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二樓書房,我坐在沙發上打開這本筆記直接看起後面的日記。
1996年11月8日、週五、晴。
今天我終於下定決心接受韓教授的邀請,準備參加小組實驗,我完全是爲了人類的科技與進步,而不是貪圖那些錢,一個月一萬元的工資對我這樣家庭的人來說還算不了什麼。
(什麼,10000元,我現在準備應聘的工作,工資恐怕也就只有600多,要知道2年前的平均工資更低,一萬元可不是個小數目。)
不過感覺簽了合約之後,有種賣身的感覺。(賣身,表哥要做舞男?)
這種穿越的事成不成尚且不說,弄不好性命不保,我怎麼和爸媽說呢。(啥,穿越,哥你是認真的嗎?)
我看到這裡急忙向後翻頁,想要找到有價值的地方。
1997年4月1日,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和籌備,今天準備正式實驗了。
我總覺得韓教授和王總工程師的日子挑的有點滑稽,爲什麼非要在4月1日呢,難道愚人節這天的農曆有特殊含義,還是整個過程都是一場騙局。
忽悠我,不會吧,一個月一萬元的收入可是真金白銀的給了我,不過說什麼我的生辰八字、血型以及各項指標符合這實驗的要求,天下難求,我是真的有些懷疑,會不會是要把我的腎或是別的器官賣掉。
不過和他們打交道這麼長的時間,他們2個老頭子和幾個研究生的爲人應當不會……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半年多的時間不足以看透一個人,我留下這筆記,以防不測,也好讓家人或別人知道我的擔心。
…(什麼,沒了? 哥,你不會是真的被賣腎了吧?),我急得忙翻下一頁。
4月2日 晴,昨天的實驗還算順利,我醒來後身體也沒什麼異樣,儘管韓教授一再強調這是國家機密,但我的經歷實在是太離奇了。
既然他們對我的經歷做了詳細記錄,並讓我口述錄音了幾乎全部內容,我當然自己也應當記錄一些內容,而且有一些是我需要隱瞞的,因爲有些實在是太離譜了,我必須記下來。
昨天我第3次走進正式的實驗場,感覺仍然很神秘,那是一個很大的地下室,各種監控儀器、各種管子都對着一個半球體(實際是個球體,只能看到一面,另一部分完全嵌入在牆裡面)。
球體在一個很結實的工作臺上面,工作臺上有個密閉艙門可以進入半球體,這個設備內空間很大,我進入艙門後發現裡邊有個道士打扮的人在忙活着,這不是科學實驗嗎,這人是幹什麼的。
韓教授一看我的表情,忙上前介紹,“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元一道長,他在道教的學術方面以及物理學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專家,我們這些專業人士也不得不服啊。他是來幫忙的,很多醫學方面他也懂,這裡除了有找醫生負責你的身體,元道長也要負責引導你的靈魂,保證安全,他這方面更專業,光靠設備我怕不保險。”
我原本是不相信鬼神或靈魂的,但這許多天的實驗,我已經多次感受了靈魂離體,所以這也是我爲什麼願意參加實驗的原因。
“元道長,這是趙成宇,我們的英雄,來,你們認識一下。”
這道長早已轉過身從我微微一笑,但從他的目光中感到他有一種說不出的自信,不,簡直就是藐視一切的感覺,別人可能在他看來都是繁花一世,而他好像可得長生一樣。
難怪別人都說牛鼻子老道,感覺牛哄哄的。我躺在特製的座椅上手、腳、腰、肩部都被固定好,扣好頭盔,弄得像要發射一樣。然後這道長開始在我身上綁紅繩,紅繩的幾處還有小鈴鐺,這在實驗手冊及這些天的準備中都是沒有被告知的。
我有種過愚人節的感覺。
估計一會兒韓教授就該宣佈,這是一個國際資助、全程被錄像的搞笑節目,你被騙了。一想到這兒,我不禁想笑。
“放輕鬆,我會看好你的”元一道長突然發話,這是在安慰我嗎,緊張我肯定是緊張,但我不懼怕,我有心理準備,大不了犧牲,我可以有這個覺悟。“好的,謝謝”我回應道。
(看到這裡,我不免更加緊張,表哥你可真傻,能預測危險的事情,正常人應當躲避還來不及呢。)
終於準備好了,其他人都退出了球體,這球體裡只剩下我和一個美女。(啥,什麼時候出現個美女了)
一陣輕鬆的音樂響起,大美女開始對我嘚嘚咕咕的,我都習以爲常了,她又掏出那塊懷錶,在我眼前盪來盪去,我有點想睡覺了,她又在我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這裡就不記錄了,我感覺好像快睡着了。(哥,你直接說催眠師催眠不就得了,你這麼寫,很容易把人帶歪的)
然後猛地感覺自己象被甩進龍捲風裡一樣狂轉,接下來的感覺就是好像在做自由落體,周圍的景物都快的看不清,過了一會兒我的手腳不知什麼時候被鬆開了,感覺可以動了,感到非常的靜,就只剩下我,連呼吸聲都沒有。
這靜的好可怕,而且感覺自己像是沒穿衣服,身體好像變透明瞭,身體只有淡淡的微光,使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接下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