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協議”達成之後,最終,還是葉天邪出了幾十萬大洋洗刷了星寶兒的罪惡值,兩人一起回到了天辰城。
“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也就是我在這個世界的家。先去見一個人,如果你告訴他你可以做出槍來的話……說不定,多高的價格他都會接受。”葉天邪笑着說道。
“$_$多高的價格都可以?”星寶兒的雙目立即明亮的如果閃爍在一千瓦燈泡下的水晶。
葉天邪立即警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補正:“咳……是啊,就算是一百萬他也可以接受的……我們走吧。”
一個一次性炸彈她都敢收三百萬,一把槍,再加上一句多高的價格都可以……那她不把慕容秋水給生吞活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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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地方,冰冷的岩石,蕭索的清風,偶爾響起的獸之咆哮,這似乎是一個隱秘的地圖。可以看到很多獸的影子,人的影子,只有一個。
明日如盤,高懸晴空,光輝漫天傾灑照出一抹翩躚儷影。就在那最高處的一塊巨石上,站着一名風姿綽約、體態婀娜的蒙面女子,她靜靜的立在巨石之上,緊身的夜行衣襯得她腰腿曲線纖美,玲瓏浮凸,及腰地長髮如烏緞一般,秀美的難繪難描。黑色的面罩未曾掩住的肌膚,白得有些微帶透明,美得粉雕玉琢一般。蕭寂環境,絕代佳人,描繪出一幅讓人屏息的絕美畫卷。
她已經站在這裡很久,看着遠方,不知在想着什麼。
一個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背後,她沒有回身,對方還沒靠近之時,她就已經發覺。
血輪站在原地很久,他的目光從上到下,隨之,他看到了一幅讓他怎麼都不敢相信的場景,心海被攪動的一陣翻騰,良久的沉默後,他長嘆一聲:“羽衣,你竟然流淚了……血夢天堂的影皇,一個所有人都認爲已經被磨滅了情感的人,居然在流淚……作爲和你一起長大,和你一起被血夢天堂救回的唯一親人,這是那從時起,我第一次見你流淚。”
夢羽衣那一雙原本清冷的美眸此時用力的閉合,蟬翼般的長睫之上,似乎有着什麼晶瑩的東西在隱隱反射着水晶般的光華,用力握緊的潤質如玉的纖手握着一柄晶瑩剔透,如冰凝成的短刃,在微風中輕微顫抖。
“本來,我是想要傳王的幾句話給你,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必了……怪不得,這幾年你總是會耗費大把的時間沉浸在虛擬遊戲世界,你所癡迷的不是遊戲,不是去探索虛擬世界的價值,而是……因爲一個人……”
除了風聲,沒有迴應。夢羽衣幾乎從來不說話。甚至,在公衆場合,從來沒有人見過她說過話,所以,那關於她的評價中公認的一句是:不會說話,只會殺人。她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而當年的天莫邪,也因一次“觸犯”而成爲她必殺的目標之一,也是唯一一個她想殺,卻從來沒有成功過的人。
而那幾年的追殺,幾百次的交手,幾百次的相處……時間久了,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找他,已經不是單純的想要擊敗他,擊殺他,而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看到他。當她意識到這種可怕的感覺時,《弒神》即將結束,《命運》即將開啓,並將成爲血夢天堂的另一個起點和野心寄託。那時,理智告訴她,自己決不能再和他有牽連。
在《弒神》世界的最後一天,她和天莫邪的最後約戰,本是她和他見的最後一面,但終因自己那幾秒鐘的遲來,兩人擦肩而過。她丟掉了他送給她的封血冰牙,發誓再無關聯,在《命運》世界,她也改掉了自己已經用了數年的名字……但她終究還是低估了某種東西的魔力,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他出現時,她還是無法忍下心中的悸動出現在他面前,雖然葉天邪和她一樣改了名字,但那麼多年的相處,太多東西能讓她一眼就認出他來。
他們相處那麼多年,彼此之間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而今天,是他第一次對她憤怒,第一次對她露出那種充斥着失望、痛心、難以置信的眼神。那樣的眼神,如她莫名的心臟如被針扎。
“邪天,應該就是天莫邪吧,而現在的天莫邪是假的,是這樣吧?”血輪問道。
夢羽衣:“……”
“我隱約知道,你這四年多,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追殺天莫邪。日久,總會生情,你不要覺得這是一種罪惡,相反,這說明,你還是一個有着正常情感的正常女孩子,而不是一個殺人機器,我很欣慰。”血輪閉上眼睛,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夢羽衣:“……”
“不愧是能讓你的感情都悸動的男子,連王,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我們八人的聯合,在他眼前就如一羣小孩子般不堪一擊。當初的天莫邪,現在的邪天,他讓我彷彿看到了另一個層面的人類,一個所在層面比我們血夢天堂還要高的人。雖然他殺了我,但現在,我對他半點怨恨的情緒都沒有,還很欣賞他,甚至,感激他……如果可能的話,我很想和他結交一番。”
夢羽衣:“……”
“王讓我帶給你的命令是在一定時間內殺他一次……但我知道,你不會真的去做,即使去做了,也不會允許自己做到。羽衣,你和邪天曾經發生過什麼,我不會問,即使我問了你也不可能回答。認真的聽我這個不稱職的兄長說幾句話好嗎?”血輪長長嘆息,半仰起頭,緩緩說道。
夢羽衣依舊沉默,只是她的眼眸,已經默默睜開。
“今生,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在家破人亡之時,被血夢天堂所救。那時,我對他們表現出的是感激,因爲是他們救了我們的命。後來,我才慢慢的知道,他們救的不是兩條人命,而是撿的兩件無所牽掛,心存仇恨,可以完美培養的工具。在很多年前,我就曾渴望着和剎那與無情那樣逃離,即使樣逃亡天下,也不失自由自在。但……你還留在這裡,並且表現的那麼忠心、專注,並被他們培養成……所以,我無法離開。”
血輪轉過身去,低低的說道:“看到你流淚,這些話我纔有了和你說的膽量。羽衣,你不欠他們。如果你想爲了自己而活,那就勇敢一點……如果你要永遠留在血夢天堂;我會陪你永遠留下,如果你選擇……我也同樣會站在你的前方。”
夢羽衣從巨石上跳下,身若飄羽般往前掠出。姿態優美的猶若天上降下地女神。血輪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口中發出輕然的嘆息。在血夢天堂中,他與司徒剎那、司徒無情是至交,強大如血夢天堂之所以這麼久都沒能制裁這兩個反叛者,一則,是他們那有着“魔鬼”之稱的實力,又不乏血輪的一些小動作。
如果對血夢天堂忠心無二的夢羽衣能決然的爲了邪天脫離血夢天堂的話,他也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和司徒一樣……也許,她會吧,畢竟,因爲邪天,連王被他踩在腳下,她都無法出手,選擇離開,也是因爲她,被所有人以爲失去了感情的她竟然流淚。
他希望她會。
血夢天堂,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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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葉天邪的家,星寶兒就和所有第一次進到這裡的人一樣,小口張成可愛的“〇”形:“哇……邪天大哥哥,這真的是你的家嗎?好大,好壯觀,好漂亮……這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家了。”
邪天的虛榮心被滿足,得意的笑道:“你要是能聽話,讓我高興的話,以後,你可以經常在這裡玩……後面有很大的花園,還有好幾個空的院子,足夠你用來製作和實驗任何東西。”
“是真的嗎……天那!不愧是最最有錢人的……對了,你爲什麼會這麼有錢呢?可以告訴我你賺錢的方法嗎?”星寶兒回身,露出一個最渴望的姿態。
葉天邪邪惡的笑了笑,說道:“這個嘛,其實賺錢很容易的,我就是靠拐賣未成年少女起家的。”
“小氣!騙子!不說就不說!”
“……”
走進大廳,左破軍和慕容秋水已經等在那裡老半天,喝茶都喝到了飢餓度清零。兩人一看到正東張西望的星寶兒,同時驚訝的問道:“二哥。她是?”
乖不哩嘀咚的,這不是之前丟炸彈的那個女孩嗎!
“她是誰,你們自己去問她,她現在是我天魂傭兵團的首席工程師,以後見過的機會多的是。”葉天邪說道。
“首席工程師?”左破軍和慕容秋水同時傻眼。工程師玩家遍地都是……但讓一個不會戰鬥的工程師加入天魂傭兵團,這……
“先不說別的,秋水,你想要一把槍嗎?我說的是……手槍。如果可以在這個世界用槍的話,你應該會很愜意吧。”葉天邪衝着慕容秋水,做出了一個打|手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