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沉大喝一聲,“你不想活了,該跟鬼比高低,贏了也不光彩?”
“問題是……看這鬼的真假了?”張乾看着電腦說。
阿玉揉着太陽穴說,“今晚給他個驚喜?”
陳沉挑眉驚呼,一把抱住阿玉說,“老公,你讓我用美人計勾引他啊,這不合適吧,我可是你的人?”陳沉一副悲慘慼戚的表情。
“你想哪去了……”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老玉?”陳沉發出勾魂的叫聲,阿玉紅着臉的佩服他的想象力。
朱文遠扣着嗓子眼,搓着大腿上的雞皮疙瘩。
張乾彷彿有很強的免疫力,自動屏蔽外界的干擾。
有人敲門,說“安監控的?”
“請進!”阿玉有禮貌的回答一句。
那人穿着工作裝,提着一個髒兮兮的帆布包,看見陳沉依偎在阿玉的懷裡,驚訝的“撲通”一聲,丟掉了手中的帆布包。
“我來……合適嗎?”他結結巴巴的問。
“不合適你也來了,討厭?”陳沉站起來,挨着阿玉坐着,雙手不老實的摸摸這摸摸哪!
“別理他,我們開始吧?”張乾看着他腳邊的紙箱子說。
阿玉拉着陳沉站起來說,“正好我們去吃飯,裝好了通知我?”
陳沉像只軟腳的蝦子,賴着阿玉不撒手,阿玉一點也不生氣,任由他折騰着自己。兩人婆婆媽媽的走到了餐廳,剛點好餐,就有人過來找茬。
“喲這麼巧,我還以爲是誰呢?”一個戴墨鏡的女孩說。
“喲這麼巧,我還以爲是誰呢?”陳沉學着她的腔調一點不正經的說。
阿玉噗嗤一笑,不小心灑了手中的茶水。
“敢學我說話,膽子不小?”女孩咄咄逼人的說道。
陳沉擺出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派頭說,“膽大膽小,你說了算嗎?”
“你……”女孩拍着桌子叫囂起來,“敢跟我來硬的?”她這句話一出口,驚嚇了鄰桌几個女孩子,大家紛紛側目看向她,壓低聲音議論她的身份。
女孩自知理虧,也不好在叫囂什麼,就坐在阿玉身邊討好的說,“阿玉哥哥是我,林安安?”
女孩取下墨鏡,露出一張精巧可人的臉龐,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灌滿了愛情水,吸引陳沉讚不絕口。
阿玉似乎很討厭她,故意大聲說,“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雲城一中的校花,林安安小姐,只可惜我上官顏玉不是你的菜,林小姐請回?”
這道逐客令一出,林安安的笑臉頓時僵硬不少,她看着大家指手畫腳的在說些什麼,心裡憤怒不已。爲了保持她校花的矜持,也爲了維護自己的良好形象,她的態度立刻大變,可憐兮兮的說,“阿玉哥哥,你就這麼不喜歡我,我是哪裡不好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同班同學那麼久,你真的那麼狠心……”她故意擦着眼淚,抽抽搭搭的哽着嗓子說,“沒關係,我願意等你,多久都行,我的心裡只有你?”她的右手捂着胸口,左手試探性的去觸摸阿玉的手指。
面對上官顏玉這尊大佛,她必須用盡手段,掏空心思的去追求他,只要得到他,日後榮華富貴,她是享之不盡的。她不想把一輩子都葬送在那個小小的假日酒店裡,她要去看更大的天空,去過更奢侈的生活。
就在她手指即將摸到阿玉的手指頭時,陳沉尖叫一聲說,“你不如考慮一下我,我雖然不及阿玉有錢,但也算是有錢有顏值,小爺我不會虧待你的?”陳沉色眯眯的打量着林安安,眼裡寫滿了“期待”二字。
林安安也算是見多識廣,當下就拒絕陳沉的要求,還解釋說,“我只喜歡阿玉,你們既然是哥們,豈能有搶他女朋友的意思?”林安安委屈的哭了起來。
臨座有位膽大的男孩解圍說,“就是啊,人家兩人談情說愛,你跟着瞎參合什麼,有你什麼事?”
陳沉的注意力全在林安安身上,根本就不在乎外界的風言風語。
他發揮色狼的本質說,“阿玉有人了,這是鐵定的事實,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
“那又怎樣,男未婚,女未嫁,我還是有機會?”
“哎,不信咱們打個賭,我陳沉——A大花哥,三個月之內搞定校花林安安,我敢保證你一定會主動投懷送抱的?”
“太小看我了,我纔不會呢,你這個討人厭的色狼?”林安安咒罵一句。
衆人議論聲一片,時不時發出幾陣唏噓聲。此時的林安安特別討厭這個食堂,懊惱她今天真是出門沒看黃曆,碰到個惹人厭的傢伙。
“考慮好了嗎,敢接這個賭約嗎?”陳沉笑着說。
林安安用餘光看着阿玉,人家根本不在乎,專心吃着飯。
陳沉又提醒她一遍,“考慮好了隨時來找我,我恭候你的大駕光臨?”陳沉低頭吃着飯,不在和她鬥嘴。
有個女孩嬌聲嬌氣的說,“要是我就答應他,釣不到大魚,釣條小的也不錯,至少不至於餓肚子?”
“這是校花的事,和我們無關,難不成你要和她搶……”另一個穿着另類的女孩說。
“我看那小子,家底也不差,回頭查查資料,別眼瞎放過一條大魚?”一個女孩帶着口罩朝着上官顏玉擠眉弄眼的說。
阿玉擦着手,說了句“謝謝!”起身離開了。
陳沉倒也知趣,把餐盤一推說,“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條件真的不差?”
林安安心裡嘀咕着小九九,她知道她很難攻下上官顏玉這座軟硬不吃的城,倒不如換個人試試,只要他的條件合適,長相可以,其他的可以忽略不計。
“你很難改變我的心的,我對愛情是很專一的?”說完看着陳沉眼裡盡是波光流轉,她故意用腳尖碰了陳沉一下,陳沉癡笑一聲離開了。
林安安回頭看着那個女孩說,“你也不要太得意,像他這種人,你愛上他會吃盡苦頭的?”
“那總比自討沒趣的強,至少我擁有他?”女孩走到她面前,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惡狠狠的警告她,“離上官顏玉遠點,否則我讓你吃盡苦頭?”
“蘭漠雪你別得意的太早?”
“別理她,渣女是聽不懂人話的?”幾人大笑着走出了餐廳。
阿玉剛到樓梯口,張乾就發來消息說,“監控裝好了!”
“馬上到!”阿玉不等陳沉大呼小叫的在後面追他,大步跨進寢室隨手關上了門。
“哎呦,我的手……”陳沉**一聲。
“活該!”阿玉冷着臉說道。
陳沉急着辯解說,“我不就是搶了你的女人嗎,你又不喜歡,幹嘛還霸佔着?”
“那是個狐狸精,會吃人的?”
“小爺不怕,小爺我金剛不壞之身,哈哈……”
阿玉被他逗笑了說,“三個月後你就知道了?”
“瀟灑快活是人間美差,得一天是一天……”幾人不在理會他,忙活着手裡的電腦。
他們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半朱文遠出去買夜宵,半個小時候回來,吃完夜宵接着等,直到晚上十一點,愣是連個人影都沒見着。
朱文遠又開始囈語連綿的說,“娘,我想你……”
張乾回了句,“夢裡滿漢全席,好好睡啊,乖啊?”
陳沉睡不着拿枕頭出氣,鯉魚打挺一般的折騰着那張不大的牀,阿玉嫌他太吵,就恐嚇他說,“我給你講講那晚的經歷,還有那張鬼臉的樣子,你幫着分析一下,這事是不是真的……”
阿玉的故事還沒講完,陳沉的鼾聲均勻的響起,張乾取笑他說,“真是個膽小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