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懦夫,希望明天能有些有趣的對手,不然中原武林,就太讓我失望了!”
血無崖咬牙切齒,“這個狂妄的傢伙,真想一刀去做了他。”
他隨即忍不住扭頭看向李察,“老大,你爲何不出手?你如果出手的話,一定能打贏….我靠,東方,老大呢?”
東方未明無奈地聳了聳肩,“走了,剛剛就走了。”
與此同時長安城中,一家酒樓之中。空曠的二樓中只有李察一人坐在桌前,一邊獨酌一邊看着城門方向走進城來的熙熙攘攘的人羣。
突然之間,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李察對面,坐下來拿過一個杯子嫺熟地爲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淡淡道:“你不出手嗎?”
李察看了他一眼,笑道:“石前輩,出家人喝酒可是犯戒的。”
一身灰色僧衣的石之軒冷哼一聲,“少跟我打岔,我問你,你小子爲何不出手?那個絕心實力雖然不錯但是絕對比不過你,你就看着他這麼在你腦袋上拉屎拉尿?”
李察笑着輕聲道:“中原武林人才濟濟,能打敗他的人有得是。爬得越高,跌得越狠,讓他先嘚瑟着吧,在他最嘚瑟的時候我再站出來力挽狂瀾,豈不美哉?”
石之軒冷笑道:“你又不逐鹿天下,要名氣幹甚?”
李察放下酒杯認真道:“我要的不是名氣,我想從那絕心身上找到我困惑已久的一個問題的答案,但是那答案對於他們來說也重要無比。如今絕心雖然得意但還沒有自大,等到他目中無人,真的認爲中原武林無人可打敗他的時候,纔是我出手的時候。”
石之軒皺眉道:“什麼問題竟然能難倒你小子?青衣樓和青龍會也查不出來?”
李察苦笑着將雪心的事情與石之軒說了一遍,石之軒聽完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半信半疑道:“能將他人傷勢轉移到自己身上,天底下真有這種本事?這已經是仙家手段了吧。”
李察無奈道:“第一次見的時候我也震驚無比,青衣樓和青龍會中沒有任何相關的資料,查了這麼久也是沒有一點頭緒。我本以爲這件事永遠不能知道答案,不過這個絕心的出現,讓我看見了一絲可能。”
“不然的話,若是等絕無神到來,再加上這傷害轉移的本事。太過可怕,必須要找到剋制之法。”
石之軒沉默了好久,然後站起身來朝着樓梯走去。
“隨便你吧,你小子給我記得別讓中原武林蒙羞就是。否則老子饒不了你。”
接下來一練過了七八天,陸陸續續有在江湖上有盛名的青年俊傑上擂臺去挑戰絕心,但是全部都敗在了絕心手下。擂臺四周的圍觀羣衆一日比一日多,眼看着自己中原武林青年一輩中的佼佼者一個接着一個敗在絕心手下,漸漸地長安城中,開始傳中原武林不如東瀛武林這樣的話。
甚至在江湖論壇上,關於絕心在長安城下襬擂臺之事也是有無數玩家在討論。
“華山公會的燕三敗了!咱們玩家裡的高玩,幾乎全輸在了那個絕心手下!”
“別說是燕三了,無名小隊的傲無常血無崖和魔無道三個大神第一天就上去了,結果全部落敗。其他高玩你還想能贏?洗洗睡吧。”
“未必,西門瓜還沒出手呢!”
“那個傢伙?呵呵,現在就別吹那傢伙了。從第一天起就有人看見他在擂臺下觀戰,此後每一天他都在擂臺下,卻從來也不上去。我看他就是因爲傲無常他們輸了覺得自己打不過絕心所以不敢上,好保住一點面子。”
“所謂的江湖第一人,也不過如此啊。”
時間又過了幾日,李察想看見的聶風遲遲沒有出現。反倒是石之軒坐不住了,這一天夜裡,他忍不住找上了李察。
“你小子明天無論如何都給我上去把那個絕心給我幹了聽見沒有?現在長安城裡都是說中原武林不如東瀛武林,氣死老子了!”
李察道:“還有很多高手沒來呢,比如說聶風步驚雲之流,他們纔是江湖青年一輩真正的佼佼者。石前輩何不再等些時日?等他們來了,一定可以….”
石之軒重重打斷了他的話,“可以個屁,老子管他風還是雲的,就算電閃雷鳴也不關老子球事。要不是那個絕心雞賊在旗幟上加了青年兩個字老子不能出手,第一天老子就下去幹死他丫的了。”
說着,石之軒突然話鋒一轉,“話說你的不死印法貌似只是學會了死生轉換吧?不死印法的玄妙可不止這些,它還是一門幻術。”
李察當即拍着胸脯道:“石前輩放心,我明天一定上去挑戰那個狗-日-的絕心,爲咱們中原武林好好出一口惡氣!”
石之軒看了李察一眼,點了點頭隨即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與此同時心裡不斷咒罵,這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混小子!
等到石之軒離開之後,李察摸了摸鼻子心思活絡開來,長安城裡已經開始盛傳中原武林不如東瀛武林了嗎?那麼看來時機也應該差不多了,那明天,就出手吧。
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準備關上房門,只聽得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他不由探頭出去看了一眼,只見無名小隊的衆人通通趴在自己的窗戶上。
“你們這是…拍竊聽風雲?”
東方未明等人連忙站直身體,朝着李察嘿嘿一笑。李琯琯走到李察身邊抱着他的胳膊道:“哥,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挑戰那個絕心了?”
李察看了李琯琯一眼,只見這妮子眼睛裡滿是期待之色,他隨即擡起頭來看向其他人,東方未明,血無崖,傲無常,魔無道…無名小隊的每一個人眼睛裡都飽含期待,眼神灼灼。
李察露出了一個有些歉意的笑容,揉了揉李琯琯的腦袋道:“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