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認可他的想法,只怕將來他會後悔的,就好心提醒他說,“據我的經驗來分析,林安安對你頂多是賭約之情,其他的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陳沉想起林安安探究的眼神,心裡一片淒涼。
張乾把醜話擺在桌面上說,“你倆一開始我就阻止,現在好了,以後林安安見了我再也不用說,把阿玉交出來,或者把他的行蹤告訴我之類的話了?”張乾後脊背汗毛倒豎似的,不停的抓撓着。
阿玉取笑他說,“該死的毛病又犯了?”
朱文遠大吃一驚問,“你都被嚇出後遺症了,我還是躲着她點吧,省得回家我娘收拾我?”
陳沉想起來那次朱文遠好心勸解他的話,就調侃他說,“咱娘也好這一口,那你這日子……嘖嘖,可憐的孩兒?”
“你纔可憐呢?”朱文遠拍開陳沉伸過來的手說。他把果盤往阿玉手裡一塞,搬着凳子坐了過去說,“陳沉我們大家一條心,共同抵抗林安安那個女人的誘惑,不是挺好的嗎,咱們即使哥們兒,又是一家人,大家在一起多開心啊。你難道想大家聚餐的時候躲着你,她們三個女人一起幫你對付林安安嗎?”朱文遠想起他孃的那些絕招,不由得瑟縮一下,當年他爹也是英勇善戰的好男兒,遇見他娘以後,不照樣被他娘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爹說,做男人是個爺們兒就行了,不要太和女人計較,要不下場很慘的?”
陳沉大喝一聲說,“你個豬往哪扯呢,有點威風行嗎,一個女人就把你嚇唬住了?”
“可那個女人是我娘,我爹都沒有辦法,我能怎麼做?”朱文遠怯懦的說。
“他就這樣了,等着方芳的收拾吧?”張乾嬉皮笑臉的說。
“同病相憐的哥們兒,乾一杯?”陳沉說了一句,阿玉立刻糾正他說,“你們是,我可不是?”三人鼓掌叫好一陣。
阿玉認牀的毛病神奇的自愈了,他不在需要陳沉的睡前故事了。他樂呵呵的聽着歌兒,枕着陳沉的大粉熊說,“明天有安排嗎?”
“誰啊?”朱文遠聽到有動靜,就朝門口大喊了一句。
“瞎叫喚什麼呢豬,好好睡覺?”陳沉拍着牀頭喊了一嗓子。
噗通一聲響,打破了兩人的喧鬧。
“這是誰啊?”張乾問了一句。
哐噹一聲巨響,門口接着來了一句,“你沒長眼啊,踩痛我的腳了,快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連着說了十遍。
“這搞什麼啊,有賊啊?”陳沉舉着手機正準備打開燈說。
轟隆隆……一陣雷聲,大雨接着下了起來,陳沉躺平身子唱,“打雷要下雨,哦哦哦……”
“下雨收衣服,哦哦哦……”張乾合了一句。
“睡吧,吵死了?”阿玉把大粉熊還給陳沉說。
陳沉摟着大粉熊哄着它說,“哎呦我的小乖乖,聽爸爸給你講故事?”
夢境能創造出無限神奇的力量,白日夢又將這種力量化腐朽爲神奇,追求夢想的人要敢於從做夢開始。
大雨淅瀝瀝下了一夜,雨滴啪嗒啪嗒的敲打了窗臺一夜,張乾和洪水斗爭了一夜,朱文遠洗了一夜的澡,或許是沒有搓乾淨身子,他掙扎了兩下,將自己從水裡水淋淋的拉回了現實。阿玉的王者計劃開始了,他做夢都想着四個人一起闖蕩江湖的行俠仗義。陳沉在夢裡哭了一夜,也糾結了一夜,他在洛芊芊和林安安之間不停的對比,最後被現實拉了回來。
他覺得林安安更能給他男人的威嚴感,而且林安安更願意臣服於陳沉的管制,林安安有洛芊芊沒有的溫柔,甚至是一往情深的欣賞。
朱文遠從廁所裡出來,看着他們直勾勾的看着陽臺,就脫口而出說,“我泡了一夜溫泉,那滋味真爽?”
陳沉恥笑他說,“殺豬前都是要沐浴淨身的,美人的滋味同樣讓人快樂無憂?”
“滾一邊去,老不正經的?”朱文遠也學會了陳沉的那套說辭。
阿玉笑了笑說,“我們一起闖蕩江湖可好?”
張乾第一個舉手贊成,接着是陳沉,在接着是朱文遠。
張乾說,“孟孟昨天聽新聞說,最近雨水太多,愛情碼頭被水淹了,恐怕最近都不能去哪裡遊玩了,害得我和洪水斗爭了一夜?”
陳沉試探性的問,“那麼多的油膘脂肪,是的練練,要不就孟孟那小身板,怎麼能承受的住呢,哈哈……?”
“要不咱倆先教練?”張乾揮着拳頭說。
“我看行?”阿玉從牀上下來說。
“地方騰好了,開始吧?”朱文遠催促了一句。
陳沉突然大喝一聲,嚇得幾人哆嗦一陣,他幸災樂禍的說,“等小爺穿好了衣服,咱倆好好嘮?”眉飛色舞的看着張乾那肥嘟嘟的身體說。
“咦……這是誰幹的?”朱文遠面對自己不能理解的事情是,喜歡說家鄉話來表達他的見解。
幾人又看傻了眼,陽臺上的衣服被折騰的東倒西歪,沒有一件是規規矩矩的掛在衣服架子上的。
“還好衣服沒丟?”阿玉說了句安慰人心的話。
張乾指了指隔壁的鄰居說,“隔壁也遭殃了不會吧?”
自從上次的尷尬事件發生後,朱文遠就買了一個晾衣架,晚上把衣服收進來,明天早上在晾出去。就算有賊光顧,他也討不到便宜,至少不會那麼尷尬。
陳沉用他對於這個世界的理解來說,“誰是那個賊呢?”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個監控探頭,模糊的看見了一層不知明的物體,站在椅子上,伸手一扣,扯下幾層黑色膠帶。
“好聰明的賊?”朱文遠暗自佩服這賊人的智商。
阿玉倒覺得有人故意捉弄他們,劉藝馨曾經說過,林安安想要報復他和蘭漠雪,洗刷當年他辜負林安安追求之仇,會不會和她有關。畢竟她已經下手對付蘭漠雪她們了,以她的脾氣秉性,是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畢竟她對蘭漠雪已經下手了,照樣也可以對他們下手,因爲他們阻止了她和陳沉之間的好事。
他和張乾互相看了一眼,明白彼此的心裡想法,卻沒有及時告訴大家,他們在等林安安自己露出馬腳,這樣陳沉才能對她徹底死心。
他給蘭漠雪發微信說,“讓她接着動員洛芊芊來A大這件事,只要她一出現,林安安就只能被動投降了!”
蘭漠雪動員大家,一起做洛芊芊的思想工作,洛芊芊礙於和上官家的合作,也不好怠慢了蘭漠雪,畢竟蘭漠雪是上官家認定的準兒媳婦。這就好比她再怎麼不喜歡陳沉,也不能和他撕破臉一樣,她鬧性子是因爲她抓住了陳沉的把柄,可以要挾陳家暫時不提婚事,並不代表她和陳沉沒有結婚的可能性。豪門家的聯姻,豈是她能左右的。
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事件,也給幾人提了個醒,以後睡覺之前一定要檢查陽臺的情況,順便也打開門看一下外邊的情況,畢竟這是一個大家庭,人多嘴雜有些事真的不好解決?
陳沉再一次發揮他的看家本領,連着問了好幾家鄰居,大家都反應說聽到了奇怪的響聲,至於那人到底是誰,無從知曉?
張乾也試着和幾位要好的同鄉,聊起那晚的事情,大家的回答都差不多。陳沉非常好奇那人的身份,他決定聯合大家,共同商量一個辦法,解決大家人心惶惶不安的問題。
當天晚上,陳沉和上官顏玉守在宿舍裡,張乾和朱文遠出去尋找賊人。他倆左一家右一家的問着,大家都想知道那個賊人是誰,可就是沒有一點消息?
“那個偷衣服的賊人,是不是得信跑了,就這膽子還敢作亂,且等我揪他出來,一解大家心頭之恨?”張乾沒事的時候,喜歡唱戲,且不說他唱的有多好,用他的話來說,練練嗓子培養點與衆不同的愛好。
陳沉話多有事沒事就逗大家開心,張口就挑張乾的毛病,張乾一時半會兒也說不過陳沉,就把孟孟請過來說,“夫妻搭檔,幹活不累嗎?”
“誰跟你是夫妻,我可不想當孩兒他媽?”孟孟批評着張乾的用詞不當,陳沉就會跟着附和兩句說,“誰愛你,我纔不愛你呢,看你那一身肥油,聽聽這圓鼓鼓的肚子,討厭死啦?”他能精準的學出孟孟說話時的語調和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