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玄?雨竹一時有些疑惑,隨即卻也釋然了,當初遇到那位雲姑娘的時候,她已經是夜國的皇后了,自己將玄兒託付給她,那麼她一定是當做親生兒子來對待的吧?可是在夜國的皇宮之內,這樣來歷不明的孩子又怎麼能夠生存呢,所以雲姑娘一定是爲他安排了一個身份吧?
想到此處,她不由開口說道:“可是玄兒,就算你不承認他是你的父親,但以你們兩人,根本就不能和風家抗衡。”
這些年雖然被困在這裡,可是多多少少的,她也曾經聽說過夜國發生的那些大事。
看向慕容雪,眼神複雜:“還有你,夜紫曦那麼恨夜國的人,對你們也必定不會容忍,她的修爲很強,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纔是。”
夜青玄有些不解,自己的母親怎會連這些事情都知道,莫非是他那個四妹風靈霞告訴孃親的?
“娘,您不必擔心,夜紫曦現在暫時不敢動我們的。”
“哦,這是爲何?”
“聽說夜紫曦與我們師傅之間有什麼條件和交易,讓她暫時不能對我們動手。”夜青玄冷靜的說道。
“師傅?你們的師傅是誰呀?”
夜青玄笑了笑:“娘,你不必擔心,我們的師傅便是仙渺山的紫魅前輩。”
雨竹一驚,紫魅的大名在當年可是非常出名的,如雷貫耳,現在竟然願意收他們爲徒,難不成這便是所謂的天意嗎?
“娘,我們手裡有一樣東西,是飄渺仙境的主人所贈,只要有這一樣東西,他就不敢爲難我們,一定會放您離開的。”
聽到此處,雨竹的呼吸急促起來,飄渺仙境的主人,那可是寒雪飄啊。就算不提寒雪飄,僅憑紫魅一人,風煜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何況現在是她們兩人一起呀。
當年若是沒有那個女子,或許她早已慘死別人的毒手,自己只不過是因爲一件小事而有緣結識了那位女子,雖說後來這一切的悲劇,或許都是由於當初她認識了寒雪飄纔開始的,可是,若是時間倒退,她絕對不會後悔遇上寒雪飄。
所謂是福還是禍,全都是個人的命數。若是沒有那個女子,她早已慘死別人手下,又何來今日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呢?
雨竹很高興:“今日能見着你,娘很高興呢,咱們這就走吧,只是在走之前,咱們要先去和你四叔一家道個別,畢竟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你霞兒妹妹在照顧我。”
夜青玄點了點頭,“娘,你放心吧,四叔他們一家的恩情我會記得的,可是我們不能這麼悄悄地走,要走便要光明正大的走。”
而此時的前廳,高朋滿座,美酒佳餚,好不熱鬧。
夜傾凰看着風煜身旁一位明眸皓齒的女子,小聲問帝千絕:“那個女子便是風煜的女兒嗎?”
很罕見的,帝千絕卻是搖了搖頭,“她並非風煜的女兒風靈玉,這個女子是夜青玄四叔家的女兒風靈霞。坐在家主夫人身旁的那個女子,纔是家主的小女兒。”
聽聞此話,夜傾凰不解的看向人羣之中那個招待客人,落落大方的,彷彿就是家主的女兒一般的女子,其實是四長老家的,可是看她的言談舉止,怎麼看都像是家主女兒的派頭啊,而且這麼重要的場合,風煜怎麼能讓自己的女兒閒着?卻讓自己四弟的女兒來幫自己撐場面呢!
看向荀琳一旁那個規規矩矩的女子,兩人一對比,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啊?
帝千絕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幾年活躍在風家主身旁的一直是這個女子,開初我們也曾經以爲這個女子便是風家家主的女兒,後來才得知,這個女子其實是風煜四弟風成一家的獨女,這也真是一件奇事了。”
家主夫人身旁的那個女子,論容貌,她不比風靈霞差,至於其她才情和爲人,按照江晚月送來給他們的資料來看,也並不比風靈霞差,這是爲什麼呢?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夜傾凰也只好將這件事放在了一旁。
夜傾舞看着她最上邊的那一併未坐滿不由轉頭看,向葉柳青青,嘴角微揚:“師侄啊,他們那一桌坐的好歹都是些大人物,你作爲仙渺山掌門的弟子,又是代表仙渺山而來,怎麼不坐到那桌去啊?”
柳青青看了看夜傾舞,語氣淡然:“我今日來代表的可不止是仙渺山,代表的還是我們柳家,再說仙渺山不是還有你們幾位師叔師?你們都不敢坐到那個位置上,我這個做師侄的又豈敢?”
“呵還不是在說大話,打着掌門弟子的名號而來,卻不敢坐到屬於你的位置上去。”夜傾舞一臉鄙夷。
柳青青美目一凝:“夜傾舞,別以爲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不就是爲了竹夫人嗎?你可不要再逼我,若是把我逼急了,我揭穿你們的身份,這樣一來,你們的計劃便不會成功了。”
聽聞此話,夜傾舞不屑的笑出了聲:“計劃?你倒是說說,我們有什麼計劃呀?我們可沒有什麼計劃,就是準備明目張膽的將人帶走,你又如何?”
柳青青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夜傾舞,你別得意的太早,你們想要將人平安無事的帶走,在今日看來,可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所以咱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你做你的事,我辦我的事,互不相干,這樣便最好。”
夜傾舞還想說什麼,卻被夜傾凰一把按住,搖了搖頭,眼裡滿是勸阻:“不可再多說了,她說的有理,她做她的,我們辦我們的,互不相干便是,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姐,不是我咄咄逼人,上次在墨城,你沒見她的那個囂張的模樣嗎?這纔過去多久時間,她就變得如此溫順乖張啦?我看她一定是隱藏了什麼大陰謀?”
柳青青回道:“就算隱藏了什麼大陰謀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若是你的陰謀是針對我們,那又如何?”
“針對你們?我也只是得罪過你們一次,與你們之間的恩怨其實都還是小事,我要對付的人另有他人,所以你最好還是逼我,別再對號入座,否則我可真的要對你動手了呢。”
就在此時,雲凝端了杯酒,輕抿一口,眼神掃過衆人,玩笑一般的說道:“風家主,怎麼不見你夫人?”
風煜嘴角微微抽搐,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有些僵硬,看着下方的女子:“使者說笑了,我身旁這位便是我的夫人,你怎麼能說不見我的夫人呢?”
雲凝搖了搖頭,有些不滿:“風家主,你明知道我說的夫人不是你身旁這位夫人,而是竹夫人。”
風煜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使者莫不是喝多了?可要讓老夫安排人送你去休息?”
雲凝嗤笑一聲,搖了搖手裡的酒杯:“你們可都是酒過三巡的人了,而我面前的酒卻一滴未動,你怎麼能說我喝醉了呢?”
“使者若是沒有喝醉,怎麼能胡言亂語?”
“我胡言亂語?難道風家主你的夫人並非竹夫人嗎?”
看着面前充滿笑意的女子,風煜眼神微眯,難不成她是來專程羞辱自己的嗎?可是自己並未得罪雲族,也沒有得罪過與雲族有關的人啊,怎會如此?
“使者大概記錯了吧,我的夫人一直都是我身旁這位,何來你口中所謂的竹夫人呢?”
雲凝打量了下風煜身旁的那位夫人,笑得意味深長:“說的還真是動聽啊,就是不知,當琳夫人聽到這句話的事時候,有何感想呢?”
荀琳一臉面無表情:“你說的不錯,只是你口中的竹夫人由於身體不好,一直尚未出現在府中,而今正在別院休養,所以才並未見她出來招呼各位貴客。”
風煜眉頭一皺,不悅的看向身旁的荀琳。
雲凝哈哈大笑,“身體不適?是嗎,看起來我還得抽空去拜訪一下這位竹夫人了,好歹也是堂堂風家家主的夫人,不去拜訪一下實在是說不過去。”
而這個時候下方的人羣已經一片寂靜,都是一臉錯愕的看着他們。
夜傾凰一陣驚訝,不解的問:“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有人在我們之前就與風家家主結了怨?這個時候居然如此的借題發揮。”
帝千絕神秘的笑了笑,對着夜傾凰小聲的說道:“你忘了嗎?容華是雲族的聖女,而這個女子又來自雲族,或許便是容華事先安排的也說不定。”
容華郡主?
夜傾凰點點頭,有些驚訝,莫非真的是容華派人來幫助他們嗎?
這個時候,風煜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雲凝就是來讓自己不痛快的。
卻還未等他開口,一陣喧譁聲從遠至近,然後慢慢的三道身影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一位英俊的少年扶着一個看起來略有些蒼老的婦人,身後還跟着一個明豔動人的少女,這樣的組合,不禁讓在場衆人議論,莫非這三人也是來賀壽的?
而風煜在看到走在前面那位婦人的時候,不由驚訝異常,雙眼裡都充滿了錯愕的神情。
而他身旁的荀琳看着那個女子也是路出了一副嘲諷的神色。當再次看向她身後的那對年輕男女的時候,眼神卻有一陣恍惚,這便是傳說中失蹤已久的二公子風銘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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