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幾人都有些糟心,尤其是夜傾舞,夜青炎居然擅自做主,要將她嫁給別人,一想到這裡,她就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慕容雪有些微怒,氣沖沖的道:“我說,管這麼多做什麼,咱們幾人聯手衝進去,一刀將他砍了,這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
夜傾舞白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衝動?你以爲他是個傻子,站在原地讓我們砍啊!”
原來慕容雪有時候比她還衝動,平時看起來端莊賢淑,沉穩大氣,沒想到一發怒還真是得理不饒人的。
蘇研雪聽着他們幾人的議論,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其實你們不必如此麻煩,既然傾凰已經想到了辦法,你們就不必多操心了。”
夜傾舞看着蘇研雪,笑着道:“母妃你說說,她想到的會是什麼辦法?”
慕容雪和夜青玄也好奇的看向蘇研雪。
他們下山之時,夜傾凰只是保證這件事一定一定會成功,但是卻不說她究竟是有什麼辦法?
蘇研雪神秘的笑了笑:“這件事情,皇宮之中除了少數幾人知道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夜傾舞連忙追問:“究竟是什麼?”
蘇研雪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讓衆人震驚的消息。
“夜青炎並不是夜流雲的孩子,他只不過是當初寧月淑從宮外抱來的一個孩子罷了,所以以他的身份坐上這個皇位,的確是不妥。”
夜傾舞眼裡都是震驚:“母妃,您的意思是說夜青炎並不是父皇的孩子?甚至也不是寧月淑的孩子?”
蘇研雪寵溺的看了一眼夜傾舞,摸了摸她那一頭美麗的秀髮,眼裡有着一些複雜的神情,讓人分不清真假,“有些事情時機一旦到了,你們自然就會明白,現在去追求這些無謂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她並沒有正面回答夜傾舞的問題,但是大家都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如何證明這件事情?畢竟寧月淑已經失蹤很久了,人在哪裡都找不到,也只有她知道的最清楚——關於夜青炎的身世。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慕容雪看蘇研雪問道。
在來之前,夜傾凰就已經告訴他們了,來到了皇宮裡,若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便去找蘇研雪,一切都可以聽她的。
蘇研雪看了一眼衆人,道:“你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等?”
幾人一臉茫然。
“不錯,就是等。”
“對了,母妃,傾城呢?怎麼不見她?”後知後覺,夜傾舞終於發現似乎都沒有見到夜傾城,平時夜傾城都和夜傾歌玩在一起的。
“傾城,她……”蘇研雪神情猶豫,“她離開夜國了。”
“怎麼可能?”夜傾舞不信。
夜傾城纔多大啊?她現在不過六七歲而已,她生母早死,離開了葉國,她能去哪裡?
“她會有去處的,你不必擔心。”蘇研雪皺了皺眉頭,似乎不想多說關於夜傾城的事情。
夜傾舞見母妃不願意多說,也不好再問什麼,只是心裡還是很疑惑,她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究竟能去哪裡。
一羣人就坐在蘇研雪的寢殿之中,等待着什麼。
不到半個時辰,夜青炎就差人來了。
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詫異,纔多大一會兒功夫啊,夜青炎就知道他們回來了?
來人是個陌生的小侍衛,他給雪妃娘娘行過禮之後,看向慕容雪和夜傾舞,有些疑惑,他是新來的,沒見過夜傾舞,所以不知道哪一個是陛下要找的夜傾舞。
只好看着雪妃娘娘道:“雪妃娘娘,傳陛下口諭,請三公主夜傾舞前去回話。”
夜傾舞笑了笑,看向蘇研雪:“母妃,這便是你要我等的結果嗎?”
蘇研雪點了點頭,並未說話,但是夜傾舞已經明白了。
她對夜青玄和慕容雪道:“你們先在此處休息一下,我很快便回來了。”
然後看向那小侍衛,居高臨下:“走吧。”
那個小侍衛看着夜傾舞,如此輕鬆的便站了出來,眼中居然露出一抹不屑。
然後率先就走出了寢殿。
看着這囂張跋扈的模樣,夜傾舞眼神一凝:好啊,今日在她的面前,竟然還有人比她更囂張的,她若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怎麼擔得起這麼多年在夜國長大的威嚴,不由跟了上去。
屋內的幾人自然也是見到了這幅情形,慕容雪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看來那小侍衛要遭殃了啊,敢如此對待夜傾舞,她今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一旁的夜青玄笑着看向慕容雪:“你們倆的性格有時候還是很像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姐妹連心?”
“嗯……”慕容雪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或許你說的很對。”
而一旁的蘇研雪聽到兩人的對話之後,只是一頓,有些不自然,片刻就又笑起來。
此刻,夜傾舞跟着那小侍衛出了蘇研雪的寢殿之。
夜傾舞摸了摸腰間的這根長鞭,這根鞭子還是當初夜傾凰送給她的。
靈動飄逸,有時候甚至能當腰帶,但是很多時候,她其實並未有使出這根鞭子的用途,大多數時候都是用長劍,可是今天眼前這個人,讓她有了一種想要將這根鞭子拿出來耍一耍的衝動。
夜傾舞走在那小侍衛的身後,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侍衛走在前邊,突然聽得夜傾舞與他搭話,有些驚訝,可是居然一副目中無人的態度,轉身看了夜傾舞一眼:“奴才的名字唯恐污了公主的耳朵,還是不要聽了。”
夜傾舞笑了笑,有些感慨:“這樣啊,難不成你是新來的?”
說實話,這夜國皇宮,但凡是有些年紀的人都知道她夜傾舞囂張跋扈是出了名的,而這個人竟然敢如此無禮的對她,就算他身後有夜青炎撐腰,可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啊。
這人應該是新進宮的,否則他不可能沒有聽過自己的名號,雖然她的名頭比起夜傾凰來是差了點,但是也不到是個人都能無視她的存在吧?
“回公主,奴才的確是新來的。”
夜傾舞暗笑:“新來的?新來的挺好的。”
等會兒就讓你知道,敢惹我夜傾舞是什麼下場?
走在這夜國的皇宮之中,夜傾舞有些恍然,明明離開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可這裡的一草一木對她來說,卻有種陌生的感覺,實在是匪夷所思。
在經過夜傾凰從前居住的紫霄宮的時候,裡面曾經伺候夜傾凰的那些人都在,看來夜青炎對夜傾凰的恐懼還是很大的,居然沒有動這些人。
她還以爲他們走了之後,他得把紫霄宮給拆了纔對。
看着紫霄宮前面那一大片池塘,夜傾舞計上心來,手中鞭子一甩,“唰”的便纏住了前面那小侍衛。
一把將他甩到了湖水裡,手上靈力涌動,讓那小侍衛的身上就如同纏了一個石頭一樣,迅速的下沉,而夜傾舞則是很好的控制着,差不多就是落到了湖水裡一半左右。
而遠處的那些宮女侍衛們見夜傾舞突然之間便將一個人丟到了湖水之中,有些驚恐,有些慌亂。
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這三公主了,沒想到她回來之後依舊還是這麼的囂張啊。
夜傾舞現在可是更不怕了,別說這是夜國皇宮,別說夜青炎現在當了皇帝,那又如何?她身後又不是沒有靠山,再說現在的夜青炎會是她的對手嗎?
這話說的很真實,夜青炎現在絕對不是夜傾舞的對手。
看着在水中不斷掙扎的人,夜傾舞心情大好。
對着一旁看得有些傻眼的一個小宮女道:“去給本公主搬把椅子來。”
那小宮女一驚,麻利的從紫霄宮裡搬出了一把椅子。
夜傾舞就這樣悠閒的坐在了湖邊,手中的鞭子上還捆着一個人,就這麼在水裡泡着,安逸的曬着太陽。
想讓她去見夜青炎?
做他的春秋大夢去,有本事他自己來請啊?
揮了揮手,讓那幾個小宮女退下,她獨自一人坐在湖邊。
這時,“唰”的一下,那小侍衛終於浮出了水面。
那個侍衛此時已經是驚恐不安的看着夜傾舞了,他沒有想到夜傾舞竟然一下子就把他弄到了水裡。
看着岸邊悠閒的夜傾舞,那侍衛大聲呼喊:“公主饒命啊,饒命啊……”
再怎麼愚蠢,他也知道眼前這位可是皇帝的妹妹,想起他先前的態度,確實是過分了。
現在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竟讓他我不能浮出水面。
他害怕了,連忙求饒他還不想被淹死,先前他的行爲就是找死了,現在只想讓夜傾舞饒他一命。
看着不斷在水中一邊掙扎還一邊求饒的人,夜傾舞絲毫不爲所動。
看了看天,嗯,他也呼吸了好長時間了,於是手中一用力,鞭子再次往下沉,將人拖到了水面之下。
每一次,她都計算着時間,快要到那人熬不住的時候,她就把他拖出來給他呼吸兩口空氣,再然後又把他弄到水中去,這樣反覆的大概折騰了十來次吧,那小侍衛終於昏死過去了。
看着這好半天都不見水面有動靜,夜傾舞連忙將鞭子拉上來,將人扯上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還沒死,還有一口氣,只是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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