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這輩子何嘗受過這樣的恥辱,看着地上的餿飯餿菜,她真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她在侯府叱詫風雲那麼多年,如今卻因爲南宮嫿,她的一切好生活都沒有了,這究竟是爲什麼?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吃掉它們,不想吃的你就別吃,活活餓死,老孃可沒時間跟你耗。跟我讀H-U-N混*H-U-N混*小-說-網 請牢記”方嬤嬤說完,一腳踩到老太太的手掌上,下大了力氣的對着她狠踩,不一會兒,便把老太太的手踩出了血,而方嬤嬤臉上卻是一陣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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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我要見蕊兒,你們這些畜生,讓我見蕊兒。”老太太想着南宮蕊兒,便咬牙朝方嬤嬤吼道,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寧願在外頭被人打罵,也不呆在這噁心人的袁府。
方嬤嬤雙手環胸,拿眼斜睨一眼老太太,“敢罵老孃畜生,老孃今天就畜給你看,死老太婆,老孃今天打死你。你以爲你的蕊兒真的疼你?她這個時候不知道和爺如何顛鸞倒鳳去了,哪有時間管你,老夫人吩咐要整死你,我今天就整死你,反正老孃也是你口中的畜生,畜生是殺人不眨眼的。”
方嬤嬤說完,一把提起老太太的領子,揚起滿是破繭的手掌,對準老太太的老臉就是一頓狂煽,陣陣巴掌聲響徹池塘邊,方嬤嬤煽得暢快,老太太疼得齜牙咧嘴,滿嘴鮮血,牙齒被打得脫落,可見方嬤嬤下手有多狠。
“蒼天啊,你快來救救我,救命啊,蕊兒……”老太太此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突然想到以前在侯府時,南宮嫿對她十分恭敬,溫順的模樣,那時候的南宮嫿,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經常給她看病,捶背,有啥好吃的都想着她,把她當菩薩一樣的供起來,她才這麼喜歡她的。
可後面爲了自己的兒子及孫女,她漸漸的覺得掌控不住南宮嫿,又因爲嫁妝被南宮嫿搶走一進,種種原因加起來,她和南宮嫿的矛盾越來越深,是不是她的貪念作祟,所以南宮嫿纔要打擊她?
她心裡其實明白,南宮嫿是那種你對她好,她就會對你百倍好的人,但若你對她不好,她照樣會以百倍的恨來回報你,這們愛憎分明的女子,卻成了她的敵人。
她有些後悔自己當初把尖頭對準南宮嫿了,早知道,她和南宮嫿好好相處,說不定今天她還是侯府的祖母,身邊還圍着衆多奴僕,哪會受這種苦,可千金難買早知道。
方嬤嬤打了一會後,就把老太太往那蕭瑟的屋子一拖,那屋子裡到處積滿了灰塵,裡面還停得有三口綰材,方嬤嬤臉上獰笑一聲,將老太太嘩的一下子扔進去,接着看着在地上打滾的老太太道:“老夫人安排你住這裡,還真是明智之舉,你放心,我走了,晚上會有人來陪你的,比如這棺材裡的野鬼,還有房間裡上吊死的鬼魂。我告訴你,這每副棺材裡都有死了多年的原親王府的奴婢,這裡是刑房,死過多少人恐怕你指頭都數不過來。南宮老太太,你這尊貴高傲又自負摳門的老貨,今天就讓這些陰魂不散的野鬼來陪你。”
方嬤嬤在陰測測的說完後,張着一口黃牙,淫笑着上前去奪老太太的衣裳,老太太身上還有幾件體面的首飾,她全都摘了下來,最後連老太太那件做工精細,以雲錦織成的衣裳都一併扒了下來,要不是嫌老太太的裡衣髒,估計她連這個都要扒。
老太太眼淚啪嗒的抱着身子,看着方嬤嬤在她面前行惡,方嬤嬤在得到這些財寶和衣裳後,一腳給老太太踢去,轉身便出了屋,迅速把門反鎖上。
老太太可不想留在這樣的地方,忙撲到門前,用力的拍打着那煽緊閉着的大門,聲音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蕊兒,你這個老畜生!”
可就在老太太叫了一會兒後,外邊根本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得落地可聞,這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擺滿棺材的屋子裡也越來越黑,一股陰冷滲人的風聲從窗口灌了進來,風聲鶴唳,吹得老太太汗毛倒豎,渾身發抖。
老太太害怕的倚到門板上,盯着黑暗中三口不知名的棺材,四周有老鼠和蚯蚓時不時的攀爬,十分的噁心,侯府粗劣的食物都沒嚇着老太太,可今天這幾口棺材,卻把她嚇得,估計是虧心事做多了,怕死去的人找她報仇,她又信佛,十分迷信,認爲世間存在鬼神,這下子,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一會兒,天就全黑了,黑得很快,老太太看不清屋子裡的東西,只覺得好像遠處有幾雙眼睛在盯着她似的,這讓她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突然,那棺材裡發現一陣細碎的響動聲,聲音像什麼在裡面爬一樣,偶爾還有手指摳棺材壁的聲音,那聲音刮刮刮的,聽得老太太整個神經都緊蹦起了。
“是誰?誰在裡面?有種就滾出來。”老太太此時已經害怕到極點,她猛地站起身,嘴裡還有顆牙齒脫落出來,本來人就老了,牙齒容易掉,被方嬤嬤這麼一陣亂打,如今她的牙齒都快掉光了,說話已經是含糊不清。
老太太倚在門板上,用力的拍打着房門,努力想出去,她不想被棺材裡爬出來的鬼咬斷脖子。
這時,那棺材裡的聲音越來越大,響動也越來越烈,隱隱有人從起面坐起來一般,嚇得老太太趕緊捂住耳朵,突然,只聽“咔”的一聲,好像有什麼從棺材裡走出來一般,這聲音嚇得老太太尖叫一聲,隨即暈死過去。
半夜裡,老太太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卻突然感覺到有幾支乾枯的手在摸自己,她們一會摸自己的頭髮,一會摸自己的手,摸得她心驚肉跳,骨碌骨碌的轉着眼珠,卻不敢動,她連呼吸都不敢了,只覺得自己現在是生不如死。
突然,邊上乾枯的手發出吱吱的叫聲,與此同時,幾隻老鼠已經去咬老太太的肉,老鼠們好久沒吃過東西了,一個個飢腸轆轆的,看着東西就咬,哪管他是人是物。
老太太正害怕間,冷不防的被一隻老鼠咬了一口,那老鼠下了狠勁,又餓得厲害,已經一口咬掉老太太身上一塊肉,頓時,那血腹味瀰漫整個屋子,其他老鼠紛紛聞到這陣味道,用力的撲向老太太。
老太太嚇得趕緊起身就往其他地方跑,她又不敢往棺材地跑,只得用力的拍打着窗戶和門板,可迎接她的只有窗外陣陣的風呼嘯聲,她又冷又餓,身上還到處是傷口,這種錐心之痛讓她受盡苦楚。
這樣一直折磨到第二天天矇矇亮,此時的老太太已經沒了力氣,手腕上到處是被老鼠撕破的傷痕,她疼得直皺着眉,一直在地上哼哼嘰嘰。
正在這時,得到消息的南宮蕊兒領着人來到冷院,當她一腳踢開鎖着的大門時,發現老太太已經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立即衝上前一把抱住老太太,“祖母,你怎麼樣?這些該死的畜生,竟然這樣對你,來人,還不把祖母扶起來,擡去我的院子?”
南宮蕊兒一聲令下,身後幾個下人倒是聽話的把老太太擡了起來,由南宮蕊兒領頭,朝她的香院走去。
到了香院,南宮蕊兒立即把太太扶進正屋,這時,老太太已經漸漸反應過來,當她在看到鮮活的南宮蕊兒時,突然一把撲向她,朝她大哭起來,“蕊兒,咱們走,離開這不是人的地方,咱們去外面,去找你爹,說不定還有好日子過,這裡簡直不是人呆的。”
可南宮蕊兒在氣惱的同時,不得不咬了咬牙,她一把揮手將下人們叫出院子,自己拿出金創藥來準備給老太太塗,下人們也嫌這裡晦氣,一個個都跑別的院子溜達去了,南宮蕊兒同樣不受袁母待見,大家對她也不像表面那麼客氣,都懶得理她。
南宮蕊兒看到一個個離去的下人,恨恨的握緊手指,朝老太太看過去,有些埋怨的道:“祖母,好端端的你跑那些去做什麼?我花了好多銀子才喊動這堆下人,讓他們陪我去找你,一找到你,他們得了銀子,你看,馬上就不管事了,真可惡。”
“我就說這袁府呆不得,袁逸升是什麼人?他就是個人渣,他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搶了我的金釵銀簪,還剝了我的衣裳,讓我和三口棺材呆在一起,老鼠咬了我一晚上,我受了一晚上的苦,差點就嚇瘋了。還好有你,蕊兒,你真是我的好孫女,我沒白疼你,咱們要不現在就收拾東西走,去找你爹?”老太太實在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看到這地方就覺得憤怒。
南宮蕊兒則看着老太太的傷口,想起袁逸升最近對自己的寵愛,還有這裡的榮華富貴,又想起自己根本嫁不出去,能嫁個四品大官已經是祖上積的福,而且自己爹孃有可能要被祁翊誅殺,所以她搖了搖頭,“祖母,我們不能離開這裡,我已經是爺的人,若是離開他,還有誰肯要我?你讓我守活寡,遭受世人唾罵嗎?”
老太太一聽,知道南宮蕊兒是被袁逸升迷住了,氣得眼色一冷,大聲道:“蕊兒你別傻了,他會真心待你好?他還不是一時貪你的新鮮,哪個男人不是這樣的,況且他人品那麼差,連南宮嫿都不要的男人,你還撿她的破鞋?”
“祖母,你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嗎?她們說我纔是破鞋,我是被人侮辱過的女人,我如今能嫁進來做姨娘,而且還能得到爺的寵愛,已經是三生修來的福份。你就跟我呆在這裡,咱們哪也不去,在這裡有什麼不好的,我真搞不明白,你放心,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你就和我住。”南宮蕊兒有些氣惱的瞪了老太太一眼,這個老太太怎麼這麼煩,她要呆在哪兒是她的事,她不能因爲自己的私心掌控自己,她可不是以前的南宮蕊兒。
“蕊兒,你這是什麼口氣?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今天不跟我走也得走,你要是不跟我走,那我的藏金之地我也不會告訴你,我死了帶進棺材裡,也不讓你知道。”老太太何嘗不知,自己這個孫女有幾斤幾兩,憑南宮蕊兒這個貪生怕死的性格,怎麼會對她這麼好,嫁人都把她帶來。
還不是因爲自己告訴她,自己在有個地方藏得有許多金子,她才帶着自己,她救自己全都是爲的金子。
南宮蕊兒見老太太拿這個威脅自己,當即怒目瞪向老太太,沉聲道:“你什麼意思?如今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當然要把金子給我,你是你唯一的孫女。你給我金子我就會替你養老,不會讓人欺負你,你怎麼盡往糊塗的地方想,還真像南宮嫿說的,你老糊塗了?”
如今老太太在她手裡,當然是任由她搓圓捏扁了。
聽到南宮蕊兒毫不掩飾的貪慾,老太太只覺得一口氣吊在心口,不上不下的,堵得她悶得慌,當即色厲內荏的道:“原來你真的沒有孝心,只是爲了我的金子。我告訴你,我就是死,那些金子也不會給你,有你這們假仁假義的孫女兒,真是我南宮家的恥辱。”
南宮蕊兒當即冷笑一聲,目光陰沉的看向老太太,“你還有臉自稱南宮家?你根本不是南宮家的人了,我也不姓南宮,我姓林!快點,說出那些金子在哪裡,你說了我就會對你好,讓你過上好日子,我相信我有了錢,逸升會更加愛我,老夫人也不敢拿我怎樣,你快說啊!”
南宮蕊兒急了,想着自己有錢後就能得到袁逸升的寵愛,立即起身直逼近老太太,老太太氣得嘆了口氣,當場吐了一口血,滿口鮮血的盯着南宮蕊兒,“你比你大姐差遠了,怪不得你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你這手段真是小兒科。你要騙我的錢,你連僞裝都不屑了,如果你裝得善良一些,或許我會給你,但你本性暴露,我纔不會給你一分一毫。”
她原以爲南宮蕊兒還有點良心,帶着她或許不是爲了她的錢,真是表孝心,沒想到現在得知真相,讓她傾刻崩潰,其實她早想到了,不是嗎?
一聽老太太提起自己的宿敵南宮嫿,想起她如今高高在上的身份,南宮蕊兒立即瞪大眼睛,朝老太太冷聲道:“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提南宮嫿那個賤人,我恨死她了,趕緊把金子的藏身之地說出來,這些來,你一定貪污了不少。”
看到南宮蕊兒一臉撕裂的模樣,老太太不屑的擡高眼皮,“你連給南宮嫿提鞋都不配,你纔是真正心黑的畜生,南宮珏對她親孃還有絲感情,而你,簡直是人面獸心,我真恨當初對你那麼好,就是因爲太寵你,把你寵得無法無天。那些金子,這輩子你都別想得到。”
“你!死老太婆,你再說我不如南宮嫿,你再說。”南宮蕊兒最恨聽到人拿她和南宮嫿比較,立即抓起桌上的剪子,嘩地朝老太太冷笑的臉衝過去,要扎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剪子飛來,立即反射性的要躲避,可南宮蕊兒狗急跳牆,朝老太太迅速紮了過去,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立即握住那剪子,努力將剪子扳着去刺南宮蕊兒,並道:“你竟敢嗜殺祖母,你這個不孝女,要是讓袁逸升知道,他一定會厭惡你的。想要金子是吧,趕緊放下剪刀!”
“說,金子在哪裡,你不說我就不放。”南宮蕊兒嘩地將剪刀拿過去抵在老太太脖子前,此時她雙眼血紅,眼裡透着對那些金子的嚮往,如此多的金子,沒有誰不動心的。
“你……你不放我就不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知道地點後,肯定會殺了我這個累贅,我纔不說。”老太太守口如瓶,和南宮蕊兒一樣的蠢,不知道僞裝一下,和拿着剪子十分瘋狂的南宮蕊兒對嗆起來。
“好啊,今天你不說,我就割斷你的喉嚨。”南宮蕊兒說完,拿起剪刀就去嚇唬老太太,她原本是隻是嚇唬她,誰知手勁一大,老太太又在閃避,因老太太晃動得太快,南宮蕊兒不小心伸手上前,突然,只聽咔的一聲,南宮蕊兒感覺自己的剪刀已經鋒利的插進老太太的喉嚨。
這下子,南宮蕊兒嚇得眼睛瞪圓,只見老太太喉嚨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老太太則瞪大眼睛,指着南宮蕊兒顫抖的道:“你……你這不孝孫……”
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重重栽倒在地,眼睛瞪得直直的,死都不瞑目。
看着老太太死在地上,南宮蕊兒嚇得啊的一聲慘叫起來,她殺人了,要是讓人知道,她會坐牢的。
她嚇得渾身哆嗦,立即去拖老太太,想把她往外邊拖,可拖了一會,又怕別人發現指證刀子,這府裡個個人都可想着抓她的把柄,她在深吸一口氣後,顫抖的將老太太的屍體拖到那大牀之下。
終於,她使盡渾身力氣把老太太藏在牀底下後,又立即拿出帕子去擦地上的血漬,忙得滿頭大汗。
袁逸升正在回府的路上,突然,一名身着黑衣的男人擋在他面前,目光深冷的看着他,徑直朝他看過去,“敢問在下是袁御史?”
袁逸升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冷聲道:“你是誰,爲何擋本官的路?”
那黑衣男人看向他,一臉陰沉的道:“我家主子想見袁御史,有一件事,想袁御史去辦,這件事冒着極大的風險,如果成功,以後我家主子有的,你都有,如果失敗,我家主子會盡力保住你的官位。但如果袁御史不同意,那在下只好結束你的性命,請袁御史仔細思慮一下。”
聽到對方威脅的話語,袁逸升只覺得汗毛倒豎,不經意間,他意竟然看到這黑衣人袖子中藏着的尖刀,又看了看四周,發現根本無人,只得在轉了轉眼珠後,道:“你家主子是?”
“少廢話,跟我走就是。”那人說完,已經迅速衝上來,拖着袁逸升就走。
午後,祁翊去軍營巡視去了,南宮嫿一人坐在醉香蘿,聞着醉香蘿的花香,這時,喜媽媽已經神神秘秘的走了過來,在南宮嫿耳旁耳語幾句。
聽完喜媽媽的話,南宮嫿眼眸變得越來越淡,隨即嘆了口氣,“我就說,依她們的性格,根本不需要我下手,她們也會自取滅亡。她真把老太太的屍體藏袁逸升的牀下了?”
喜媽媽立即點頭,小聲的道:“那香院原本是袁逸升的書房,他平時看書看公文累了就歇在那裡,他的正院是嘯龍居。袁逸升寵愛南宮蕊兒,就把她安排在香院,他也時常會歇在那裡,兩人天天恩愛無比,等袁逸升去找南宮蕊兒時,咱們就派人去抓人。兩人爲了老太太的金子合謀殺掉她,這罪名可不輕,再讓祁世子從中斡旋,找人寫封袁逸升通敵叛國的罪名,他這抄家的死罪就全定了。”
南宮嫿微眯起眼睛,眼裡露出流光溢彩的冷色,沉聲道:“不,我可不想他這麼快就死,她也不能死得那麼便宜,就讓他們在袁府鬥個你死我活,最後互相折磨而死,不是很痛快?我的大仇,終於就快得報。”
說到這裡,南宮嫿已經幽幽的執起酒盞,喝了一口清香卻帶有些苦澀味道的酒,正在這時,那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譁的聲音。
這時,只聽錦屏怒喝一聲,“大膽,誰准許你們踏進醉香蘿的,要衝撞了公主,你們就是有十條命都賠不起,來人,把他們抓起來!”
錦屏說完,那後邊的王妃已經越過衆護衛,上前一步,目光深冷的掃向已經站起身的南宮嫿,朝南宮嫿行了個禮,道:“參見公主。”
“王妃帶那麼大一批人擅闖本宮的醉香蘿,難道不知道,沒有本宮的允許,王妃這是以下犯上,是犯了死罪?”南宮嫿冷冷站起身,看來,她之前對這些人都太溫柔了,沒有拿出公主該有的威嚴,原以爲聽母后的與她們和平相處,沒想到這些人爲了自己的私慾和權利竟敢以下犯上,那就休怪她無情了。
南宮嫿說完,卻是朝王妃回了個半禮,先君臣,後家人,既然王妃先行了君臣大禮,那她也回她一個小禮,不想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王妃眼裡帶着冷笑,嘴角輕勾,沉聲道:“本妃如果沒有把握,又豈敢擅闖公主的院子?若是這事傳出去,公主的名聲可就毀了,等一切對質清楚,本妃就帶着公主的姦夫進宮,向皇上討個明白,爲何皇上會把一個已經不潔的女兒嫁給我們王府,是嫌我們王府好欺負麼?”
“大膽,公主面前,作爲王妃也不能胡言亂語,還不住口?”錦屏冷冷盯着王妃,目光如刀子一般鋒利,說完後,四屏已經迅速走到南宮嫿面前,用身體擋住她。
與此同時,南宮嫿從宮中帶來的百名宮女,加上祁翊派給南宮嫿的百名侍衛已經迅速涌進院子裡,所有人都把王妃的人團團圍住,因爲南宮嫿的人數實在衆多,使得王妃身邊的十幾人顯得有些單薄,不過,她仍舊底氣很足的看向南宮嫿。
“公主有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本妃有人證物證,公主休要狡賴,來人,請袁御史進來。”王妃得意的說完,已經看向那院外。
南宮嫿即使聽到袁逸升進來,臉上也只是浮起淡淡的冷色,並不驚慌,反而朝錦屏道:“你派二十名侍衛守在醉香蘿門口,閒雜人等一律不準放進來,進入醉香蘿的人,一個也不許放出去。”
“是,公主。”錦屏說完,已經領着人守住那院門口,這時,袁逸升已經冷沉着臉,大步踏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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