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囂張跋扈
她只是笑了笑,便聽老夫人嘆息道:“果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啊。”
“前兒個我怎麼還聽說要活到七老八十的?這才幾天,就主動認老了?”老太爺的聲音隨着他的身影一同進了門。
老夫人的面色一窘,嗔怪的打量了老太爺一眼:“胡謅什麼,嫿兒在呢。”
老太爺一笑,面色卻帶了一抹暗沉,淡淡的看了木錦嫿一眼,眸中含着一抹嘆息。
老夫人不明,可是木錦嫿是知道的,怕是她那好大姐,被人送回來了。
她只是笑着請了安,又問了幾句,知曉老太爺定然有話同老夫人說,便告退出來。
來時還是細碎的雪花,可是不過一小會,便已經是白茫茫一片。
攏了攏袖子裡的手,她擡頭看了看,這天,越發的冷了呢。
因爲路上被雪覆蓋,她便繞了些遠路,打算穿過小花園裡的抄手遊廊回去。
瘟疫之後,出現的天災也被平定,皇帝又適時的安撫了民心。除了懲治了相關人員之外,嘉獎表現突出的,而木丞相也因督辦的卓有成效而受到皇帝的獎賞。
也因此,雖臨近年關,天氣嚴寒,可是各家各戶的走動越發的頻繁了起來。這其中,便有大夫人的親妹妹盧國公府與那永安候府。
蘇弈城爲表重視,親自走了這一遭,卻沒想遇到了七皇子蘇逸然。
見到他,蘇弈城的面上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子峰前些日子邀我共品梅花醉,卻沒想七弟竟然先我一步。”
蘇逸然看着蘇弈城面上的笑容,淡然道:“二哥,你是爲了美酒而來的,我可不是。”
他說着望向亭子裡那抹姿容卓絕的身影,目光微微染了暖色。
蘇弈城的目光淡淡的掃過他的面龐,忽然便輕輕的笑了。自上次的事情之後,他便對是否求娶木碗婷的想法產生了猶豫,去沒想到還有人上趕着去。
美色如毒藥,果真是沒錯。
他冷冷一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七弟幾時也與四
弟一般開始憐香惜玉起來了?”
木子峰在前面引路,自然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看着前面自家的妹妹,他的心中微微的得意了下。
看吧,即便是再多謀算又如何?出身就決定了一切!
花園裡白雪皚皚,湖邊的亭子裡燃着銀絲炭,燒的紅彤彤的。幾個男女圍坐在四周,把酒言歡,侃侃而談,倒也顯得風趣。
盧貞今日一身華服,細長的柳眉下是一雙美麗的丹鳳眼。凝脂般的肌膚上浮着一抹淡淡的粉色,愈發顯得人比花嬌。
她遠遠的就看到蘇弈城與蘇逸然二人走來,面色愈發的添上一抹嫣紅,露出驚喜的表情。
木碗婷將她的表情看進眼裡,目光便帶了一絲淡淡的冷厲。只是她掩飾的很好,沒有被人發覺。
盧貞自然是不知曉木碗婷的心思,只笑着走上前去見禮:“見過二位殿下。”
蘇弈城面色淡淡:“盧小姐請起。”
蘇逸然卻仿似未見,只揮了揮手:“不必多禮。”
被人忽視至此,盧貞心中不忿,可是轉而見他只盯着木碗婷看,她的心中便也瞭然,面色這纔好過一些,復又換上笑容。
盧桂昌卻不如盧貞這般規矩,只是笑着打了個招呼:“二位殿下今日可真是湊巧。”
蘇弈城的目光淡淡的在木碗婷的身上一掃而光,轉而看向木子峰:“賞雪尋梅,實爲人生一大樂事。”
蘇逸然的一顆心早就飛到木碗婷的身上去了,對他的話視而不見。
蘇弈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蘇逸然這纔有些窘迫的笑了笑,卻是道:“可不是,美景佳人,實在風趣不過。”
說着他卻又微微的蹙了眉:“只是大小姐爲何總是愁眉不展?”
木碗婷的身子便輕輕的一顫,本還嫣紅的面容上就那麼的微微的白了白,扯出一抹笑容來:“殿下多慮了,我沒事。”
木子峰卻是輕輕的嘆息一聲,卻聽盧貞道:“七皇子怕還不知道吧,大表姐這是被人欺負的差點就要離家了。”
木碗婷被送出丞相府
的事情是絕密,沒有人知道,對外是宣稱到永安候府去小住幾日。
可是此刻被盧貞這般一說,頓時便有種陰謀的味道。
蘇逸然當即關心的道:“怎麼回事?”
蘇弈城微微的低垂下了眼瞼,端起茶盅輕輕的抿了一口,彷彿一無所知般。
盧貞冷哼一聲道:“怎麼回事?還不是那個小賤人——”
可她的說到了一半,便被木碗婷喝止:“表妹!”
盧貞嘴一撇,怏怏不樂的看着她,木碗婷這才淡淡一嘆:“貞表妹莫亂說,是我自己求了父親前去外祖家的。”
她盈盈的目光看向蘇弈城,眸子裡帶了一絲別樣的風情:“再說三妹如今是郡主了,貞表妹你仔細着點。”
蘇逸然不免挑眉,直接忽略了木碗婷的話,轉而看向盧貞:“你是說,大小姐是被三小姐趕出去的?這怎麼可能?”
一旁的盧桂昌不免嗤笑一聲:“什麼郡主?不過是陛下賞玩的一個封號罷了,既無封地,也無實權,靠着那點俸祿,還以爲得了天大的好處。”
他的心裡,對於木子峰兩兄妹三番兩次栽在木錦嫿的手中頗有些不能理解:“說到底不過是個庶出的,即便再翻天也不能翻出手掌心去。”
看着這幾人一口一個貶低,蘇弈城不覺輕輕的搖了搖頭。再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生了猶豫,腦海中卻是快速的閃過那一抹清冷的身影。
盧貞也不滿道:“就是,大表姐你就是心腸軟,被人如此欺負還這般爲她着想,換做是我——”她說着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驟然住了嘴,冷冷一哼。
“換做我早就不理會她了。”
木子峰便也跟着嘆氣道:“貞表妹也莫這般說,她好歹還是我的妹妹。只是沒想到她的心思如此深沉,便連祖父祖母都對她另眼相待。就連父親也生了氣,若非是舅母出面,怕是就要真就要被趕出家門了。”
蘇逸然當即便心疼的看向木碗婷:“真的?木丞相怎的如此糊塗?大小姐再怎麼說都是嫡出的身份,豈能輕易被如此對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