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的公子出了丹宗之後,就各自拜別,回到了府中,當長孫渙推開自己屋內大門的一剎那,原本和善的面孔,瞬間變得陰沉。
“來人!”
“小的在,不知二公子喚小的何事?”
“我要你前去打聽清楚,今日落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她帶回的男子是誰!”
長孫渙語氣森然,字字如冰,面前的下人感受到長孫渙語氣中的寒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忙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之後,慌忙離開了宛如冰窖的屋子。
而另一邊,丹宗見四大家族的公子都離開後,虞月撫便傳令下去,今日丹宗不再迎接任何人,隨後便與落落帶着一頭霧水的落山河回到了房中。
虞月撫佈置了一個隔音結界後,便將落落告知她發生的事,又與落山河複述了一遍。。。
“什麼?!大長老在一年前就開始醞釀今日的計劃?”落山河越聽越震驚,他想不到自己最信任的下屬,竟然包藏禍心,想對自己的女兒下手,想到這裡,落山河擦去額頭上的冷汗,忙對着落落問道:“那他如今人在何處?你又是如何逃出來的?”
“是我剛纔帶回的男子,無意中聽到了鴻千秋的所有計劃,冒着生命危險潛入腹眼碧麟蟒的洞中,找到我與二長老,將實情告知,隨後二長老爲了讓我們趁機逃離,隻身一人將鴻千秋拖住,如今二長老與其他四位長老都已遭鴻千秋毒手。”
想到因她犧牲的五位長老,落落眼中又浮起一層霧氣,接下來聲音略帶哽咽的繼續說道:“不過鴻千秋在追阻我們的過程,被一位…神秘人擊殺了,神秘人修爲高深,臉戴面具,出手擊殺鴻千秋後,就離開了,所以我並不知曉是何人,不過鴻千秋雖然已經死了,但他攜帶的一衆黑袍人以及宗門內部的勢力還殘留着,父親還需注意。”
夫妻二人聽聞關鍵時刻竟有兩位貴人搭救,心中直道萬幸,想着自己女兒一路下來,光是聽聞就能想象出其中的危險與挫折,可見她途中飽受了許多傷痛與苦楚。
虞月撫眼眶泛紅的走上前,伸出手將落落攬入懷中,一隻手輕撫着落落後背,安慰道:“這一切都怪我與你父親,未能識出歹人野心,養虎爲患,故此纔會讓五位長老犧牲,如今我與你父親所能做的,只有將鴻千秋其餘黨羽清除,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你若是心懷愧疚,你就親手爲五位長老立冢建碑,每年今日上香祭拜,可好?”
落落聞言,在虞月撫懷中狠狠的點了點頭,隨後離開母親的懷抱,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現在就去。”落落說完後,就推門離開,準備爲五位長老立冢建碑。
落山河本想派人協同落落一起,卻被虞月撫阻止了,雖然她也不忍心讓落落一個人包攬五位長老的後事,但她知道此事只有她自己一人獨立完成,她心中的愧意才能消除,而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次日
皇宮-金鑾殿
“陛下駕到!”隨着殿中太監的宣告,早已恭候的文武百官紛紛下跪齊道:“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着文武百官的叩首跪迎,一襲龍袍加身的武則天,緩緩的走入大殿,居高臨下的俯視朝中衆位大臣一眼後,才坐入龍椅,“衆位大臣平身。”
“謝女帝!”文武百官聞言,齊齊的謝過武則天后,紛紛站起身來。
武則天美目掃過殿內衆人,詢問道:“近日來可有大事發生?衆位大臣有何事要與朕稟報的,皆可一一奏來。”
被武則天目光注視的衆位大臣,無一敢於女帝對視,紛紛低下頭來,直到聽聞女帝提及朝中之事,靜謐無聲的大殿纔開始竊竊私語,片刻後,一位文官站了出來,對着女帝稟報道:“啓稟女帝,扶桑國的使者數月後,將會抵達長安,意圖與我國開展貿易往來,還提出想要面見陛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還不待武則天回答,另一位文官就站了出來,冷哼道:“區區一名使者有何資格面見陛下?依我看來,扶桑國根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對外揚言是貿易往來,實則是想面見陛下之後,好探知陛下的能力如何,不止扶桑,如今許多國主都懷着同樣的心思,想要知曉如今本國國主的能力與底細,這些人居心叵測,陛下豈能如了他們的願?”
當這位文官說完之後,朝中許多大臣開始竊竊私語,大多數都是點頭表明贊同這位文官所說。
武則天美眸微擡,看着殿內議論紛紛的衆人,並沒有阻止,直到議論聲轉小時,武則天才出聲詢問道:“聽殿內各位大臣的意思,是不願讓朕接見扶桑使者?”
武則天話一出,殿內出現短暫的寂靜,隨後許多大臣都是齊齊點頭,表示贊同,只有少部分未曾表態,保持中立。
武則天見狀,頷首輕點,“禮部何在?”
在人羣中的禮部尚書一驚,忙站出來,躬身道:“下官在。”
武則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吩咐下去,待到扶桑使者來臨時,直接帶到朕的面前!朕倒要看看,有膽提出此要求的人,究竟有多少斤兩!”
“微臣遵命。”
“這…”
禮部尚書應允之後,便慌忙退下,但朝中的大臣們又開始竊竊私語,似乎對武則天此舉頗有異議。
“怎麼?怕朕給你們丟人?”武則天看着竊竊私語的大臣們,似笑非笑的問道。
衆大臣聞言,瞬間跪倒在地,齊聲呼道:“微臣不敢。”
武則天看着跪倒在地的大臣們說道:“他國無非就是見朕剛登基不久,又爲女子,從而輕視本國,既然如此,朕便隨了他們的意,親自會會他們,只不過到時他們能將朕看清幾分,那就全憑他們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