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晶已經跟着鄭秀妍回了首爾,楚景言因爲要見陳朔,隨意耽擱了幾天,一通談話下來,楚景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但也知道自己誇下海口之後就得好好的實現它。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楚景言都是個十足的菜鳥,他不懂什麼叫製作,他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製片人,那就更不用說什麼電影的流程之類。
他是翻爛了很多專業書籍,很多他都能夠背下來,可是紙上談兵終歸是紙上談兵,真的要放手開始大幹一場時,說實話楚景言心裡還是有點打鼓。
但是他一點都不怕。
相反心中還隱隱有些興奮,反正話都已經說出去了,想要收回來肯定是沒戲的,既然如此,咬咬牙上吧。
不就是做電影嗎,又不是造飛機。
很多人詬病C&O沒有規矩,這種規矩來源於楚景言空降之後大把大把的奪權,下面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只要每個月的工資和獎金按時的打到卡里,他們纔不會管自己的上司是不是又換了人。
做實事的人很安分並且願意做事。
那麼那些站在上面的人想要幹些什麼,就方便許多。
首先就不用去考慮自己做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作,如果在別的地方,一家公司裡面有那麼多的不同聲音,早就要關門大吉。
好在它的總公司足夠的強硬,能夠鎮住所有的人。
楚景言回到首爾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啓了新電影的項目,公司的第一部製作電視劇依然在電視臺首播,手裡還正在拍攝新的劇本,而就在這個時候,竟然要開始籌拍電影。
誰都知道電影賺錢,但誰都知道電影賠錢賠起來更狠。
觀衆是挑剔的,電影觀衆是無比挑剔的。
當楚景言在會議中提出這個意向時,遭到了所有管理層的反對,即使站在楚景言這邊的人,也大都沉默。
陳慕青坐在一旁神遊四海,好像這裡的一切都不關她的事。
於是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李毅成身上。
他纔是名義上的社長,他有權利否定這個看起來十分瘋狂的想法,這是在做什麼?一個剛剛成立一年多的公司就這麼大的動作,能吃得消嗎,超負荷的運作要是出了岔子,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這個責任誰來擔?”李毅成緩緩的開口問道。
他沒有去看誰,但在座的都知道,李毅成問的是楚景言。
楚景言環顧了下四周,說道:“我負全責。”
李毅成沉默了一會,隨即說道:“向總公司提交議程,丁理事和CJ娛樂進行磋商,流程按照正軌的走,其餘的,交給楚總監。”
李毅成陣營的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他,誰都知道他一心想要擠走楚景言,事實證明在初期李毅成也確實這麼做,並且差點成功。
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資金運轉不過來怎麼辦,投資虧本了怎麼辦,人員無法集中怎麼辦,好,就算這些問題全部由楚景言來承擔。
那要社長做什麼?
所有人都覺得李毅成這是在自掘墳墓,第一部電視劇的主要功勞已經被楚景言全部搶光,看在東方國際那位勞苦功高的董事面子上,楚景言纔沒有去染指第二部的製作。
那麼比電視劇要重要更多的電影製作,李毅成竟然完全的放手?
他是胸有成竹楚景言必定失敗,還是有其他的難言之隱?
會散了,但所有人都依然在想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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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慕青和楚景言面對面的坐着,喝了口咖啡陳慕青說道:“這件事情如果從我的角度來看,是反對的,我管着財務,自然之道公司的情況到底如何,這麼點流動資金要支撐兩個項目,很吃力。”
“好在爸爸說下星期會有筆資金到賬,我不知道你給爸爸承諾了什麼,但是楚景言,這部戲如果虧了,足夠把你這些年所有的積蓄全部賠光。”
楚景言笑了笑說道:“這些我都考慮過。”
“但卻還是要做?”陳慕青語氣中帶着疑問。
“我知道你被逼的很緊,很多人都等着看你的洋相,但這能怪誰?”陳慕青搖了搖頭說道,“你把那些理事們得罪的太慘了。”
楚景言沒有在這個話題再多的墨跡。
“我手下的人已經開始寫分廠大綱和列預算,等全部做好了,會給你一份詳細的清單。”楚景言說道,“至於導演和演員,這方面我會去CJ那邊談談,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這些都加進去。”
陳慕青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你現在已經能和CJ那邊搭上話了?”
楚景言端着咖啡,笑吟吟的看着陳慕青說道:“我討厭做事情沒有準備。”
“但那些終歸都是外人,他們的事情我參與不進去,即使我說一不二,但還是有很多東西不懂,所以......”
陳慕青看着楚景言,楚景言一臉的真誠。
良久,陳慕青說道:“收起你那無恥的笑臉,既然是公司的第一部電影,我自然會參與進來,不用你再這裡試探什麼。”
聞言,楚景言徹底放鬆下來,笑道:“一切拜託了。”
陳慕青比楚景言大上幾歲,並且系統學習過專業知識,在國內更是有過楚景言難以相比的珍貴經驗,如果她能參與進來幫助自己,楚景言對這次的豪賭又有了幾分信心。
事情遠沒有塵埃落定,但楚景言心踏實了不少。
這世上沒什麼能讓楚景言真心覺得開心的,賺錢是其中一個。
楚景言不知道是不是和明星見面都要這麼的神秘色彩,而最近他纔剛剛察覺,自己認識的女人實在太少,而有關係的,都不太能見得了光。
當然不是說她們長得醜。
相反恰恰是因爲她們比一般的女人好看太多,以至於太多人認識。
楚景言在新羅長期包下了一個房間。
因爲樸恩娜很有眼力勁兒的看出楚景言的一些變化後,出了不少好招數,樸恩娜不是個能被男人輕易征服的女人,相反她最拿手的就是把男人玩弄於股掌,所以她的話,很有采納的必要。
韓孝珠的新戲已經開始拍攝,古裝劇對她而言是個很大的挑戰,疲憊之餘自然也希望能有個好一點的地方讓她放鬆一下心情。
直到現在韓孝珠也不覺得她和楚景言之間有什麼別的感情,但偶爾能這樣和一個聰明的男人聊天傾訴,確實是件不錯的實情。
但韓孝珠有些小小的不開心。
她以爲楚景言在SH時的那通電話會是第一通,但沒有想到,也是最後一通。
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約束有些過分,點到爲止的令人髮指。
韓孝珠最喜歡這點。
而如今也有些覺得不太好,具體不好在哪,她不清楚。
擺在桌上的禮物,韓孝珠小心翼翼的拆開,是一臺相機,Nikon上世紀風靡全球的經典單反,年代有些久遠,韓孝珠一直想要,但在韓國好像已經銷聲匿跡,即使有,也被收藏者很好的保存。
出道沒幾年的韓孝珠顯然沒多少財力去收藏。
韓孝珠拿起相機放在手中把玩,走到陽臺對着夜色的車水馬龍,她很喜歡攝影,所以對這些設備更加的喜愛異常。
以前不覺得楚景言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現在看來,他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今天是他回國後的第十二天,主動提出想見一面,韓孝珠覺得十二天實在有些太長,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最後還是來到了這裡。
她喜歡這個房間的佈置和裝修。
“不好意思,飯局比我預想中要結束的晚一點。”
韓孝珠回過頭,看到楚景言站在她的身後,晚風吹着,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放下相機,韓孝珠把桌上的冰水遞給了楚景言。
兩人坐在陽臺的竹椅上,看着楚景言一口喝掉了冰水,韓孝珠說道:“你看起來很開心?”
放下水杯,楚景言說道:“最近的事情很順心,沒什麼阻礙就全部做完了,如果能一直這樣保持下去,前景會非常好。”
“關於你的電影?”
“對。”楚景言鬆了鬆領帶,笑道,“非常順利。”
韓孝珠撐着下顎,嘴角悄悄的揚了起來。
“我的電視劇拍攝也很順利。”
楚景言把身子窩進寬敞的椅背中,說道:“這是我能想象得到最好的生活方式。”
“忙裡偷閒,做事有回報,一切都上了正軌,問題能迎刃而解。”
楚景言站了起來,走到陽臺前,任由晚風徐徐。
韓孝珠也站了起來,兩人並肩,一起沉默。
她看得出他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名爲朝氣的東西,這跟以前她所能聽到關於他的傳言完全不符,傳言之中的那個男人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關於這點韓孝珠很想知道到底是爲什麼。
但是她卻找不到好的藉口來問。
楚景言和韓孝珠之間好像沒有什麼主動和被動,兩人貌似都很享受現在的這種關係,誰也不願意再進一步,但卻樂在其中。
“我想慶祝一下。”楚景言說道。
“怎麼慶祝?”韓孝珠問道。
楚景言想了想,說道:“能不能抱你一下?”
韓孝珠有些驚訝的看了眼楚景言。
然後點了點頭。
韓孝珠的外套掛在衣架上,只穿了件貼身的乳白色襯衫,抱進懷裡的感覺很好,熱熱暖暖,還很軟。
韓孝珠發現自己的心跳有些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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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喝酒,所以很怕楚景言會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當然她也很怕自己頭腦發熱跟着做一些不該做的事。
她的手環繞在楚景言的腰際。
晚風有些冷。
相擁的兩人,卻無比的熱。
楚景言閉上了眼睛。
他覺得這種感覺要比自己想象當中要好上很多。
所以不出所料的,楚景言有些捨不得放手。
低頭。
她看到了韓孝珠的眼睛,很明亮,水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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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楚景言湊了上去,那片嘴脣很溫暖,很柔軟。
感受到了脣角的溼潤。
動作卻依然笨拙。
卻認真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