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三觀很正嗎?”飛花折葉撇嘴。
“有時候你真不明白家長是怎麼想的!”哪吒一副權威的姿勢道:“對孩子的期望值往往跟夫妻雙方的意識形態有關,但是由於雙方本來就不和諧,結果很輕易就會溢出,假如我是一個肉球,一劍劈開就長大了,便宜師父當保姆,你們說能省下多少教育成本和責任心?”
“所以你也沒懷胎三年了!”我們很無語,哪吒點頭道:“自然咯,所以他們的約會被我搞砸了,出來時還讓一衆無聊神仙大跌眼鏡,便宜師父沒來,夫妻倆一個不太高興,一個和他吵,爭來爭去,結果不知道誰打了一個噴嚏,我就到這裡了。”
我和飛花折葉面面相覷,他聳聳肩,我只好上去將哪吒接下來,哪吒道:“讓我去看那水,我一直感覺古怪,近距離看說不定有發現。”
我把他抱過去,他盯着一點波瀾都沒有的水面,一動不動。
“喂,你不會也中招了吧?”飛花折葉用手在哪吒面前晃了晃,哪吒眼珠子一瞪,不滿道:“擦你妹,我看到奇怪的東西,我威風凜凜,持一長纓槍和一口大鐘,在和一個託着塔的傢伙在戰鬥,我正要看清他是誰就被你弄沒了!”
我們又是面面相覷,飛花折葉撇嘴道:“不用看了,我知道是誰!”哪吒眼中露出疑惑的好奇目光,小嘴一撅道:“哦?你不用說了,我也猜到是誰,只是爲什麼呢?”
飛花折葉吶吶無言,他知道的哪吒已經說了,哪吒想不明白,他自然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技術員沒在這件事上動手腳,可能真是宿命。
“這不會就是那口魔井吧?”我想到的是其他事,魔井能看到事件的終極,哪吒看到的事情,應該是關於他和李靖最終的結果,算是終極了,只不過這口井和這裡實在太普通,讓人聯繫不到魔井上去。
“魔井?”哪吒一瞪眼,才一個月大,表情居然十分像大人,雖然光從表面看來,可愛居多,飛花折葉也驚訝的望着我,指着井道:“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魔在哪裡?”
“他不是嗎?”哪吒道。
他指的是風華,飛花折葉語滯,果真一個月的小孩都比他給力,我將哪吒塞給不太情願的他,靠近魔井道:“我試一下。”
我撐着井沿,盯着魔井,水面波瀾無驚,看不到深處,我心裡想着九陰九陽融天勁。
這樣持續了一分鐘,我都快忍不住了,水井中隱約顯示出一排數據來,我忙定睛去看。
這個數據貼出來會佔很大篇幅,但是其中一項就把我嚇了一跳,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心想這已經不是人玩的了。
功法修爲最終值1999……一串十六位數字,後面不全是9,怪不得傳說中主神都要八十萬年,就算八十萬年,速度也要每天2億,用現實一年換算,每天必須得到53萬億以上的功法經驗,現在想不到以後一次能得到多少經驗,但這個數字也極其可怕。
其他數據不用再說,都是天文數字,大到連我都設想不得究竟有多大威力,擊碎一個位面應該是小兒科,我先屏蔽這堆數據,看向下面一豎排的功法技能,簡直強得不忍目睹,好不容易纔到最後一個技能,我吁了口氣,這個算是正常了。
上面除了數據,沒有跟功法有關的語句,最終數據不能告訴我怎麼修煉,所以其實對我並沒有任何幫助。
飛花折葉推了推我,“咋了,行不行?”
“是魔井!”我點頭。
飛花折葉眼前一亮,彷彿忘了剛纔的質疑,將哪吒又塞給我,盯着魔井道:“我要看我的最終力量!”
我無言以對,能看到真正的最終力量纔怪,功法固定,玩家屬性不確定,九天玄女的推演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知道玩家最後的屬性。
不到十秒鐘,飛花折葉怪叫道:“我了個擦,根本不是我好不好!”
他習慣大驚小怪,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又叫道:“出現的這個人根本不是我。”他憤憤不平站起來道:“我靠啊,這讓我這個脆弱的玻璃心情何以堪?”
“話說風華這傢伙真掛了嗎?這裡也沒什麼攻擊性的東西啊?”飛花折葉看向我,我自然也不知道,他懷疑的看向我懷裡的哪吒,對方瞪大眼睛,正欲怒斥,兩道人影不約而至,是兩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印度和尚,身穿紅色袈裟,手持禪杖。
那兩名印度和尚看到我們並不在意,而是兩眼狂熱的盯着那口平淡無奇的魔井,一名印度和尚激動道:“與古籍中記載,並無二致。”
第二名印度和尚點頭,又顯得心事重重道:“阿米託菲,此地看似並無危機,爲何陷入此地之人從此都不得所蹤?”
他們說的是中文,不知道是故意讓我們聽懂,還是他們本來就是說中文的,叫做阿米託菲的印度和尚道:“鳩羅密,佛雲一切皆爲表象,小時晷力量仍在,混混鍾更通過去未來,他們並未離去,你我只爲找人,小心爲上,不可招惹是非!”
我冷笑一聲,兩個印度和尚深陷如鷹鷲般的目光瞬間落在我身上,鳩羅密重重將禪杖立在地上,義正詞嚴道:“既爲魔,何以修妖道妖界、魔界餘孽,依貧僧看法,自當誅之勿盡!”
我只是發泄不滿,轉過頭懶得搭理他,阿米託菲道:“鳩羅密,勿逞一時之快,魔界、妖界大軍覬覦佛地已久,若落人口實,兩界大可聯手來攻,佛地雖不懼妖邪,如今卻非挑起戰亂時機,而此地……更加不宜久留。”
鳩羅密重重哼了一聲,顯然不忿阿米託菲的畏首畏尾,他突又眼神狂熱盯着魔井:“區區凡人能闖,我等何所懼之?”
阿米託菲動了動嘴,看到我們,又不再說話,他這麼小心翼翼,我認爲兩人在這裡一定有不能讓人知道的難言之隱。
“竟然不害怕,爲什麼不下去試試!”我是側面跟他們說的,以最能冷嘲熱諷的語氣和表情,餘光瞥見鳩羅密十分惱羞成怒,阿米託菲拉着他。
鳩羅密鼻子重重哼了一聲,怒道:“區區凡人,也敢如此作態?若非我佛慈悲,手下留情,你早已亡命黃沙!”
“這倒要多謝佛祖咯!”我故意拉長聲音,哼,他們不敢明目張膽殺我,也不敢逼得太急,還不是因爲有所顧忌,當我三歲小孩呢?
飛花折葉耐不住寂寞,裝作好奇的問道:“口口聲聲凡人,你們又是什麼奇怪的東西?”
“愚昧之人,無足道哉!”
“我擦你們一臉翔!”飛花折葉像是受到不公正待遇,臉色鐵青,哇哇大叫道:“禿驢躲在家裡玩師太就好,跑來中國當什麼神棍!”
這句話能將古今中外的佛教中人得罪透,飛花折葉真敢說,不過看着兩個氣得臉色如豬肝色的和尚,還真是報應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