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發現外面已經是烈日當頭了,但是在歸鄉樹下,並沒有多少陽光照射進來,一片片的樹葉堆在我的身上,一看時間已經是11點了。我的早上永遠都是從7點開始的,今天怎麼就到了11點才醒過來?
看了看那些手掌狀的樹葉,昨晚就是它們如同母親的雙手一樣的陪伴我入睡的,雖然不知道被媽媽抱着入睡的感覺,但是應該就是像昨晚一樣吧,那樣的安寧,那樣的寂靜,不管怎麼樣謝謝這些樹葉了,這麼多年沒有像這樣睡得這麼舒服了。
對着那些樹葉告了聲別,就準備踏上今天的升級旅程,今天不去那銀狼的領地了,要到遠處那座最高的山。
琅邪羣山都是些小山峰組成的,就只有遠處那一座山比旁邊的山要高出一大段。反常必有妖,還有就是越厲害人物的佔有的地盤那肯定就是越高,根據這兩點我覺得有必要去那裡看看。
看着不怎麼遠的地方,我整整到了晚上纔到了山腳下,這一天算是白費了,但等級卻沒有拉下來,到了40級以後練級的速度就驟降了,這樣的速度我10天能不能升一級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滿不在乎的看看山水了,要是一不小心真碰到了什麼出世高人的指點,一躍龍門翔與天際,那就好了。
山腳下有一條小溪,確實是小溪,只有不到兩米寬,水也很淺,裡面有一些很小的魚,這條消息潺潺的流過,從好些山的山腳下一直延伸的,我也就是跟着它走到這裡來的。
幾座山的山腳下就是一個小河谷,雖然這條消息很小,但是卻是這裡是河谷,四處平坦,長這些小草,沒有怪物,這裡的怪物都是佔山爲王,沒有會跑到山下來,所以今晚應該能夠安穩的過去。
找了些樹枝,搭了個簡易的帳篷,真的是很簡易,刮個風下個雨肯定就倒了。躺在自己做的草蓆上,看着夜空,漫天的繁星,應該是不會下雨了,旁邊的消息的流水聲很均勻,但是我就是睡不着了。
應該是今天睡得太多了,我很想要那種母親抱着睡覺的感覺,作爲一個孤兒,從小沒有母親的感覺我從來沒有何人說過,被人欺負,一個人回家,小的時候還有奶奶照顧自己,會安慰自己,但是到了後來只有我一個人,受了傷痛的時候不敢哭,因爲夜晚的寂靜我怕聽到自己哭的回聲。
在外面卻還是要和以前一樣,嘻嘻笑笑的,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內心,不想要何人坦白,不管是誰,這點我倒是和雪兒一樣,她靠控制自己的情緒來隱藏內心,我靠裝作沒事來隱藏。誰不想要在受傷的時候有個懷抱可以盡情的哭泣,在得獎的時候能有人爲你高興,給你鼓勵,即使只是小小的讚揚也就足夠了。
我知道自己不夠成熟,不夠堅強,但是我真的想要有一個人來陪伴我的成長,而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在黑夜中連眼淚也不敢流。
看着天空中不停閃爍的繁星,連它們都有月亮的陪伴,而我只是那流星,期待着被人銘記,但是卻只有那麼幾秒,注意到的人少之甚少。
不知道這樣胡思亂想了多久,聽着潺潺的溪水進入了夢裡。
第二天,天剛亮我又醒了過來,今天和往常一樣,陪伴我清醒的是初升的太陽,葉片上的露珠,還有那不知道哪裡來的鳥叫聲,今天多了一樣,那就是身上的一隻奇怪生物。
藍色的身體,身高只有不到半米,兩隻大眼睛,嘴巴也蠻大的,嘴裡的牙齒就好像是孩子的牙齒看上去很無力的樣子,兩隻和身高一樣長的巨大耳朵聾啦在身後,手上一把小巧的但是比它人還要高一些三叉戟,長着蹼的手拿着三叉戟。
看上去它很緊張的樣子,但是長得確實很可愛,讓人真的很想捏一些它那個大腦袋。
它一看到我醒了過來,馬上拿着那三叉戟對着我的脖子,說的有些講不清楚的說:“不,不要動,不讓我會殺了你的。”
它就站在我胸口上,看着它的樣子我有些好笑的說:“你幹嘛啊,我可是刀槍不入的。”
它忽然緊張的說:“騙,騙人,族長說人類很脆弱的,我可是很厲害的。”這小摸樣要是換成女孩子的話可能就陣亡了。
我裝作很嚴厲的樣子說:“不要逼我,我發起火來可是連我自己都害怕的。”我套用了下星爺的臺詞。
那萌物有些害怕的說:“我現在放了你,你不能殺我。”
我點了點頭,它從我的身上走了下來,手上拿着三叉戟,隨時戒備着,這小摸樣很可愛。
我玩性大起,坐了下來說:“放心啦,我說過不殺你就肯定不殺你。”
它還是拿着三叉戟說:“族長爺爺說人類的話不可以信。”
我又裝出了嚴肅的樣子說:“啊吼。”張牙舞爪的要去抓它,這膽小鬼直接就被我嚇壞了,一陣小跑,跑到了一塊岩石後面,露出一雙大眼睛警戒着我。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它也看出來我是在逗它的,氣鼓鼓的走了出來,將三叉戟插到了地上,手插着腰說:“大膽小子,居然敢取笑我,我要和你決鬥。”說着伸出一個拳頭。
看着這小模樣,真的是喜愛的不得了,我故意說:“幹嘛要和你決鬥,我就不我就不。”
它氣的快哭了,帶着哭腔說:“人類都是壞人,人類都是壞人。”
說着居然哭了起來,我停止了嬉笑,沒有想到這個小傢伙居然這麼不禁逗,這樣就哭了。我上前安慰道:“好了,不逗你了。”
它轉了個身繼續哭,典型的小孩子行爲,我也無計可施,我又沒有帶玩具,總不能叫我扮怪臉,我可是龍汪城第一高手,怎麼能做這麼有損形象的事情呢。
忽然傳來了咕咕咕的聲音,小傢伙的肚子叫了起來,它有些不好意思的停止了哭。
我笑着從包裹裡拿出了一些吃的麪包和水,遞到了它手上。它警惕的看着我,我拿起麪包就咬了一口,喝了口水,將麪包和水遞了過去。
它馬上搶了過去,轉了個身大口的吃了起來,還不讓我看到吃的樣子。
我坐到它旁邊說:“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
它邊吃邊警惕的看着我,我苦笑着說:“我就那麼像壞人嗎?”
它說:“族長說不能輕易相信人類。”
“那把麪包還給我。”我作勢伸手去拿。
它一轉身說:“我叫米亞大亞米拉齊米德瑞拉斯維達密西哈達威。。。。”
“簡單點的,你的名字怎麼這麼長。”
“這個是姓。名字叫菲茲。”
我又問:“你是什麼種族的。”
他又警惕的看了我一眼,我馬上作勢去搶麪包,它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潮汐海兔。”
原來還有這樣的種族,它長的也的確有魚人的樣子,只是那耳朵太大了。
我又對它說:“你怎麼在這裡的。”
“我跑到這裡,肚子餓了看到你,就想嚇一下你,看能不能搶到食物。”說着有些不好意思。
我捧腹大笑了起來,就你這樣子還搶劫,你應該對那些大姐姐說:“姐姐,我要吃糖,那我保證有人心甘情願的給你吃的。”
它看着我大笑,有些生氣的說:“有什麼好笑的。”
我擺了擺手說:“沒,沒什麼。”但是沒有止住笑聲。
它的大臉通紅,憋着沒有說出話來,我說:“好了不笑你了。”我的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
然後我又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的家人呢。”
它繼續啃着麪包說:“族長說要我往山那邊的城市去求救,啊,都怪你,我都快要忘了,這件事情。”
說完就扔掉了麪包,跑去拿三叉戟了。我拉住了他說:“我就是山那邊來的。”
他就好像碰到了救命稻草說:“真的嗎?快救救我們快救救我們。”
說着又哭了起來。
我說:“你先別哭,你要先和我說是什麼事情吧。”
“對,對,我要和你說的。”他擦了擦眼淚說。
慌張中三叉戟又掉了,我蹲下去幫他撿了起來。我感覺剛纔我那麼逗他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了,他是真的有事情在身上,而我誤了他的事情。
我說:“菲茲,你慢慢來我就在這裡不會走的,你慢慢說。”
他平靜了下來對我說:“我們碰到了壞人,它們要殺了我們,族長讓我跑出來,去對面的城市找一個叫李臨的人來幫忙,,還說要我不要回去了,只要叫那個叫李臨的人去就好了。”
一聽到是叫城主去的,我就不敢去探探了,畢竟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幫他什麼。
拿起了揹包說:“走吧,我帶你去找李臨。”
他有些爲難的說:“你不會是要把我賣了吧。”
我很無語的看着他,說:“走吧,要賣也賣個漂亮的,你長這樣誰要買啊。”
他氣鼓鼓的說:“我可是海兔族的第一帥哥。”
我說:“那你是希望我把你賣了嗎?”
他回不來話,我自顧自的走了,他猶豫了一下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