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堯~你沒事吧?”
“怎麼這樣,張堯都難過成這樣了,竟然還只想着跟男人一起。”
“就是啊,一點人性都沒有的傢伙。”
“見色忘友,虧的張堯還將她當朋友看。”
“要不是張堯體諒我們女孩子,哪輪的到她送。”
她沒人性?她見色忘友?難道她不是女人嗎?真他媽的,這羣女人有沒有常識啊。
自己憑什麼就要送他回去,就因爲那小子在她的學校?沒瞧見那陰險的小人是裝的嗎。
就在蘇洛洛隱忍不住快要爆發的時候,一個聲音適時地爲我解了圍。
“看來張同學喝的不少,洛洛一個人也照顧不了,我送他們兩個回去吧。”蘇洛洛詫異地回過頭,看着此時站在身後的眼鏡班長。
他眨了眨眼,對她一笑。蘇洛洛心下一軟,也回了他一個微笑。
“這樣啊,早說嘛。”
“班長那就拜託你了。”
衆女生立馬見風使舵,紛紛建議。
看到眼鏡班長笑意款款的對着她,心知他是想幫她,腦袋一熱的就答應了下來。事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女生們見事情就這麼解決,連忙七手八腳將搖搖晃晃的張堯扶到了車上,還一個勁的吩咐蘇洛洛。
“蘇同學,請一定要將張堯送回宿舍。”
“拜託你了。”
“拜託了。”
“別讓張堯他摔着了。”
“你說張堯這樣回去回不回冷,我聽說喝醉酒的人不能吹風,今天風那麼大的說。。。。。。”
這會兒曉得要稱呼我爲蘇同學拉,剛纔是誰左一個沒人性,右一個見色忘友的。懶的看這羣女人繼續發花癡,蘇洛洛調轉頭直接走人。
朝眼鏡班長的方向望去,誰知他竟一直望着這邊,視線在空中接觸,蘇洛洛不由地微鄂,隨後朝他無聲的說了句謝謝。
流光溢彩的燈光飄過眼幻化成一道道晃動的光影,大幅的霓虹燈將四周的高樓打造的通體透明,那虛隱瑰麗的亮色讓綴滿羣星閃爍的夜空都黯然失色。
怪不得都說M市的夜景是最美的,果然沒錯。看着街上打扮各異的人,對於他們來說這時候夜生活才正要開始。
這個時候N學園已經開始宵禁,外來人員一律不得出入,眼鏡班長抱歉的看着蘇洛洛,將張堯硬拖出車門。
“班長,今天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你……自己小心一點。”眼鏡班長皺着眉看着蘇洛洛把比自己還大一號的“包袱”拖進校門。
蘇洛洛呵出一口氣,略微潮溼的空氣在眼前暈成一團朦朧的光圈。心裡卻一陣惱怒,如此美好的夜晚,爲什麼她非要被一羣花癡拜託送這小子回去。還有這小子要裝到什麼時候。真想讓自己揹他到寢室嗎?
章智的電話是多少來着,應該讓他出來接人才對。
越想越來氣,於是一把將緊貼着自己的人摔到路一邊。
這下看你怎麼裝,我自己先走了。
走了幾步,沒有聽到意想中的聲音,倒是引的街道邊幾個路過的人議論紛紛。
氣結地又步回原地,那小子仰天倒在地上,眼睛緊閉。扭手在對方的臉上狠狠揪了幾把。
“喂,臭小子,別裝了。”不信你不醒。
沒反應?拎起他的耳朵向外拉了拉,還是沒反應。
蘇洛洛擰了擰眉,難道這次是真的醉了?又試探了幾下,無奈地發現這小子是真的醉倒了。
那現在怎麼辦啊,讓他一個人躺這裡嗎?
不過看他長那麼好看,世上花癡無數,難保一個色心大起就把他給運回家給怎麼怎麼了。就算是他要被人怎麼怎麼了,那也要是Bane先動手吧。
蘇洛洛給Bane打電話,那個說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人竟然不在服務區,這丫頭,到底哪裡去了?!!!
半餉,蘇洛洛認命地將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拉起,拽起對方一隻手臂穿過後腦勺,挎在另一側的肩上用一隻手固定好,另一隻手摟起對方的腰,扶着對方站起來。
真的很沉啊,她怎麼就這麼衰啊。蘇洛洛在心裡有嘟噥着。只求這小子能夠知恩圖報,不要再來惹她。
架着一個一百幾十斤的人,等終於走到宿舍區大門口,連她自認體力過人的人都不免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將看門的老頭從溫暖地被窩挖起來,還得費勁地和他解釋了一大堆。最後那死老頭纔不情願地讓他們進去,嘴裡還直嚷着:“現在的小孩啊,在外面玩到那麼晚還喝成這樣。。。。。。”
老大,他們早已成年了好不好,就算夜不歸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喝醉的是她身上的那個,衝她嚷什麼。
同外面燈火輝煌不同,宿舍區裡早已一片寂靜漆黑了,偶爾幾盞路燈也只是發出昏暗的亮光。
半拉半拽的將險些滑下她肩的人拉住,卻不料太過大力,那人一下子倒在自己身上,一個重心不穩,左肩撞上旁邊的石牆上,撞的蘇洛洛有點恍惚,背靠在牆上準備歇口氣。
那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倒好,半點沒有自覺。一手圈在她脖子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下半身也緊緊地貼着她的。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脖,嘴脣若有似無的在她**的右耳上蹭了幾下。蘇洛洛頓時覺得右耳邊一陣酥癢。
蘇洛洛的右耳一向是全身的敏感部位。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受不了有人在她右耳邊小聲的嘀咕,更不要說磨蹭了。
每當這時候就覺得一股電流順着耳側直襲右腰,痠軟的全身發麻。每次去理髮店剪頭髮,當被不小心碰到右耳,總是不能剋制的發抖,處於想撓又不能撓的尷尬境地。
慌忙地想將身上的人推開,可對方卻收緊了力道,甚至將她整個困在背後的牆和他的雙臂之間。對方似乎下意識地靠近熱的物體,將臉緊貼她的頸窩,小心地呼着熱氣。
感覺那熱度,如同滴落在布匹的顏料,一寸寸被浸染,一點點擴散開來。順着右耳蔓延至整張臉、整個脖子,來到那緩慢的幾乎要停擺的心臟。
不知所措。
溼黏的感覺一直延續,緩慢地延着耳根,臉頰,嘴角,隨着一聲極小的低喃:“洛洛。。。。。。”
所有的曖昧一下子消散在清冷的夜風中。她一把推開身上的人。
不感置信,她剛纔在做什麼?手腳如墜冰窟,動彈不得。
視線順着地面,移到此時半坐在地上的人,臉上不明所以的表情預示着對方對剛纔的情況毫不知情,略帶霧氣的雙哞帶着迷惘、疑惑望着我。
蘇洛洛一張面無表情卻滿帶緋紅的臉。尤其是右耳鮮紅的彷彿可以滴出血來。
她剛纔是在做什麼?就像個小女生般被逗弄地滿臉羞紅?
周晟煦是在三天後送走周夫人和Abby的。這三天他過的很無趣,不過值得慶幸的是,Abby不再像以前似的纏着他了,周夫人也不像在家時候一樣態度這麼強硬了。看樣子,她們都有把話聽進去。
送走了兩人,周晟煦決定先回公司處理些事情,任靖臣肯定準備好發飆了,然後去看看洛洛。
說起洛洛,他心裡就不是滋味。這幾天他天天給她打電話,可是每次都是無法接通。
處理完公事,他去了蘇洛洛的宿舍打算碰碰運氣看看她在不在。
他長身玉立站在出口處,眼睛直直的盯着蘇洛洛。與她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男人,很熟稔的樣子,兩個人竟然“勾肩搭背”的。
周晟煦眼睛一眯,插在褲袋裡的手慢慢握起了拳。
蘇洛洛推開張堯纔看到周晟煦,她感到有些驚喜,“阿煦,你來了?”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周晟煦沒理她,而是看向了坐在地上的張堯。
蘇洛洛這才意識到剛纔的一幕全部被他看在了眼裡,他肯定誤會了什麼,剛想要解釋,忽然又想,他們明明沒有什麼,心虛個什麼勁啊。
“你別誤會,張堯喝醉了,我正好順路送他回來。”
“對,我喝醉了。”張堯肯定的說,除了坐在地上不起來,完全沒有喝醉的樣子。
周晟煦依舊半眯着眸子,微微俯身與張堯握了握手。
周晟煦開車先送張堯回了男生宿舍,纔開車欲帶蘇洛洛回西區別墅。可是卻聽到蘇洛洛說:“我也回宿舍。”
聽到她也要回宿舍,周晟煦臉色一沉,他一路上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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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洛看出了周晟煦有些不開心,便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胳膊:“怎麼了?”
周晟煦雙手掛在方向盤上,歪着頭看着擋風玻璃,半響才說:“你們兩個這麼晚了出去喝酒,像話嗎?”
蘇洛洛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好笑,“不是我們,好多高中同學都在,大家鬧的有些晚了……”
“你們是什麼關係?偏偏你送他回來。”周晟煦打斷了蘇洛洛的話。
蘇洛洛聽到這句話,心裡咯噔一下,隱隱生了怒氣:“周晟煦,你什麼意思?”
周晟煦猛的扭過頭,不說話,默然的看着她。
蘇洛洛也不甘示弱,瞪着他:“你莫名其妙發哪門子火?!
他還是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她嘆了口氣,看入他幽黑的眼,說:“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