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凰幾人朝着千霞觀的後山而去,果然看到了那片桃林。身後跟着絕情師太。
只見漫天桃林之中,一個扎着羊角辮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背對着他們碎碎唸叨着,不知在做些什麼。
慕容雪輕輕的往前而去,只見這個小姑娘是在給一株桃樹澆水,嘴裡還不停的說道:“爹爹,孃親啊,你們什麼時候纔會回來,我天天呆在這山上,都快悶死了。”
衆人聽着她的話,不自覺的便看向了那棵桃樹,仔細一看,卻發現是兩棵桃樹靠在一起,綠意盈盈,生機盎然。
難不成這便是沈若君和藍翊遠嗎?
帝千絕看向身後的絕情師太,師太點了點頭:“不錯,我當初用術法留住了若兒的一絲魂魄,將她寄放在那棵桃樹之中,藍翊遠去世之後,沒想到他竟然又幻化爲了一棵桃樹,而且還是緊挨着旁邊的這一棵,我想他們再修煉些時日,應該就能再次生出靈智。”
聽到她的話語,那個小姑娘轉過身來,便看到身後站着好幾人,忍不住嚇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師太,他們是來賞花的嗎?”
絕情師太搖了搖頭,走上前將籃瓊從地上拉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
“他們並不是來賞花的,他們是來看你的。”
“看我?”籃瓊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看了衆人一眼,“我有什麼好看的?”
他們幾人也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便是藍翊遠和沈若君的那個女兒藍瓊。
只是藍瓊怎麼還是這個模樣?難道都沒有長大成人嗎?
夜青玄不解的問:“不應該啊,她爲什麼還是這個模樣?難道這麼多年都沒有長大嗎?”
絕情師太說道:“這個孩子本來就並非是人,不過是幻化出來的而已,她在桃林修煉了這麼多年才長大了這麼一點,還得多加修煉啊。”
夜青玄了然:“原來如此。”
既然籃瓊也已經看過了,知道她還好好的活着,那麼夜傾凰幾人對蘇尋也有了一個交代。
臨走之際,絕情師太道:“你們若是要去琉璃山,我可以指點你們一條途徑,只是你們若是去了,便千萬不要後悔。”
夜青玄一聽琉璃山三字,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他知道琉璃山上有一位醫術精湛的世外高人,他孃的病不能再拖了,連忙問道:“前輩可知琉璃山在何處?”
絕情師太說:“琉璃山便是在雪國,你們去那裡若是能找到織夢師,便能找到你們需要找到人。”
“織夢師?”帝千絕皺着眉頭,拼命回憶,然後有些不確定的問:“前輩口中的織夢師,可是雪山聖女夢箐華?可是夢箐華早已失蹤多時,我們又如何能夠找到她?”
絕情師太搖了搖頭,“我說的織夢師,並非夢箐華,而是另一人,孤芳豔,她曾經是夢箐華的同門師妹。只要找到了這個人,你們就一定可以知道琉璃山在何處。”
夜傾凰懇切的問道:“那麼大師,我們又要如何才能找到孤芳豔呢?”
“你們去到雪國,若是能夠見到雪國的女皇,那麼你們自然也就可以見到孤芳豔。”
幾人點了點頭。
“哦,對了,師太,這把摺扇曾經是您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了。”夜傾凰那出那把摺扇遞給絕情師太。
絕情師太自她手中接過摺扇,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在他們走了之後,絕情師太看了看晴朗無比的天空,心裡的擔憂更甚了。
當夜傾凰幾人再次回到天風城的時候,卻得知蘇尋已經死了。
聽說他是自己放了一把火,將自己燒死在了自己的小樓裡。
看着滿地殘垣,夜傾凰抿着嘴脣:“他或許是想要去尋找惜若吧!”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便朝着北邊的雪國而去,聽說雪國四季飄雪,也不知這傳說是真是假。
畢竟雪國神秘無比,一般人都進不去,只能遠遠的站在宮牆之外觀看。
夜傾凰幾人幾乎快趕了一個月的路,只不過有些事情,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當夜傾凰他們一路向北而行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不怎麼愉快的事情,而這件事情還要從他們離開了千霞觀之後說起。
就在他們幾人離開千霞觀之後,有一個女子拜訪了千霞觀。
那女子身着一襲碧綠色長裙,容顏美麗,還透露着一絲魅惑,若是夜傾凰他們幾人在此,便一定能認得出她便是曾經在飄渺仙境裡面遇到的那個女子,翊昭兮。
絕情師太看着滿身帶着肅殺之氣的女子,頭也沒擡,只是平平淡淡的說道:“蛇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不知來此所爲何事?”
翊昭兮冷笑一聲,帶着點不耐煩的意味:“絕情師太,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指點夜傾凰他們幾人去琉璃山,想要做什麼?”
“你一開口便問我如此問題,讓我怎麼回答?”
“怎麼回答?師太,你不要忘了,我也曾是妖界之主,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幾人絕對沒有命活着去到琉璃山。”翊昭兮自信滿滿的道。
看着這樣子的翊昭兮,絕情師太終於開始正視這個女子了。
嘴角上揚,輕輕露出一抹笑容。“你敢嗎?你敢對他們下手嗎?你只要對他們出手,我相信寒雪飄絕對不會放過你,她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怎麼允許你去破壞?”
翊昭兮道:“我是不敢親自動手,可是有人卻是敢動手,魔界的梵塵最近幾日都是在這裡,而且上一次,據說在蒼穹界,他們幾人已經照過面了,你說我要是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他,讓魔界的人去搶鳳凰淚,你說效果會如何?”
聽到梵塵兩個字,絕情師太這一次的確是有些動怒了。
“翊昭兮,你非逼我出手不可嗎?”
翊昭兮嗤笑一聲:“師太,何須如此動怒,您當年可是曾經發過毒誓的,別以爲我不知道,若是你敢插手這其中的事情,我相信寒雪飄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她當年對你可是恨之入骨,所以做這些事的時候,你最好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對我動手。”
提起曾經的事情,絕情師太有一瞬間的冷然,而後說道:“不錯,當年我是對不起她,可是若是有人想要對梵塵不利,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你明白嗎?”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會怎麼不放過我?”
聽到翊昭兮如此話語,絕情師太周身的氣勢上升,與翊昭兮對視而立,手中靈力涌動,似乎下一秒便會出手。
兩人之間氣氛凝重,唯恐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這時翊昭兮竟然還很是挑釁的說:“絕情師太,你今日若敢對我出手,就是公然與寒雪飄爲敵,我現在可是在替她做事,你不敢。”
此時的絕情師太已經怒火攻心:“翊昭兮,別拿寒雪飄來壓我,我承認我曾經對不起她,可不代表我怕她。你若是觸動了我的底線,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翊昭兮看着處於怒火邊緣的絕情師太,詭異一笑,瞬間發動攻擊,掌風朝着絕情師太呼嘯而來。
絕情師太看着不由分說便攻擊而來的翊昭兮,手中的力量還是留了幾分,一掌便將翊昭兮擊飛,神色冷冷:“翊昭兮,你今日的所做所爲別以爲瞞不過別人,你們妖族還是安分點,否則很可能斷了自己的後路,你就活不到最後了。”
被絕情師太一掌擊飛,倒地不起感受着自己傷勢的翊昭兮看着已經恢復平靜的絕情師太,不由狠狠的瞪了絕情師太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而後便踉蹌着下山去了。
等翊昭兮走後,躲在桃林之中的籃瓊跑了出來,睜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問道:“師太,你剛纔爲什麼要對那個姐姐動手?你不是說你從不出手傷人的嗎?”
絕情師太摸了摸籃瓊的腦袋,略帶寵溺:“你還小,這世間許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是錯的,是違背良心,可是你卻不得不做。所以小瓊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黑與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縱然自古正邪不兩立,可你又怎能說妖就一定是壞的,人就一定是好的呢?”
籃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她雖然還很不明白師太說的話,可是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的。
而下了千霞觀的翊昭兮卻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了飄渺仙境。
按理來說,飄渺仙境一年纔開啓一次,她是斷然進不去的,可是不知她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真的找到了寒雪飄。
還是在那個山谷裡,一襲白衣的寒雪飄正在撫琴,琴音悅耳動聽。
翊昭兮捂着自己的傷口一步一步的走到寒雪飄的面前,心裡有決絕,道:“寒雪飄,絕情師太違背了自己的諾言,竟然對我出手,這件事情你要如何處置?”
那雙潔白無瑕的雙手正在撫琴,聽到翊昭兮的話不由一頓,然後擡頭看向翊昭兮,兩道目光,猶如利劍一般,讓人膽寒。
只聽得寒雪飄開口道:“翊昭兮,你當本座是傻子嗎?你打的什麼心思我會不知道?我警告你,不要去惹她,若是她真的對你起了殺心,我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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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 又遇截殺
一聽寒雪飄這話,翊昭兮不服了,眼神噴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當年指天發誓,這輩子都不摻合到這些事情裡面來,而你現在卻說,她若是對我動手,你也不會管,你對得起你的身份嗎?”
“我的身份?”寒雪飄起身,緩緩走近翊昭兮,帶着笑容,卻是笑意不達眼底:“翊昭兮,論身份,這世上能與我平起平坐的不超過十人,而她便是其中之一,所以,她若是要對你出手,我絕對不會幫你。”
“寒雪飄,你這麼做,未免有些無恥。”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翊昭兮未免有些火大。
看着跪在地上的翊昭兮,寒雪飄居高臨下:“無恥,比起你來,我還大大的不如吧?若不是你跑到千霞山去跟她那裡挑撥離間,你會被她打傷?而且若不是她並未動用全力,你還能活着來到我這裡,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將我交給你的那件事辦好,你若是保護不好素夕顏的安全,我便會讓你親眼看着你們妖族在這世上覆滅。”
眼見自己的計謀被寒雪飄看穿,翊昭兮便也不裝了,大大方方的起身,對着寒雪飄說道:“寒雪飄,自混沌初開之際,六界生靈本就是一體,爲何你們神族便要高高在上,我們妖族卻只能匍匐於你們的腳下,我不服。”
“因爲你們沒有這個能力掌管天地,便註定只能成爲我們的附屬品。”寒雪飄神情平淡,說出的話卻是高高在上。
聽到寒雪飄的這一句話,翊昭兮怒極反笑:“好,好,好,寒雪飄,今日之事我翊昭兮記住了,但是我告訴你,你們神族想要恢復昔日榮光,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看着氣勢洶洶遠去的翊昭兮,寒雪飄美目輕凝,這個翊昭兮身爲妖界之主,能力極強,看來她是要對夜傾凰他們幾人動手了,雖說夜傾凰幾人身上都有寶物相護,而且還有帝千絕這個高手在,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翊昭兮耍什麼花招,他們恐怕應付不過來。
想到此處,寒雪飄轉身,從身後的蓮池之中摘了一朵蓮花。
蓮花含苞待放,有種欲語還休的感覺,寒雪飄輕輕一笑,朝着那朵蓮花輕輕地吹了口仙氣,那朵蓮花的花瓣便四散飄開,朝着不同的方向飄飛而去。
果然不出寒雪飄所料,夜傾凰他們五人在去雪國的路上,便遭到了截殺。
人自然是翊昭兮找的,不過她這一次也只是想試探試探他們幾人罷了。
夜傾凰他們幾人在一個離雪國不遠的叫做丹樓鎮的地方遭到了埋伏。
那一天晚上,夜晚寂靜無聲,幾人正坐在二樓的一張桌子上討論着明天便能到達雪國的事情。
可就在這時,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還是被帝千絕感受到了。
他們五人之中,帝千絕的修爲最高,看着屋外黑漆漆的一片,他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或許今夜又有一場硬仗要拼了吧。
帝千絕示意衆人不要再說話,用杯裡的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有殺氣。
衆人一時瞪圓了眼睛,誰會來暗殺他們?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可能啊,他們又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難不成這些人是爲了夜傾凰身上的鳳凰淚而來?可是容華郡主不是說過,鳳凰淚的封印唯有夜傾凰才能解開,其他人就算知道了方法也解不開啊!
還是說這些人是爲了夜青玄手中的那塊風雪令而來?畢竟他們幾人身上能被人覬覦的東西很多,但是別人知道的就只有鳳凰淚和風雪令。
就在衆人愣神之際,他們四周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批身着黑衣的殺手劍客,看起來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啊!
這羣黑衣人將夜傾凰他們五人團團圍住,手中明晃晃的長劍在黑夜裡卻着實有些顯眼。
桌上的油燈忽明忽暗,讓人有一絲莫名的恐懼。
黑衣人雖然將夜傾凰他們五人圍住,卻並未立即展開攻勢,而是靜靜的等待着,似乎是在等待着誰?
就在此刻,從天而降一人。
現在不過才三月份而已,這人卻穿了一件貂皮大氅,手上竟還抱了一個暖爐子。
這本來不熱的夜晚,在她出現之後,頓時變得熱氣蒸騰。
偏生這人還覺得很冷,進屋之後還拉了拉自己的大衣。
夜傾凰幾人看得眼皮直跳,這還是正常人嗎?應該不太正常吧?
最讓人驚訝的還是她的身份,是一個女子,那女子一張巴掌大小的臉,顯得十分精緻,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樑,櫻桃般的小嘴,襯得她整個人氣勢脫俗,絕對是一個大美人。
特別是那雙眼睛,一眨一眨的,就好像天空的星星一樣,讓人移不開視線,忍不住就會沉溺其中。
只見她慢悠悠的走到夜傾凰他們幾人面前,打量了他們一會兒,才道:“幾位從遠處而來,要往何處而去呢?”
看着她自顧自的坐在那張桌子上,他們幾人對視一眼,這個女子來歷不凡,若能不動手,則最好。
帝千絕道:“姑娘,我們要去的是前面不遠的雪國,不知姑娘有何貴幹?”
那女子一臉恍然大悟:“哦,你們要去雪國啊,或許不用去了,雪國早就已經是一個傳說,就算現在還有雪國的後人存在,她們也並非雪國真正的血脈了。”
帝千絕表情慎重起來:“姑娘此話何意?”
老實說他還真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
雪國一直都是鳳家一脈的人掌控着,而也因雪國四季飄雪,從不見春夏秋三季,所以才被人稱爲雪國,可是這個女子她竟然說,雪國早已不存於世,這又是怎麼回事?
按理來說,這麼大的事情,應該有點風聲纔是啊!爲何大陸上一點兒關於這方面的消息都沒有呢?
那女子笑了笑,笑容飄忽:“我說雪國不存於世,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現在的雪國雖然依舊是姓鳳的人掌管雪國,可是曾經建造了整個雪國的鳳雪衣早就被人暗害,連同她的孩子也不知去向何方,可以說,沒有鳳雪衣便沒有雪國,鳳雪衣纔是雪國真正的主人,她的後人纔是純正的雪國後代。而現在住在雪國皇宮之中的那一位,不過是鳩佔鵲巢罷了。你們去那裡又能找到什麼呢?”
這個消息對於帝千絕來說震撼還是比較大的,可是對於夜傾凰他們幾人來說,卻是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雪國的那些事情,帝千絕就不同了,他非常瞭解當年建立了雪國的那位女子,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可是後來不是說她是退位讓賢的嗎?現在怎麼又說她是被人暗害了?
帝千絕疑惑的看向那個女子,希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很好的解答。
看着帝千絕疑惑的眼神,那女子緩緩開口道:“我覺得你現在要關心的應該不是雪國的主人究竟是誰吧?應該關心的是你們幾人的小命,還能不能到雪國去?要是有命,那自然便會知道原因,要是沒命,那知道了又如何呢?”
帝千絕一驚,這時纔想起他們四周可是有許多黑衣人的,不由警惕的看向這個女子:“你是誰?究竟要做什麼?”
夜傾凰他們幾人自然也是很警惕的看着這個女子。
那女子捋了捋自己耳邊的一縷碎髮,眼神掃過衆人,有一種迷惑人心的感覺,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我,便是你們要找的孤芳豔。”
這句話猶如一個驚雷般炸在幾人的心頭,她便是孤芳豔,就是絕情師太要他們來找的人嗎?
夜傾舞不解的問:“你若是孤芳豔,那麼你來此做什麼?還有周圍這些人?他們是要來殺我們的嗎?”
孤芳豔緩緩起身,繞着幾人走了一圈,最後將視線放在夜傾凰身上,道:“不錯,不錯,果然不愧是那人看上的,天資當真不錯,只可惜你們想要去雪國的願望可能沒辦法實現了。”
夜傾凰仔細的注視着孤芳豔的一舉一動,以防備她突然出手,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取我們性命?”
孤芳豔歪着頭想了想,臉上的表情就好像遇到了什麼難題,有些掙扎,卻還有些歡喜:“你們與我倒是並沒有什麼仇恨,只不過你們身上有一樣東西,是雪國急需要的,可是你們應該不會給我,所以我只好來搶了。”
說時遲,那時快,剛纔她就一直站在離夜傾凰不遠的地方。
而夜傾凰雖然防備着她,卻並未料到她出手如此迅速。
只見孤芳豔輕而易舉的便擒住了夜傾凰,袖中的匕首飛快的抵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着夜傾凰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你說要是毀了多可惜啊?”
一旁的另外三人也沒有料到孤芳豔出手如此快速,在沒有一點反抗之下就讓她將夜傾凰扣在了手中,不免有些憤怒。
夜傾凰雖然被抓住,而且全身還被孤芳豔控制住,不能動彈,心裡雖然驚駭異常,表面上她卻依舊鎮定自若:“你想要什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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