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只見辰湛他們正在工地食堂用餐,幾人還在吃着飯菜,聶雄心卻在打飯窗口站着,櫃檯裡的阿姨正在用餐盒裝了一些飯菜,阿姨裝好了飯菜遞給聶雄心,聶雄心點着頭,“謝謝阿姨!”
聶雄心提着飯菜走到辰湛他們旁邊,辰湛忙說道:“怪不得你吃這麼快,忙着給女友送飯啊!”
聶雄心滿臉微笑,“你們慢慢吃。”說着就扭頭走開了。
辰滏說道:“這小子還挺暖心。”
辰湛說道:“他們這年紀,這樣的生活纔是正常的。”只見辰滏臉上還有些浮腫淤青,兩隻手上都綁着紗布。
谷任強說道:“今天咱們任務挺重,辰滏又還沒恢復過來,估計得幹到天黑。”
辰湛說道:“沒事,慢慢吃。”
此時聶雄心來到外面,他忙着騎上辰湛那輛爛摩托匆匆向大路奔去。
四五分鐘左右,聶雄心便來到一處民房,停下車就提着飯菜迫不及待的往一間屋子裡走去。
剛走進屋裡,只見艾美媛正在看書,聶雄心忙說道:“吃飯吧!”
艾美媛注視着聶雄心,微笑着點點頭,“謝謝。”
聶雄心把飯菜放到了桌子上,“這都是你愛吃的!”
艾美媛打開餐盒,只見裡面有西紅柿炒蛋、紅燒肉和雞腿,她扭頭看着聶雄心,“吃這麼多肉,會胖的。”
聶雄心說道:“快吃吧!吃這點肉能胖什麼,那都是騙人的。”
艾美媛拿着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吃着,“真好吃。”
聶雄心說道:“你今天沒課了嗎?”
艾美媛說道:“下午有一節課,你還差多少學費啊!”
聶雄心說道:“差大四這一年的學費一萬塊錢,之前我賽車贏得那金獎盃我拿去當了,把大二和大三的學費交清了。”
艾美媛一陣驚訝,“你把獎盃都當了,那多可惜啊!”
聶雄心說道:“獎盃而已,還會有的,就不跟你多說了,我還要回工地幹活。”
艾美媛點點頭,“你小心些。”
聶雄心露出一個微笑便轉身離開了,艾美媛也露出一個微笑便埋頭吃着飯菜。
此時在一間辦公室裡,藍永權與一位中年男警官正在聊天,這男警官正是警察局局長扈關,倆人隨即站起來握手,一副開心不已的表情,藍永權忙說道:“扈局長,那我就先回去了。”
扈關微笑迴應道:“慢走。”
藍永權走出警局,坐上一輛黑色轎車就匆匆離開了。
扈關忙掏出手機,隨即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此時正在派出所值班室裡坐着的警察正喝着茶水,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忙接通了電話,笑呵呵的說道:“扈局長,有何指示?”
電話裡忙說道:“小張,前段時間帝王酒店爆炸事件,有沒有具體進展?”
小張說道:“扈局長,怎麼了?”
電話裡此刻有些急躁了,“帝王酒店的費總找過我,今天大領導也在詢問這事。”
小張一臉無奈,“扈局長,楚隊長在調查,回頭我去了解一下情況。”
電話裡忙說道:“行吧!你回頭聯繫一下楚隊長。”隨即掛斷了電話。
小張此刻感嘆不已,心裡想着:“這什麼世道,帝王酒店出這麼大的事,大領導這麼久不問,就這麼對付着。”
此時工地上的工人們依然在拼命的幹着活,谷任強獨自一人在敲擊着石頭,張狂走了過來,瞪着谷任強,“老頭,加油啊!”
谷任強瞅了張狂一眼,“工頭,我們今天能幹完。”
張狂忙笑了一下,“能幹完最好,你趕緊幹!金頂山馬上就要開發了,你這樣的勞動力不知道能不能吃得消。”說完就匆匆走開了。
谷任強瞥了他一眼便繼續幹着活,在一旁的辰湛、辰滏、聶雄心也在奮力幹着活。
此時在大壩**庫倉庫外,幾輛貨車停在倉庫門口,工人正忙着把木箱子搬進倉庫裡,洪徹站在旁邊拿着本子記着數目。
這時向雷走了過來,“洪總管,貨都齊了吧!”
洪徹說道:“向總,全齊了。”
向雷拍了一下洪徹的肩膀,“齊了就好,就等着費總派人來運了。”說完便走開了。
工人們在車廂內忙着往下遞木箱子,每人扛了一個木箱矯健的朝庫房裡走去。
來到倉庫裡,只見庫房裡的木箱子堆積如山,工人們雙臂一舉,就把木箱子碼到了上層。
半小時後,在大家的辛勤努力下,車上的木箱子全部搬運完畢,幾輛貨車便開走了。
只見洪徹正在倉庫裡清點數目,倉庫內部寬大無比,裡面堆積的箱子留出一道道空隙,像戰壕一般屹立眼前。
此時藍永權正與兒子藍縱在客廳裡聊天,藍永權一臉不快,“亂在大街上打架,你是流氓爛仔嗎?你是我藍永權的兒子,以後再這樣,別怪我沒提醒你。”
萬東彥端着幾個蘋果走了過來,忙對藍永權說道:“你就別說兒子了,他都這麼大了。”
藍永權嘆了一口氣,“不是小打小鬧,都見血了,打出人命你自己扛着,以爲我能救你!”
萬東彥拿着一個蘋果開始削皮,藍永權忙對藍縱說道:“明天你去福城陳叔叔家幫我取一個文件,好好學着做點正經事業。”
藍縱忙說道:“我做的哪個不是正經事業,只是你覺得不正經而已。”
藍永權一臉怒氣,“整天玩你那些破車,真是沒點涵養。”
萬東彥削好一個蘋果,然後遞給藍永權,“來,吃個蘋果,消消氣。”
藍永權瞪了她一眼,“你自己吃吧!你看你把他都慣成什麼樣了?”萬東彥頓時臉色陰沉,忙把蘋果放在了茶几上。
下午,在帝王酒店的會議室內,費天彪正在訓斥張狂,張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費天彪大聲吼道:“做點事跟個三歲小孩一樣,隨便取消工人獎金觸犯了生意人的大忌,但凡做大事,講的是腳踏實地。”說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張狂被驚了一跳。
費天彪瞪着他說道:“你說一說,爲什麼要取消他們獎金?”
張狂忙迴應道:“也就是嚇嚇他們!”
費天彪滿臉怒氣,“嚇嚇他們,他們不顧死活鬧到我住宅去,這剋扣工人獎金的事要是傳出去,讓我以後怎麼面對外界!”
張狂皺着眉不敢言語,費天彪繼續盤問,“真是讓我來火,這取消工人獎金的主意誰出的?”
張狂膽戰心驚的說道:“我,我出的,因爲他們攻擊我,對我人身安全造成傷害,我就是想嚇嚇他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費天彪此刻異常憤怒,“還有誰參與了這事?”
張狂戰戰兢兢說道:“小費總,還有我姐。”
費天彪氣得臉紅青脹,指着張狂說道:“豈有此理,你們……這事做得,你們就該捲鋪蓋走人。”
張狂這下有些害怕,“費總,我們真的不知道會弄成這個樣子,我們知道錯了。”
費天彪吼道:“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張狂低着頭說道:“下次真的不敢了,費總,求您了!”
費天彪冷笑道:“看看你這樣子,像個什麼呀!”
張狂此刻手腳都在發抖,費天彪大聲吼道:“把他們倆人叫來。”
張狂忙點點頭回應道:“好的,費總。”說着就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十分鐘後,兩輛轎車一前一後相繼停在了帝王酒店門口的停車位,只見費武從前面的轎車裡出來,匆匆走進了帝王酒店,隨即張絲也從車裡出來匆匆朝帝王酒店大門走了進去。
很快會議室的門鈴響了,費天彪忙喊道:“進來。”
費武推開門走了進來,只見費天彪與張狂在裡面,兩人都是一臉的不快。
費武見費天彪一臉的憤怒,忙上前說道:“費總,您找我啊?”
費天彪瞪了他一眼,“知道我爲什麼找你來嗎?”
費武瞅了張狂一眼,大概明白了八九,此時門又響了,張絲推門走了進來,見大家的臉色,這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費天彪怒吼道:“看你們乾的好事。”
費武與張絲心裡突然一驚,兩人表面都故做鎮定,費武試探性的問道:“費總,我們做錯什麼了?”
費天彪瞪了費武一眼,“做了什麼心裡清楚,叫你們來是給你們一個警告,如有下次,你們全部捲鋪蓋滾蛋。”
張絲也看了一眼張狂,忙對費天彪說道:“費總,您別生氣了,把身體氣壞可不好。”
費天彪從旁邊拿起一個大皮包,一下仍在了張狂面前,“這是一百萬現金,拿去翻倍補償給沒發獎金的工人,剩下的給被打傷的工人做醫藥費。”
張狂戰戰兢兢拿起皮包,點頭說道:“好,好的,費總。”
費天彪起身瞪了他們一眼,“都好好反省反省,長點記性,別玩花樣啊!這錢要是到不了工人手裡,讓我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說完便匆匆離開了會議室。
張絲與費武這才鬆了一口氣,張絲忙問着張狂,“到底怎麼了?”
張狂看着倆人說道:“小費總給財務經理弄了一份資料,取消了那一幫工人的獎金,他們覺得有問題,就多次到財務要賬,一直不成就打砸辦公區,後來苟隊長就帶人來把他們打了一頓,還把人打傷了,他們就鬧到費總的私人住宅去,誰知被費總的警衛隊打了一頓,工人又被打傷了,現在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費總異常憤怒。”
費武忙說道:“憑費總的實力,我們沒事的,你趕緊把這錢拿去給工人吧!”
張狂忙說道:“好吧!那我就回工地了。”
張絲與費武相繼點點頭,偷偷對視了一眼,暗暗笑了起來,隨即三人一同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