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針是透過胸甲骨片間鏈接的空隙扎進身體的,鹿皮的上衣對於巨蜂的尾針猶如紙片一樣的脆弱輕薄。
只是短短的5秒鐘左右,林墨就恢復了體力,巨蜂在這段時間裡並沒有再次發出攻擊,只是左右不停飛舞着。
站起來的林墨顧不得擦擦嘴角流出的粘液,迅速對正巨蜂擺好了架勢。
剛纔轉圈的急速飛行就是巨蜂狂化後的狀態,現在已經恢復正常態勢的巨蜂繼續穩定的停在和林墨視線相等的高度上,平穩的煽動着翅膀準備着攻擊。
還是直線的飛行,圓盾輕易的就抵擋了尾針的攻擊,已經恢復到正常狀態的巨蜂只有這種攻擊方式。
片手刀快速的對準了巨蜂腹部看起來最柔軟的部位劈砍了下去。
還是帶到了堅硬的翅膀,帶着憤怒的劈砍掠過翅膀後在腹部只有片刻的停留,不過卻砍斷了一部分淺紅色的條紋,斷裂的條紋在明黃色毛茸茸的腹部顯得猙獰突兀。
巨蜂的身體這次沒有逃脫和大地親密接觸的機會,受到實質傷害的身體倒伏在青草上,翅膀奮力的煽動,想要帶着身體繼續飛向天空,腹部傷口裡粘膩的深綠色液體已經糯溼了一片柔軟的茸毛。
林墨不想再次經歷嘴角流痰象麪條一樣癱軟在地上的情形,片手快速的對準巨蜂的身體繼續劈砍。
沒有了飛翔的天空,巨蜂脆弱的就是毛茸茸的靶子,只是對準腹部的2下劈砍就徹底將尾針連着一半的肚腸分離了身體。
身體間歇性的痙攣着,翅膀已經失去了煽動的力量,只是還在不時地抖動着。
看到大局已定的林墨這才舉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粘液,轉回視線時,地上的巨蜂已經徹底的死透了。
剝取素材時林墨才發現巨蜂並不是身體整個都是毛茸茸的,柔軟的。在胸部和背部都有一層鱗狀的淺黃色硬殼,用片手刀試了一下,竟然會發出彈刀的脆響。
最終剝取到的是一片翅膀,拿在手裡雖然很輕薄,但卻不是想象的透明狀,想來就是能發出那麼大煽動聲音的原因,網紋狀的結晶遍佈翅面,用手去使勁彎折,竟然只能曲成一個很小的角度。
林墨心裡有些欣喜,不只因爲收穫,還因爲巨蜂雖然看起來毛骨悚然,不過實際的傷害基本可以忽略。自己肩部現在只是有些輕微的刺痛。
雖然攻擊帶有雷屬性,不過還真是弱的可以,只是讓自己身體麻痹了5秒左右的時間。
一邊想着巨蜂和猙獰的形象不相符的攻擊力,林墨一面將手裡的翅膀放進了腰帶。
突然間一股冰涼的感覺涌上心頭,手心都沁出了潮溼的涼氣。
看到的是腰帶裡還存放着的野豬王的棒狀骨,聯想到的是如果殺野豬王時有一隻巨蜂的出現,還剛好自己被麻痹了短短的5秒。
5秒的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對於野豬王巨大的獠牙和硬蹄來說,足夠在林墨身上留下終結生命的印記。
雖然巨蜂只出現在繁殖期,野豬王也只會出現在溫暖期,但是繁殖期裡還會有更加強力的王級怪物等着去砍殺,剛剛認爲無關痛癢的5秒鐘,在和王級怪物的拼殺中,將成爲攸關生命的永恆時刻。
林墨越想越覺得後怕,看了看周圍,在腿上擦了擦手心裡的涼汗,慶幸剛纔只是遇到了一隻巨蜂。
唯一穩妥有效的辦法就是如果出現上訴的情況,自己能夠在最短的時間結束巨蜂的生命。
而要做到這樣就需要強力的武器和更加堅固的護甲,不斷積累的狩獵經驗和砍殺技巧。
有些慌亂的心還帶着一些煩躁,想要得到大劍的心情更加急切。
收拾好心情,林墨掏出了礦稿決定先從攢齊20個鐵礦石開始,
最後的一把礦稿也只開採出了一塊鐵礦石,林墨徹底認定了繁殖期是礦石開採的冰河期,看了看腰帶裡的鐵礦石搖了搖頭,登上斜坡開始進入溶洞,心裡一邊幻想着腰帶裡能帶滿了礦稿。
圓盾一直保持在胸前隨時準備出擊進行抵擋,巨蜂就是從溶洞裡飛出來的,現在林墨已經徹底想明白了,巨蜂帶有雷屬性的麻痹攻擊是自己在繁殖期要時刻提高警惕的重要威脅。
溶洞裡的環境還是一如往昔沒有什麼變化,不過在燥熱的繁殖期裡更加涼爽,林墨剛剛走進洞口就感覺到了鹹味更加濃烈的海風撲面而來,吹在臉上讓人神清氣爽。
洞裡的光線更加明亮了,在溶洞裡平整的石臺前,10多隻角鹿讓林墨的眼睛一亮。
角鹿的形態和現實世界裡的梅花鹿基本上一樣,差別比較大的就是淺灰色的身體,短小的錐狀鹿角,形狀象是小號的羚羊角。
對於人類,角鹿總是會失去警惕,也許是人類身上沒有野獸外放的攻擊性,現在的情況就是,靠近洞口的幾隻角鹿已經發現了林墨後,只是擡頭啾啾的叫了幾聲後,繼續享受着溶洞裡涼爽的空氣。
林墨並沒有馬上就下到洞底去砍殺角鹿,雖然情形看起來是輕而易舉,不過進洞之前預想過的情況還是發生了,2只巨蜂正從溶洞頂部巨大的裂縫裡悠閒的飛進溶洞。
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林墨想了下剛纔和巨蜂纏鬥的景象,突然意識到了一個輕鬆可以砍殺掉巨蜂這個**煩的方法。
以前和怪物的拼殺,大多數時間都是憑藉着經驗和漸漸熟練的技巧,偶然靈光閃現的利用地形也是情勢所逼後身體的本能反應。
現在是真正的在思考利用地形的有利條件來奪取勝利。
洞口雖然很寬闊,不過對於狂化後的巨蜂還是不能提供急速大面積圍轉飛行的條件。
而這對於林墨來說恰恰就是輕鬆取勝的砝碼,對於巨蜂正面的衝擊,圓盾可以毫髮無傷的進行防禦,緊隨着片手的劈砍可以很快的結束巨蜂的生命。
握緊片手和圓盾,林墨身體站在石臺的邊緣儘量展示着自己的形跡,不時輕輕的用片手磕擊下圓盾。
角鹿對清脆的在溶洞裡不時迴響的磕擊聲會集體停止身體的動作,循着聲音的來源警惕的注視着林墨。不過隨着意識到並沒有任何危險發生,漸漸的變得都是充耳不聞。
巨蜂卻如林墨所願的飛近了石臺,看着黃紅色毛茸茸的身體,林墨還是感覺身上一陣陣的刺癢。
已經可以清楚的看見巨蜂不時聳動的尾針,林墨慢慢往後倒退了幾步以防萬一。站在石臺邊緣,如果被刺到後身體麻痹軟倒,直接掉到溶洞的地面上可能直接就會丟了小命。
巨蜂雖然有2只,但是沒有集體攻擊的方式。當尾針撞擊圓盾的振顫清楚地傳到手臂上時,另一隻巨蜂還停留在洞頂處繼續保持着觀望的態勢。
林墨已經有了砍殺巨蜂的經驗,手臂上的振顫還在餘波繚繞時,片手刀已經準確的劈砍在毛茸茸的黃紅色腹部,斜斜的傷口猙獰的翻卷着,暗綠色的黏液拉着細絲不堪重負的滴落。
疼痛使得翅膀的煽動帶出急促的節奏,巨蜂受到片手的傷害後,被衝擊的力量帶的傾斜着飛離了洞口很短的距離,準確的劈砍到腹部並沒有讓巨蜂受到很大的作用力,卻在第一時間引發了狂化。
和預想的情況相同,堅實厚重的巖壁阻擋了圈轉飛行的一切可能,地形的優勢使林墨處於了完勝的境地。
在一次的砍殺已經變成了程式化的動作,圓盾堅實到位的抵擋,尾針連續的衝擊傳來更大的振顫,片手對準巨蜂腹部的劈砍擴大傷口。
流失了太多體液的身體在片手的傷害下跌落在石臺的邊緣,林墨已經不用抽出時間來擦拭嘴角的粘液,直接略過僅僅是窄小的表皮相連着斷裂開的腹部,片手豎直的扎進巨蜂頭體相連的結合處,壓着刀柄的鍘切迅速結束了翅膀的抖動和身體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