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十一國慶,本來是要回家看看爸、媽再和老八幾個同寢的小聚一下,但我所應聘的醫院恰好組織到北京旅遊,這好事可不能錯過,於是我也報了名。
躺在火車的上鋪上我睡不着,又在想深藍女王的事。
那天晚上,她說表哥回來了,她和表哥都互相打傷了對方,深藍女王好久不來,表哥也從未現身,要麼2個人都傷得太重,需要療養,要麼,要麼,上帝保佑,他們可別真掛了,呸呸,我一天竟胡思亂想,純粹是閒的。
還有啊,深藍女王爲什麼會選中小芳呢,而且還那麼巧,我到了她所在的醫院實習,還在一個科,是巧合嗎,對呀,雯雯也恰巧在這醫院哈,但沒有小芳巧,是緣分?還是深藍女王有意爲之?……
就這樣我在胡思亂想中終於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
國慶期間的北京真是好美、好熱鬧,湛藍的天空下是金光閃閃的琉璃瓦,宮殿、紅牆下是數都數不清的遊客,天南海北的語言,這裡都能聽得到,連外國友人也隨處可見,我敢說,此時天安門的門裡門外,看不到幾個純當地的北京人。
好大啊,僅僅第一天的行程,我就走累了,更別提同來的女士們,等到了故宮後門,沒有幾個願意爬景山的了,於是願意爬山的繼續,累了的暫時休息。
我剛喝了幾口水,腰裡的手機就響了,我差點沒嗆到,這是誰在呼我,我剛買不久的二手手機,(嘿嘿,主要是爲了防止自己出遠門走丟,旅遊結束了就會出手的),知道這號的人可不多。
電話裡傳來的是二姑的聲音,“喂,是小哲嗎,我是二姑。”
“呦,是二姑啊,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急事,是你爸告訴我你配了手機,真是太好了,要不然就聯繫不到你了。你現在在北京旅遊呢,是嗎?”
“對啊,我現在就在故宮後門和同志們在一起呢,怎麼別墅出什麼問題了嗎?”
“沒有,是這樣,你表哥有消息了,他在北京,我今晚就買票去,你能不能先幫我去接一下他。”
什麼,表哥真的回來了,我預感到將有大事情會發生,在北京,表哥在北京?
“到圓明園派出所,你表哥在哪,你打車去,回來姑給你報,然後帶你表哥去一家好點的賓館住,安排好後告訴我賓館名,我和你姑父明天早上就到了。喂,小哲,你聽到沒有,喂,你在聽嗎。”
“我聽呢,姑,你說,到哪兒去接?”
“圓明園派出所。”
“好的,姑,我這就去。”圓明園派出所在哪,表哥怎麼到哪去了,這一年半都被關在哪?
我和同來的領導請了假,然後打車直奔圓明園派出所。司機也不知道圓明園派出所在哪,讓我到圓明園門口自己打聽。
來到圓明園一看這裡的人也不少,我向門口檢票的工作人員打聽,他看了我一眼,“什麼,圓明園派出所,去哪幹嘛,在裡邊,要去也得買票。”
這時旁邊一個好像是領導模樣的中年人說:“你從這門進遠,你要是有急事,最好打車到東南門下車,進門大過萬春園再打聽,一會就到。”
我千恩萬謝,急忙又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圓明園派出所已是下午3點多了。
進了門說明情況,民警同志又打量了我一下,“你說你是他表弟,到底是什麼親戚?”
“他是我姑家的孩子,我剛好到北京旅遊,我姑得明天來,所以讓我來先接他,不知他現在什麼情況,我能見見嗎?他是在你這工作還是……”
民警沒說話,用懷疑的表情看着我,然後指向一個門,在那兒,去看看吧,我跑到門前要開門,可是門鎖着,“怎麼打不開。”
民警慢吞吞地打開了門,“趙成宇,有人來看你來了。”
黑乎乎的小屋裡,只有一條長凳子,凳子上坐着一個滿臉鬍子的老人,衣着樸素,體格消瘦,光線不好,看不清臉。
嗯,就只有這一個人,這人是表哥,搞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