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大陸開啓死亡煉獄季的一星期之後,平州軍召開了高級文武聯合會議。
不是商戢不想早點開,而是之前形勢太過危急,無論是主力武將還是高階文官都忙得腳不着地,根本來不及開會。
經過七天的梳理適應,平州軍總算是度過了最爲艱難的時刻,雖然最近還時不時爆發一些洪水啊火災啊叛亂啊之類的亂子,但已經漸漸適應死亡風暴節奏的平州軍基本能自如處理了。
畢竟這麼多歷史武將不是吃乾飯的,開始時被打了措手不及,反應過來之後歷史武將的能力迅速展現,無論是平息叛亂還是整頓秩序,一個個乾的相當順手。
“文若,你先介紹介紹我軍當前的情況。”
荀彧當即起身,環視一羣開口道:“主公,這幾個月裡,我軍一方面剿滅流寇整頓治安,另一方面大力修生養息發展生產,使得我軍狀況得到顯著改善。
根據主公臨行前的吩咐,在主公遠征印度區之後我軍開始整頓兵力,將軍隊從原來的二百多個軍團兩千四百萬人縮編至一百三十六個軍團一千五百萬人。雖然在兵力消減了九百萬之巨,但淘汰的都是老弱病殘,又經過三月的嚴格訓練,我軍綜合戰力不但沒有降低,反而提高了不少!”
說着,荀彧略微有些自豪的笑了笑,繼續道:“也正是因爲這些舉措,我軍在面對死亡風暴時的表現明顯優於其它勢力,橫向對比,所遭受的損失也是最小的!”
受災這事吧,其實它就怕對比!
客觀來講,一週以來,平州軍領地範圍內發生了大大小小數百起災禍,傷亡人數在千人以上的就有一百五十多起。而蒼賀城的超大規模地震更是一次性造成了七十多萬軍民傷亡,損失的人力物力無法統計!
但是!
與周邊的其它勢力一對比,修生養息數月有餘的平州軍表現就好太多了。
在經歷三個月全力修生養息之下,通過荀彧等政務人才的全力施政,平州軍轄區的主要城市民心治安基本都在八十以上。
即使因爲死亡煉獄季的到來而導致扣了二十點,還能勉強維持在及格線以上。
有些國區就慘了,只顧着透支民力窮兵黷武搶地盤,死亡風暴刮過來,不少城池的民心、治安瘋狂跌爆。
再加上死亡煉獄季內居民服從度大幅度下降,暴動概率飆升,國內叛亂此起彼伏。
天災人禍一股腦的涌上來,有些國區甚至直接被暴動的原住民趕出城池,成爲另類滅國的流亡勢力。
也幸虧最近大家都挺慘,沒工夫去侵犯它國,不然這些倒黴國區就真的亡國了。
“目前軍隊狀況如何?”
“啓稟主公,幸賴主公英明,提前將士氣不高戰力不佳的老弱軍隊裁撤,我軍剩餘的軍隊都是百戰精銳,縱然因爲死亡風暴到來而引起了一些小騷亂,但在衆位將軍的齊心鎮壓下沒鬧出什麼大亂子。目前軍隊的忠誠度、軍心已接近開始緩慢恢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全盛狀態!”
作爲首席軍師的戲志才起身彙報了下軍隊的狀況。
說起來也是巧了,當初爲了應對神權聯盟,商戢瘋狂的招募廉價的黃巾軍,致使平州軍的總兵力吹氣球一般膨脹至兩千多萬。
不過普通黃巾軍的戰鬥力大家都清楚,以商戢的性格當然不會留着這些魚腩軍隊浪費糧食。
在擊退了神權聯盟之後,平州軍就在商戢的示意下開啓了轟轟烈烈的大裁軍行動。
除了部分天賦異稟之輩,其它新招募的黃巾軍全部裁撤。這樣做雖然浪費了大量的錢糧,但卻提高了平州軍的平均素質,更是讓商戢躲過了一場浩劫。
常規狀態下的黃巾軍軍紀、軍心、忠誠都相當的勉強,如果當初數量高達千萬之巨的黃巾軍沒有裁撤,幾乎可以肯定死亡風暴來臨,黃巾軍一定會大規模反叛!
雖然黃巾軍戰鬥力不高,但數量龐大,又是在己方內部,一旦反叛,對平州軍造成的打擊幾乎是致命的!
商戢當然沒有先見之明能預測到死亡風暴爆發,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自己軍中有大量的炮灰軍隊罷了。
“最近這段時間我軍受災狀況怎麼樣?統計出具體數據了嗎?死亡煉獄季帶來的長遠影響又有哪些?當前國戰局勢又會因爲死亡風暴產生那些變革?”
知曉軍隊基本安定下來之後,商戢心中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只要軍隊穩住,一切都不是問題。掌握了局勢之後,商戢這纔有空將目光轉移至死亡風暴,思索死亡風暴對國戰大陸的深遠影響。
這個問題顯然是詢問郭嘉、戲志才、荀彧等謀士,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後由戲志才作爲代表回答商戢的問題。
“啓稟主公,根據統計,一週以來,因爲各種天災人禍,我軍治下傷亡人數累計已經高達一百三十二萬人,其中包括八萬軍隊死傷(包括叛亂被鎮壓的軍隊),因爲災禍,有一座大城基本被摧毀,失去修復意義(蒼賀城),七座中級城市和十二座小城受損嚴重,損失慘重。
在物資方面,累計有大小十二座倉庫因各種原因導致倉庫內物資被毀,損失糧食七百萬石,成品軍糧一千二百萬份,布匹六百萬匹,茶葉、鹽、糖等各類物資十六萬石。甲冑六十萬副,各類武器八十萬件,大型投石車一百二十臺,還有大量的各色基礎材料。”
“怎麼這麼多?”
即使以商戢當前的身價,聽到具體的損失數量後也是忍不住一陣心痛。
現在不比以前了,生產效率直線下降,不少緊缺物資的價格更是在短短几天時間裡暴漲好幾倍,而且還有價無市!
“地震,火災,暴雨,失火、亂民甚至蟲蛀,各種想到想不到的災害一股腦的涌上來,有些倉庫直接被祝融吞食。就連主城都有一座倉庫因爲連日暴雨,導致倉庫內水漫金山。”
戲志才苦笑一聲,有些無奈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