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統領!”親衛隊最大的職責就是保護主將安全,孤籲受傷已經是親衛隊的失職了,這個時候親衛隊隊長可不敢掉以輕心。
說着,親衛隊隊長擋在孤籲身前,附近的東胡士卒也蜂擁而來,將孤籲圍的嚴嚴實實。
孤籲見狀,心中也長出了一口氣。雖然礙於軍心和責任,他沒有選擇落荒而逃,但商戢那一箭仍然給了他很大的心理壓力,再來一箭他可不見得能躲過去。
“呼呼呼………”
就在孤籲剛剛把心放下的時候,又聽到一陣的呼嘯聲!
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到附近傳來成片的慘叫聲,黑甲玄騎的短矛來了!
“豎盾豎盾,舉盾兵在哪裡?”
“反擊啊!快反擊!弓手反擊!”
……………………
因爲孤籲受傷不輕,暫時不能指揮戰鬥,戰場指揮權落入了副統領手中。
不過副統領明顯沒有孤籲的能力,對軍中的情形也不如孤吁了解,威望更比孤籲差了十萬八千里,指揮並不流暢。
“緊守營門,向託木赤統帥求援!”孤籲忍受着胸口的疼痛,有些艱難的說道。
立即有士卒聽令前去加固營門,同時也有傳令兵前去向東胡大軍求援。
“衝鋒!”一箭之下沒有擊殺了對方,商戢有些遺憾,正欲再射,卻發現敵將已經處於重重包圍之中,立即就知道自己這是錯過了大魚。
不過他也並不懊悔,如論如何,這場仗的結局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一萬精銳黑甲玄騎如果還拿不下兩萬普通東胡軍駐守的營寨,商戢就可以去抹脖子了!
這只是一場開胃小菜,真正的戰鬥是後面怎麼拖住東胡三十萬大軍!
隨着商戢命令下達,黑甲玄騎速度再提兩成,硬扛着對方的箭雨,呼嘯着衝向敵軍大營。
“籲~~!”
胯下戰馬一聲嘶鳴,四肢用力,直接帶着商戢跳了起來,丈高的營牆一躍而過!
“狂雷天降!”
人在空中,內力灌注如長槍,長槍急舞,化作一道道虛影,自上而下如同天神降臨一般。
“轟……”
一聲巨響之後,商戢方圓十米內的普通士卒直接團滅,以商戢爲中心,出現了一個丈長的深坑。
“雷霆煉獄!”
不待四周東胡士卒反應過來,商戢立即又一個大招使出,青色雷霆自長槍尖上閃現,商戢用力一揮,雷霆在前方負責守衛營門的敵軍中炸開!
“轟!”
又是一聲巨響,伴隨着煙塵,營門處的敵軍死傷慘重。
“刀劈山河!”
見商戢發威,秦威也不甘示弱,金色刀芒閃現,丈長的金色刀芒直襲營寨大門!
“轟……”
再次一聲出現傳出,飽受摧殘的營門終於不堪重負,倒了下來。
“衝!”
秦威見狀,立即大喝一聲,一馬當先的衝進敵營。
其身後的黑甲玄騎緊隨其後,上萬的黑甲玄騎集團衝鋒,聲勢駭人,整個大地彷彿都在顫抖。
商戢見營門被攻破則放心來,虎入羊羣一般大肆殺戮起來。
“統領,敵軍勢大,不如我們先撤,天亮了再戰?”孤籲的親衛隊長有些恐懼的看着各個如同殺神一般的黑甲玄騎,弱弱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孤籲絲毫不理會親衛隊長的建議,雙目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難以置信的額喃喃自語。
前幾日他與郭彪交戰,雖然敗多勝少,但兩方的差距並不大,他本以爲兩方擺開陣勢大戰,靠着兵力優勢,即使不能取勝也不會落敗。
但如今這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真。
東胡士卒在黑甲玄騎的長槍下彷彿待宰的羔羊,無助而又迷茫。
“噗呲!”
一槍刺穿一名意欲阻攔自己的東胡武將,商戢長槍一揮,將其屍體砸向東胡士卒陣中,頓時兩名東胡士卒被砸的倒地不起,沒了生息。
回首望了一眼,發現黑甲玄騎正處於絕對上風,有秦威與郭彪等人指揮,並沒有什麼需要自己擔心的地方。
商戢則將目光轉向了東胡一方。
四下眺望,商戢發現了正被親衛隊叢叢包圍的孤籲。
商戢立即眼睛一亮,策馬殺了過去!
對商戢而言,擊殺敵軍的將領統帥的性價比遠超普通士卒。一個高級統帥的價格甚至能媲美一支軍隊!
這人彷彿是這支東胡軍隊的最高統帥,將之擊殺必然能獲取不菲的價值點,至少不會比俘獲託木努博與赤狐來的少。
“殺!”
戰意澎湃的商戢此時簡直人當殺人佛當殺佛,直接殺穿了軍陣向孤籲衝過去。
孤籲的親衛隊長也是忠心耿耿之輩,見狀頓時一咬牙,對屬下說道:“你們快帶統領離開,我帶人拖住他!”
說着,親衛隊隊長大吼一聲,彷彿給自己助威一般,咆哮着帶人向商戢衝了過去。
剩餘的諸人則立即帶着心若死灰的孤籲撤退。
“狂徒,看刀!”
隊長爆喝一聲,手中大刀直朝商戢看來,看架勢是打的玉石俱焚的主意。
“哼!”
商戢冷哼一聲,直接飛馬迎上,長槍一抖,直接磕飛了其長刀,不待其反應過來,順勢一個回馬槍,直接將之擊殺當場!
對於這樣一個尋常二流武將,商戢已經基本可以做到秒殺!
“啊啊啊啊!”
見親衛隊長一個回合就送了性命,隨之而來的的普通親衛隊員更是又懼又怒,不過礙於使命,卻沒一個逃跑的,紛紛揮舞着武器向商戢殺來。
“雷擊九天!”
長槍連抖,瞬間分化出數個槍芒直襲來者,只見數朵血花飆濺,來人還保持着怒目圓睜的表情,卻已徹底失去了生機。
“噗……”眼見親衛隊接二連三的死亡,孤籲頓時一驚,胸口猛地一堵,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統領!”負責護衛他的幾名親衛大驚,失聲喊道。
“咳咳,我沒事!”吐了一口血的孤籲反而精神了不少,輕輕推開了意欲攙扶他的幾名親衛隊,目露哀傷的看了眼正被四處追殺的東胡士卒。
“停下,取本將大斧來!”
“統領!”親衛聞言大急,正欲開口,卻被孤籲打斷:“只有戰死的東胡人,沒有逃跑的東胡人!此戰皆罪在我,只有用我的血才能贖罪,你們不要再勸!”
孤籲語氣堅決,目光堅毅,顯然已經心生死志。
一名親衛隊成員默默將孤籲的戰俘遞給他。
孤籲略顯艱難的接過戰斧,輕笑一聲,剛欲開口,嘴角卻又溢出一絲兒鮮血,緩緩擡手將嘴角鮮血擦拭掉,孤籲看着眼前的親衛,笑着說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