武學面板選擇了修煉。麒麟丹入口立即化爲一道藥力順着喉嚨流入肚中,而他與此同時也進入了修煉狀態。
半空中的月光漸漸彙集,好像聚光燈照射在李察的身上,山洞前的地面被照的亮堂一片。
山洞中,無崖子睜開了眼看了一眼洞外,道:“星河,去看看洞外是怎麼回事?爲何這麼亮?”
“是師傅。”
蘇星河應了一聲爬起身來,披上衣服朝着山洞外走去。片刻之後,他快步走了回來,道:“師傅,是師弟他在練功呢,月光被他吸了過來一般,現在洞外亮如白晝。”
“這個臭小子,練個功也這麼不安分。”
無崖子嘀咕一聲,翻了個身手一招,一旁的衣服飛起蓋在他的腦袋上,很快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