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夫人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出來的樣子,太后此時都沒有心情去管了,倒是吳修儀,拿着帕子掩住了嘴邊的冷笑,面帶惋惜道:“原本都有些好轉了的,誰知道卻除了這事兒。”
樑婕妤也微微嘆了口氣道:“這楚小儀……”只是後面的字並未說出口。
原本與大皇子有關的認證就只剩下楚小儀一人了,這般挑釁皇權的做法太后自然心裡窩火,何況今年夏季一來,這後宮就沒平靜過,雖然大皇子的事情明面上就算這麼過去了,但是事關皇家子嗣,太后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故而這事兒就一直在暗地裡調查。那楚小儀雖然被禁足在了菡夢院裡,但是裡裡外外都是有人守着的,如今終於有了些線索,誰知道這楚小儀就這麼死了,那楚小儀早上用的餐具裡被查出了烏頭鹼的殘渣,又有人從陳貴人宮女那裡搜出來了烏頭鹼,太后的火氣可是一點兒都壓不住,直接宣了陳貴人直接就跪在了這寧壽宮裡。
薇夫人倒是對吳修儀和樑婕妤的話有些嗤之以鼻,不過看着下頭跪着的除了陳貴人還有內務府的太監宮女和皇后宮裡的李嬤嬤後,面上就帶了些冷意,但還是柔柔的開口道:“太后娘娘,嬪妾剛剛來的急,倒是不知道這事兒怎麼扯到陳貴人身上了?”
太后見薇夫人神色如常,心裡的怒氣倒是平復了幾分,緩過了勁兒來,肅臉對下頭跪着的那太監道:“將事情好好的說一遍。”
那內務府的小太監戰戰慄慄磕了個頭道:“回太后娘娘,楚小儀被擡走後,奴才想着能不能撈些好處,便偷偷的進了楚小儀的房間,不過並未發現什麼其他值錢的東西,只在楚小儀的枕頭裡面找到了一個小袋子,奴才正尋思着裡頭可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還沒打開就被李嬤嬤拿走了。”
話剛落音,李嬤嬤便立即磕頭道:“太后娘娘,這楚小儀是害死大皇子的兇手,突然這麼沒了,皇后娘娘便派了奴婢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奴婢去的時候正瞧見那小太監拿了個小荷包,心下奇怪,便問了這太監,誰知這太監支支吾吾的,奴婢心下覺得疑惑,便讓人將那荷包拿了過來,這太監說這是從楚小儀的枕頭裡面翻到了,後來菡夢院的宮女說這荷包是宮女小丫的。奴婢當時心裡便起了個心眼,這一個宮女的荷包怎麼會塞到主子的枕頭裡頭,奴婢差了人去問宮女小丫是誰,誰知道問是問到了,可是那宮女好幾天前就已經死了。和她同住的宮女說小丫死的時候極爲恐怖,到是因爲陳貴人的吩咐,這纔沒將這事兒報給內務府,只說是患了疾病死的。只是這小丫的屍首早已經被擡去了亂葬崗,奴婢無法,便想着能不能去她住的地方看看能有什麼東西,殊不知奴婢竟然發現了陳貴人宮裡的宮女在偷偷燒紙,還口裡唸唸有詞說什麼楚小儀,大皇子不要來找他們報仇,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的,奴婢瞧着其中一個就是陳貴人的貼身宮女樂兒,還有這荷包裡的東西不是其他,就是烏頭鹼呀,太后娘娘,奴婢求您給死去大皇子做主啊,給皇后娘娘做主啊!”
太后聽完,望着下頭跪着的那名太醫,那太醫也是個知趣兒的,不等太后問,便恭敬的磕了個頭道:“回太后娘娘,確是烏頭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