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何人?”
血狐剛剛踏上工部的階梯,門口守衛的四個NPC瞬間擋住了進門的去路。
血狐冷眼看了看這幾名守衛,揚手之間,摸出一塊金色令牌在四人眼前晃了晃。四個看守見狀,頓時一愣,幾乎是同一時間跪倒在地。
“小人不知威武大將軍駕到,請將軍恕罪!”
▪TтkΛ n ▪¢○
血狐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一揮手,示意守衛們起來。他從沒想到,這塊金牌牌,還如此管用,無論走到何處,都暢通無阻。
在爲首的一位看守帶領下,血狐回頭朝衆人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着跟了進去
工部門口衆人見狀,同時瞪大了雙目。飄雲更是瞪着看英雄一般的眼光看着血狐匆匆入內的背影。這花癡,現在簡直崇拜得不得了。
無情抱着雙手,苦笑道:“哎,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就是有身份的人和咱們沒身份的人的差別。”
“那是,咱老大是什麼人,那金鱗本事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的主,咱們老大,是大英雄。”
我是魔法師聞言,心中咯噔一驚,忙道:“哎哎哎,暴力女,我告訴你啊,咱的大嫂可是飄零妹子,可不是你啊,你別做花癡夢。”
飄雲一聽,頓時怒不可言,揚手亮出西瓜刀,提起我是魔法師的衣領,厲聲喝道:“死法師,你在亂說,本姑娘要你腦袋。”
這一對冤家的打打鬧鬧,頓時間讓現在的氣氛活躍了不少。其實在落花飄零看來,這也不足爲怪。畢竟血狐實在是太優秀了,有多少女孩子能夠抗拒他的魅力呢。她不僅不爲飄雲的這種崇拜而感到生氣,反倒感覺有些自豪。那個女孩不希望別的人誇自己的老公有本事的呢?
“喲,威武大將軍今兒個怎麼有興趣來老夫這裡坐坐呢?”
接到通報後的張國鬆,得知血狐前來造訪,急忙放下手中的一切,趕忙出來迎接。
血狐看了看迎面走來的人。這傢伙,估計就是工部的頭,張國鬆吧。看他一臉肥頭大耳的樣子,就不是好東西。人說忠奸形於面,這話的意思是說,一個人的善惡,從其臉上便可看得出來。就如眼前的張國鬆,生來就是一副奸臣相,自然貪得無厭。
不過既然有事相求,血狐也不得不強忍住心中的厭惡感,笑迎了上來。
“這位想必就是工部尚書張大人吧?”
“正是正是,哈哈哈,三鎮一戰,將軍威名震動朝野啊,威武大將軍可謂是我炎黃的頂樑柱臣,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哈哈哈。”
俗話說,官場上,有官場上的規矩。其中規矩中有一種名叫官腔,現代社會叫官話。這意思是說,官場中人,只要相見,無論是志同道合的同僚,還是勢同水火的政敵,都得相互吹捧,說出一大堆的溢美之詞。其實這也是社交中的一種集體表現。比如某些詞彙,神交已久、仰慕之至,有失遠迎等等,雖然這些詞彙有些讓人覺得虛僞,不過這在官場之中,是必不可少的東西。
自然,現在血狐頂着將軍的虛名,身爲官場中人,他也不例外。一番客套過後,二人走進大堂之中。血狐見也與這傢伙也無話可說,隨即便道明瞭來意。
看着張國鬆一臉難爲情的樣子,血狐心裡清楚,這事,指定沒這麼容易。不過他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上中下三套計策對付這三貪之官,不怕這老小子不就範。
張國鬆摸着自己那黝黑的絡腮鬍子,故作爲難的仔細思量了許久,隨即歪着頭看向血狐,喃喃道:“額。這個事呀。誒,倒是有些難辦。不知將軍可知道朝廷法度?”
血狐微微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喃喃道:“張大人,你要知道,我血狐首先是一個玩家,然後纔是一個將軍。我做玩家人人都想做的事,難道有什麼錯嗎?況且,這將軍一職,乃是你們NPC朝廷賦予我的,並非是我乞官。”
“噢,呵呵。”張國鬆老奸巨猾,豈會被血狐這三言兩語就說服。他露出一臉奸笑,喃喃道:“將軍,可是現如今你是朝廷的將軍,你如果要私自建城,恐怕聖上要是知道,這對將軍的前程。”
“以張大人的意思呢?”
張國鬆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血狐扭頭打斷。
張國鬆呵呵乾笑了兩聲,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搖着頭喃喃道:“將軍這件事,實在是讓讓本官作難。你要知道,你畢竟不同意普通玩家。”
好奸猾的老東西,血狐心中這樣罵道,可臉上卻不露聲色。看他這樣子,要是沒點實惠給他,恐怕建城的事只能隔在一邊了。
想到這裡,血狐緩緩從揹包中摸出一帶裝有五千金幣的錢袋,喃喃道:“我也知道張大人爲難,你看這事是不是。”
血狐說話間,暗自將金幣袋塞進了張國鬆的手中。
張國鬆低頭一看,頓時間一愣。隨即忙擺了擺手。說什麼也不接,時不時還吐出一些什麼本官爲官清廉,從來不收受賄等等的冠冕堂皇之詞來。
血狐看了看被張國鬆退回來的金幣袋,眯縫着雙目淡淡問道:“張大人是嫌少?”
張國鬆一臉奸笑,喃喃道:“不是不是,呵呵,將軍誤會,這事,倒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一旦同意了你,那我就得擔風險不是嘛。”
張國鬆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裡又是另一種想法。開玩笑,受你的賄賂。那本部堂在歐陽大人那裡,又如何交差。貪污是小,得罪了位高權重的歐陽大人卻是大。這血狐不知死活,應是將歐陽大人的兒子在軍前斬殺,讓歐陽天恨之入骨,幫他辦事,有幾個腦袋也不砍。
血狐見這老東西軟的不吃,心知上策已無意義。照這樣看來,中策恐怕也無濟於事。看來只能用雷霆手段。世人都說,貪官怕死,只要威脅到他自個兒的性命,不怕他不就範。
出此下策,血狐也知道事情的結果。如果真威脅了張國鬆建城成功,恐怕這NPC朝廷的威武大將軍的頭銜就保不住了。
不過既然走出了這一步,也沒有回頭路可言。原本血狐還想用這虛名打擊一番雲軒閣的崛起。可是現在事在人爲,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其中也只能選擇最爲重要的東西了。
想到這裡,血狐臉色一沉,陡然擡頭看向張國鬆。張國鬆見狀,身軀微微一顫。面對如此恐怖的眼神,他感覺後背直冒冷汗,下意識間,已是瑟瑟發抖,不寒而慄。
“你。將軍。你要幹嘛?”
張國鬆看着血狐一步步近,不由得連忙朝後退卻,瞪大雙目,露出一臉驚恐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