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栽贓陷害
她盈盈的看向皇后:“娘娘,蘭欣似乎認定這事是臣女所爲,何況事關四妹,臣女不能再袖手旁觀,還請娘娘允許臣女審問審問。”
皇后點點頭:“也好。”
她轉過頭來,冷冷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人,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太后的壽筵上做出這般傷風敗俗的事情來,你若說出來,興許還能挽救一命。”
“奴才是旌陽候府中的程楊。”
旌陽候?那不是皇后母家的孃舅一脈?這樣說來,便連皇后都牽扯其中了,誰都明白,皇后這些年因爲太子的身子沒少操心。
雖說他是嫡出,可到底一直協助皇帝處理事物的是二皇子蘇弈城,如今的太子手中並無實權。
而這些年來,朝中許多人也已逐漸的改了風向,擁護起蘇弈城起來,若是按照事態發展,假以時日必定會超過太子,成爲皇帝陛下屬意的人。
皇帝原本便不喜太子,當初立他爲太子實屬無奈,皆因他是唯一的嫡出身份。
而今出了這樣的事,太子的聲譽必定更加大受打擊,說不得更會因此受到皇帝的厭惡。
皇后面色微變,神情凝重,細細打量起他來。
“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給你的膽子竟敢這般胡作非爲?”皇后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不,不,奴才,奴才什麼都不知道,求娘娘饒恕!”程楊看了看皇后,咬牙道。
“哎呀。”大夫人突然就滿面驚慌的彎腰撿起地上的一張紙,快速的往兜裡藏,神色驚慌。
可越是慌忙越是容易出錯,那紙張竟是飄飄蕩蕩的一下便掉到了皇后的跟前,這下,大夫人再焦急也不敢上前去搶,只能面露急色:“娘娘……”
皇后淡淡一掃,面色霎時不好,直直看向大夫人:“木夫人知道這是誰寫的?”
大夫人面色驚慌,連連搖頭:“不――臣婦不知!”
她越是這樣遮掩衆人越是疑惑,皇后面
色一沉:“看來木夫人是不打算說了?”
大夫人面有愧色,偷偷掃了木錦嫿的方向一眼,面色難看,低下頭道:“求娘娘別問了……”
“說!”皇后沉聲冷喝。
木錦春卻突然恨聲道:“娘娘,是木錦嫿,是她寫的,臣女就是因爲撿到了她寫的信紙,認出了這是她的字,這才起了好奇的心思跟着來。待臣女一進來,緊接着就覺得腦子一暈,醒來就成了這模樣……”她說着嚎啕大哭:“求娘娘爲臣女做主,臣女是被人陷害的!”
木錦嫿冷着眸子,不做聲。
“哦?”皇后淡淡看了她一眼:“這麼說你見過這張紙?知道是誰寫的?”
“臣女知道……這是木錦嫿的筆跡,臣女就是因爲擔心她出了事這才緊跟着而來,卻不想……求娘娘做主!”木錦春淚流滿面,心碎欲裂:“臣女可怎麼活啊……”
皇后蹙眉,看向木錦嫿:“嫿兒可有什麼話說?”
木錦嫿淡淡搖頭:“臣女無話可說。”
“那麼,你是承認了這是你寫的了?”皇后眉間的皺紋越發的緊,目光中露出淡淡的失望。
“不,臣女並沒承認,只是這種事素來一個巴掌拍不響,娘娘不如問問程楊便能知曉。”木錦嫿依舊沉穩,道。
皇后看了看她,見她全然無一絲驚慌,面色稍緩,點點頭,便有宮婢將信紙在他面前給他看了看:“看清楚了,這上面寫的可是你?”
程楊突然就面色發白,他驚恐的看着那張信紙:“不,不,奴才不知道……”
“這上面寫着你的名字,你還敢說你不知道?你就老實說吧,這是你與我三姐私通款曲爲我三姐寫下的,目的卻是哄騙我前來供你玩樂,是不是?”木錦神情激動,聲音尖利,一雙眼睛更是充滿血絲,怨恨的盯着他。
她這一說,頓時便引起一陣譁然,衆人紛紛看向木錦嫿,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不是的,不是的,這與三小姐無關,是我,是我自己無聊寫下的……
我也,我也不知來人是四小姐啊!”
程楊急急否認,神色急切,不停的磕着頭:“四小姐,求四小姐別再添亂了,是我的不對,我一定會對四小姐負責的。”
“負責?你拿什麼來負責?我的一輩子就這樣毀了,你拿什麼來負責?”木錦春尖着聲音,若不是被宮婢死死攔住,只怕此刻早已撲過來。
“我……我,我會一輩子對四小姐好……求娘娘饒了奴才吧”程楊見木錦春如此癲狂,嚇得越發結巴起來。
“四丫頭!”大夫人心痛難當:“你別說了,回頭母親會爲你做主的――”
王氏這般息事寧人的態度,更加令人懷疑,皇后蹙眉:“木夫人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王氏目光躲閃,連連搖頭:“沒、沒有,娘娘多心了。”
皇后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再追究。
木錦春趁宮婢不注意的時候,終於掙脫了轄制,飛奔過來一把將他推到在地上,恨聲道:“你這般掩護她做什麼?你都成了這樣了,她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你還想昧着良心撒謊?”
程楊被她這一推,沒反應過來倒在地上,再聞她這話,頓時呆呆怔怔的,神情頹敗:“可我真不能說……”
王氏聞言,竟是急急道:“不能說就別說,難道你還真想叫娘娘要你的命?”
“可你不說,本宮一樣治你死罪!”皇后語氣輕忽的出聲。
程楊被這一聲話說的當場一驚,面上隨即;露出驚恐的神情,連連磕頭求饒:“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既然不想死,就把實情說出來。”皇后素言冷冷出聲。
程楊這才朝着木錦嫿看去,輕聲道:“三小姐,對不起,不是我不護着你,實在是如今已經瞞騙不住了。不如就都說出來的好,也許娘娘看在我的真心上,不會怪罪,還會成全我。”
他說着朝着木錦春看了看,有些難爲情的道:“娘娘,奴才說,奴才全都說出來,只求娘娘最後能成全奴才的一片苦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