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鄧言打了聲招呼,讓他爲蘇桓組建飛鳳火騎提供物資保障,之後商戢就不再管這事了。
有充足的資金,再加上朱雀之羽這件神物在手,蘇桓要是還搞不定飛鳳火騎,那商戢就得考慮是不是換一個建威校尉了!
處理完蘇桓的事情,商戢再一次恢復成往日裡的模樣。練練功,指點屬下修煉,去各個軍營巡視,順便處理一下必須自己確定的重要政務。
時間轉瞬即過,根據凌操發來的消息,運載第一批潁川士族遷移隊伍的船隊馬上就要靠岸了。換句話說,郭嘉馬上就要來了!
爲了表示對潁川士族的重視,商戢會同鄧言、荀彧、管寧、王烈等平州官員名士,一同前往沓津迎接。
沓津。
目前整個沓津都被戒嚴了,港口附近更是被士卒圍的水泄不通。作爲水軍二號人物的甘寧親自守衛沓津,五萬鱗甲水軍在外,一萬錦帆軍在內,保證絕對安全。
“主公!剛剛收到凌將軍消息,再有一個時辰先頭船隊就能進港了!”
“嗯,做好船隊歸來的接應工作,水軍軍容也代表了我平州對外形象,興霸不可大意!”
“主公放心,一切已經安排妥當,絕不會墜了我平州軍的威風!”
等甘寧退下,鄧言無奈的笑了一聲,低聲說道:“兄長,你此次來沓津有些莽撞了。潁川士族雖然重要,但還不值得兄長遠赴沓津迎接。愚弟代兄長迎接就足夠了,此舉恐被人看輕啊!”
“哈哈哈,鴻著多慮了。如果我平州實力弱小,愚兄親自來沓津當然會被人輕視。但我平州兵強馬壯,遠赴沓津迎接,旁人只會當我禮賢下士,何來輕視一說?另外,我這閒着不也是閒着嘛,出來逛逛權當消遣!”
鄧言聞言苦笑一聲,第二點纔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行了行了,鴻著一會兒要是還擔心的話,我們趁機舉辦一場小型觀兵儀式吧!也好讓他們見識見識平州的力量,省的他們心裡有其它不該有的想法!”
“誒?”
鄧言聞言一愣,沉思片刻,緩緩點頭道:“不錯,好主意!觀兵以待貴客,這辦法不錯,既能體現出我們的誠意,又顯露出我們的威勢,是個好辦法!”
聽鄧言這麼一說,商戢也覺得自己情急之下找的藉口真是個不錯的點子,當即對旁邊的郭彪喊道:“武叔,快去安排,等僑民抵港,我要舉辦一場觀兵儀式以做歡迎。”
“敢問主公,抽點那些人蔘加觀兵儀式?”
“嗯,時間太過緊迫,臨時抽調人手也來不及。就以這次隨行而來的一萬黑甲玄騎與五千嗜血虎賁軍爲主,另外通知甘寧將軍,再抽調一萬精銳鱗甲水軍與五千錦帆軍。共計三萬人馬參與觀兵儀式,此次觀兵儀式就由武叔你主持吧!”
“是,謹遵主公軍令!”
郭彪高喝一聲,立即退下找甘寧協調觀兵儀式去了。
再有一個時辰先頭船隊就抵港了,留給郭彪的時間非常緊迫。
安排完閱兵的事情,商戢回頭看向鄧言道:“鴻著,走吧,咱們也出去,估計王公與管公都等急了!”
鄧言笑了笑,對於潁川士族到來,最高興的莫過於管寧與王烈兩人了。他們不少的老朋友都是潁川人,這次竟然在萬里之外的他鄉相遇,對王烈他們而言可是不小的驚喜。
兩人來帶外廳,還沒進去,就聽見王烈興奮的聲音:“聽說這次荀家帶隊的是玄行先生?不知消息是否準確?”
“回王公,此次我荀氏負責帶隊之人正是三叔!”
“哈哈哈,好啊,玄行先生隱居半生,沒想到最後竟然也來了遼東。有玄行先生,遼東與中原又有何異?”
“不知這玄行先生是何方高才?竟令王公如此興奮?”
在王烈大笑的功夫,商戢推門而入,微笑着問道。
“見過使君(主公、商公)!”
“諸位不必客氣,都坐都坐,希望我沒打擾了你們的雅興!”商戢揮揮手,笑着說道。
“將軍言重了!寄居之人,得將軍照料方有一寸安居之地,豈敢怪罪將軍?”一直沒出聲的管寧起身回禮道。
“不怪罪就好,諸公有何需求,敬請吩咐。只要本將能做到,絕無二話!”
客氣了一番之後,商戢與鄧言雙雙落座,又見商戢問道:“文若,不知剛纔你們提到的玄行先生是何等高才?竟令王公如此高興?”
商戢確實非常好奇,能令王烈如此高興的人,怎麼都不會是無名之輩啊!但商戢對這個所謂的“玄行先生”真的毫無印象!
“使君容稟,玄行先生說的正是彧之三叔。三叔姓荀,諱靖,字叔慈。不過叔父向來以號行世,玄行正是叔父之名號!”
“哦!原來是有荀三龍之稱的荀叔慈先生啊!”商戢恍然大悟,之後心中又有些失望。
荀靖,荀淑第三子,荀彧的三叔,荀氏八龍之老三。
之前說過,荀氏八龍頗有些商業互吹的嫌疑,具體含金量很值得懷疑。不過如果非要在八龍中分出個高下,那含金量最高的兩位就是荀爽與荀靖了!
荀爽在不久之前剛剛接受董卓徵辟,入朝爲官,而且起步就是光祿勳!雖然在目前這種局勢下九卿的權利大不如前,但一位光祿勳的地位也是恐怖的!按照歷史上的軌跡,荀爽將會在不久之後被董卓任命爲司空,位列三公!
除了荀爽,荀氏八龍中最出彩的就是這位荀靖了。
不過在歷史上,荀靖終身不仕,一直隱居到死!
許子將曾評價:“二人皆玉也,慈明(荀爽)外朗,叔慈(荀靖)內潤。”
雖然荀靖的評價很高,但奈何人家根本不出仕啊!另外,荀靖已經年紀一大把了,馬上就要進棺材的年紀,就算出仕也幫不上什麼忙啊!
最多當個高級點的花瓶供着,起一個千金買馬骨的效果。
當然,商戢心中的失望是不會表現出來的。臉上帶着期待的笑容,高聲道:“玄行先生能來平州,當真令平州蓬蓽生輝。不知除玄行先生外,還有何等高才來我平州?”
“回主公,除了玄行先生,還有鍾氏鍾敷、韓氏韓通、蔣氏蔣彭、陳氏陳堪等大儒,另外還有傑出潁川弟子兩百餘人。潁川書院學子近千人,算上家屬以及大量的僕從,第一批遷徙的人口超過八萬之巨!”這些數據早就在心中,商戢一問鄧言就脫口而出。
商戢聽聞暗暗搖頭,鍾敷、陳堪等所謂的大儒,你不能說他們是假的,按照之前的標準,他們還真能勉強混上一個大儒的名號。
但在璀璨的三國之中,他們最多也就能勉強算個C級歷史武將,高級炮灰都做不了的那種!
而且這批人無一例外都是七老八十的老爺子,實際價值很低。最後的價值也就剩在書院教書育人了!
論起對平州能起到的作用,他們遠不如那近千的潁川學子!
這批學子可能質量不是很高,沒有拔尖的人才,但商戢目前最緊缺的就是中層政務人才。縣令、主簿甚至鄉老這種職務顯然不是隨便拎個人都能湊合的!這也是商戢願意接納潁川士族的最大原因。
至於頂尖人才,裡面有個郭嘉難道還不夠?當初在郭嘉的問題上鄧言可是與荀攸糾纏了許久,甚至因此放棄了很多其它條件。
傳聞中的三國第一謀士(存爭議),雖然還只是一個剛過十五歲的小正太,但也足以讓商戢大動干戈了!
實話實說,今天商戢特意跑沓津來,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見見這位鬼才郭奉孝!
“主公,諸位先生,承載首批僑民的客船已經抵港!”
時間就在商戢與幾人閒聊的功夫中悄然而過,突然一名校尉躬身進來,向商戢彙報道。
“哦,已經到了?”商戢聞言起身,看向荀彧王烈等人,笑着道:“諸位可願與本將一同迎接一下遠道而來貴客?”
“榮幸之至!”
衆人紛紛起身,在商戢的帶領下來到港口。
來到港口的時候,第一批船隻已經靠岸停泊,不少身穿儒服的青年學子在水軍士卒攙扶下緩緩下船。
對,沒看錯,就是攙扶着!
潁川是在豫州境內,換算成現代位置在河南省,標準的內陸地區,將一幫從來沒有見過海的旱鴨子拎到海上飄蕩,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很多人下船的時候腿都還是軟的!
“艨艟鉅艦,恐怖如斯!”
幾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在晚輩的侍奉下踏上陸地,領頭的那位心有餘悸的看了眼身後的鉅艦,喃喃自語道。
“咳咳,汪洋之洶涌老朽總算是見識了,多虧了商平州提供的丹藥,不然我們這些老骨頭估計都沒希望活着抵達平州啊!”
另一外老者同樣有些後怕的看了眼鉅艦,低聲說道。
“八萬生民,萬里海途,僅僅不到兩個晝夜就從泉州(今天津)抵至遼東。如果用於運兵,沿海諸地誰能安睡?難怪袁本初對鎮北將軍忌憚至極,渤海郡距離遼東並不比泉州遠啊!”
雖然之前大部分人都沒有接觸過大海,但這並不影響他們對水師戰略意義的認知!一幫老狐狸一眼就瞧出了平州水師的恐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