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魔尊被南宮澤一劍刺中,但他的身影卻突然化作虛無,然後再不遠處的地方再度匯聚起來。
看起來他身上被南宮澤刺了一劍卻毫髮無損,南宮澤只盯着自己劍尖上的那點子殷紅雙眸盈笑。
夢魘魔尊強撐着沒伸手去捂住自己肋下的傷口,他不能在衆人面前示弱,否則必定威信大損。
只是傷口劇烈作痛的時候,他忍不住咬牙切齒的詛咒南宮澤不按照劇本來,不熟悉的高手對戰誰不是先試探一番對方的深淺再動真格的?這小子竟然一上來就是拼命的殺招,讓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竟然傷得不輕。
傷勢被幻術掩蓋住了,血腥味也被他包裹住沒能泄露出去,但這只是一時之計,若他不能打敗南宮澤,魔尊之位根本保不住。
想到這兒,夢魘魔尊心中很是沉重,從剛剛交手中完全可以管中窺豹,南宮澤的實力遠超他的想象,不光實力基礎很紮實,而且經驗也很豐富,戰局實在對他不利。
只不過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會落敗,但夢魘魔尊也無法忍受自己不戰而逃,哪怕只有兩成的希望,也足夠他爲之拼一把了。
他用幻術干擾攻擊迷惑等等手段層出不窮,儘量避免與南宮澤短兵相接,只一味的纏鬥。
南宮澤雖然不懼他的幻術,但也受到了幾分影響,再加上二人的修爲相差不大,戰局竟然一時間僵持住了。不過南宮澤卻很有耐心,他知道夢魘魔尊的想法,但他也不懼,順着夢魘魔尊的意思纏鬥下去。
夢魘魔尊剛剛中了他一劍,那被冰雷雙屬性靈力進入體內大肆破壞的傷勢肯定不是嗑幾顆藥就能好的,所以隨着戰鬥時間的延長,夢魘魔尊的頹勢會越來越明顯。
果然,沒多久,南宮澤就感覺到夢魘魔尊那加快了的攻擊頻率,他估計是心急了,於是南宮澤也加快了速度。
夢魘魔尊想爆發一把幹掉南宮澤維護自己對魔道的統治,而南宮澤則是想要乾脆利落的幹掉夢魘魔尊踩着他的屍體上位。
兩人已經是不死不休。
只不過夢魘魔尊的劣勢太大,南宮澤加快了攻擊後,攻擊力度也變大了,基本上是壓着他打,本來他就不擅長戰鬥,如今遇到南宮澤這個特別擅長殺伐戰鬥的劍修,悲劇是註定的。
夢魘魔尊再一次施展幻術攻擊沒起到作用,南宮澤一劍瀟灑利落的插-進了他的丹田中,狂暴的劍氣衝入他的體內絞碎了他的元神。
一代魔尊夢魘隕落!
南宮澤緩緩的抽出自己的劍,輕輕的挽了一個劍花,劍尖上的那一串血珠化爲點點血滴落到演武場的地面上,然後演武場的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個的小深坑。
他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都低下頭,沒有一個人膽敢與他的視線相接觸。
這已經代表了他們的臣服,再沒有一個人敢像之前那樣對他表示出不屑。
實力爲尊,他已經取得了衆人的尊崇……
天劍門,天劍峰。
兩個穿着白衣的內門弟子一前一後走着,路過天劍峰的時候,突然看到一個青衣青年從天劍峰走了下來,他們二人連忙對着青年行禮道:“弟子拜見長老!”
在天劍門,弟子穿衣都是有規定的,能夠隨便想穿什麼衣服就穿什麼衣服的也只有長老了。
因此在看到這個青年穿着一身青衣,他們又看不出青年的實力,便知這一定是一位長老。
只不過青年似乎性格十分冷漠,面對兩人的問好,他罔若未聞視爲不見的徑自走開了。
那兩名內門弟子也不敢有所抱怨,反正長老地位實力都比他們高那麼多,不理他們纔是正常的。
後面一位的內門弟子好奇的看着青年長老的背影,問道:“師兄,這位長老怎麼從那座山峰上下來啊?不是說那座山峰已經被封鎖了嗎?”
前面一位被稱爲師兄的內門弟子看了看天劍峰,皺着眉想了一會兒,恍然道:“應該是君長老了,只有君長老才能自由出入天劍峰了。”
師弟很好奇的問道:“君長老?難道就是那位二十歲就結嬰的君長老?”
師兄點了點頭,又道:“沒錯。”他感嘆一句,“君長老不愧是南宮長老的嫡傳弟子,果然和……”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麼,連忙住了嘴。
但師弟已經被他勾起了興趣:“師兄你快說啊,師弟我今年纔剛剛入內門,對這些事情都不懂,師兄也提點提點師弟吧。”
那師兄被他磨得沒辦法,謹慎的朝四周看了看,見四周沒人,才小聲的跟他嘀咕起來。
天劍門的天劍峰已經封閉了十多年了,天劍真人不下來,也沒人敢上去,只除了一個人——天劍真人的徒孫君立軒。
自從十多年前,玄劍掌門逼得天劍真人的弟子南宮澤逃離蒼荒境墮入魔道後,修真界謠言四起,玄劍掌門萬夫所指飽受質疑,但他又捨不得自己的掌門之位,不得已之下,宣佈閉關不出,將一半的權力下派到手底下的長老手上,這樣才勉強平息了天劍門衆人之怒。
只不過玄劍掌門雖然還未失去掌門之位,但他在天劍門的弟子長老心中,基本沒什麼威信了,就連李蘊都被排擠得非常狼狽。
南宮澤這個名字,在天劍門更是已經成爲了禁忌,沒人敢提起。
那個內門師兄將道聽途說來的有關十多年前的事情跟師弟講了一遍,聽得那師弟滿臉都是興奮崇拜:“南宮長老實在太厲害了,他竟然一個人從那麼多修士包圍中殺出去了。可惜被逼得入了魔道,掌門……”
竟然爲了一己之私做出這種事情,真是令人不齒!
好在這傢伙知道有些話是他說不得的,便住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那內門師兄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啊,南宮長老已經是魔道至尊了呢。”
“真的?南宮長老果然厲害……”
“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呢?!”
一道厲喝聲從身後傳來,把兩人嚇了一跳,他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後站着一個穿着內門弟子服飾滿臉陰沉的男子。
那師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師兄便先對着那人行禮認錯:“李師兄,我們沒談些什麼,只是在說着玩兒。”
李蘊陰沉着臉,冷哼一聲:“沒談什麼?那我怎麼聽到剛纔有人說什麼魔尊好厲害?你們肯定是魔道派來的奸細!”
他真恨不得馬上弄死這兩個人,南宮澤!南宮澤!南宮澤……又是南宮澤!
南宮澤有什麼好的?一個背叛師門的叛徒,還墮入了魔道,竟然還因爲他讓自己的父親失去了掌門的權力,還有那麼多的同門對他很敬佩!
只可惜他現在纔不過是金丹期,南宮澤能夠當上魔尊,起碼也合體期了,一想到這巨大的差距,李蘊的心中就一揪一揪的疼,怒火熊熊燃燒。
不能拿南宮澤出氣,甚至連南宮澤的徒弟都不是他動得了的,李蘊只能把氣都撒到眼前這兩個對南宮澤頗爲推崇的弟子身上,把一個私通魔道的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那兩個弟子都心道不好,這李蘊分明是遷怒他們,想置他們於死地。
兩人只不過是普通的內門弟子,李蘊雖然如今已經失勢,但他老子好歹還在掌門的位置上坐着,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他要弄死他們兩個還是很容易的。
不等二人求情或者想出什麼對應的法子,就聽到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李蘊,天劍峰前豈是你可以隨便喧譁的?”
三人順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那兩個內門弟子興奮的發現,來的竟然是剛好轉折回來的君立軒。
這下子他們有救了,君長老可是南宮長老的弟子,跟李蘊肯定是不對付的,他們若是依靠君長老,說不定就沒事了。
那個師兄比較機靈,衝着君立軒行了一個大禮:“拜見君長老!”
他道:“弟子跟師弟路過這邊的時候,正好看到長老離開,於是就談了幾句跟長老有關的事情。我們說南宮長老是個精彩豔豔的絕世天才,被李師兄聽到後,他就說我們是魔道的奸細,還請君長老一定要爲我們做主啊!”
他的口才很不錯,該說的地方都說了,而且還沒有明顯的添油加醋,但他含糊了一些地方,效果比添油加醋更好。
果然,君立軒的臉色不善的盯着李蘊,目光越來越冰冷。
李蘊心中直打鼓,若是以前他還不怎麼把君立軒放在眼裡,但如今就是君立軒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他父親玄劍掌門的權力丟了大半,被逼着閉關不出,而他這個掌門的兒子被連累,天劍真人很不待見他,連帶着不少弟子和長老看人下菜碟的也不待見他了。
雖然修煉資源沒有縮水多少,但以前那種予取予求的待遇沒有了,甚至還飽受白眼。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南宮澤的徒弟君立軒十多年前一從蒼荒境回來就是元嬰期,晉升爲了有實權的長老,而且據說如今他已經快要突破出竅期了。
當年的南宮澤,如今的君立軒,各個都壓他一頭,他現在還不過是金丹中期,仰頭望去,連他們二人身後的灰塵都看不到的,讓心高氣傲的他怎麼受得了?
戰鬥場面描寫無能,只能通過大量的側面描寫來表達了,勿怪qaq
快進到十多年後,即將虐主角,boss大人的演技絕對直逼影帝,主角會堅定#反派虐我千百遍,我待反派如初戀#的中心思想的(*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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