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秦志明突如其來的稱讚,蘇葉倒是忍不住微微愣了下,而後自信地笑道。
“這個我知道。不過,我們之間的差距,真的並沒有那麼大。”
秦志明看了眼蘇葉,嘴角只是笑了笑,隨後也就沒在這件事上多說什麼,轉而扯開話題說道。
“蘇葉,我聽說今天晚上,江南四大家族會在宴會中宣佈他們四個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蘇葉雖然已經從正確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但此時面對秦志明的詢問,倒是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道。
“這件事,我也太不清楚。”
秦志明對於蘇葉而言,僅僅是一個普通同學朋友而已,比之陌生人熟悉一點。
至於什麼話都跟他說,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更何況江南四大家族宣佈繼承人這件事。
蘇葉估摸着自己跟秦志明的交情,畢竟大學的時候,秦志明也僅僅只是把蘇葉當做了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現在他過來主動跟自己說話。
蘇葉對於他的想法,差不多已經猜測到了七八分。
畢竟,他既然能夠放下尊嚴,傍上一個六十歲的女土豪,那麼他秦志明爲了更上一層樓,此時拉下臉故意跟自己套近乎,目的也是非常的明顯了。
他想要藉助自己爲階梯,扒上四大家族嫡系人員的那個層次,而他恐怕已經是從某個渠道,得知到了葉婉兒的真實身份。
因爲葉婉兒的身份,並不是一個隱藏身份,江南有點勢力的人,都知道葉婉兒就是葉家的葉子軒的唯一女兒。
只要他秦志明,能夠藉助自己,跟葉婉兒說得上話,再搭上江南四大家族其他繼承人的話,那好處,簡直就是無法估量的。
蘇葉想到這兒,嘴角不由得輕輕笑了笑,一絲嘲諷的神色,從眼角一閃而過。
這個秦志明,或許還不知道,自己此時過來的目的,已經被蘇葉看的一清二楚了。
秦志明倒是沒有注意到蘇葉的表情,只是聽到他的話語,沒想到蘇葉竟然這麼說。
要知道,蘇葉的女朋友可是葉婉兒,而葉婉兒作爲葉家的繼承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今晚宴會的目的,又怎麼可能不跟蘇葉說說。
秦志明心頭微微一凜,目光陡然是有點警惕的看了眼蘇葉,而後如同變臉一般,警惕的神情,瞬間是變得堆滿了笑容,有着幾分討好的意味笑道。
“哈哈,蘇葉,說實話,這件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這次順口問一下。至於真的假的,誰知道呢!”
秦志明縱然是知道蘇葉對他有所隱瞞,那又怎麼樣,現在自己有求於蘇葉,還不是得要好好巴結。
蘇葉擡頭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而後笑着說道。
“還有七分鐘,江南四大家族聚會就正式開始了,到時候真的假的,一看不就知道了。”
說話間,蘇葉喝了口手中的雪碧,滿意點頭道。
“這個江南四大家族聚會裡面的雪碧,真的挺好喝的,是我從來都沒有喝過的,等會兒我要問問,怎麼買這種雪碧。”
秦志明找着話題,附和着蘇葉,笑道。
“哈哈,我這手中的紅酒,也挺好喝的。”
……
接下來,兩人就這麼魀聊了近乎三分鐘。
秦志明一直都在試圖尋找話題,拉近自己跟蘇葉的距離。
而蘇葉則是隨意應付着,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秦志明的那些話題上面。
而就在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三分鐘的時間,整個一樓大廳中的燈光,一陣閃爍,而後變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同時,一個身着管家燕尾服裝的老者,從二樓沿着臺階,緩緩走下,他正挺直着身板,目光之中滿是銳利地掃視過在場的每個人。
蘇葉此時也是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個老者。
從他透露出的氣息中,蘇葉有點驚訝,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先天后期巔峰的武者。
這樣層次的人,本應該是被供養在四大家族長老院之中的,沒想到這次竟然直接被四大家族拿出來當作管家用了。
就這份底蘊霸氣,根本是江南其他家族勢力,無法媲美的。
等走到樓梯中間轉彎玄關處,那老者驀地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等到確定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之後。
那老者才終於緩緩說道。
“大家好,非常歡迎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們葉家這次舉辦的江南四大家族宴會,我是今晚宴會的主持管家——葉文東,大家可以叫我東叔。”
“宴會即將開始了,還有兩三分鐘的時間,在這之前,我得要宣佈一下流程。”
“宴會開始之前,我們四大家族的貴客入場,然後四大家族入場,並且分別宣佈各自家族的繼承人。”
“接下來就是正式的晚宴……”
葉文東這個時候,說話的聲音雖然並不大,如同正常人說話一般,但在這個完全不借助音響的情況下,竟然是能夠準確的在每個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除了蘇葉之外,幾乎所有人對此都是露出了震驚無比的神色。
或許他們是真的不明白,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老者,怎麼可能會發出這種能夠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了的聲音。
簡直就是有種見了鬼的感覺。
一時間,在場的一大半人,看向葉文東的表情,都是充滿了掩飾不住的敬畏與疑惑。
倒是,蘇葉至始至終都是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畢竟,這個葉文東也僅僅是利用自己體內的氣息,把自己的聲音均勻地傳播出去,響在所有人的耳邊。
以蘇葉目前的實力,做到這種事,輕而易舉。
同時,站在那邊的葉文東,繼續緩緩說道。
“最後,是一場慈善拍賣,所有拍賣所得款,都會通通捐助給有需要幫助的貧窮人。”
“流程已經說完了,那麼接下來,有請我四大家族的貴客,江南陳家、江南盧家……”
伴隨着他的話語,一個個身穿高檔西服的人,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