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打入冷宮
麗妃雖然多年來盛.寵.不眷,卻也深得敬重。她在宮中多年,對於這樣的事情早已司空見慣。她之所以敢動手,也不過是自持對皇帝的瞭解,卻不想皇帝如今暴怒,這實在令人意外。
她一時急的沒了主意,往常的心思算計都給忘了,大聲辯解:“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啊!”
木錦嫿快速的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掩住眼裡的心思,嘴角卻微微挑起一絲冷淡的笑意。
麗妃早已淚流滿面,神色驚惶的道:“臣妾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太后也不免蹙眉,看着麗妃悲慼的面容,點點頭,道:“皇帝,這件事是不是弄錯了,麗妃素來謹守本分,爲人淑德,哀家也不相信這件事是她做下的,莫非有什麼誤會?”
“就是啊父皇,這件事一定是誤會——”蘇皓然也疾步而出,他說着跪了下去:“求父皇明鑑。”
可他忘了,此時盛怒中的皇帝自人不會聽他的話的。
果然,皇帝的眼裡出現了微微的失望,看着跪在地上的蘇皓然,薄脣輕抿,目光微冷。
“冤枉?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皇帝說着冷冷道:“帶上來!”
皇帝話落,就見兩個侍衛壓着王敏心走了上來,推着她跪了下去。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帝冷聲道:“說!”
王敏心的身子整個人恍恍惚惚的,面容憔悴,神容呆滯,沒有一絲清明的感覺。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悄悄的說了一句:“哎呀,那江海旭不是昌伯候府的嫡長子嗎……”
“噓……別說了,你不要命了不是?”另一個人及時阻止,卻是卻遲了。
衆人紛紛低了頭,屏息靜待,不敢胡亂出聲。
就在這時,王敏心緩緩的擡了頭,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了麗妃,突然笑了起來,神情可怖,面目猙獰:“是你,一定是你暗中交代了人,想殺死木錦
嫿,結果卻射殺了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
麗妃登時驚聲大叫,她沒想到王敏心竟然瘋了似得說出一切,嚇得面色發白,卻仍是死死的咬住牙,恨聲道:“放肆,本宮沒有,這一切都是你污衊的!”
皇帝的面容卻無比的陰沉,江海旭,是麗妃孃家的表哥。
所有人震驚的看着,紛紛發出瞭然的眼神。前些日子四皇子求賜婚木錦嫿的事情,早已悄悄的在人羣中流散,如今麗妃這般作爲,算是坐實了流言,也明白她爲何會這麼做了。
因爲她不願木錦嫿被賜婚,哪怕皇帝並沒有答應,她也不能放過這萬分之一的機會,所以纔會下殺手,卻陰差陽錯,殺錯了人。
可是這件事爲何王敏心會知道?
若說這其中沒她什麼事,實在的令人不信。要知道,盧國候府與丞相府之間,可是有着殺子之仇呢。
這樣一串聯起來,事情最是清晰不過了,不外乎是王敏心不甘嫡子枉死,挑撥麗妃,最後卻搭上自己唯一的女兒的命……
先不說她那個風.流成性的兒子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光是她這樣挑撥離間,慫恿麗妃暗中殺人的手段就十分令人不屑。
如今得了這個下場,只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
衆人唏噓,紛紛低了頭不敢做聲。
一旁一直不出聲的德妃這時也道:“本宮原本也是不相信——可是妹妹,盧夫人剛剛痛失愛子,如今又搭上愛女,傷心難過之下說出心裡話也未嘗不可。妹妹若真是心中沒鬼,何至於這般的激動?”
麗妃登時驚怒的盯着德妃:“德妃難道還想栽贓不成?”
“怎麼能是栽贓呢,盧夫人都親口說出來了,妹妹就莫要狡辯了。再說,那幾日,可是有人看見盧夫人頻繁的進出妹妹的帳篷,之後便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些。”
德妃的話登時叫皇帝的面色愈發的陰沉下來,麗妃想不到德妃這時會落井下石,氣得心捅破翻騰:“你簡直是血口噴人——”
“夠了!”太后突然動了怒,大聲呵斥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太后爲何突然發怒,卻都明白,今日這件事,一定不能善了。
所有人愈發的不敢出聲,只是低垂眉睫,一動不動。
底下的盧國候,早已癱倒在位子上,他意識到,一切都完了。
果然不出所料,太后冷聲呵斥過後,皇帝便下了旨意:“盧國候夫人夥同麗妃,意圖不軌,包藏禍心,罪不可赦。盧國候之前便縱子行兇,如今不思悔改,竟然縱妻與麗妃勾結行兇,罪當滿門抄斬。麗妃失德,打入冷宮!”
盧國公瞬間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爬到皇帝的面前,不斷磕頭求饒:“陛下饒命,這一切臣不知啊!”
可是皇帝無動於衷,,只冷冷的看着他。
太后的面容這才舒緩了些,卻是道:“皇帝,盧國候雖然縱容妻子兒女行兇,可到底也沒有直接關係,滿門抄斬過了,念他這些年來對朝廷忠心耿耿,不如改爲發配涼州吧。”
皇帝聞言點點頭:“就依太后的”
“父皇,母妃是無辜的啊!她伺候您這麼多年,從來都是賢良淑德的,何時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一切都是被人冤枉的,求父皇明鑑啊!”
麗妃也死死的咬住嘴脣,原本嫣紅的嘴脣已經不見絲毫血色,聲音微微顫.抖着道:“陛下,那幾日臣妾因爲搬來了新地方整夜的睡不着,盧國候夫人不知從何處聽來,找了方子與臣妾,臣妾見有效,這才與她親近了一些,對於她的一切,臣妾絲毫不知情啊!”
一直不出聲的淑妃也輕柔的道:“陛下,麗妃妹妹說的沒錯,還請陛下看在四皇子的份上,寬恕了她吧。”
七皇子素來與蘇皓然走得比較近,忙也起身求道:“是啊父皇,求父皇看在四哥的面子上,寬恕麗妃娘娘吧。”
興寧侯府的人也緊張的看着皇帝,一個個面上擔憂不已。
皇帝看着這一個個的跪在地上的人,目光微微掃過,看了看蘇皓然,終究道:“罷了,改爲禁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