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會議,商戢的日子再次清閒起來。
軍政整頓全部結束,政務有鄧言把持,還有荀彧、燕斜、陽儀等人輔助,根本不用商戢操心。幾人把整個平州治理的妥妥當當。
而軍事上,練兵工作進入了尾聲,剩下的收尾工作按班就部就能輕鬆搞定,根本不需要商戢親自出面。商戢現在就偶爾被黃陽道人和鄧母拉去忙碌一下婚事,剩下的就安安靜靜的等着成婚。
商戢清閒了,但有些人就倒黴了!
之前商戢在會議上的那翻“明示”徹底點燃了衆位武將的激情,各位摩拳擦掌,輪流帶人去邊境“剿匪!”
而“剿匪”的主要受害者就是東部鮮卑和公孫度!
對於鮮卑,商戢軍甚至連最基本的掩飾都懶得做,經常數千精騎孤軍深入,幹掉一個小邑落,然後帶着豐厚的戰利品迴歸。
鮮卑人不追擊還好,一旦追擊,邊境蓄勢待發的重兵集團立即出擊,將敢於反抗的鮮卑人消滅在追擊途中。
依靠更勝一籌的軍隊質量和便捷的通訊方式,幾位頂級武將輪流帶領少量精銳軍隊在鮮卑內部大肆征伐。
而東部鮮卑缺乏重量級人物,沒有可以主導全局領袖,即使勉強暫時聯合起來,也因爲種種原因導致聯盟快速破碎。而鮮卑聯盟中的真正有分量的軻比能和步度根打的如火如荼,根本沒工夫管東部鮮卑的這些破事!
被軍隊狠狠收拾了幾把的東部鮮卑乾脆一咬牙直接將整個領地向後遷徙了上千裡之多,被迫採取“打不過跑得過”的龜縮策略——鮮卑人作爲遊牧民族,對土地看的並不是很重。
不過遷徙過程也非常不順利,大批的牛羊財富和鮮卑人口被柳毅他們趁機劫掠。加上遷徙途中的損失,東部鮮卑短時間內損失的人口和財富超過總體的兩成!
而被俘的鮮卑軍隊全部塞到規模越發龐大的戰俘營中,去工程隊當苦力。至於普通鮮卑牧民,商戢倒沒怎麼過分苛責,通過炎黃神廟大規模歸化洗禮,然後分散打入各地充實人口。
如果說東部鮮卑是憤恨,那公孫度就是悲憤了!
在內地,平州軍還是有所收斂的,至少還打着一個追捕盜匪的名義越境。
其實也不能稱爲越境,畢竟樂浪郡也屬於平州麾下,雖然公孫度暫時是以割據的狀態存在,但各方都不如商戢的公孫度只能隱忍不發。
這就體現出大義的好處,平州境派遣少數軍隊“越境緝盜”,公孫度沒發現就算了,即使發現了也毫無辦法。
甚至他還得派人慰問前來助剿的軍隊!
當然,公孫度也不是沒有耍過小手段,他直接派遣一支精銳軍隊化妝成盜匪,與前來緝盜的平州軍暗戰了一場。
不過一場萬人規模的戰鬥之後,公孫度更加老實了!
無他,樂浪郡慘敗而歸,六千精銳軍隊,被太史慈率領的三千烈陽騎乾脆利索的快速擊潰。
那一戰過後,公孫度對平州軍的緝盜徹底不管了,只是下令與遼東、玄菟交接的幾座重鎮加強守備,時刻關注對面的動向。
在商戢大婚之前,太史慈他們也懂的分寸,沒敢太過分。雖然軍隊屢屢在樂浪郡邊緣橫行無忌,但並沒有對任何一座城池發起進攻。這倒令不少騎牆派大失所望,他們還等着平州軍大舉進攻的時候獻城投降呢!
公孫度對樂浪的把控並不嚴密,商戢費了三個月的功夫,有遼東作爲根基地,有衆多強力武將支持,上百萬精銳軍隊爲依靠,再加上的大義的名分在手。仍然還鎮壓了數十次叛亂、投入了鉅額資金、罷黜大小官員上千名,解散了近半的軍隊纔算是穩固了對平州的統治。
而公孫度除了一個大義的名分和董卓的暗中支持,其它一樣也沒有!
而董卓距離樂浪又實在太遠了,除了各種虛無縹緲的許諾,屁也沒有!真金白銀董卓自己還缺呢,腦子進水也不可能去支持一個八杆子打不着的公孫度啊!在這種情況下公孫度能在樂浪站穩腳跟,初步穩住了大局,已經足以體現出歷史上遼東霸主的威勢了。
不過他最多也就能做到這點了,通過與當地本土勢力的各種妥協交易拉攏分化,樂浪十多座大城之中,他能行駛實際統治權的也不足七成!
實力不如人,自己內部還矛盾重重,公孫度只能縮起頭來當烏龜,對平州軍的肆虐只當看不見!
平州軍也沒太過分,甚至到後期開始了真的“越境剿匪”工作,不斷派遣少數精銳軍隊消滅一股股盜匪,然後擴充平州工程營!
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過,襄平城也漸漸地開始熱鬧起來。
各色人馬不斷涌現襄平,對襄平的治安狀況構成嚴重威脅。商戢將閒下的影衣秘武全部派遣出去監控襄平城動向,同時增調十萬戰軍入駐襄平,至少兩位頂級武將輪流在襄平值守,協助把控治安。
另外,炎黃神廟中積攢下來的英靈武士數量已經超過兩萬了,這些不會疲憊的英靈武士是最好的巡城衛士,不知疲倦的守衛者襄平城。
總體上講,雖然有少許小亂子,但影響並不嚴重,即使桀驁不馴的遊俠,有王越鎮壓,也沒幾人敢在襄平撒野!
“徐兄,這襄平城雖不如內地州郡繁華,但百姓安康,和諧穩定,倒是內地少有啊!”
兩名漢子並肩而行,走在襄平的街道上,看着街上的行人,輕聲交談着。
被喚做徐兄的漢子點了點頭道:“不錯,戈兄所言甚是!”
“吾走南闖北,漂泊半生,自度也算見多識廣,但如襄平這種百姓安居,生機勃勃的城市還真不多見!”
“是極是極,內地州郡,雖然比襄平更加繁華,但城中卻一直不缺衣衫襤褸的乞兒,如今又值蛾賊爲禍,百姓多有遊離。城市看似鮮花着錦烈火烹油,但其中暮氣已深,遠遜於襄平!”
戈姓男子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在他提道黃巾爲禍時徐兄臉上的尷尬之色,仍然興致勃勃的講道:“徐兄且看,在這襄平之中,異人與非異人和諧相處,相互之間也不見有什麼矛盾衝突,此等景象我還只在這裡見過!”
異人與原著民的矛盾最早源自於系統設定的偏見,後來又因爲玩家們的思想、文化、行爲等與原住民差異巨大,導致矛盾更深。如今雖然部分原住民接納了異人,也有部分玩家融入了原住民,但總體態勢上講兩者仍然矛盾重重!
在平州內,這種矛盾仍然存在,不過相比較外地,因爲商戢異人的身份,原住民對異人的接納程度更高。且襄平是州治,要求更加嚴格,即使異人在襄平城中也老老實實的,不敢輕易觸犯平州的法規。
“商使君大名果然名不虛傳,半年的時間,就將一個塞外偏城建設的有聲有色!”
“確實,商使君武能安社稷,文能慰黎民,實乃大漢了不得的賢臣啊!”
徐姓男子聞言心中一動,開口道:“如何?戈兄可是有意投奔商使君,在平州建功立業嗎?”
“不滿徐兄,我有一兒時舊友,如今正在商使君麾下效力,前些日子正是他寫信給我,請我來平州出仕。又恰逢使君舉辦天下第一武道大會,我就來湊湊熱鬧,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就要留在平州了。”
說着,戈姓男子看了眼徐兄,繼續道:“我觀徐兄身手不凡,見識廣博,對軍陣的見解更是令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徐兄莫非也有意在平州出仕嗎?”
戈姓男子就是太史慈親自寫信招攬的對象,而另一個徐姓男子則是下定決心離開了黃巾軍的黃巾男子。兩人在來襄平的路上碰巧相遇。言談之間甚是契合,就相約結伴而行。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兩人也對對方有了粗淺的瞭解,知道對方都是天下少有的強將。因爲太史慈的緣故,戈姓男子已經把自己當成半個平州人了,也有心幫商戢招攬些人才。
徐兄遲疑着點點頭:“我確實有意出仕,然如今天下豪傑齊聚襄平,我想再看看,近距離觀察一下天下羣雄再做決定。”
“哈哈哈,戈兄此言甚是,常言道君擇臣臣亦擇君,出仕一方是一輩子的事情,確實需要慎之再慎!”戈姓男子對徐兄的拒絕也並不介意,哈哈笑着說道。
“哦,對了,不知徐兄在襄平有沒有落腳的地方?不如去我那發小家中暫住一段時日如何?”
“戈姓好意在下心領了,在下聽聞商使君在襄平設定了招賢館。凡是報名參加天第一武道大會之輩皆可免費入住。徐某也想要見識見識天下英豪,那招賢館正是個好機會!”
“嗯,徐兄既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那我也不好強求。這裡是我那發小的住址,戈兄且先收着。他在平州還有兩分地位,徐兄要是遇到什麼麻煩可以來尋我那兄弟幫忙。我去與兄弟敘敘舊,擇日就去招賢館尋徐兄!”
徐兄接過男子遞上的一張紙,鄭重的收了起來,拱拱手道:“戈兄情誼徐某銘記在心!”
“哈哈哈,那我們就此別過,三日之後我去招賢館尋徐兄!”
戈姓男子大笑一聲,轉身離去。
“徐某恭候戈兄大駕光臨!”望着戈姓男子的背影,徐兄拱手說道。
等戈姓男子匯入人流消失不見,徐兄拿出紙條,打開看了一眼,沉默了一會兒,喃喃自語道:“槍箭無雙太史慈麼?你又是誰?戈鬆?這不是真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