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來人,花木蘭全身戒備着。
“過兩招?”來人挑釁的說道。
“好”
好字出口,花木蘭已到面具人身前,朝着面具人便是一劍。
“速度不錯!”面具人不閃不避,任由重劍從中間劃開。
面具人被劍從中間劃開,分成兩半。
“殘影?”
花木蘭大驚。
反手便是一劍,面具人再次消失,花木蘭瞬間再次出手,四方各自一劍,速度極快,第一劍還未消失,下一劍已經刺出,但面具人卻身如鬼魅,不斷變幻方向,讓花木蘭四劍出去憂陷泥潭,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面具人的身影再次出現時,一把匕首已抵在花木蘭脖子上。
只要面具人再向前一寸,花木蘭便會香消玉殞。
但讓面具人沒想到的是,此時的花木蘭的劍尖卻抵在自己小腹部位,再進一步,兩人便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面具人收回匕首,身影隨即消失不見。
“你到底是誰?”花木蘭大聲問道。
“蘭陵城,蘭陵王”遠遠傳來面具人的聲音。
“蘭陵王?”難道是青銅界遇到的那個蘭陵王?
花木蘭記得那個蘭陵王已經死了呀!難道復活了,不可能,那個蘭陵王沒這麼厲害。
想到這裡,花木蘭更加迷惑,既然不是青銅界的蘭陵王,那這個蘭陵王到底是誰?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個蘭陵王?
一系列的謎題讓花木蘭略顯頭痛。
收起重劍,花木蘭拋開這些問題帶來的煩惱,往鎮子裡走去。
紫竹林中,和花木蘭一戰過後的面具人再次出現在木屋內。
“恩人”百里玄策起身,對着面具人恭敬一禮。
“你要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面具人開口說道。
百里玄策心情有些激動,但還是控制住自己顫抖的身體,望着面前的人。
“你要有心裡準備”面具人再次說道。
“你說吧!”百里玄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哥哥他,他已經死了”面具人緩緩開口說道。
“不可能”百里玄策站起身,大聲吼道。
“你先冷靜”面具人伸手按住百里玄策肩膀。
“不會的,不會的,哥哥不會丟下我的,你騙我,你騙我”百里玄策甩開面具人的手,哭着說道。
“據我的人調查,殺他的是花木蘭”面具人再次說道。
“不可能,我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你走,你走”百里玄策抱着頭,痛苦的捲縮在地上。
“節哀”面具人說了句,然後便走了出去。
百里玄策痛哭了一陣子,突然間大笑起來。
“哈哈,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嗚嗚……”
“哥,哥哥………”百里玄策再次痛哭流涕。
屋外紫竹林中,紅兒站在面具人身後。
“你爲什麼要騙他?”
“你是在質疑我?”面具下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不敢,只是他會相信他哥哥是花木蘭殺得嗎?”紅兒再次開口問道。
“他會的”面具人很肯定的說道。
面具人說完便不再開口,眼睛望向遠方。
紅兒不敢在問,因爲主上的事不是她能夠多嘴的,她以爲自己陪在他身邊,是他唯一的女人,到頭來只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她連叫他名字的資格都沒有。
紅兒轉過身,一滴淚水流了下來,停下腳步,她以爲他會叫住她,然後安慰她,想不到這一切都是奢望,紅兒不敢再停留,她怕她的脆弱會讓身後的男人更加討厭。
看到紅兒離開,面具下的男人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要去哪裡?”看到百里玄策走出來,面具人問道。
“花木蘭在哪裡?”百里玄策問道。
“你現在不是她的對手,如果你要報仇,拜我爲師,我可以讓你打敗她或者有能力殺了她”面具人勸解道。
“告訴我她在哪裡?”百里玄策大聲吼道。
“她,她在東面的桃源鎮上”面具人剛說完,百里玄策的身影便消失在這紫竹林。
面具人盯着百里玄策離去的方向,脣邊露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桃源鎮外圍,花木蘭和麪具人打鬥之後,剛下山來,看到一個人擋在自己面前。
“玄策”花木蘭大喜,跑了過去。
一把飛鐮出現在了花木蘭面前,花木蘭停住了腳步,看着百里玄策。
“是不是你殺了我哥?”百里玄策問道。
花木蘭一怔,沒想到百里玄策會如此問,看着百里玄策的神情,花木蘭知道,有人在利用百里玄策,想利用他來殺了自己。
看到花木蘭沉默,百里玄策再次開口問道:是不是你殺了我哥”
百里玄策身上已閃現出一絲殺意。
“是”花木蘭答道,那個男人雖然不是她殺,但卻是因爲她而死。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殺他?”百里玄策飛鐮向前一步,劃破花木蘭眉心,一滴血液順着眉心流了下來。
花木蘭沒有說話,眼中不斷有淚水滑落。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要騙我”百里玄策顫抖着手,收回手中的飛鐮,搖着頭不斷後退着。
面具人告訴他是花木蘭殺了哥哥,他心裡是不願意相信的,來之前他心裡還在想,只要花木蘭否認,她不是殺害哥哥的兇手,他都會選擇相信,可他沒想到,花木蘭竟然承認。
百里玄策舉起飛鐮,一刀割在自己袖袍上,這一刀割得很深,瞬間鮮血便染紅了整個手臂。
“玄策”花木蘭欲走上前,替百里玄策包紮傷口。
百里玄策退後,飛鐮指着花木蘭說道:花木蘭,從今以後,我百里玄策和你恩斷義絕,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百里玄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百里玄策的身影,花木蘭身體搖晃了一下,眼前一片模糊,身體顫抖着向後倒了下去。
凱從身後抱住了花木蘭,花木蘭倒在了凱的懷裡,暈了過去。
看着花木蘭眉心的血液,凱看着百里玄策的方向,眼裡露出一絲殺意。
讓花木蘭沒想到的是,當她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中午,凱對她說她睡了一天一夜,她有些不信,但看到外面的刺眼陽光,她知道,凱並沒有騙她。
“走吧,餓了,先去吃點東西”凱拿起劍站起身,對着花木蘭說道。
凱一說,花木蘭頓時也感覺肚子有些餓了,點了點頭。
兩人讓客棧老闆備了些酒菜,客棧也有專供客人吃飯娛樂的地方。
此時的兩人圍在一個木桌旁,桌上還是一盤小菜,幾斤肉,沒有酒,因爲凱怕花木蘭再次喝得大醉,然後又要在這裡住下來。
“你有什麼打算?”凱邊吃邊開口問道。
“我要去查一下這個面具人”花木蘭開口說道。
“面具人?,什麼面具人?”凱沒見過面具人,故而有些疑惑。
花木蘭沒有回答凱,而是說了一句話。
“面具人說他在蘭陵城”
凱聞言,看着花木蘭。
“蘭陵城離這裡不遠,那裡是蘭陵王的地盤,蘭陵王便是這一城之主”
“你認識蘭陵王?”花木蘭問道。
凱搖了搖頭。
“蘭陵王只是個傳說,雖然貴爲一城之主,但見到他的人卻是極少”
“這城主難道都不現身的嗎?”花木蘭搞不懂,作爲一城之主,竟然如此神秘。
“有人說蘭陵王已經死了,也有人說蘭陵王已不再是城主,退位讓賢,追求長生大道去了”凱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說道。
“長生大道,唉,世人無知,難道這些身居高位的人也無知嗎?這種鬼話也相信!”
花木蘭擡頭看向凱,問道: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凱放下筷子,注視着花木蘭。
“我還跟着你”
“你不去找你妹妹了?”花木蘭問道,在沙漠的時候凱口口聲聲說要去找自己妹妹,出來後就再也沒聽到他提起過。
“沒事,那些人只想殺我,不會去找我妹妹的”凱拍着鼓鼓的肚子說道。
“吃飽了沒?吃飽了就上路”花木蘭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下筷子問道。
“嗯,吃飽了”凱挺了挺肚子,提着劍站起身。
兩人結了帳,僱了一輛馬車,請了個車伕,然後兩人躺在馬車上,朝着蘭陵城方向駛去。
“蘭陵城,蘭陵王,我來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花木蘭眼神裡露出一絲精光,面具人臨走時告訴他,“蘭陵王,蘭陵城”
如果她所料不錯,蘭陵王便是那面具人,利用百里玄策來殺自己的也是這蘭陵王,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自己好像從未見過這蘭陵王,也沒得罪過他,爲何剛到這白銀界便被針對。
聽凱說蘭陵王是蘭陵城的城主,這讓花木蘭想開口怒罵,自己難道和城主這個位置的人犯衝,以後見到這些城主是不是得躲着點。
這蘭陵王想鬥,花木蘭也想陪他玩玩,她最恨的就是蘭陵王這種人,只會利用自己身邊的人來針對她,跟黃金界那位一模一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紫竹林內,百里玄策又回到了那座小木屋。
“你的武器還給你”百里玄策拿出飛鐮遞給了面具人。
“送給你了就是你的”
面具人沒有接,而是起身離開了木屋。
“我不會用,拿來也是浪費”百里玄策跟在後面走出木屋,賭氣的說道。
“我可以教你”面具人說道。
百里玄策注視着面具人。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百里玄策不相信,這面具人會平白無故對自己這麼好。
“想收你爲徒,師父送東西給徒弟需要理由嗎?”面具人開口說道。
“我不會殺花木蘭的”百里玄策雖然恨花木蘭,但他不傻,不想被這面具人利用。
“隨便你”
面具人說完拿過百里玄策手中的飛鐮。
“看好了,我只教你一遍,能不能學會全靠你自己”
面具人說完,手中飛鐮飛了出去轉了一圈,然後回到面具人手中,面具人揮舞着飛鐮,突然向前一刺,空氣中蕩起陣陣漣漪,面具人接着再一劃,一削,各種攻擊方式不斷變幻着。
面具人揮舞的方式很慢,讓百里玄策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
“看懂了嗎?”面具人停了下來,開口問道。
“懂了”百里玄策答道。
“試試”面具人把飛鐮遞了過去。
百里玄策接過飛鐮,按照面具人的方式向前刺去,然後變化爲削,再次變化爲劃,練習完畢,百里玄策停了下來。
“感覺怎麼樣?”面具人問道。
“爲什麼你在變幻攻擊方式的時候能夠連貫起來,而我卻做不到”
百里玄策搞不懂,這飛鐮在面具人手裡能夠變幻無窮,一招一式毫無間斷,到了自己手裡變化攻擊方式時竟然要停頓一下,纔可以變幻,這要是對敵,自己這一停頓,還不被對方攻破?
“你熟悉這飛鐮的攻擊方式了嗎?凡事欲速則不達,你剛使用,連簡簡單單的一式“飛鐮刺”你都做不好,你就想連貫使用”面具人說着,拿過手中的飛鐮。
“那我要怎麼做?”百里玄策問道。
“記好了,我教你的是飛鐮在對敵時的攻擊方式,每一式中又蘊藏着各種變化,你知道這一式簡簡單單的飛鐮刺需要練習多少遍嗎?”面具人問道。
“多少遍?”百里玄策問道。
“無數遍”面具人開口,然後握着飛鐮朝前劃去,空氣中裂開一道口子,但瞬間又融合在一起。
百里玄策大驚,這是生生把空氣劃成兩半嗎?太恐怖了。
“這是劃字決,利用刀的速度劃破身前的氣流,從而讓氣流在這一刀下分開”
“空氣無處不在,要想讓其分開極爲困難,除非你能像我剛纔一樣,做到快,最快的極致”
面具人把飛鐮遞了過去,百里玄策接過握在手裡。
“你先修煉第一式,當你能像我一樣,用飛鐮分開周圍的空氣,再練習下一式,務必要做到,每一式都能分開,然後再練習融匯連貫”
面具人說完,示意百里玄策一個人修煉,然後自己走進了木屋裡。
百里玄策握住飛鐮,向前一刺,沒反應,接着再刺,還是沒反應。
就這樣,百里玄策手中飛鐮不斷刺出,但面前的空氣卻沒半點動靜。
屋裡的面具人看着百里玄策刺出的飛鐮,面具下的臉看不出任何變化,只是不斷喝着杯中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