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喪屍病毒爆發那天開始,直至今日,我早已忘了我是罵過多少次這該死的世道了。++ \紫;幽‘閣\
但是,每一次的謾罵,我都是有感而發。
因爲,我除了用這一句話以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話語來表達我當時的心情!
而既然答應了要替黃毅他們復仇,那麼,我們也得提前制定出一個詳細的策略才行。
儘管根據邢齊武他們所述,那幫人僅僅只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算是戰鬥力只有5的渣渣。
可是,槍彈無眼,我們如果沒有一點計劃性地就埋頭猛衝,萬一不小心被擊中了一槍,就算僥倖沒有傷及要害,也絕對得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經過一番仔細的考慮之後,我提出了幾個大概的方案。
經由大家的商議和補充,方案被移交到專業作戰人士--邢齊武的手裡,讓他依此制定出幾個具體的行動計劃。
計劃最後被分成三條,分別以a、b、c命名,我們可以根據不同的情況,從而採取不同且具備有針對性的作戰方案。
第二天中午,我們吃過了午飯之後,就將車裡的物資等,都找了棵樹,在樹底下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在上面做了一些僞裝,以免被人發現。
每個人的身上只攜帶了一把步槍,兩個備用步槍彈夾,一把手槍,一個備用手槍彈夾還有半天的食物跟飲水。
當然,鵬醫生是多帶了一個急救揹包,以備不時不需。
這樣的做法,是爲了避免我們負重太大,會導致行動不便,容易暴露自身,或者是萬一落敗,帶了太多食物,我們想要逃跑也不容易。
雖然,我們也不認爲自己會落敗,可爲了小心起見,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讓劉超他們帶路,我們在密林裡徒步前進。
大約走了三小時左右,我們先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黃毅說:“現在這個點,差不多是外出捕獵的人回去的時間,我們可以繼續等一等,等到他們差不多開始做飯了,我們再前進,免得被撞見。”
我們都點頭,各自拿了一些食物和飲水開始進食,補充一下體力。
大約兩小時後,眼看天色漸黑,我們就再次啓程。
臨走前,我用軍刀在一棵樹上刻下了一個記號,既是爲可能找尋過來的強哥他們做了指引,也爲我們後面回去取那些物資而做準備。
又走了將近兩個小時,一片火光出現在了我們的前方。
熊熊的火堆一共有三個,每一堆的火焰都起碼能有半人高!
藉助着火光,我們看到了那棟林中木屋的樣貌。
木屋的佔地面積也不算小,大概能有一百五十多平,建得挺粗糙的,看得出來,後來還經過了一些加固。
而木屋四周的樹木等早已被砍伐,看樣子也不是最近被伐掉的,可能是末日來臨之前,木屋的主人就將其砍伐,用來建造了那棟木屋。
木屋的四周,還有一圈木質的柵欄,就跟古代的拒馬樁差不多。
一根根直徑比成年人大腿還粗的木樁呈x型捆綁在了一起,交叉連接部位還有一幾根長長的木棍將其固定。
木樁的底部被埋在了土裡,頂部則是削尖,還有不少稍細一些,同樣在頂部被削尖的木棍被埋在了拒馬樁的後面,尖端伸出來,增加了拒馬樁的殺傷力。
在木屋房門的正對面,一扇由好幾根木樁結合在一起,類似於木筏的木門矗立在那兒。
兩個身穿迷彩服,手持ak47的傢伙就站在了門的旁邊,抽着煙,嘴裡好像是在談笑着什麼。
即使隔得還很遠,起碼也有六七十米的距離,可我們也能聽見他們時不時地發出幾聲淫笑,在這死寂的森林裡,顯得有些刺耳。
我用瞄準鏡看去,正好看到木屋的一扇窗戶裡邊,幾個光着膀子的傢伙在前後晃動着身體。
被木屋阻攔,我看到的並不多,但也看見其中一個人的手裡還抓着一根帶刺的藤條,每隔幾秒鐘就會在身前用力抽打一下,而這時候,必定會有痛苦的叫聲傳出。
我放下了瞄準鏡,其他人也都在側耳傾聽。
痛苦、舒暢、男性的低吼,女性的哭泣,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隱隱傳入我們的耳朵裡面,讓我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冰冷了下來。
忽然間,木屋房門被打開了,我趕緊再次舉起瞄準鏡看去。
只見,一個只穿着一條內褲的傢伙走了出來,手裡還拖着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
那少年長得頗爲清秀,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扒光,不斷地掙扎着,卻根本掙脫不開。
兩個看守的發出詢問:“嘿,老八,你怎麼出來了?”
我聽見那個被稱爲老八的內褲男迴應道:“他們不讓我在裡面搞,我就乾脆出來了。這小子不錯,你們有沒有誰感興趣的?咱們一塊兒來?”
其中一個立馬興奮地摩拳擦掌,跟另外一個人說了一聲,便走了過去。
兩個大漢把那少年圍在中間,拿着老八帶出來的繩索,死死地將那少年捆綁住。
之後,強行讓他擺出了一個姿勢,如同狗一般趴着,翹起屁股……
痛苦的慘叫,猛然從那少年嘴裡發出。
痛苦當中還夾雜着一絲恥辱!
老八笑得極爲暢快,身體快速前後搖動着,手裡還抓着一把匕首,時不時地在少年的背上劃出兩道口子!
我收回瞄準鏡,心中翻涌着殺意!
如果說,之前我們只聽黃毅的講述,心裡的衝擊還不算大,之所以過來,只是爲了能夠得到阿鈺消息的話。
那麼現在,我就當真是想要把這些人都給殺光!
這簡直就是一幫連禽獸都不如的傢伙!
邢齊武看了我們一眼,對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他是去找合適的狙擊點,我便讓大家都躲好,靜待時機,聽候我的命令。
大概十來分鐘之後,那個老八完事兒了,另外一個人頂替上去,老八則是疲憊地坐在一旁抽着煙。
另外那個看守也走過去坐着聊天,淫笑時不時地響起。
“砰!”
一聲槍響,終於響起!
那個手裡還抓着槍的看守當場被爆掉了腦袋,血液跟腦漿濺了老八滿臉都是,把老八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
另外那個正在少年身上賣力工作着的看守也被嚇了一跳,一愣之下,想要抓起丟到一旁的槍,卻爲時已晚!
另外一發狙擊彈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一個大洞出現,他的整個身體都差點被打成了兩截!
少年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給嚇得停止了哭泣和掙扎!
只見那個老八發出了一聲大吼,抓起地上的槍,就漫無目的地朝着四周瘋狂掃射!
我們趕緊躲好!
幾發零星的子彈打在我們附近,發出了悶響!
隱隱能夠聽到的嘶吼、呻吟之聲等都戛然而止。
我探出頭去一看,木屋的窗戶裡,早已沒有了半個人影,甚至裡面的火光也都已經消失,估計是蠟燭等物被吹熄了的緣故!
很快,那個老八的子彈就打光了。
他抓起地上另外一把槍,就想要朝着木屋裡面跑去!
然而就在此刻,那個少年忽然動了,儘管手腳都被綁住,可他愣是用身體從後面撞倒了老八,並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在了老八的腿上!
老八痛呼,調轉槍口就想要殺掉那個少年。
可是邢齊武的槍又一次開火了!
老八的腦袋直接就不見了,只有些許骨頭、爛肉等,如同半個瓢還掛在他的腦門上!
少年仰天咆哮,瘋狂地撕咬着老八的屍體,聲音如狼嘯,悲慼無比!
一把步槍,這時候悄悄地從一扇窗戶裡伸了出來,可還不等槍口指向少年,邢齊武的一發狙擊彈就將握槍的手臂直接打斷!
此後的幾秒鐘內,木屋都一片死寂!
“上!”我見到木屋裡面的人貌似都躲了起來,並忌憚於邢齊武的狙擊而不敢冒頭,便採取了a計劃。
那就是,讓身爲偵察兵的什飛、何豹,還有身爲近戰手的我跟尤玉兒分別沿着兩側迂迴,向着木屋靠近,其他人則是留在原地,給我們提供掩護,一旦有敵人冒頭,就要靠他們來壓制!
馬旭、王忠輝、鵬醫生跟文雯幾個人裡面舉槍,半蹲在樹旁,兩兩一組,將槍口指向了大門、窗戶等地。
我一聲令下之後,我們負責主攻的四人也立馬雙雙散開,依託密林的遮擋,向着木屋飛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