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嫡女
常青山一聽,只覺得背脊溼透,立即打着拂塵朝前邊跑過去,後邊的小太監立即跟上,迅速的跑到草叢邊上,兩人的衣裳扔了一地,光着身子,看得常青山趕緊閉上眼睛,一把將那上頭的男人拉起來。^/非常文學/^
一拉起來,他在看清這男人是誰時,當即嚇了一跳,朝皇帝道:“皇上,大事不好,是十八皇子!”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今日又有那麼多皇親國戚進宮,這孽畜竟然在御花園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把他抓過來,朕要看清楚!”皇帝原本就不喜歡楚青楓,因爲他只知道吃喝玩樂,不求上進,年紀輕輕的就知道玩女人,如今竟鬧到御花園來丟人,簡直氣死他了。
楚青楓在看到皇帝的轎攆之後,因爲藥效過大,仍舊沒有清醒,還是死死的趴在那妃嬪的身上,那妃嬪一雙媚眼嬌媚如絲,吐氣如蘭,身材十分的完美,一頭烏黑的青絲披散在地上,一張小嘴時不時發出舒服的嚶嚀。
假山後的周東海眼裡閃過一抹冷意,這妃嬪是皇帝最新寵的柳妃,今年才十八歲,正是女子嬌美的年紀,這妃嬪因爲受寵,最近十分的囂張,見着皇后都不行禮,一個鼻孔總是朝天上豎着,連皇后都敢不放在眼裡。
聽說皇后被關進宗廟的時候,柳妃憑着自己正受寵,還帶了宮女前去奚落和欺負皇后,剋扣皇后的吃食,一副她纔是皇后的模樣,可謂是野心勃勃。
所以他在選人的時候,先考慮過犯了事的星如,但星如是皇后的人,如果星如與人私通,皇后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他隨後考慮到了柳妃。
柳妃今日因爲要隆重打扮,所以參加宮宴必定會遲到,而且她遲到成風,皇帝仍舊很寵愛她,不會說她,而她爲了顯示自己與別人的恩寵不一樣,經常會以遲到來向衆妃嬪示威,那囂張跋扈的行徑早已經令衆妃嬪髮指。
所以他先和柳妃身邊的小周公公勾通好,小周公公可是他的親兄弟,兩兄弟一同進宮當差,當時柳妃進宮時,小周是皇后分撥過去的,自然是爲皇后辦事。小周公公在柳妃膳食裡下了半夏給的藥,又把柳妃裝麻袋裡套了過來。
隨後,小周離開,他則和半夏揪着柳妃來到御花園,柳妃性情本就放蕩,沒想到一中毒,就變得如此的熱情,和十八皇子立即打成一片,真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結果,堂堂妃嬪和皇子私通,恐怕死得會很難受,敢給皇帝戴綠帽子,她全家都活膩了。
而楚青楓,和一個普通的宮女偷情沒什麼,但若敢覬覦皇帝的妃嬪,將來就可能覬覦皇帝的皇位,不僅對皇帝來說是種侮辱,對於普通男人來說都是種不共戴天的仇恨,兒子犯事,老孃自然脫不了干係,長樂公主真是好高招的妙計,一箭三雕,既除掉蘇貴妃,又除掉楚雲飛的對手楚青楓,還除掉了皇后如今最大的威脅柳妃。
最重要的是,柳妃是太后的侄女,此舉倒是同時除掉太后的一方羽翼。
這時,柳妃也混沌不清,如藕般的玉臂緊緊抱住楚青楓,哪管他人是大是小,嬌媚的道:“哎喲,我的好哥哥,你真厲害,別看你年紀小,你可比皇上厲害多了,皇上那老東西,根本不行,還天天裝厲害。本宮和皇上在一起,看都看膩他了,還必須得說他是最厲害的,天天僞裝,他哪有你厲害呢?”
“嘿,小**,嚐到本皇子的厲害了吧?我父皇早就老了,你們一個個還費盡心思的討好他,就因爲他是皇帝?本皇子實話告訴你,他活不了多久了,都快老成人幹了。我母妃都經常和我抱怨,說皇帝只知道貪淫好色,以前很寵愛她,後邊就寵愛你們,把所有美人都佔遍了,讓小爺什麼都嘗不到,連我母妃都說他那地方不行,還假裝厲害,說來說去,還是本皇子厲害!等他駕崩,本皇子就把你納進宮中,天天餵飽你,怎麼樣?”
“真的嗎?皇子年輕強壯,到時候不會嫌本宮老?”柳妃醉態翩然,那藥有一種迷失人心智的作用,所以她們即使看到有人圍上來,也不由自主的晚想淫樂,沒有精神去應付旁的。
“你都不嫌那老頭兒老,本皇子更不會嫌你,實話告訴你吧,本皇子的第一個女人,年紀已經上三十了,深宮怨婦多寂寞,本皇子這是在做好事。”
這時候,聽到這些對話的皇帝終於忍不住,朝踟躇不前的常青山暴怒的厲吼道:“一羣廢物,全都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兩個賤人拖過來,太淫穢了,太淫穢了,簡直是後宮醜聞!”
這時候,常青山已經一把將楚青楓拉了起來,那地上的柳妃還嘟着嘴給楚青楓說“本宮還要”,正在這時,皇帝已經親自走下轎攆,一個箭步跑到那柳妃面前,一把將她的脖子掐住,對着她如花似玉的臉就是一巴掌,“賤人,敢給朕戴綠帽子,看朕今天不殺了你們兩個。”
這一巴掌登時打得柳妃清醒過來,她一下子捂住臉,猛地擡眸,當她隱約看到面前的男人有些像皇帝時,立即不可思議的搖起頭來,“皇上,您來了?您來看臣妾了?”
“朕是來看你了,朕來看你和十八皇子在這裡偷情苟且,給朕戴綠帽子!”皇帝說完,對準柳妃的臉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極狠,那柳妃的鼻血立馬噴了出來。
這時候,察覺到異樣的楚青楓瞳孔渙散,意識逐漸清醒,當他看清面前站着的龍袍男人時,嚇得雙手發抖,渾身都哆嗦起來,剛纔他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和說什麼話吧?
而打了柳妃的皇帝不解氣,他一把衝到楚青楓面前,惱羞成怒的他一腳踩到楚青楓下身處,踩得楚青楓嗷嗷直叫,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此時的皇帝,滿目的憤怒和疾言厲色,常青山怕別人看到這丟人的一幕,忙叫太監們守在四周,不讓人輕易靠近御花園。
而皇帝眼裡惱怒、憎恨、憤怒,讓他有種想將這對賤人砍十八段的衝動,他踩得楚青楓殺豬般的大叫後,雙眸已經迸出冰冷的寒光,厲聲道:“小東西,連朕都不放在眼裡了,竟然敢跟朕的嬪妃偷情,還說朕不行,朕真沒想到,竟會有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兒子,當真是我蒼祁的恥辱,朕要殺了你們!要將你們千刀萬剮,要給你們施烹刑,讓你們這對狗男女被活活煮死!”
這下子,兩人是徹底反應過來,楚青楓看向柳妃,立即指着她道:“你不是父皇的新寵柳妃?”
柳妃這下子嚇得臉色蒼白,身子抖得說不出話,她和楚青楓都光着身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而且兩人還做上了,剛纔的一切好像做夢一般一閃而過,她甚至回憶起自己說的那些貶低皇帝的話,而這些話正被皇帝聽得清清楚楚。
“皇上饒命,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是被強姦的。”柳妃靈機一動,蒼白的嘴脣哆嗦得厲害,她想伸手去撿地上的衣裳,可每次伸出去手,都撿不起來,她只覺得死亡就在眼前,心裡的恐懼快令她窒息。
楚青楓同樣十分恐懼,害怕得全身發冷,立即朝皇帝撲通一聲跪下,一邊磕頭一邊鼻涕眼淚的流道:“求父皇饒命,兒臣是被陷害的,兒臣哪怕碰父皇的女人,兒臣是被她勾引的,她裝成小宮女來勾引兒臣……”
說到這裡,楚青楓又仔細看了柳妃一眼,發現面前這體態豐腴的柳妃根本不像剛纔那個瘦小的丫頭,立即驚覺上當,他肯定中人家的計了,可這時候想這些已經晚了,他只得匍匐在皇帝的腳下,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父皇饒命,饒命啊,兒臣不想死,兒臣真的不想死。”
“求皇上饒命,臣妾也不想死,臣妾是被他強姦的,臣妾是受害者,要處罰也應該懲罰這個賤男人啊。”柳妃嚇得快尿褲子,可她沒有褲子,身上也裹了件外套。
“不,兒臣是被柳妃勾引的,她不僅勾引過兒臣,還勾引其他皇兄,兒臣根本不知道她是這種人,她就是個賤婦,父皇你別聽她的話,她天生**,就是給男人上的,所以兒臣才忍不住,父皇……”
“混帳,閉嘴!你們的話朕全聽見了,什麼你第一個女人有三十歲,在這宮中,除了嬤嬤就是妃嬪,什麼你母妃說朕不行,瞧不想朕,朕今天倒要你好好解釋一番。你若是解釋不通,朕在烹刑之外還要割了你的舌頭,挖掉你的眼睛,連你母妃和她肚裡的孩子一起煮了!”皇帝此時已經青睛暴裂,雙眼充血,邊上的常青山等人一個個嚇得趕緊跪下,生怕皇帝一時惱怒連所有人都殺了,更怕皇上因爲氣出什麼病來。
聽着這裡估計還有一會的時間,周東海立即從假山處跑了開去,繞了條小路直奔景仁宮,到了景仁宮的時候,他發現這裡一切如常,因爲大家都不知道御花園發生的事,他見太后和羽落郡主在交熱的交談,長樂公主在和趙影華說話,而蘇貴妃卻不知道哪去了,便小心翼翼的躬身走到南宮嫿面前。
南宮嫿看到周東海來了,便朝他使了個眼色,周東海裝作給她倒酒的模樣,悄悄湊近她,把剛纔御花園發生的事朝她迅速說了一遍,南宮嫿在聽完之後,朝周東海露出個讚賞的眼神,將酒杯放到紅脣前,小聲的道:“蘇貴妃不知道去哪裡了,你去查查。”
周東海立即恭敬的退了下去,南宮嫿看着宴席上衆人細細飲酒等待皇上駕到的樣子,這裡的妃嬪們,一個個都神色各異,心懷鬼胎,而那些夫人們也全是虛僞的假笑。
這時,莊貴妃看向殿外,有些疑惑的看向衆人,道:“怎麼今日柳妃還沒來?今天可是長樂公主的好日子,她豈能又像以前那樣玩特殊,又遲到。”
“喲,咱們都已經習慣了,要是她哪天不遲到,才奇怪了。人家柳妃最近受寵,咱們可比不上她,天天夜宿龍榻,柳妃晚上伺侯皇上累了,自然要好生休養,身子嬌貴,咱們這些普通人多等等也是應該的。”
“就是,說不定人家和皇上一同前來,咱們哪有那個福份?”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得出語氣很酸,而太后則冷冷掃了衆人一眼,目光陡地變得深冷,衆人一看她這個眼神,立馬閉嘴不敢再說話,只得假裝喝酒。
誰不知道,柳妃是太后的表侄女,是太后引薦進宮的人,是她的自己人,太后這麼一瞪,當然沒人敢說別的了。
“今天是長樂的好日子,你們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麼?柳妃深得皇上寵愛,那是她的本事,她那麼單純善良,上天自然有好的回報,你們如果羨慕,大可多多向她學習,說不定也能得到皇上的聖寵,你們說,哀家說得對嗎?”太后冷冰冰的看向衆妃嬪,妃嬪們立即點頭稱是,一個個都不敢再擡頭。
而邊上的官家夫人或者皇親國戚們一個個都在心裡暗笑起來,這皇宮也真夠髒的,處處勾心鬥角,在公主的好日子裡作爲妃嬪們,說話也不懂事,而太后作爲這裡最大的人,還偏心的指責妃嬪們,所有人都知道是柳妃遲到不對,可見得這太后有多麼的不公,如此不公的人,也配領導後宮?還是皇后處事比較公平公正,也深得人心。
趙影華和李氏坐在南宮嫿的側下首,兩人紛紛看了太后一眼,隨即謹慎的低着頭,這時候,已經有皇子和那些官家公子哥們走了進來,走進來之後,一個個都尋着右側的位置坐下,而那些男子一進來,目光立即偷偷的往南宮嫿身上打量,畢竟如今人人都把南宮嫿當成了夢中情人。
不一會兒,只聽有太監高唱道:“離郡王到。”
登時,大多數女子的目光都朝宮殿門口看過去,一個個眼裡滿是癡迷,畢竟離郡王也是很俊削的,雖然不及楚宸燁和祁翊,但好歹也是個美如冠玉的少年。
南宮嫿則淡淡擡眸,這時,她注意到,趙影華的臉色登時羞紅起來,一雙白嫩的手指絞着絲帕,眼睛不停的閃爍,在看到楚汐進來之後,她更是時不時的朝楚汐偷瞄而去,而南宮嫿怕趙影華的舉動惹人非議,立即朝她揮了揮手,遞給她一杯酒,“影華姐,來,咱們兩個先乾一杯。”
趙影華這才臉紅的收回目光,有些心慌的握住面前桌上的小酒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南宮嫿一上,南宮嫿則朝她微微一笑,開始與她攀談起來。
楚汐今日穿了件蟠龍折枝的白色對襟袍子,腰繫玉革帶,一頭烏黑的秀髮用玉冠挽着,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在看向衆女子後,卻變得冷漠異常,渾身好像罩着一團寒冰,與平日裡愛笑的他很不一樣,大概這裡女人太多了,他臉上逐漸溢起厭惡之色。
看着楚汐對女人如此排斥和厭惡,南宮嫿不由得擔心起趙影華來,生怕她陷得太深會受傷,畢竟楚汐陷入對楚宸燁的崇拜中無法自拔,要消除他這種陰影,恐怕很難。^/非常文學/^
宗廟
蘇貴妃抱着略有些圓滾的肚子,由太監們扶着一步步踏上玉階,兩個大大的宗廟二字的匾額浮現在她眼前,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隨即領着人朝裡頭走去。
宗廟裡,皇后正跪在掐金線、水紅裡兒的楊妃色蒲團上,身着一件紅色的素裳,頭上只簡單斜插了一頂金累絲嵌寶雙龍捧福壽鳳冠,鳳冠上的珠寶瓔珞因爲她的低頭髮現悅耳的響動聲,這樣的鳳冠,只有獨一無二的皇后才能擁有。
看着在受罰依然是後位配備的皇后跪在地上,蘇貴妃眼裡不由得浮現一絲嫉妒和狠意,她慢慢走進大殿,朝守着的兩名尼姑道:“你們兩個先退下去,本宮有話和娘娘說。”
兩名尼姑看了蘇貴妃一眼,其中一名慈眉善目的尼姑隨即看向蘇貴妃,有些嚴肅的道:“貴妃娘娘,這是佛門重地,也是皇后的思地清修之地,還請您移駕。”
言下之意,是趕她走了?蘇貴妃想着這些年被皇后壓一截的怒火,又想起被南宮嫿害死的珏兒和害殘的妹妹,她心中的恨意怎不滔天?她想要的豈是將皇后困在宗廟?她要的是殺了皇后。
“你們兩個如果識相,就趕緊退出去,被罰進宗廟思過的人還沒能夠回去的,皇后的福氣也就到這了,難道你們以爲她還有重返鳳鑾宮的可能?別傻了,哪個妃嬪犯了事還能夠繼續逍遙的?本宮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如果再不出去,就休怪本宮翻臉無情。”蘇貴妃身後的太監和宮女們一個個已經冷冷盯着那兩名尼姑,那宮女手中端着盤子,盤子上分別放着一條白綾和一把剪子。
一看到那條白綾,那兩名尼姑先是滿目的震驚,隨即仍舊像兩尊門神一般坐在禪位上,這時,皇后眼裡泛着一縷黑芒,她也看到了那條白綾,難道蘇貴妃還想公然勒死她?在看了蘇貴妃一眼後,朝兩名尼姑道:“兩位師太,這裡是佛門重地,本宮相信有菩薩會保佑我,皇上沒下旨,她做任何事都是欺君,本宮相信她不敢,還請兩位先退下去,本宮也想和她談談。”
皇后說完,朝兩名尼姑淡然的點了下頭,那兩名尼姑這才持着捻珠,看了眼蘇貴妃後,一臉冷色的退了下去,眼裡都藏有一縷深意。
此時,蘇貴妃已經得意的踱着步子,一步步走到皇后面前,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得意和興奮,“娘娘,宗廟清冷的滋味如何?你在這裡清修,那邊皇上已經把柳妃寵上天,臣妾真想爲你抱不平,因爲憑你的美貌和才情,要不是犯了錯,豈會讓柳妃獨佔皇上?”
皇后冷冷擡眸,目光幽深的看向蘇貴妃,陡地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與蘇貴妃對視,眼裡有着皇后特有的強勢,“這是你與本宮說話的態度?蘇貴妃,請隨時注意你的身份,本宮即使在這裡清修,和皇上也是正式的夫妻,我們多年的恩情,豈是別人幾天就能撼動的?你認爲,皇上會因爲寵愛柳妃,就廢了本宮的後位?若真是這樣,那他這些年寵那麼多女人,本宮豈會安然無恙的穩坐這個位置?有時候,不該你肖想的,就少肖想,不就是懷了孩子來向本宮示威?有本來你讓皇上廢了本宮,讓他扶持你坐上後位,本宮就心服口服,可惜,皇上一年纔去你那裡幾次,這有點難了。”
皇后說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已經氣得蘇貴妃滿臉怒意,當即指皇后道:“的確,我什麼都不如你,家世、地位,以及美貌,但咱們還沒走到最後,誰笑到最後,纔是最後的贏家,你囂張什麼?如今你已經犯罪,本宮可以一條白綾勒死你,就告訴皇上你因爲自責而自縊,我看這樣你還怎麼和我鬥!”
“是嗎?你要敢動本宮一根汗毛,本宮的兒子女兒都不會放過你,你知道我的嫿兒不是好相與的,她也不是善良的三聖母,她會替本宮報仇的。”皇后冷冷看向蘇貴妃,烏目般的眸子裡迸射出令人窒息的怒意。
“哼,本宮自然不會傻到現在弄死你,不過,你已經是階下之囚了。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一頭烏黑的秀髮,當年皇上就是因爲喜歡你的秀髮才娶你爲後的,憑着這一頭秀髮,你享受了多少榮寵?本宮今天就剪了你這頭髮,看你還拿什麼勾引皇上。”蘇貴妃說完,一把看向身側的宮女。
那宮女立即遞過來一把剪子,蘇貴妃則一把將剪子奪過,朝身後的宮女們道:“來人,給本宮按住她,本宮今天一定要給她一些教訓!”
蘇貴妃一聲令下,後邊的兩名宮女立即上前壓住皇后的雙肩,皇后自然不從,奮力的與她們反抗起來,兩宮女力氣很大,沒幾下就把皇后按跪在蒲團上,其中一名宮女已經摘掉皇后的鳳冠,將她盤着的一頭青絲垂了下來,此時,皇后的青絲好像瀑布一般垂墜,顏色好似青黛染成,頭髮泛着淡淡的瑩光,烏黑亮麗,好像潺潺流水一般,令人忍不住想上前撫摸一番。
誰不知道,女子的頭髮就像生命一般,剪掉她們的頭髮,就等於毀了她們的生命,對她們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皇后此時已經氣得冷瞪向蘇貴妃,陡地,她在陡了一眼蘇貴妃後,突然有些乞求的看向蘇貴妃,朝她道:“好,你要剪本宮頭髮可以,但請給本宮留一絲尊嚴,讓她們放了本宮。”
蘇貴妃十分得意的看了眼兩名宮女,眼皮都沒擡一下,把玩着手中的剪刀,便道:“放開她吧,這是本宮和她的較量,不用你們幫忙。”
蘇貴妃說完,兩名宮女立即起身放開皇后,皇后此時安靜的跪在蒲團上,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黑油油的頭髮,朝蘇貴妃道:“要動手,就來吧!”
說完,皇后負氣的閉上眼睛,蘇貴妃見她不再反抗,便持着剪子靠近她,“皇后娘娘,還算你識時務,今天本宮要好好的羞辱你一番,先剪了你的頭髮,再勒死你,要幹就幹一票大的……”
哪知話還沒說完,原本閉着眼睛的皇后雙眸突然睜開,右手握成拳頭,對準蘇貴妃隆起的肚子狠狠的捶打下去,纔打了一拳,蘇貴妃已經痛得“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接着,皇后咬了咬銀牙,奮力的衝上去,對準蘇貴妃的肚子又是重重的一拳,這一拳一如既往的重,在宮女們趕上來拉之時,皇后已經下了狠勁的一手肘撞在蘇貴妃肚子上。
連着三拳打完,蘇貴妃此時已經臉色扭曲,全身是汗的躺在地上申吟起來,突然,她一擡手,便摸到下身十分的粘稠,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迅速在大殿裡蔓延開來,此時,蘇貴妃身上全是鮮血流了下來。
當她看清手中大把的血跡時,當即痛苦的嘶吼一聲,“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命,誰救救本宮。”
這時,蘇貴妃的宮女們有的已經朝她走過去,有的則擼着袖子朝皇后走過去,準備去抓皇后替主子報仇。
正在這時,只聽寶雄大殿外傳來一聲急切的高呼:“皇上駕到!”
這一聲皇上駕到,立即讓宮女們停止去抓皇后,一個個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而皇后則迅速將自己的一頭秀髮揉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過宮女盤子裡端過的一條白綾,迅速將那白綾扔到不是很高的一根橫樑上,然後迅速將它打了一個結,又搬過邊上的錦杌,迅速踏到棉杌上,然後白綾一把套在脖子上,隨即下了狠心,一腳將那錦杌給踢開,接着,她便難受的懸掛在半空,兩隻白嫩的手用力的抓着上方的白綾,臉色漲紅的掙扎起來。
“救……救命……”
在皇上和南宮嫿趕到宗廟時,兩人看到的便是這一副情景,此時,皇后正難受的吊在白綾上掙扎,頭髮凌亂,臉色漲紅,就快沒命,地上是摔落的錦杌,錦杌邊躺着渾身是血的蘇貴妃。
皇上是一臉的疑惑,南宮嫿則指皇后,朝身後的周東海道:“快,母后被逼上吊了,趕快救人!”
南宮嫿吩咐完,人早已經和周東海率先衝了過去,兩人一把抱住皇后的腿,後邊跟進來的楚雲飛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弓箭,他站直身子,當即對準那白綾處連射三箭,三箭齊刷刷的射過去,那白綾砰的一聲斷裂,皇后就重重的向下墜落,周東海見皇后要墜到地上,立即匍匐在地上,給皇后做了個人肉沙包,皇后最終摔到周東海的背上。
“母后,你怎麼樣?你只是來思過而已,沒想到蘇貴妃竟要致你於死地,幸好兒臣和父皇來得快,否則你就沒命了。”南宮嫿立即上前將皇后抱在懷裡,目光氣恨的盯着地上的蘇貴妃。
此時的蘇貴妃,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得可怕,嘴脣毫無血色,指着皇后就要朝皇上告狀,誰知皇后也不是傻的,她立即拽住皇帝的手,很難受的吸了一口氣,朝皇帝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佔了……姐姐的位置,導致她多年來一直痛恨臣妾。剛纔她先逼臣妾上吊,企圖僞裝成因爲自責而自殺的景象,臣妾一被她的人推上去的時候,她就用白綾扣住臣妾的脖子,臣妾在掙扎的過程中一腳將凳子踢開,沒想到那凳子竟然朝蘇貴妃的肚子撞去,然後蘇貴妃就這樣了,臣妾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皇上竟然來了……臣妾沒事,請皇上先看看姐姐。”
皇后奄奄一息的說完,突然難受的咳嗽起來,還捂着嘴像要嘔吐的樣子,那臉色蒼白得比蘇貴妃還嚴重一般,反而受了重創的蘇貴妃在疼得難受的同時,還能中氣十足的仰着頭指着皇后,盛怒的罵道:“你胡說!我根本沒逼你自殺,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演的戲,你殺了我的孩子,你賠我孩子來,皇上,你快救救臣妾,皇后太狠心了,她要殺臣妾的孩子。”
皇后此時則一臉柔弱的靠在皇上懷裡,嘴裡讓皇上先看蘇貴妃,可手卻拽着皇上不放,又側着臉朝蘇貴妃看過去,眼裡已經浸着熱淚,“姐姐,爲何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句句假話?你身邊帶着這麼多人,難道妹妹還能衝撞那麼多人的阻力來傷害你?妹妹身邊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妹妹又身子弱……咳咳……”
經皇后這麼一說,皇帝現在是徹底相信了她,當即冷瞪向蘇貴妃,“你閉嘴,你還想請太醫?先解決你那孽障兒子的事再說,帶着那麼多人欺負朕的皇后,你是不是想死?皇后一個弱女子,哪打得過你?你瞎編也別太離譜,你要再敢污衊皇后,朕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此時已經無比盛怒的皇帝一把將皇后摟在懷裡,皇后則輕輕拉着他的手,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對不起,皇上,臣妾差點沒能爲你留住這一頭秀髮,剛纔她拿剪子要剪光臣妾的頭髮……”
聽皇后這麼一說,原本因爲楚青楓一事對蘇貴妃有氣的皇帝更是難受的撫摸着皇后的秀髮,一雙眼睛早已噴出熊熊的烈火,大掌握成拳頭,恨不得把蘇貴妃打死,他立即朝皇后安慰的道:“莞兒,沒事了,她們誰也不敢傷害你,有朕在,朕一定會保護你,要是在朕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碰你的頭髮,朕就誅他九族!”
誰不知道,當年他傾心皇后,就是因爲皇后的秀髮,皇后從小就很懂得保養頭髮,所以頭髮比其他女人的都黑亮,而且泛有光澤,不用擦桂花油便有一股天然的香味,一直很令他癡迷,如今看到皇后的頭髮亂成這個樣子,又看到皇后腳下的剪刀,他的思緒立馬回到年輕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將皇后揉進心裡來疼愛。
南宮嫿看着皇帝難過氣憤的樣子,她看得出,皇帝是真心疼愛母后的,兩人之間有真感情,只是,他是帝王,這其中的真感情能保持多久,那就不一定了,有時候,他們再深愛一個女人,都會因爲權利和地位而放棄她,所以說起來,這種愛也不能算真愛。
聽到皇帝一口一個莞子的喊,蘇貴妃已經難受得眼淚都蹦了出來,當即大聲的道:“皇上,臣妾懷有身孕,您怎麼不管臣妾?臣妾當年在荷花池遇見你,你說你最喜歡臣妾的細腰,臣妾當年和你也是真感情啊!”
“真感情?你也配?你怎麼給你的寶貝兒子說朕的?說朕是老不死的?你可有真心愛過朕?既然你不要臉,朕今天就滿足你,來人,把楚青楓那孽子和柳妃那賤人一起拖進來,讓蘇貴妃看看自己的孩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子不教,父之過,朕平素忙於國事,什麼都不讓你們麻煩,就讓人們好生照顧孩子,你們竟然把孩子教導成這樣,你簡直連給皇后提鞋都不配!”皇帝現在已經懷疑蘇貴妃肚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了,因爲在蘇貴妃懷孕時宮中就有這種流言傳出來,皇帝當時還不信,如今加上楚青楓的事,他愈發的懷疑這對母子的人品。
皇帝越說越憤怒,說完後,常青山已經朝外邊大手一揮,立即有兩名渾身赤果的男女被帶了進來,兩人身上都只隨便披了件衣裳,太監們不給她們穿衣裳,就是要讓她倆丟人,恨不得咬舌自盡。
南宮嫿看着身材火辣的柳妃與一臉淫相的楚青楓,剛纔抓姦的好戲她沒看到,不過後邊她看蘇貴妃走了,又聽周東海打探到蘇貴妃來看母后,她覺得有異樣,便向太后找了個來迎接皇帝的藉口,在御花園和皇帝匯合,將蘇貴妃來宗廟的事告訴了皇帝,皇帝才準她一同前來,所以她才能和皇帝同時出現在這裡。
楚青楓一被押進來,立即朝蘇貴妃大嚷起來,“母妃,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死,我是被柳妃勾引的。”
“你胡說,本宮纔是被你勾引的,是你先威逼本宮在先,本宮纔是受害者。”柳妃立即朝楚青楓吐了記口水,皇帝看着互相指責的兩人,眼裡的厭惡越來越濃。
而蘇貴妃在看到變成這樣的兒子時,立即從天堂跌入地獄,她氣得渾身發抖,硬是忍着流產的劇痛從地上坐了起來,她搖搖欲墜的晃着身子,幾個快步走到楚青楓面前,印着血跡的手對準楚青楓就是一巴掌,“孽子,你害苦了本宮,丟盡了本宮的臉!”
蘇貴妃此刻才知道她是真的完了,她害得皇后被關宗廟,而皇后的人卻害得她身敗名裂,連她和自己的兒子都只有死路一條,那背後的人太狠了。
陡然間,蘇貴妃看向目光沉着的南宮嫿,見她眼裡透着慧詰的光芒,又回想起鬥敗的蘇姨娘,這才顫抖的捂着胸,玉手指向南宮嫿,疾言厲色的道:“原來一切的幕後主使都是你,南宮嫿!你小小年紀,心腸卻如此的歹毒,處處想把我們至於死地,你真是個蛇蠍婦人,皇上,臣妾知道今天是必死無疑,但臣妾想警告皇上一句,南宮嫿留不得,這是一個比男人野心還大的女人,你要留下她,就會傷及你的皇位。”
“你閉嘴!朕的公主怎麼樣,朕比你清楚。”皇帝氣惱的瞪了蘇貴妃一眼,心中卻是一陣忐忑,他已經將蘇貴妃的話聽進心裡。
此時,南宮嫿已經一臉憤怒的瞪向蘇貴妃,沉穩有力的道:“貴妃娘娘,長樂一向尊敬你,你爲了篡奪我母后的後位,設計害我母后也就罷了,這時候還向父皇進讒言,你認爲父皇會相信你的污衊?有句話叫人一優秀,事非就多,長樂身邊有太多嫉妒長樂的人,就像你們嫉妒母后一樣,長樂是什麼人,父皇自然清楚,不用你來置喙。我只不過在你先害我母后時,細細的分析了此事,又抽絲剝繭的尋到你栽贓母后的蛛絲馬跡,難道作爲子女的爲了維護親人聰明細心一點也是錯?我是父皇的孩子,繼承了父皇和聰明,母后的靈秀,請問這也能成爲你中傷的理由?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是不是要蠢笨的活一生,處處丟盡父皇的臉你才高興?你這根本不是愛父皇,你這是想父皇與他的子女產生嫌隙,你要真爲父皇着想,絕不會如此歹毒。”
南宮嫿不卑不亢,不心虛,不失底氣,一臉正直的說完,說得原本開始懷疑她的皇帝微微展顏,他這個女兒一向心細如塵,又有過人的聰明,的確愛招人嫉妒,但不可否認,女兒是真的聰明,如果因爲她聰明,就把她打入別有用心的一派,那以後誰還敢將自己的聰明展露出來?那他身邊的人不都個個是蠢貨了?
他是個惜才、愛才的君主,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想到這裡,皇帝立即看向蘇貴妃,厲聲的道:“朕多的都不想和你說了,朕只想問你,你究竟是如何教導十八皇子的?家醜不可外揚,朕纔沒把此事宣揚出去,但你們犯下的罪行足以滅你們整個九族,朕不想再和你們廢話。”
蘇貴妃見皇帝沒被自己挑撥,這才縮了縮瞳孔,有些忌憚的看了南宮嫿一眼,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聰慧了,她知道自己已經是死路一條,教子不善,和玥貴妃一樣教女不善,在琳琅死後就被打入了冷宮。
想到這裡,蘇貴妃立即跪在皇帝面前,眼淚婆娑的開始求饒起來,“求皇上饒命,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教子無方,就看在臣妾爲皇上掉了一個孩子的份上,請皇上體恤體恤臣妾,留青楓一命,臣妾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的,絕不讓他再犯錯。”
“已經晚了。他畢竟是朕的兒子,光是他犯錯一條還不足以誅連你,可你試圖謀殺皇后,僞裝成她上吊的樣子,還想剪她愛護多年的頭髮,這一樁樁、一件件陰謀,都足以讓朕將你剝皮抽筋!”皇帝恨恨的盯着蘇貴妃,蘇貴妃則匍匐在他腳下,只知道哭。
這時,南宮嫿恭敬的走到皇帝面前,朝他行了個禮,道:“父皇,兒臣還知道一件事,那厭勝之術根本不是母后所爲,而是蘇貴妃買通了母后身邊的貼身宮女星如,讓星如在領常公公去搜查時,趁機放到母后牀上的,星如如今已經招認,兒臣這就叫人把她帶上來。”
南宮嫿發現的這件事足以讓蘇貴妃徹底翻不了身,此時,皇帝已經既是震驚又是憤怒的盯着蘇貴妃,他點了點頭後,周東海立即出去帶人,不一會兒,他就把綁着的星如帶了進來。
那星如渾身發抖,連路都差點走不穩,就被周東海推進來按跪到地上,一跪到地上,星如就嚇得眼淚直流,一邊聳着肩,一邊道:“求皇上饒命,奴婢是被逼的,當年奴婢是由蘇貴妃撥給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多年來一直信任奴婢,可奴婢的家人在蘇貴妃手裡,她威脅奴婢,如果奴婢不幫她陷害皇后,她就要殺掉我的家人,奴婢沒辦法,才幫着放了人偶,請皇上開恩,饒奴婢賤命一命。”
星如說完,已經忌憚的看向南宮嫿,南宮嫿則淡淡的站在邊上,這些丫鬟,一般最大的軟肋就是家人,她承諾星如只要她講出真相,她就保住她的家人,再加上週東海的威逼利誘,星如終於決定站出來指證蘇貴妃。
有了星如的指證,原以爲蘇貴妃會反駁,可她卻悽然一笑,點頭算是默認了星如的話,“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怎麼都是死路一條,可青楓是無辜的,請皇上饒他一命。”
這時,皇帝眼裡卻有着濃濃的懷疑,他見皇后沒事之後,這才又看向蘇貴妃,沉聲道:“剛纔青楓已經招供了,他在十二歲那一件,由一個三十歲以上的婦人爲他開了包,朕倒想問問你,你覺得他口中的妃嬪像誰?”
皇上在問的時候,常青山已經迅速將楚青楓的嘴巴捂住,就怕他亂說話,這時,蘇貴妃聽皇帝這麼一問,立即抖了下身子,臉色當即由白轉成了青黑,她迅速看向楚青楓,發現楚青楓嘴巴被和眼睛都被該死的常青山捂住,根本不知道他要傳達什麼信息。
“臣妾……臣妾不知道,哪有這種事,皇上是不是聽錯了,給青楓開包的只是個宮女而已。”蘇貴妃說完,差點沒嚇昏倒在地上。
看蘇貴妃臉色一下子變得那麼難看,比任何事都要讓她發抖,南宮嫿覺得有些奇怪,這時,押着楚青楓的常青山突然想到一件事,當即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一臉疑惑的道:“奴才記得前年,奴才去安陽宮請蘇貴妃赴宴時,當時宮裡值班的太監都去喝酒賭牌了,奴才就斗膽的走進大殿,發現蘇貴妃和十八皇子正衣衫不整的跑了出來,當時蘇貴妃就罵十八皇子不好好穿衣裳,還嚴厲的打了他一頓,奴才哪想到母子之間有些什麼,就沒管這事,現在想來,有些奇怪。”
“什麼?你說的當真?”皇帝這時候已經沉不住氣的站起身,哪還有心思坐着,他只覺得心口一疼,氣得當即捂住胸,氣惱的盯着蘇貴妃和楚青楓,這時,蘇貴妃爲了救楚青楓,在一顆心快蹦出來之後,迅速給皇上磕了個頭,“皇上息怒,你別聽常公公的,臣妾怎麼可能和青楓苟且,他還是個孩子,皇上息怒啊!”
這時,抓到重點的柳妃也一臉驚奇的看向楚青楓,當即道:“皇上,楚青楓在強姦臣妾時,說他喜歡成熟的女人,他的第一個女人經驗豐富,當時三十多歲的婦人,不是蘇貴妃是誰?別的妃嬪哪有這個膽子,肯定是蘇貴妃太過寂寞,所以和自己的兒子搞上了,臣妾猜的絕對爲真,這種事情多的是。許多沒有男人的寡婦就把兒子當成了自己的男人,久而久之就和男人睡覺,再加上蘇貴妃多年不受寵,活得太寂寞,所以與楚青楓上牀也很正常。而且……而且臣妾聽說楚青楓小時候十分依戀蘇貴妃,七、八歲還和蘇貴妃睡在一起,這事大家都知道,他……他肯定有戀母情結,臣妾受了皇上那麼久的恩寵都沒懷孕,爲什麼蘇貴妃才兩、三次就懷了?而且爲什麼先前懷了不說,偏要四個月才說?她表面說怕別人害她的孩子,才瞞了皇上四個月,依臣妾看,她是兩月沒來月事才發現懷孕了,之後裝不下去了才告訴皇上的。這對母子都不是好人,就因爲她們,臣妾才受了欺負,求皇上幫臣妾沉冤,可以說,蘇貴妃的孩子沒了,就是她引誘十八皇子的報應。”
柳妃噼裡啪啦的說完,已經朝皇上磕起頭來,因爲她涉世未深,以前在皇上面前就特別的囂張,所以不顧別人的目光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卻不知道。她懷疑的,真是南宮嫿等人想說又不敢說出口的。
“不會的,柳妃,姐姐不會是那種人。”皇后這時卻一臉善良的看向皇帝,連連搖頭,替蘇貴妃說話。
可聽到柳妃抖出來的事情的蘇貴妃,一聽到報應二字,突然嚇得癱倒在地上,嘴裡猛地吐出一口中白沫,她瞪大眼睛,雙手已經抖了起來,“皇上,臣妾……再也僞裝不下去了,這座石頭壓在臣妾心裡已經兩年了,柳妃……柳妃說得沒錯,臣妾的確和青楓有不正當的關係,但這一切都是臣妾逼的,與青楓無關,他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臣妾懷的那個孩子也是一場意外,那天臣妾忘了喝打胎藥,沒想到就有了,後邊臣妾一直沒發現,直到兩個月後月事沒事,臣妾才發現有了孩子,幸好兩月前臣妾侍寢過一次,臣妾當時不敢說,後邊孩子四個月了,臣妾終於忍不住,就編造謊言,說臣妾怕有人害孩子,才一直瞞着沒說。”
聽到蘇貴妃的話,皇帝臉上已經轉爲濃濃的青色,好像綠帽子印下來的顏色一般,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沒想到蘇貴妃竟是這種人,竟和自己的兒子生了孩子,真有夠不要臉的。
蘇貴妃說到這裡,又顫抖的匍匐在皇帝腳下,連忙道:“皇上,都是臣妾騙了你,臣妾也不知道當時怎麼稀裡糊塗有孩子了,臣妾也痛恨這種不正當的關係,臣妾也是無心的。但此事與青楓無關,他是被臣妾引誘的,請皇上饒過他。”
蘇貴妃說到這裡,已經再也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這樣的壓力從一開始就壓在她身上,她很擔心到時候皇上發現這孩子不是他的會怎樣,所以每日都很苦惱,今天此事已經快查出來,她實在是再也承受不住這種壓力,直接就招了。
這時,那邊的楚青楓一嘴咬在常青山的手上,朝蘇貴妃大吼起來,“母妃,你招什麼招?你這是要兒子的命,你根本不愛我。”
楚青楓的話,更加證實柳妃猜測的事,這下子,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兩人,真是天下奇聞,母親竟然懷了兒子的骨肉,而且母親還是妃嬪,敢給皇帝戴綠帽子,而且戴的是自己兒子的,這真夠噁心的。
這時候,常青山等人全都嫌惡的盯着蘇貴妃,只覺得這樣的女人也敢活在世上,真是千古第一人,竟飢渴到和自己兒子搞了起來,還懷有孽種,真是造孽,不值得同情。
而皇后也趕緊縮在皇帝的懷裡,根本不敢看蘇貴妃,而在得知真相的皇帝氣得站起身,他只覺得滿腹的怒意就要竄出來,他眼睛鼓成銅鈴狀,嘩嘩的拍打起面前的桌案來,又狠狠的指向蘇貴妃,“奇聞,真是奇聞,朕自問閱人無數,卻沒見過你們這樣的人,你們太無恥,太不要臉,來人,把蘇貴妃、楚青楓、柳妃三人扣押起來,打入大牢,三日後施烹刑,朕要殺雞儆猴,要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
皇帝說完後,當即氣得捶胸頓足,皇后立即幫他捶背,眼角卻是露出一抹冷意,且與南宮嫿無聲無息的對視了一番。
這下子,蘇貴妃和楚青楓以及柳妃三人必死無疑,三人一聽到烹刑,蘇貴妃和柳妃當場嚇暈過去,烹刑是最殘酷的刑罰,把人剝光了扔進鍋裡,直接煮死,那樣的煎熬,比一刀殺了自己還不如,與其那樣死去,她們不如直接撞柱而死。
南宮嫿也覺得這種刑法太殘酷,雖然蘇貴妃她們犯事嚴重,但不至於施這種刑,這種刑早已經被皇祖父廢除,就是因爲太血腥,這樣會把老百姓嚇倒的。
想到這裡,她正要給皇帝進言,正在這時,已經幽幽轉醒的蘇貴妃已經一把搶過地上的剪子,趁衆人不備的時候,迅速跑到楚青楓身邊,一剪子朝楚青楓的心臟處插去,且大聲的道:“楓兒,你放心,母妃絕對不會讓你受酷刑而死,你就跟母妃去,母妃寧願親手手刃你,送你上路,也不要看着你被煮死!請記住,母妃是愛你的,母妃從來沒有愛過那個老頭子,母妃只愛你,咱們一同下黃泉。”
說完後,蘇貴妃一咬牙,嘩地抽出楚青楓心臟上的剪子,閉上眼睛,對準自己的腹部就是一剪子,狠狠的戳了下去,嚇得邊上的柳妃“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死人了,死人了,皇上,臣妾不想死,臣妾是無辜的。”邊上的兒妃嚇得口水鼻涕流了一地,怕得直接朝皇后跪爬過去。
這時候,楚青楓已經痛苦的慘叫一聲,迅速爬向蘇貴妃身邊,蘇貴妃則癡情的凝望着他,“楓兒,咱們一起上黃泉,這樣,我不寂寞,你也有人陪了,活着真累,尤其是做活寡婦!”
蘇貴妃說完,伸手去拉楚青楓,可楚青楓因爲受傷過重,身子已經斜着倒在地上,想說話只是“啊”了幾聲,就迅速閉上了眼睛,這下子,痛心的蘇貴妃已經大叫起來,“楓兒,楓兒!”
大叫完之後,蘇貴妃一咬牙,抱着楚青楓的屍體就朝那柱子上撞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她就無聲無息的滑到地上,而這中間,沒有一人阻止,太監們都離她們母子遠遠的,嫌她們髒。
看着這一幕,南宮嫿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就是後宮妃嬪的出路,一旦得不到皇帝的寵愛,就只有死路一條,要麼垂垂老去,要麼打入冷宮,真正過得風光的日子,只有她受寵的那段時間,而且皇宮還嚴禁妃嬪出宮,她們就像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根本沒有自由和愛情可言。
過得好的,必須坐上皇后、貴妃這們的高位,既振興了家族,又被妃嬪們捧着,一個月還有皇帝的例行公事來探望,但這樣的日子,如果不是獨寵的話,都是十分的痛苦。
這天下只娶一個皇后的皇帝,似乎從來沒出現過,連只娶一個女人的男人,也不多,何況皇帝。
看着蘇貴妃和楚青楓抱着死在地上,南宮嫿看向皇帝,朝他道:“父皇,柳妃雖然犯了錯,但烹刑實在是太嚇人,這樣會嚇着老百姓的,要不將她打入冷宮,讓她在冷宮思過,也算是受到應有的懲罰。”
皇帝冷冰冰的拂袖,怒瞪一眼柳妃,沉聲道:“算你運氣好,有長樂公主幫你求情,來人,把柳妃拉下去打入冷宮,永生永世不準出來。把蘇貴妃和十八皇子拖下去埋了。”
皇帝說完,有些愧疚的看了皇后一眼,又道:“厭勝之術一事,朕沒有仔細查,原來是蘇貴妃栽贓,這件事是朕對不住你。來人,把星如拖下去,杖斃!再者,常青山,傳令下去,取消皇后的懲罰和禁足,將蘇貴妃犯禁一事密傳宮中各小主,讓她們紛紛緊記自己的身份,併爲皇后沉冤,讓大家不得再對皇后有議議。”
“是,皇上。”常青山說完,立即掩住口鼻,手裡捏着一條手帕,輕輕一揮,立即有侍衛進來把兩具屍體拖了出去,同時又有人進來拖哭喊不止的星如和柳妃。
對於星如的背叛,無論她有沒有苦衷,皇后都沒那個閒心替她求情,如果不是嫿兒查出來,她已經被星如害得差點死掉,她怎麼可能原諒她?
見皇后終於沉冤得雪,南宮嫿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楚雲飛也是十分的興奮,她緊緊抱住皇后的腿,眼眶一直紅紅的,看得皇后直心疼,皇后又撫摸了一下南宮嫿的頭髮,朝她溫柔的道:“嫿兒,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本宮一定不能缺席,否則讓人看了笑話,本宮這就隨你去,給你撐腰,絕不能讓別人瞧不起你。”
南宮嫿則朝皇后微微一笑,這時候的楚雲飛,看南宮嫿的笑容充滿了真誠,與之前的敵意完全相反,他現在是真的很佩服這個有謀有略的皇姐,只消簡單的幾招就把蘇貴妃那一派打趴了,要是太后知道,不知道會氣成怎樣。
南宮嫿則握了握腰間的瓷瓶,這一切事情的成功,還得益於祁翊給她的這些藥,藥瓶裡的藥顏色都有分類,祁翊走前大抵告訴了她怎麼用,她又是學醫的,自然懂得用這些藥,沒想到真的管用,幫了她的大忙。
皇帝有些難受的揉了揉太陽穴,才發生這麼大的事,他早已經沒心情參加什麼宮宴,便由皇后虛扶着,囑咐南宮嫿一會兒聊得開心之後,這才由皇后扶回大慶宮。
在皇后將皇帝扶回宮,安頓好他休息之後,她才領着南宮嫿直奔景仁宮而去。
這時候的景仁宮,十分的熱鬧,快到午時,各位賓客們紛紛來齊,裡面所有人都搶着巴結太后,還以爲皇后仍在受處罰,大多把目光放到太后身上去了。
趙影華和李氏以及趙老太君都緊張的盯着那門外,嫿兒都去了那麼久,怎麼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這時,坐在皇長孫妃身側的安容華撩了撩臉上的面紗,冷冷的隔着衣袖喝了一口酒後,這纔看向上座的羽落,有些事,她和羽落都心知肚明,兩人在牢裡受過怎樣的恥辱,她們倆都知道,皇長孫暫時還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早就將她揭發皮了。
皇長孫妃裴灼蘿是皇后的侄女,自然也很焦急的看向宮外,很擔心南宮嫿的近況,她從一進來開始就沒安生過,耳邊總是傳來別人的嘲弄聲,她真希望皇后會沒事。
這時,有名夫人已經看向太后,裝作無意的問道:“太后娘娘,怎麼公主去了那麼久還未回來,今天可是她的好日子,還有,皇后娘娘會不會來?”
太后一聽,眼底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淡淡的道:“大家恐怕都知道了,皇后正在爲皇帝祈福,恐怕沒機會過來了,至於公主嘛,或許是貪玩忘記了時間,哀家這就派人去催催。”
太后的言下之意,是暗指皇后犯了錯正在受罰,她自然不會明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又豈會聽不懂,她又說南宮嫿貪玩,明擺着污衊她不懂事,只顧自己玩,讓這麼多人等。
就在這時,那大殿口傳來“皇后駕到,長樂公主到!”的聲音,所有人迅速擡眸,朝大殿口看了過去。
此時,一襲金黃色鳳袍的皇后頭戴鳳冠,一襲華服,優雅的走在前邊,而跟在她身側虛扶着的,則是一襲紅色鳳袍的南宮嫿,兩母女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美麗非凡,在印着光影踏進大殿裡的那一瞬間,當即吸引了衆人的目光,這皇后和長樂公主果然是親母女,兩人都長得如此的美麗。
公子哥們一下子就看呆了,卻不敢肆意的瞄,只能時不時的偷瞄一下,氣得其他千金小姐們羨慕嫉妒恨。
而楚汐坐在陸少卿的邊上,發現陸少卿已經看得口水都流了下來,陸少卿一邊看,一邊拍着手,朝楚汐不自覺的道:“離郡王,你看見沒,那就是我姐姐的弟妹,長樂公主,當真是世間少有,美麗無雙。”
楚汐則淡淡掃了陸少卿一眼,徑直喝着自己的酒,根本沒興趣理他,就剩陸少卿一個人在那裡流哈拉子。
皇后攜着南宮嫿走進大殿,除了太后其他人都起身朝她行禮,她便淡笑着朝衆人頷首道:“大家不必拘束,都平身吧。臣妾因爲照顧聖上休息來晚了些,還請太后見諒。”
太后在看到完好無損,大眼有神的皇后走進來時,先是一怔,隨即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她們好不容易纔想好的計謀,也好不容易纔把皇后鬥下去,沒想到,她又回來了。
太后輕輕擡了擡眼皮,看着皇后在自己身側坐下,這才幽幽的道:“照顧皇上休息?大白天的,皇上昨夜難道看摺子太久,沒睡好?”
皇后立即心照不宣的接過話道:“的確是,皇上昨夜看摺子到深夜,太過勞累,剛纔下了早朝後,臣妾就扶他去睡了個回籠覺。”
皇后說得於情於理,聽得衆人一片茫然,不是說皇后犯了錯在受罰,怎麼她還扶皇上休息,又精神煥發的出現在這裡,難道,那傳言是假的。
太后則尷尬一笑,她原本想諷刺皇后在受罰,又是怎麼遇到皇帝的,沒想到皇后巧妙的圓了過去,爲了不損皇帝的顏面,她只好又道:“原來如此,那還真是辛苦皇后了,既然來了,那就請歌舞,大家也隨意,就像剛纔那樣。”
太后可沒有等人的心思,她如果來了,想喝酒就喝酒,別的妃嬪甚至皇后都沒面子讓她等,所以大臣們纔不用坐着乾等,早早的有酒喝。
太后一聲令下,立即有十二名舞女踏着步子,甩着舞袖魚貫而入,這時,皇后不經意間看到趙影華在看楚汐,眼眸微轉了一下,知道她是嫿兒的好朋友,她們中威伯府待嫿兒一樣很好,便看向趙影華,親切的道:“趙姑娘今年多大了,可有定親?”
趙影華正神遊的在偷看楚汐,冷不防的被皇后這麼一問,立即放下手中的酒,畢恭畢竟的看向皇后,道:“回娘娘,臣女今年十七,還沒有定親。”
皇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看向趙老太君,有些疑惑的道:“老太君,趙姑娘如今都十七了,怎麼還未許配人家?是伯府眼光太高了,還是什麼原因?”
再有三年,到了二十,那就是嫁不出去的分水嶺了,伯府爲何還不快給趙影華籌謀,難道,趙影華已經有了意中人?看她剛纔偷看楚汐的樣子,皇后又聯想起太子妃上次給她說過的那件婚事,心頭一下子有了主意。
再一轉眸,皇后便看到太子妃正在打量趙影華,似乎很認真的樣子,而楚汐卻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徑直喝着自己的酒,但也不像提起其他女孩子那樣有厭惡之感,看來,楚汐不太討厭趙影華,只要不討厭,就有機會搓合兩人。
趙老太君先是思索一下,便朝皇后恭敬的道:“影華的婚事還在談着,臣婦會盡快爲她辦妥,多謝娘娘關心。”
皇后遲疑一下,皺了皺眉,便道:“剛纔本宮也聽皇上提了下離郡王的婚事,如今皇上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離郡王,上次本宮又聽太子妃提起,說對伯府的嫡長女有意,既然離郡王和趙姑娘都那麼大了,要不就由本宮作主,爲你們兩個指婚?而且,這也是皇上要本宮傳達的意思。”
皇上的確和她說過離郡王的婚事,不過是之前,說了可以由她作主,畢竟宮裡許多皇子的婚事都由她作主,婚後過得幸福的也很多,皇上國事繁忙,最近邊關又有那麼多事,哪有時間打理這些,所以全權交由她處理了。
但對於像楚宸燁和祁翊那樣人物的婚事,她就作不得主,只能皇上作主。
皇后此言一出,立即有許多人的目光都放到楚汐和趙影華身上,論相貌,趙影華屬於中等的美人,性格也屬於中等,而楚汐卻是人上人的大美男,只不過性向有些成謎,不過這並不減少大家對他的喜愛。
這下子,一雙雙嫉妒的眼睛直往趙影華盯,趙影華沒想到皇后會這麼說,一張臉登時紅成了柿子,趕緊害羞的看了南宮嫿一眼。
南宮嫿則冷靜的看了楚汐一眼,又示意趙影華沉住氣,兩家雖一直在商議此事,但之所以太子府一直未上門提親,可能是因爲太子妃還在介意影華表姐的家世,嫌她門第輕了,可她卻認爲這不失爲一件好事,畢竟楚汐不喜歡女人。
正在衆人詫異之時,太子妃便看了楚汐一眼,又朝皇后道:“娘娘,汐兒已經那麼大了,他的婚事,就由他作主,他如果喜歡趙姑娘,臣妾自然全由娘娘作主,他如果不喜歡,臣妾也不能勉強他。”
太子妃雖然比皇后品級低,輩份也低,可年歲卻與皇后相差無幾,不過太子妃估計是府裡側妃太多,多年不受寵的原因,已經早早的老去,才三十幾歲看就像四十多歲的,完全沒有皇后年輕貌美。
“既然太子妃說由離郡王作主,那本宮再問一遍離郡王,你可喜歡趙姑娘?如果對她有意,本宮這就爲你們賜婚?”皇后的聲音響徹大殿,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汐身上,而此刻的趙影華,一張小臉已經紅了起來。
------題外話------
親們,果凍昨天把偷情的人換成了個妃嬪,開包的也換了,這樣罪更重,更能打倒老蘇,如今老蘇已死,多投票啊嘿嘿。楚汐會不會同意賜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