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退出遊戲,唐峰摘下頭盔,看見客房裡還是隻有他和唐鶯鶯兩個人,小愛完全沒有一點來找他們的感覺。
“奇怪。”
唐鶯鶯也是摘下游戲頭盔從牀上坐起來,感覺這裡太安靜了,安靜到懷疑他們兩個人是不是被扔在這裡被人遺忘了。
“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唐峰看唐鶯鶯還是出門的那一套睡衣,腳還是光的,這要是讓小愛的家人看見了影響不太好。
“你先出去。”
唐鶯鶯臉紅,即使和他看也看過了,碰也碰過了,可是不代表她能夠光明正大的當着他的面換衣服。
唐峰看見她羞紅的臉也感覺到一些不好意思,點了下頭,先下牀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唐鶯鶯坐在牀上看見他已經出了門,纔開始解開睡衣露出她15歲的青春**。
唐峰出來房間外,敏銳的六感發揮到極致,聽見這裡是有人,而且不止一個,其中一個的聲音是小愛的,只不過距離有點遠聽不太清。
尋着聲音來源找過去,發現來到了一個酷似書房的門前,聽見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也不用做出貼在門上面聽的猥瑣事,只是讓心靜下來,聽力達到極限,很清楚的就聽見了裡面的聲音。
“不是還有兩個月嗎?我一定會辦到的,你爲什麼這麼不守信用,。”
“兩個月,呵,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放學後一直偷偷在做什麼,按照你現在的情況別說兩個月,就是給你兩年成績也提不上去,真的沒想到,居然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開始玩遊戲,玩那種社會的渣滓纔會碰的東西,我要的是你成爲精英,而不是一個只會玩遊戲的廢材。”
書房裡一個男人的聲音咆哮,砰的一聲應該是他一巴掌拍在書桌上顯示出他的憤怒。
小愛也出現了短暫的失聲,書房裡一陣沉默。
“她不是說她父母同意了嗎?”
唐峰在書房外聽的奇怪,發現情況和她說的完全不一樣,而且感覺小愛好像和她的這個義父有什麼約定,還和她的成績有關。
“兩個月,兩個月不是期末考試的時候嗎?”唐峰想了一下兩個月裡能夠和這件事情扯上關係的事情,發現只有期末考試一件能夠和成績、約定還有他的過來有關。
這麼一聽感覺事情比他想的複雜的多,小愛這一次遇到的麻煩不是一般的大。
“待在這裡做什麼。”
唐鶯鶯換好衣服過來,看唐峰站在這裡的書房前發呆,她知道這是屬於小愛義父的房間,她們過去玩在經過這個書房前的時候都是要輕手輕腳的,不能瘋鬧,因爲她這個義父很兇,經常吼她們。
“噓。”
唐峰豎起手指讓她噓聲,不要打攪了他正在做的事。
唐鶯鶯看他樣子,又想起他的能力,驚訝小聲說:“你不會是在……偷聽吧。”
唐峰點點頭,所以讓她暫時安靜點。
唐鶯鶯驚奇看想他,發現他身上的一些能力太有趣了,也發現她真的好懶,幾次說要他教她,她都沒堅持下來,也感覺她越來越依賴她這個表哥了,知道出了事情會有他出現幫忙,所以不用考慮提升自己的實力,只要享受他保護的感覺就行了。
“小愛撒謊了。”
唐峰小聲對她說,越聽越感覺小愛把他們叫過來的事情沒有一句是實話,不光她父母沒有同意,相反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她換衣服的時候,送他們過來的那個女司機好像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她的義父,使她義父大發雷霆,直接把她帶到書房訓話,還準備破壞他們之間的約定讓她提前去國外留學,準備現在就讓她走。
“撒謊。”
唐鶯鶯可是沒有唐峰的能力,聽見他這麼對她說,完全不懂他在說什麼。
唐峰也感覺沒有時間和她解釋了,這一次小愛義父的態度非常強硬,不是他們碰巧過來,可能過了今天以後都見不到這個喜人可愛的女孩。
直接走向書房大門推門進去,看見房間裡的兩個人都驚訝看向他,也看見了偷偷摸摸藏在門板後面往裡面瞧的唐鶯鶯。
小愛現在是兩眼紅腫,分明是哭過的樣子,看見他進來不好意思的扭開臉,不讓他看見她這個模樣。
在書桌後的一個頭發花白的國字臉男人,眼袋發黑,怒眉高揚的威嚴盯向他,兩道目光好像鷹的視線一樣銳利,如兩把刀子要把他扎穿。
“就是你們。”
完全認爲他們就是害得小愛‘墮落’的罪魁禍首,語氣不善的喝問過來。
“伯父好。”
唐峰卻完全不怕他的,很禮貌對他露出微笑。
也是不介意他願不願意,走到小愛旁邊,若有若無把她護在身後,完全由他一個人來承擔這個幾乎憤怒要到瘋狂的男人的目光。
“哼。”
小愛的義父完全不打算一點領情,冷哼了一聲,對他充滿了不屑,不打算認他這個‘侄子’。
“表哥……”
小愛看見他,一下子好像見到了主心骨委屈的輕喊了一聲,也有點小小的歉意,知道他們應該都聽見了。
“沒事,去找鶯子吧。”
唐峰溫柔對她低聲說,一副‘一切交給我’的態度,讓她不需要待在這裡。
小愛猶豫了一下,看看嚴肅抑制住憤怒的義父,又看看躲在門口對她悄悄招手的唐鶯鶯,最後還是挪動起身體往唐鶯鶯那邊一步一回頭的走過去。
“站住。”
霍然小愛的義父一拍桌子站起來,憤怒的對她咆哮,脖子脹粗了一拳,眼球充滿了血絲努力把眼皮睜到了最大。
小愛身體一顫立即站住,態度再次猶豫起來。
唐峰卻是依然保持那副很友好的笑容,轉身過去輕輕在她肩膀上一推,給了她前進的力量,讓她再次走動起來,直接小跑的跑向唐鶯鶯和她到了一起。
“你。”
男人親眼把唐峰的舉動看在眼裡,震怒他居然敢和他作對,而且看他只是一個高中生的模樣, 他信不信他有辦法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書房裡剎時間充滿了火藥的味道,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因爲唐峰的舉動即將被點燃。
唐峰卻還是保持那副很輕鬆友好的笑容,重新站回他的位置,彷彿狂風暴雨中的一塊頑石,任你風雨再大,也不過是清風拂面、月照山崗而已。
大異於常人的沉穩態度讓小愛的義父神色中增添了一份猜疑,發現這個最多18歲的男生有點不簡單,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在他憤怒的氣勢下還能保持這麼淡定的架勢。
“伯父,現在能談談嗎?”
唐峰之前和唐鶯鶯說過,他可能完全解決好這件事情,他說到就做到,而且他承認對小愛他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情愫,是憧憬是珍惜,反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不想讓她委屈,讓她哭泣的東西。
過的,他在感情方面是個新手,也承認他是有點花。
但他只是不擅長處理,也不想他重視的女孩受傷。
也好像小姨那次呵斥他說的……
連人家女孩子家都不介意共同相處,他一個男人又在婆婆媽媽什麼,你要記住你姓唐。
而今天,他是作爲一個男人應該站出來的時候了。
“談談,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小愛義父對唐峰充滿了看不起,不知道一個高中生能和他分分鐘幾百萬的大老闆有什麼好談的,而且他知道小愛會墮落成這樣,完全是被他們這些‘壞孩子’帶的,不愛學習,還沉迷於網絡遊戲,結果一事無成還什麼都得不到。
唐峰上前一步,展示出他絕對的自信心非常友好,友好到有點虛假,也在唐鶯鶯和小愛面前展示出他從來沒有過的成熟高大一面,如一個地位氣勢不比小愛義父差的……男人來商談他要說的話。
“談談,那筆3000萬的外債怎麼樣,還有您偷稅漏稅的事情,當然如果您不想談這一些,我們還可以談談您四年前做的一件事,以及皮包公司什麼的,當然如果您連這一些都不想談的話,我們也可以談談這段時間我來當小愛家教的事,可以嗎?”
威脅。
赤果果的威脅。
唐峰每說一句,小愛的義父臉色就要蒼白一分,等到他提到四年前還有皮包公司什麼,他已經兩條腿站不住癱軟的坐回他的位置上,震驚……甚至可以說是震駭的看着他,不能理解的虛弱問了一句:“你到底是誰。”
唐峰笑容更加燦爛說:“一個您眼裡的遊戲廢柴,還有您乾女兒的下一任家教,當然一定要說的話,也允許的話,我還是她的……男朋友。”
唐峰這時候已經站在房裡的氣勢完全互轉,從小愛義父的咄咄逼人,到現在他的盛氣凌人,如果這股氣勢有實體,已經像一大張手緊緊的把小愛的義父握在手心裡,想不想捏死他,只用看他的心情,看他想不想用這個力。
小愛的義父面如死灰,從來不知道他的乾女兒有這麼可怕的朋友,和……男朋友。
“談談家教的事情吧。”
最後他只有選擇妥協,也只能選擇妥協,完全是有氣無力的證明了他的戰敗,絕口不敢再提強迫小愛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什麼。
唐峰嘴角揚起,微微笑起來說:“好。”
開心的回頭看了門口一眼,看見了小愛喜極而泣的淚光,與那一抹感謝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