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球嘴裡,我已經知道了她的名字張柔,他的哥哥的名字張明,兩個名字都很普通,就像我的名字蘇小寒一樣,不對,比起我的名字來,他們的名字至少要成熟一點,我的名字就像小孩子的名字一樣,不過既然是老媽取的,我也不能改了。
病房也從雪球那裡得到了,我和可樂兩個乘電梯電梯很快就到了8樓,在807號病房門口停了下來,但是從門上的玻璃窗望去,我不禁愣了愣,病房裡多的病牀上一個人都沒有,整個病房裡也空無一人。
臭小寒,你有沒有記錯病房的編號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雪球妹妹的哥哥怎麼會在裡面可樂望了望房間,皺眉看着我道。
沒錯呀雪球告訴我的病房號不可能有錯,難道去外面了我也是皺了下眉,病房的牀上只有席子,估計牀單之類的拿去換了。
這時候一個年輕護士從旁邊經過,可樂連忙走到了那個護士前面,將她攔了下來,禮貌地問道:護士姐姐,請問你知道807號病房的張明去哪了嗎
張明你們找張明護士小姐臉色頓時變得古怪了起來,你們是張柔的朋友
是的,難道張明出什麼問題了嗎我連忙走到了她們旁邊,插嘴問道。
噓小聲點,看來你們還不知道張柔的情況,你們跟我到旁邊來,我有話跟你們說。護士小姐豎起手指,噓了一聲,然後神秘兮兮的跟我們說道。
在八樓長廊盡頭,我臉色不斷的變化,眼中不可思議,同情,憐愛等神色不斷地閃動。
在我們護士醫生之間,這是我們共同守護的,還好你們今天沒有先見到張柔,要不然,這一切都要被破壞了。護士小姐嘆了口氣,你們千萬不能在張柔面前表現的異常,就當做她哥哥還在一樣,好了,我要給別人換藥了。
說完,護士小姐就走了,我和可樂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複雜神色。
臭小寒,你覺得這樣好嗎雪球的哥哥明明已經死了三年,她還這樣麻醉自己,難道還能夠麻醉自己一輩子嗎可樂看着我,臉上滿是沉重。
你是說要讓雪球清醒過來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我同樣很是沉重。
遲早她都要會知道的,不如現在就讓她醒過來,長痛不如短痛。可樂說道。
等會看情況吧,雪球應該快來了。我想了想說道。
嗯,我先去跟周圍的醫生商量一下,你在這裡等雪球。可樂說道。
可樂轉身離開,開始了她的計劃,而我,則是站在了807號病房門口等着雪球。
我臉上努力露出笑容,不過心中卻十分的沉重。
雪球十四歲的時候就開始了工作,賺錢給哥哥付醫療費,但是在她17歲的那年,哥哥就沒有堅持住,安靜地在病牀上去了。
而雪球一時間接受不了,於是她滿眼淚水地指着病牀說,哥哥就在那裡,她繼續每天工作,每天來醫院看望哥哥。
最終醫院上到院長,下至小護士,全部都不忍心破壞雪球的夢,於是他們特意把807號病房留給卻雪球那個看不見的哥哥。
美夢雖好,但是,夢終究都要醒的,既然如此,就有我這個哥哥來破壞她那個美好的夢境吧
可樂不斷的行走在醫院醫生護士之間,在二十多分鐘之後,一個穿着普通t恤裝,但十分乾淨的女孩抱着一個保溫飯盒從拐角走了出來。
她臉上帶着一絲絲喜悅,很是歡快地和附近的醫生護士打招呼,而那些醫生護士也是一臉微笑地朝她點頭,有的則會說上一句,今天給你哥哥帶什麼好吃的了
雪球,這個傻帽一樣的丫頭,看到她那要見到哥哥那種喜悅表情時,我不禁的鼻子微微一酸,有些不忍破壞她那美夢,但那些護士醫生給我投來的眼神,讓我的心堅定了起來。
哥,哥哥大人突然雪球在偏過頭之後,腳步不禁地停了下來,白皙的臉泛起了一絲絲的紅暈,幸喜地叫了一聲,快步跑到了我面前。
雪球,你比遊戲裡要可愛多了。我笑了笑,伸手在她頭上輕輕一摸。
哪有。雪球很是舒服的任由我摸頭,過了一會兒,擡起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左右看了看,小聲地道:哥哥大人,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哥哥我爲了早點見到你這個傻`帽,我是坐火箭來的,等你好久了呢我露出很是正常的笑容。
哥哥大人,你見過雪球的哥哥了嗎雪球偏頭往病房裡望去。
嗯,見過了,你和你哥哥很像呢,都是傻傻的,不愧是親兄妹。我看了一眼空蕩蕩的病房,臉上露出笑容道。
哥哥大人,我不傻好不好~雪球撅起了嘴,推門走進病房,在一張病牀前,雪球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一臉甜甜笑容的放下保溫飯盒,將飯盒的蓋子打了開來,一股熱騰騰的氣霧冒了出來:哥哥,我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菜了哦。
哥哥,這是我在遊戲裡認的哥哥,他人很好呢就像哥哥你一樣。雪球對着前方的空氣說道。
你好。對一個空氣說話,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硬着頭皮當做那裡有人,對着病牀點了一下頭。
嘻嘻,哥哥大人,我給哥哥餵飯了,等會我們再回去吃飯。雪球朝我嘻嘻一笑,然後挖起一調羹飯盒裡帶着菜的飯,哥哥張嘴哦
雪球的手伸向前方,但緊接着她地手卻是一彎,把調羹裡的飯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原本我還在想,雪球的飯會喂到那裡去,原來是將飯喂到自己的嘴裡,她把自己當成了自己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