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二靈寵一邊交談一邊朝東南方向行去,半途卻是遇個截道的,房仲述大樂,這世道真是太亂了,怎麼四處都有截道的?不過,他喜歡亂,不亂哪裡有油水可摸啊?舉步朝那截道之人行去,還沒開口說話,對方卻是先開口了。
“瞧你手持長槍,應是一位槍中好手,不若與奴過上幾招,可好?”長得面如桃花,眼若寒潭,身着紅如豔陽的迷裳,聲音更是動人,她輕輕一轉槍柄,長槍泛起陣陣槍花,定住之時,正是遙遙指着房仲述。
房仲述退後幾步,最近常遇到美麗的女npc,且個個都兇悍無比,這讓房仲述心裡有陰影。
“你是何人,爲何阻我去路?”
房仲述目瞪口呆望着那紅裳女子,再扭頭對自己的靈寵說:“是我阻了她去路嗎?”兩頭靈寵非常整齊的搖頭,並且它們還很有默契的退後數步,再次與房仲述拉開一段距離。
“喂,你到底跟不跟我比試?”
“你這壞人,爲何阻我去路,卻是不說話?”
“打不打啊!”
“壞人,爲何不讓人?”
房仲述崩裂了,眼前這位美麗的女修真,居然是精神錯亂者,一會兒說這話,一會兒說那話,聲音變來換去,神情時而兇狠,時而純潔卻又有無知;如此的遭遇都能夠趕上,房仲述對自己的遊戲際遇真是越來越感興趣。
正想着是不是讓開時,轉生大帝這mb的居然出來湊熱鬧,一株小草突生長起來,口吐人言道:“第一個要求,醫治此女。”
“精神病怎麼治?我又不是精神科醫生。”房仲述脫口喊道,可惜轉生大帝卻是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房仲述也沒有拒絕的權力,他欠轉生大帝三個要求,這三個要求被天地法則承認,不能拒絕,不能失敗,除非身死,否則就需要完成。
“道爺,可聽過襖這種大妖?”見房仲述似乎氣急敗壞的樣子,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滅蒙還是出聲說道;轉生大帝派一株野草當使者,滅蒙與朱庇都沒有看到,那位紅裳女修真也沒有看。
“現在是不是妖族橫行臨仙境了?怎麼數月之內能夠遇到如此多的妖,搞什麼?”房仲述恨恨的說道,他當然不知道“襖”這種妖是什麼東東,但能夠從一直自稱鳥神的傢伙嘴中被稱爲大妖,那就是真正的大妖。
“襖亦稱紅襖,遠古大妖之一,擅戰,喜亂,巫妖大戰中被十二祖巫之一的共工所傷,後被仙人封入鎮妖境;她在巫妖中傷的是腦袋,因此神智經常不清楚,時不時都會找大妖們打架,大妖們傷又不能傷她,打又不打贏她,只好騙她說,臨仙境內有很多高手,可以陪她打架。”
“距今六千年前,紅襖楊妙真就離開了三妖境,卻沒想到在此處遇到,瞧她這樣子,好象仍然不是很清楚啊!”朱庇雙眼閃着一團讓房仲述的光芒說道。
“你,對她有意思?”房仲述一拍朱庇的豬角笑道。
“青角豬喜歡紅襖楊妙真,只要是三妖境的妖族,都知道;可惜人家是遠古大妖,巫妖大戰的時候,這頭豬還很命苦的成長。”
“你當時不也一樣,人家朱雀也是遠古大妖,你滅蒙鳥喜歡她也有幾百萬年了吧?”
“停,你妹的傻鳥,當初你騙我說你才一萬多歲,臥槽,你們兩頭妖怪,到底幾歲了?”房仲述大喝道。
“不知道。”兩頭靈獸很整齊的說道,確實不知道,巫妖大戰的時候,他們就出生了,並且己經活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遠古異獸的成長週期非常漫長,它們也沒有空去計算自己多少歲,反正它們與天地同壽,天地不滅,它們就不死。
房仲述指着不遠處還在表演單口相聲的妖女說:“她是妖,叫楊妙真?”
“對。”
“腦袋受了傷?”
“對。”
“可有辦法讓她安靜下來?”
“沒有。”
將兩頭爭吵不休的靈寵扔進鶴塔,房仲述小心翼翼的靠近紅襖女妖楊妙真,楊妙真仍然在互相交錯的說話;房仲述一靠近,立即引起她的注意,但她說話的方式太古怪,很容易讓人聽得頭暈眼花,所以房仲述趕緊打斷她的話頭,“可願跟我走?”
“打架嗎?”“吃東西嗎?”兩句話一前一後冒出來,就如兩個人在說一樣。
房仲述抓抓頭髮回答道:“打架也吃東西。”
“我去。”“我去。”
取出猴兒酒遞過去,楊妙真居然一點也沒有懷疑,這讓房仲述很疑惑她到底如何在臨仙境存活六千多年?如此輕易的相信修真者,相信早就被修真者拆了骨頭,雖說這些遠古大妖也不會真正的死亡,但它們身上的一些東西,總會被遺留下來,就象玩家打怪,怪雖然沒有死逃走,卻仍然有戰利品一樣。
楊妙真的酒量真不是蓋的,將房仲述存在鶴塔內的數種酒幾乎喝個乾淨,才沉沉的睡去,房仲述將望與聞兩枚玄鍼朝她身上刺去,卻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擋在外面,就算他運轉全部的靈力,也沒有辦法將兩枚玄鍼刺入。
“原來有這種古怪的保命方法啊!”房仲述恍然大悟,並且楊妙真身上也沒有什麼妖氣,事實上這些遠古大妖都沒有所謂的妖氣。按滅蒙與朱庇的說法,妖氣外放都是那些低級妖纔會有的,結果房仲述諷刺說,當初遇到它們時,它們也是妖氣外放的,兩妖居然沒有反駁,似乎有什麼內情不方便說。
“你讓我醫治她,總得讓我破掉她身上的古怪防禦吧?”望着天,房仲述大聲喊道,可惜轉生大帝沒有義務幫助他;房仲述無奈,只好繼續琢磨,可琢磨到楊妙真醒來,也沒有想出好辦法來。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楊妙真酒醒後居然不清演單口相聲,其神志似乎非常的清醒,說話也條理分明;即沒有死活找房仲述打架,也沒有反覆說房仲述是壞人,她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與房仲述是如何認識的。
“莫非這酒就是醫治她的辦法?”
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楊妙真擊碎。
“吾之病甚難,吾入臨仙境亦沒有存什麼惡意,此境乃吾妖族祖地,吾自是清楚知道何處纔有醫治吾之方法;趁吾此時清醒,吾將所知告訴與你,之後,吾會自封經脈陷入沉睡,病沒有治好,吾不會醒轉,不會替你惹來什麼麻煩。”
望着再次沉沉入睡的楊妙真,房仲述長嘆一聲,這mb的遊戲真是把他折磨慘了,時不時蹦出個大妖來,時不時跳出個大帝來,又時不時跑出個仙人來,尼瑪的,讓不讓人活了?
算算域比的時間,還有大約七年左右,也就是現實七天,趁着這七天,趕緊去楊妙真所說的地頭,找到那幾種藥材,然後按照楊妙真所說的方法進行治療;楊妙真似乎也清楚自己身上怪異之處,傳授了一門法訣給房仲述,此法訣可以在她那古怪的防禦中撕開一個小孔,但卻不會破壞掉整個防禦,就算房仲述有什麼壞心,也沒有辦法將楊妙真擊殺,顯然楊妙真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房仲述。
房仲述覺得轉生大帝與妖族之間肯定有什麼通訊渠道,否則楊妙真憑什麼會讓他去醫治,若不是轉生大帝暗地裡通知的話,楊妙真肯定早就離去了。
臨仙境原來並沒有所謂的五域,整個修真世界連成一片,並且當時也不是什麼修真境,而且聖人、仙人居住的地方;當然,歷史是如何演進的很難知道的清楚,反正發生了多場大戰,打得仙人們心灰意冷,最終紛紛離開此境,並且帶走了很多東西,使此境最終歸人族所有,而人族也慢慢發展出修真者,最後就成了修真者的境土。
連續轉換數個傳送陣,纔到達西嶺最偏遠的一個州“裡州”,此州乃是邪修聚集的地方,楊妙真說此處原來是個古戰場,她當年就是在這裡被共工打傷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她當年受傷的地方,她之所以會出現精神錯亂,是因爲當年共工把她的妖魄打掉兩個,房仲述需要把這兩個妖魄找回來。
花叢裡的屍很奇房仲述跑到裡州做什麼,不過大家都是基友,自然也要熱情的接待,做爲邪修門派“夜煞月”的大弟,花叢裡的屍很憤怒,他也是新秀榜上有名的人物,憑什麼就不能參加域比?
房仲述很無情的捅破他自欺欺人的想法,“你是邪修,能夠繼續存活在這個世界,是因爲正統門派不想大開殺戒,否則你們這些邪修,早就被滅掉。”
“屁,實情是每當我們邪修被大規模屠殺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高人出現,幫忙抵抗正派修真者,如此幾次後,正派修真者明白是無法把邪修真正滅絕,所以就把我們邪修擠壓到一處,限制我們的發展。”
“嘿嘿。”房仲述乾笑幾聲,他倒是知道是誰暗中出手相助,就是象轉生大帝這樣閒得蛋疼的傢伙;當然,真正出手的全是大巫們,邪修走的就是成巫之路,修真者是人族的精英代表,妖與巫皆被歸於邪派,所以這些修煉巫術的修真者就成了邪修。
“聽說能夠修煉巫術的都有巫族血脈,這事是不是真的?”
“屁,所有的邪修其實都是人族,但他們血脈內確實有巫的成份,可誰又能保證那些正派修真者血脈內就沒有巫的成份?聖人、仙人、妖族、巫族、人族,遊戲還說我們玩家全是仙人血脈,可老子現在不也是邪修,那這算哪血脈?”
“雜脈。”
“你妹啊!”
調笑幾句後,房仲述問起有關共工的事情,可花叢裡的屍居然說不是很清楚,這就讓房仲述糾結了,你丫好歹是邪修門派的首席大弟子,居然不知道自己創派祖師的事情,這怎麼說得通啊?
“誰跟你說我們門派是由遠古大巫創立的?這不扯淡嗎?事實上,這就是修真文明之爭,如今正統的就是道、儒、釋,我們巫被排斥在外,南疆是巫術最爲盛行的地方,爲了讓正統修真文明傳入南疆,世界十大門派發動了多少次的域戰?南疆巫術修真者那是死傷慘重啊!”
“少廢話,哥今天不是來討論正統的問題,你回去問問,當年大巫共工是否在此處與妖族打過戰。”
花叢裡的屍在現實裡就是個憤青,如今在遊戲裡也成了憤青,一路不斷的罵那些所謂的正統,其情憤慨,其神狂怒,把房仲述聽得實在想拔腿就走;好在這憤青修真者做事不含糊,回到門派,找到他師傅,把事情一問,其師倒也知道一些,將其中內情告訴花叢裡的屍,花屍就轉告給房仲述,聽完後,房仲述撒腿就跑,倒讓一肚子話想說的花屍氣得跳腳。
“mb的,找個知己真是難啊!”花屍感嘆道。
踏山而上時,正是圓月之日,房仲述想起後世曾看到一篇有關后羿與嫦娥幽會的貼子,忍不住放聲高吼道:“狂狗吠月晤知天,想妹姻緣會發癲。妹今好比月中丹,看時容易折時難。”
“翠竹低垂是我家,竹枝用來編籬笆。阿依若解郎心意,結伴山陬亦不差。”
“臥槽。”
沒想到真的有妞迴應,房仲述嚇了一跳,感知內卻是沒有任何的動靜,小心翼翼的將兩頭靈獸派出去打探,結果這兩傢伙居然說圓月夜,正是妖獸吸食天地靈氣之時;這就好比某男正看島國戰爭片,擼得正爽時,突然來一通電話,任誰也不會去接啊!
房仲述無奈,只扯着嗓門吼道:“阿妹生得象斯文,當門牙齒白如銀。兩旁乳/峰隆隆起,難怪阿哥日夜魂。”
此歌一出,那女音倒是沒有迴響。
房仲述很得意,因爲那接下來的一句卻是極爲大膽開放的,就算對面那妞是npc,估計也需要養養情緒能夠說出口的。
“前月姘識山中,當時幽/會於叢林。什麼萬般的恩愛,只換得淚珠兒血紅。”
一聽如此勾人心魂又讓人幻想無數的話,房仲述拍了一下大腿叫爽。
話說遠古時期,正值當年的后羿碰到美妞嫦娥,當時風氣極爲開放,兩人看了對眼,就竄進小樹林裡嘿咻;嫦娥還是個處,自然是疼的淚珠兒血紅嘍。
接着過了數日,后羿閒得蛋疼,在月圓之夜去玩攀巖,一邊攀一邊還吼上幾嗓門,卻不想那嫦娥的家就在附近;嫦娥並不知唱歌的就是數日前奪走自己初/夜的后羿,按當時遠古的風氣,她就應唱幾句,后羿自然也唱,就形成了之前房仲述與不知名小妞的唱句。
遠古時,在圓月之夜有個風俗叫“踏月”,聽說如今的賞月就是這個風俗演變而來的。
至於遊戲內此時則己是沒有這種風俗,但根據遠古“踏月”的風俗,房仲述與那不知名的女生,卻是還有最後一句合唱,“木揮花壓鬢髮香,月下兩三姐妹行,行遠不嫌翠袖薄,路遙翻恨繡裙長”。
一位女子踏月而來,其人甚是眼熟,望向房仲述的眼神也是勾魂,房仲述一看到她,大叫一聲:“楊妙真。”可楊妙真還躺在鶴塔內,那眼前這位肯定就是楊妙真失去的魂魄之一,房仲述大喜,沒想到叫幾嗓門,居然還有這種機遇。
楊妙真的魂魄聽到房仲述的叫喊,身體一顫,臉上春/潮遍佈,月圓之夜,正是情動之時,雖然魂魄不完整,楊妙真卻還是妖,而妖在月圓之夜也是求/偶之時;只見楊妙真一頓腳,身如輕燕就飛入房仲述懷中,那溫潤的雙脣印上房仲述的大嘴,靈巧的舌頭竄入房仲述嘴中,調皮的左閃右避。
房仲述沒有想到還有這種豔遇,即是投懷送抱,自然不能拒絕,他雙手一撈,就扶住楊妙真那兩片翹/臀,舌頭也熱切迴應着楊妙真的求索。
月夜下,草地上,一男一女滾成一團,衣裳紛飛,少許時間,己是果露相見,楊妙真嬌顫喘息,房仲述的舌尖若即若離的在她賁起的乳/尖上吮吸,雙手一滑卻是在那未嘗君啓的溼潤之處揉捏起來。
楊妙真媚目水汪汪射/出無限情火,一雙玉腿嬌媚的擠壓着房仲述的那雙魔掌,那修長雙腿開啓之隙,隱有晶瑩的玉津輕吐;房仲述揉捏着楊妙真的圓臀,靈巧的舌頭盡情的舔/吸着乳/頭,楊妙真呻吟之聲在空蕩的野地上斷斷續續,更是激起房仲述內心中的野性。
楊妙真的雙腿己被分開,房仲述就欲直入那美妙之處,卻他瑪的看到一片馬賽克,高漲的情/欲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房仲述怒火滔天,楊妙真又不斷扭動着身體,輕聲低喊着郎君喲。
一根手指緩緩刺入那嬌嫩之處,楊妙真長呤一聲,房仲述大喜,手指前後移動更加快速起來;就在楊妙真高亢的叫喊聲中,房仲述感覺到手指傳來一陣潮水,而在這股潮水涌來之時,楊妙真翻眼雙白,身體扭曲,只是剎那之間由一位美滴滴的嬌/娘子,變成一堆骷髏,而記仲述的手指則被夾在兩塊骨頭中間。
“臥槽尼瑪的個逼。”
房仲述哪堪這種刺激啊,當場破口大罵,再看那黑且醜的骨頭,想起之間自己的舌頭還在那骨頭上打轉,房仲述頓時一陣噁心。
楊妙真望着房仲述,之前那位由她魂魄化成的楊妙真成爲骨頭後,房仲述就收到了兩團魂,將之送入楊妙真體內,楊妙真的傷就算是徹底被治好;不過魂魄也是有記憶的,雖然殘缺,但與主體會合後,這些記憶就存在本體楊妙真腦中。
因此,楊妙真卻是認爲自己與房仲述有了夫妻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