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的高漸離,花木蘭開口問道:可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高漸離低着頭,思考了下才緩緩答道。
“沒有得到主將命令便擅自帶兵追擊敵人”高漸離跪在地上說道。
“看來你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你走吧?回到翼國去吧”花木蘭返回營帳,有些失望。
“元帥,你要趕我走”高漸離擡起頭,似乎難以相信,自己不過是犯了一次錯誤,元帥就要趕自己走。
“戰場不是江湖草莽廝殺,國有國法,將有將令,你沒有得到將令便帶兵追殺敵人,這本身就是錯誤,落入別人圈套,不懂得讓衆人撤退,還要與敵方硬碰,害得士兵死傷無數,這又是一個錯誤,最重要的是,你不該耍小心機”花木蘭怒視着高漸離,開口說道。
高漸離眼裡閃過一絲慌張,隨即開口:元帥,我沒有,我只是想趁勝追擊,斬草除根”
高漸離越解釋,越顯得自己的解釋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花木蘭有些憤怒。
“是,屬下知錯”高漸離無力的低下頭。
“皇室縱然有錯,但士兵是無辜的,上了戰場,便是兄弟,而你竟然利用敵人的手,去殺死自己的兄弟,你知道你已經犯了多重的罪嗎?未曾開戰,便讓我方死亡多名兄弟,讓士兵失去鬥志,這一戰,由於你的決策,把我們陷入絕境,未戰先敗這是行軍打仗的大忌”花木蘭繞過高漸離,往營帳外走去。
“你可以阻止我,但你爲何不阻止”高漸離站了起來,指責着花木蘭。
花木蘭握緊手中的劍,一絲殺意湛現。
張良眼裡閃過一絲慌張,走到花木蘭跟前,看着高漸離。
“來人,把高閣主帶回翼國,聽候莊主發落”張良下令,頓時高漸離身邊出現了幾個黑衣人。
高漸離掃視了幾個黑衣人一眼,轉身離去,因爲他知道,如果敢反抗,這幾人真的會殺了他的。
“張良有罪,求元帥發落”張良對着花木蘭一禮,開口說道。
“罷了,也許我這個元帥做得並不合格,你先穩定軍心,安慰一下受傷的士兵,並剔除一部分失去鬥志的士兵,讓人護送他們回去”花木蘭在白銀界,第一次有些心灰意冷,在黃金界,沒人敢違抗軍令,否則必定處死,以示軍心。
“是,不過這樣留下來的人恐怕會極少”張良提議道。
“兵不在多,而在於精和忠,他們有的人本就是呂將軍的人,只效忠呂將軍一個人,此次被皇上點名出征,肯定是心有不甘的,在加上心裡有怨言,認爲我沒有資格帶領他們,所以戰場上是不會聽從我的指揮的”花木蘭開口說道。
“將軍可以以殺止亂”張良開口說道。
“罷了,殺不了那麼多,他們有他們的立場,你按照我說得去辦吧”
花木蘭並不太想管白銀界之事,尤其是牽扯到皇室的事情,她現在只想查到魔道家族的人,然後一刀咔嚓,一了百了。
在花木蘭精挑細選之下,淘汰了一部分士兵,被遣送回朝,之後剩下的不到三千人。
而這些人被花木蘭淘汰後,都怒視着花木蘭,因爲一旦現在他們回去,將會被呂將軍責罰,嚴重的將會被遣送回家,一輩子得不到朝廷的重用。
花木蘭可沒管他們怎麼想,帶着這剩下的兩千多士兵便朝着北夷攻入。
“將軍,如今敵方已知道我軍兵力多少,冒然進攻恐怕會全軍覆沒”張良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幾千兵力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元帥,軍師,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一副將走上前對着張良和花木蘭說道。
“什麼辦法?”花木蘭開口問道。
“如今我軍兵力和敵方懸殊太大,又不佔據天時地利,如軍師所言,冒然進攻只會全軍覆沒,而末將的辦法就是守住白夷國各個出口要塞,困住他們”副將說完擡頭看了眼花木蘭和張良,畢竟自己人微言輕,怎麼做還得兩人點頭同意。
“說下去”花木蘭示意副將繼續說下去。
聽聞花木蘭之言,副將懸着的心終於放下,繼續開口說道:打仗離不開糧草,而北夷國境內,能夠支撐的糧草應該不會太多,最多一個月他們必會向外採購,但有我們守在外面,他們必定無法出城購買,久而久之,他們便會不戰而降”
“一個月太長了,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花木蘭可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上面,她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沒時間這樣耗下去。
“這個將軍放心,我自有安排”張良開口說道。
“你能聯繫他們?”花木蘭開口問道,她可是知道張良悄悄派了一支隊伍潛入北夷國。
“嗯”張良點點頭。
“你有什麼好計策,說出來聽聽”花木蘭有些好奇。
張良沒想到花木蘭竟然這麼好奇,只好如實答道:我會讓他們去燒燬敵方糧草,這樣我們就不用等那麼長時間了”
“你真行”花木蘭對着張良豎起了大拇指,若論計謀,她可是不如張良的。
花木蘭轉頭看向副將,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副將聞言,愣了一下,接着趕忙躬身答道:末將名叫張力,是呂將軍的部下”
“嗯”
花木蘭點點頭,隨即說道:張副將不必多禮,等回朝我一定會向皇上替你美言幾句的”
副將受寵若驚,對着花木蘭深深一禮。
“多謝將軍”
花木蘭和點點頭,和張良向遠處走去,留下一臉狂喜的副將。
當兵打仗爲了什麼?除了保家衛國,還有就是升官發財,如果花木蘭能在皇上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那自己升官發財指日可待,想到此,張力心裡對花木蘭更加衷心幾分。
“這樣騙人可不好,你應該知道,我們和他都是朝廷的棋子”等兩人走遠,張良開口說道。
“我可沒騙他,據我猜測,呂老將軍似乎知道皇上的意圖,等此次事情結束,便會告老還鄉,到時候這張力是有可能榮升將軍之位的,就看他會不會把把握了”花木蘭開口說道。
張良沒想到花木蘭能看得如此遠,不禁有些佩服。
“你說這一仗如果我們輸了,會是什麼結局?”張良開口問道。
“輸了就得死,如果我們輸了,那我們將永遠留在白夷國,而皇室則會有理由剷除你聚賢莊”
花木蘭看着張良,鄭重的說道: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否則從此這世上再沒有聚賢莊”
“一切全靠木蘭姐鼎力相助”張良抱拳說道,因爲她知道,如果花木蘭不想輸,那這場戰爭就不會輸。
花木蘭譬了張良一眼,開口說道:我知道你還留有後手,不會把希望全放在我身上”
“我一直很信任木蘭姐”張良微笑着開口說道。
一口一聲姐,讓花木蘭不由得多看了張良一眼,也不知道他這聲姐是不是誠心的。
就這樣,花木蘭命人分別鎮守在問仙嶺,黑龍海,斷魂澗,回聲谷四周,而黑龍海上花木蘭則偷偷放了一條蛟龍,只要北夷國士兵從海上經過,便會被蛟龍吞沒,雖然這些做有違此界的規則,但花木蘭此時也管不了那麼多。
除了黑龍海,問仙嶺下則是放了一條血莽,斷魂澗,回聲谷則是分別放了一隻魂獸。
這魂獸注重靈魂攻擊,這個位面的人沒有修煉神魂力,魂獸出手,他們根本擋不住,爲了以防萬一,花木蘭又在四周佈下了各種強大的幻陣,只要觸動,便會源源不斷的出現各種幻境,永遠陷入其中。
當然,碰到主修精神力的強者,那這幻陣便如同虛設,不過花木蘭自信,在這小小的白銀界,自己就是無敵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納戒,花木蘭微微一笑,自從自己實力恢復六成之後,她便可以打開納戒內的東西使用,她手中的納戒可不是凱手裡的那種低級納戒可比的,凱的納戒只能裝死物,而且空間極小,花木蘭的納戒則可以裝活物,而且空間有幾十丈寬,裡面蘊含諸多靈氣。
想到凱,花木蘭不由得想到古蘭國,凱收集的那些寶物,也不知道他是偷偷拿去賣了,還是一直留在納戒中。
花木蘭等人守在外面一守便是三天時間,三天過去,期間北夷國曾派人想衝出來,但都被花木蘭放入的兇獸全部殺死,就算逃出來的人也被困在幻陣中,都不用南翼國士兵出手,便被困死在其中。
此時許多士兵纔對花木蘭心服口服,如果不是跟着花木蘭,就憑這兩千多人,想對付北夷國,簡直是癡人說夢,說不定還得全部留在這北夷國。
衆人感激的同時,也微微有些震驚花木蘭的手段,衆士兵嘆息,還好不是與其爲敵,不然南翼國就完了。
而這種日子,已過去七天,直到第七天,張良便收到北夷國糧草已被燒燬的消息。
花木蘭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不是狂喜,而是有些擔心。
“軍師,你派去北夷國的兄弟立即讓他們撤回來,還有傳令下去,所有士兵全力戒備,接下來可能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看到花木蘭凝重的神情,張良不敢怠慢,趕忙答道:是,我會讓人傳令下去的”
“元帥,是否需要末將請求朝廷支援”副將張力拱手說道。
“不用”花木蘭開口說道,雖然擔憂,但一切都還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內。
而且她懷疑皇室有可能被人控制住了,等事情結束,自己得到南翼國皇宮走一遭。
此時的北夷國皇宮大殿內,皇上龍顏大怒,讓衆臣顫顫驚驚,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一個個幹什麼吃的,竟然讓人混入我北夷國,燒燬糧草都不知道,來人,把負責看守糧草的主將和士兵通通給我斬了”北夷國國主怒聲下令道。
“皇上息怒,如今就算把看守糧草的士兵全部殺了也於事無補”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民間再徵收些糧食送往軍營,然後封鎖各個邊界出口,全力抓捕這混入我北夷國燒燬糧草的南翼國人,絕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北夷國國主身後一黑衣面紗女子開口說道。
北夷國國主有些猶豫。
“這前陣子剛徵收過,現在再徵糧,會不會激起民怨”北夷國國主開口說道,他深知一國如果引起民怨,是會引起暴亂的。
“不會,皇上可以承諾借糧,日後攻破南翼國,可以三倍奉還”女子開口說道。
“這,他們會相信嗎?”南翼國國主還是有些猶豫。
“先度過這個難關再說吧,否則北夷國必敗無疑”女子說完便不再說話,怎麼抉擇那是北夷國國主的事,她不會強制插手。
“好,傳令下去,從民間徵收一批糧食送入軍營”北夷國國主不再猶豫不決,開口下令道。
“另外,封鎖各邊界要道出口,全力抓捕南翼國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鐵嶺,古力,娜迦,爾納你們四人分別帶領三十萬大軍出發”
“鐵嶺,你負責從黑龍海攻出去,古力,你負責問仙嶺,那迦,你負責斷魂澗,爾納,你負責回聲谷”
“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務必擊破外面的陣法,然後衝出去,另外鐵血待命,只要攻破各個出口,你帶領剩下的五十萬大軍直接攻入南翼國,如果失敗,提頭來見”
北夷國國主說完,殿下幾人立即躬身領命,然後退了出去。
衆人大驚,皇上這是孤注一擲嗎?這樣城裡會不會太空虛。
北夷國主可不管衆人如何想,而是看向黑衣面紗女子。
“由你的人和狼羣出手拖住那四隻怪獸,可以不?”白夷國主開口問道。
“可以!”黑衣面紗女子答道。
“不過出手之前我先解決那幾個混入我北夷國的南賊”黑衣面紗女子握緊拳頭。
“有消息了”南翼國國主開口問道。
“嗯”女子點頭,隨即越出皇宮,往南面疾馳而去,這一次,她要讓幾個南翼國人有來無回,全部留在北夷國,成爲這北夷國的一抹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