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凝聚出一團藍色的光,溫柔的看着皇后:“清兒,如果不是因爲你是最熟悉她的人,我又怎會留你到現在,不過可惜啊,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有了更好的籌碼,所以,你可以休息了。”說完就將那團光打進了她體內。
寧月淑神色驚恐,那是夜國皇室獨有的法術月華,專門侵蝕人的記憶和靈魂,將人變成一個傀儡。
“不要!”寧月淑急切的大吼,卻不能阻止,夜流雲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不要着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寧月淑無能爲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切的發生。
突然,光芒乍現。
一束幽藍色的光暈從皇后身上緩緩亮起。
漸漸凝聚,一塊潔白無瑕的美玉浮現在半空中。
美玉呈現半月型,整體通透潔白,完美無瑕,它的四周卻發出一陣淡淡的藍光。
“月華璧!”
夜流雲欣喜欲狂,伸手就想抓住它,卻不料撲了個空。
“清兒啊,要是早知道你就是我一直苦苦找尋的月華璧,我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一定早點送你去,不過,現在也不晚。”
仔細的打量着半空中的那塊玉璧,夜流雲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只是空中的那塊月華璧每次都在夜流雲即將抓住它的時候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躲開,它好像在耍着夜流雲,就是不讓他抓到,忽高忽低,忽遠忽近的。
自從夜流雲說出月華璧三個字之後,寧月淑同樣震驚不已,可是她被夜流雲禁錮住了,沒法動彈。
她着急異常,怎麼辦?不能讓月華璧落在夜流雲手中。
而此時的夜流雲,卻是懊惱無比。
他原本以爲月華璧只是一個死物罷了,卻不料居然有了神智,剛剛他措不及防之下出手,然後卻發現月華璧就好像在耍着自己玩一樣。
忽然,半空的玉璧做出了一個讓流雲和寧月淑大出意外的舉動。
一團刺目的銀色光芒從月華璧上激射而出,一閃而逝。
夜流雲和寧月淑見此,皆是一驚。
似乎知道寧月淑心中所想,月華露再次出現,快速的朝着她飛去,徑直落在了她的懷裡。
那塊月華璧一入手,寧月淑便發現夜流雲禁錮自己的力量消失了,沒有什麼可說,她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字——跑。
夜流雲對於月華璧勢在必得,卻不料峰迴路轉,月華璧居然自己跑到了寧月淑手中。
瞬息之間,還未等夜流雲反應過來,寧月淑居然就憑空消失不見了,夜流雲微眯雙眼,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語,卻並沒有去追。
轉身看向依舊躺在牀上的皇后,可以看出,皇后已經沒有了生機,現在躺着的,不過是一具屍體罷了。
不知道觸動了什麼地方的機關,一道暗門出現在牀邊,夜流雲將牀上躺着的皇后抱了起來,走入了密室之中。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水幕那邊的夜傾凰見到只有夜流雲獨自一人出現,猜想他一定是把人安置在密室之中。
夜傾凰並不知道皇后已經死了,她以爲皇后還是因爲中毒而昏迷不醒。
夜傾凰臉色蒼白,看向同樣面色不好的慕容雪,“他們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死都是被安排好的?”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看着慕容雪點頭,夜傾凰卻想到了那塊玉佩,急忙從身上拿出來反覆的看。
慕容雪也跟着觀察,卻不見玉佩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不如滴血試試?”慕容雪建議道,畢竟當初就是沾染了鮮血才讓她們重生的。
夜傾凰沒有猶豫,將手指割破,任鮮血滴了上去,卻沒有反應。
她將玉佩遞給慕容雪:“你試試。”
慕容雪接過玉佩,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鮮血滴落在玉佩上。
等了半響,卻不見玉佩有任何反應。
“怎麼會這樣?”夜傾凰不解。
當初她滴血的時候,明明有反應的啊?爲什麼現在卻沒有用了?
她看了看自己右臂上的那個圖案,依舊栩栩如生,那就證明自己當初沒有看錯,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算了,或許這塊玉佩是認主的,你既然當初能夠發現它的秘密,那肯定就是跟你有緣,至於我,或許無緣吧!”慕容雪安慰道。
其實,慕容雪覺得,不管她們兩個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重生,可現在這一切根本就已經超出了上一輩子的認知。
對於這一切,慕容雪都是抱着無所謂的態度了。
更何況,上一輩子她都沒有活到十六歲好不好,纔剛滿十五歲就死了,現在倒好,她都快要過十六歲的生辰了。
“我們出去吧!”
夜傾凰點點頭。
而此時的夜蘭寢宮,已經被圍了許多人,主要是夜傾舞那聲大叫引來了許多人。
夜蘭和沈牧嶼被夜傾歌潑了一身水,全身都溼噠噠的,還來不及做什麼,就見一大羣人涌了進來。
爲首的男子一襲玄色衣裳,身後還跟着其他人。
看見來人的那一瞬,沈牧嶼整張臉都扭曲了,惡狠狠地瞪着夜傾舞。
卻見此時的夜傾舞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靠在門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牧嶼和夜蘭。
她身後的夜傾歌則是一副吃人的模樣死死盯着着兩人。
男子看清屋內的情況之後,不由笑出了聲,眼神卻是冰冷的。
“沈大公子,你是不是應該給本王一個解釋啊?”
來人不是夜青玄又是誰?
夜傾舞也沒有料到,來的最快的居然會是他們,而第一個開口幫她的居然是夜青玄?
“玄王殿下,本公子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和蘭蘭早就已經情投意合,我遲早會娶她的。”沈牧嶼已經穿好了衣裳,站在夜青玄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道。
夜青玄瞟了一眼夜蘭,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冷笑:“沈公子,你這麼說之前,有沒有考慮過,你已經和我三妹定了親,你這麼做,將她置於何地?”
有些愧意的看了一眼夜傾舞,沈牧嶼道:“小舞,對不起,我和蘭蘭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沈牧嶼覺得,與夜傾舞這個嬌縱跋扈的公主一比較,蘭蘭溫柔體貼,才更討人喜歡,再說了,蘭蘭也是公主,娶了她,也不會吃虧。
聽到沈牧嶼的話,夜青玄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