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即刻過去!”劉玘站起身。
劉玉一聽,急忙問那傳卒道:“你可聽清楚了,刺史究竟找誰?是不是還有話你未記住?”
傳卒一愣,隨機就說道:“稟劉主記,刺史只說欲見五官掾劉郎,並未言欲見他人……”
“哦……哦……那就罷了!”劉玉一聽,頗有幾分失望,不過他轉瞬之間又道:
“阿兄,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看刺史,也省得他稍後尋我!”
劉玘一聽,這小子,處處不甘落人後,你只是他親戚而已,又並非是他的女婿,爲何要見你?
“那就與我同去!”劉玘點點頭。
……
喬瑁酒量的確驚人,劉玘估計他應該喝了兩公斤白酒,只是昏睡了一下午,未吐。
他特地囑咐亭長又拿來一盞燈樹,這屋中一共就有兩盞燈樹十二盞油燈,一片通明。
喬瑁正坐在牀榻之上拍腦袋,真疼啊!好久沒有像今日這般醉過,這劉玘發明的酒精果然與衆不同!
此人可真是人才,也不知他是如何想出來的。
正想着,就見劉玘與劉玉二人從門口聯袂而進。
“晚輩拜見刺史!”二人拱手行禮。
“玉兒,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與你阿兄單獨聊一聊!”喬瑁眉頭一皺,他原本只叫了劉玘一人。
“……諾!刺史,晚輩前來,是想問問前輩晚餐想要吃點什麼,別無他意!”劉玉腦筋轉得挺快。
“那,你就讓他們給我熬點粥,可加一些羊酪,再來一些魚醢佐粥即可!”
“諾,晚輩讓他們立刻準備……”他話沒說完,劉玘卻說道:“阿弟,那些東西我早已讓亭長準備好,你去讓他們端過來就是!”
“……諾!”劉玉一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過也毫無辦法,只得轉身去叫人拿吃的。
劉玘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好笑,就你小子那點小心眼兒,還能瞞得過我?
原來,他早向喬瑁的同事打聽好了喬瑁酒醒之後喜歡吃什麼,劉玘自然差得遠了。
喬瑁一看劉玘準備工作做得很充分,與劉玉二人相比高下立判,心中更加喜歡!
“劉郎,你這酒精是如何做的?本地市中可有賣?”他想要帶一些回去送人,路上也可隨時飲用。
劉玘笑道:“刺史,在下已準備千餘斤酒精送與刺史,另外,製取酒精之法也已告知蕭從事,保證今後刺史每日有酒精飲用!”
“……哦,你考慮得倒是周全,多謝,對了,聽聞劉郎即將成爲李太守之乘龍快婿,肯定也不方便繼續在東平國長久辦事,不如到我手下來如何?我讓你做我別駕!”
別駕?劉玘一聽,又驚又喜!
別駕的意思很簡單,因其單獨有一輛大車,區別於其他從事幾個人坐一輛車,所以就稱爲別駕。
他是管理刺史手下所有吏的頭目,相當於郡縣功曹。
他雖然也僅僅是六百石刺史自闢的百石吏,不過習慣上,卻勝過兩千石太守手下的功曹,因爲此時的普通從事就相當於功曹,極有前途。
漢代無數的高官都是從郡功曹、州從事上去,因爲佔據了這個位置很容易認識達官顯貴,從而受到他們的察舉、推薦。
劉玘仔細想了想,覺得這未必能獲得最大利益,給他一當別駕肯定就是好多年,儘快當上縣令、太守纔是自己的目標。
再說,當別駕來回奔波很辛苦,不如呆在一個郡更合適。
自己爭取趁這一次上計的機會留在雒陽,至於李瓚說的什麼養名,他對自己不適用。
因爲還有七年黃巾之亂就會來臨,自己怎麼樣也得趁這七年的時間混上千石吏,然後在亂世當中纔有所作爲。
“多謝刺史擡愛,晚輩初出茅廬,從政經驗十分匱乏,不敢陡然間做到如此高位,還請另外選擇高明之士!”
嗯?喬瑁一聽,倒是非常意外,他原本覺得劉玘應該毫無理由拒絕,自己的別駕之位,那可是萬千士子的夢想!
“劉郎,你可得想好,正好我手底下缺人,時機一旦錯過可就不會再來!”
“晚輩承蒙太守厚恩,暫時不忍離去,實在抱歉,荀公達文采飛揚、足智多謀,完全能夠勝任別駕一職,晚輩就推薦他!”
“這……也好,既然你不願意,我就把位置讓給他人,荀公達是不錯,我也問過他,他暫時也不想出仕,只想安心讀書和遊歷,只得過幾年再說!”喬瑁言語之間很遺憾。
二人正說這話,劉玉與幾名求盜進門,把晚餐端了進來。
喬瑁開始喝粥,他聽得外間人聲鼎沸很吵鬧,問道:“外間如此多人在做甚?”
“回刺史,夜間閒來無事,他們都在下象棋,這是晚輩剛剛發明的一種休閒小博戲!”
“哦?讓他們到此處來下,讓我也跟着學習!”喬瑁一聽博戲,頓時就來了興趣。
“諾!”劉玘點頭,隨後去把他們叫了進來。
一聽喬瑁也要親自下棋,衆人也都來了興趣,劉玘問道:“不知諸位現在誰的棋藝最高?”
“公達!”衆人不約而同的把手指向了荀攸。
劉玘一看,看來這智商高的人就是不同,荀攸學象棋都比別人更勝一籌。
“那好,稍後,就煩請公達兄與刺史對弈幾局!”劉玘說道。
“諾!”荀攸點點頭。
接着,衆人一窩蜂的都跑到了喬瑁的房舍,喬瑁也倒並不嫌吵,幾口喝完稀粥之後,就過來開始下象棋,劉玘在一旁叫他規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