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黃朋軒說從那物流中心到縣醫院,大概是有十分鐘的車程。
等真正到這裡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手錶,果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如此精準的判斷,也讓我對他刮目相看,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嚴格把握時間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但由此,也可判斷出黃朋軒的爲人之嚴謹,實在是達到了一種近乎於變態的程度,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種習慣,他究竟是如何養成的!
下車後,黃朋軒讓文雯和尤玉兒照顧邢齊武,而我們幾個男人,則是各自端着自動步槍,大步向着醫院行去。
早在來時,便聽黃朋軒說過,這城鎮裡的喪屍,在之前屍潮來襲的時候,就被帶到了楚庭市去,唯有醫院等少數幾個地方,因爲當時大門緊閉,裡面的喪屍出不來,所以才依舊被困在了裡面。
而由於車子行駛時,會發出轟鳴,所以,此刻緊閉的醫院大門口,已經被數十隻渾身腐爛的喪屍所圍堵。
一隻只喪屍渾身爬滿白蛆,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胸腹開了大洞,內臟垂落一地,四周飛舞着蠅蟲,隔着鐵門,不斷地將手伸了出來,徒勞地舞動着,試圖將我們抓去啃食。
我問黃朋軒:“現在要怎麼搞?直接開槍還是怎樣?如果直接開槍,裡面喪屍不知道有多少,會不會都被咱們給吸引過來?”
黃朋軒看了我一眼,道:“直接開槍吧,吸引過來也好,到時候也省得咱們一處一處的去找。”
說完,他直接端起步槍,把槍調到連發狀態,扣下扳機,就是一通射擊!
一發發子彈快速地從槍口裡鑽出!
即使在連發狀態之下,他居然也能夠精準的命中喪屍的腦袋,這種槍法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我與什飛、馬旭、王忠輝四人也不敢耽擱,各自端起步槍,一同加入了戰鬥。
五把自動步槍聯合射擊,喪屍幾乎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巨大的槍響,迴盪在上空,也讓幾棟醫院大樓裡,源源不斷地衝出密密麻麻的喪屍來。
醫生喪屍、護士喪屍、病人喪屍以及家屬喪屍!
形形色色的喪屍,如同放學時的學生一樣,一個個瘋狂地往大門衝來,狠狠地撞在鐵門上,幾乎將整個鐵門都要給推倒,一些較細的鐵條都變形扭曲了!
漸漸地,我們的火力不足以壓制成堆成堆的喪屍。
一隻疊着一隻,人牆自然而然地形成了!
不少喪屍開始從鐵門上方翻了下來,我們不得不擡起槍口,將子彈傾瀉向了鐵門的上方!
喪屍被擊斃,屍體從鐵門上方砸落,摔在地上,濺起一灘灘惡臭的汁液,那是肉體腐爛後的屍油以及組織液!
然而,翻越過來的喪屍越來越多了,就算我們竭盡全力地開火,也難以抵擋那些朝我們瘋狂撲來的喪屍!
後面的尤玉兒立馬過來支援,拿着一把大口徑的霰彈槍!
恍惚間,我見到了施瓦辛格大哥附身在了她的身上,一槍過去,大片的彈幕往前覆蓋。
雖然不可能把覆蓋區域內的喪屍全部擊斃,但那可怕的衝擊力,卻將那些喪屍都給掀翻了回去!
趁此機會,黃朋軒從兜裡掏出一個啤酒瓶,居然也是燃燒彈,點燃上面堵着的布條後,隨手丟向了鐵門的方向!
燃燒瓶炸開,汽油四濺,裹狹着漫天的小團火焰,灑向了四方!
地上的一具具屍體,本就流淌着屍油,而今被火焰點燃,登時就化爲了一片火海!
“退後!”黃朋軒喊道。
我們趕緊捂住口鼻,往後退。
前方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屍臭更是隔着捂住口鼻的手,死命地往鼻腔裡鑽!
我差點嘔吐出來,一直退到了車的旁邊,才感覺好受一些,但也仍舊惡臭撲鼻!
不少喪屍渾身冒火,從火海里衝了出來。
可迎接他們的,是一顆顆無情的子彈!
不多時,在我們前方的地面上,就躺滿了屍體,火焰彷彿是鋪成了一條道路,由我們的腳下,一路蔓延到了醫院大門的前方。
湊近了一點,我們看到裡面的喪屍已經都不動了,渾身被燒得焦黑一片,乾癟無比!
身體之上,油花子也仍在噼啪作響,流淌的屍油,幾乎把整個大門附近,二十幾米直徑內的土地都給覆蓋,火焰熊熊!
黃朋軒看到這一幕後,頗爲滿意地點頭,走到距離大門約有二十米的地方,翻上了圍牆,探頭一看,便招呼我們一起上去。
出於謹慎,我讓人高馬大的馬旭留下,協助尤玉兒和文雯,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我、王忠輝和什飛,則是各自翻上了圍牆,跳了進去,跟黃朋軒一起向着距離最近的門診大樓走去。
一進門診大樓,一股寒意就撲面而來,偌大的門診大廳空無一人。
那一排排的鋼製座椅橫七豎八地擺在地上,有的還都翻到了,地面上滿是乾涸了的血液,還有一具具被啃噬一空的森森白骨!
走到鋼質座椅的旁邊,黃朋軒用槍托砸了砸座椅,發出了鏗鏘的響聲。
我明白,他估計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引出內部可能存在的其他喪屍。
一番敲擊之後,並沒有異常情況。
我閒着無聊,便逛到了掛號窗口邊上。
幾乎是我剛一到這裡,掛號窗口內就有兩個女醫生喪屍啪的一聲,趴在了玻璃上,死命地拍打着玻璃。
我被嚇了一跳,猛地後退了好幾步,當看清眼前的場景之後,不由得撇嘴。
這兩隻喪屍躲得位置也真夠好的,估計剛纔就是因爲裡面隔音效果太好,所以剛纔那麼大的動靜,她們都沒能聽到。
不過,這兩隻女醫生喪屍的衣衫也實在是太不整了,其中一個還好,只是露出了半邊的肩膀,至於另外一個左臂只剩下兩根白骨在那吊着的女喪屍,卻是整個上身的衣服都被撕爛了,兩個ru房晃晃悠悠地掛在胸前,若是不看那屍斑和猙獰的面容,倒也算得上是一幕不錯的風景。
什飛頗爲感興趣地跑過來,盯着兩個女喪屍猛瞧。
我一個爆慄過去,道:“瞧你那點兒出息!口水都流出來了!”
什飛委屈地捂着腦袋,道:“哪有什麼口水?我還沒那麼重口味,只是在鍛鍊目測罩杯的能力而已!”
我對罩杯這玩意兒一向是不怎麼精通,不禁問說:“那你覺得是什麼罩杯?”
什飛不假思索地指着那個完好的喪屍道:“這個估計是28b,典型的平胸,這個手臂被啃掉的,是32c,還算勉強湊合。”
我有些佩服得看着他道:“你小子行啊!”
王忠輝卻一臉鄙夷地看着我們,道:“你們到底懂不懂啊,這個哪裡是32c,絕對是34c!”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王忠輝,沒想到這貨居然也是個悶騷男,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一旦碰到這情況,居然比什飛還牛逼!
“好了好了,你們還搜索不搜索了?”眼看兩人還在那裡爭論到底是32c還是34c,我瞥了一眼一臉無語的黃朋軒,趕緊說道。
經過這麼一打岔後,我們心裡的一點緊張也消除了不少,沿着大廳往裡搜尋,我們一間間地敲門,打開,有喪屍的話就解決掉,沒有喪屍就重新把門關好。
等到半個小時之後,總算是把這棟樓都給搜尋了一遍。
下樓經過大廳的時候,我還順手把掛號窗口的玻璃打碎,將兩隻女喪屍分別爆了頭。
至此,這棟樓的安全隱患全部解除,倒也可以先讓外面的尤玉兒他們進來這裡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