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是按照贏面上來說,帝虞心能讓翊昭兮和嚴靈犀都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必然是有她過人之處,看起來應該是她贏了。
可是現在的夜傾凰也不是普通的人了,不對,已經不是夜傾凰了,所以誰勝誰負,誰又能說得準呢?
夜傾舞小聲的問身旁的御軒:“你說誰會贏啊?”
御軒搖了搖頭,眉眼之中盡是凝重:“我也不知道!”
雖然他也和夜傾凰相處了一陣子,但是畢竟還不長,對她也不甚瞭解。
而帝虞心,他也沒有接觸過,仍然不瞭解。
不過他還是希望夜傾凰能贏,畢竟是他們這一邊的人不是嗎?
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之下,帝虞心首先便動手了,手中長劍朝着夜傾凰的方向刺了過來。
夜傾凰站在原地,一副被嚇傻的了的模樣,絲毫不爲所動。
但是不要以爲她真的是被嚇傻了,她只是……
所謂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讓對方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看着朝她攻擊來的帝虞心,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動了。
她擡起自己的右手,緊握成拳,轟然一拳砸在了帝虞心的身上。
輸在同一招之下,感受一定特別深。
頓時帝虞心臉上方纔還興奮不已的神情現在已經變成了震驚和錯愕,下一秒,她的身影倒飛出去,落出了數十丈遠。
此刻的帝虞心始終想不通,當初她也是敗在夜傾凰的一拳之下,可是現如今,她已不可同日而語,爲什麼她還是敗了?
遠處的煙塵散落,露出了帝虞心的身影,果然就如往事重演一般,她全身上下都是狼狽不堪,嘴角處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全身都在顫抖着,目光不可置信的望着夜傾凰。
而她只是收回了手,淡淡的露出一個笑容。
沒想到啊,她就只是使出了兩分的修爲,居然就將對方重傷到了這個地步,果然這麼多年,她還是依舊強悍啊。這是紫魅在看到她臉上那個笑容而做出的判斷。
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是在夜神的身旁,那個時候她只以爲她是夜神的一個手下罷了,但是後來一次交鋒,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女子竟有不亞於夜神的實力。
在場衆人皆是被她那一拳之威給鎮住了,那些見過的沒見過的,都紛紛對她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而連翊昭兮和嚴靈犀,則是對她產生了不一樣的興趣。
對於帝虞心的實力,他們也是清楚的,雖然不算太強,但是尊重她的原因那是他們內部的事情。
可是現在居然被這個女子一拳就費了大半的戰鬥力,這也太狠了吧?
“我不服,再來。”
遠處傳來帝虞心那略帶顫抖的聲音,還有一份不甘在裡面。
這麼多天,她在魔族已經足夠強大,爲什麼?爲什麼還是輸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中?她不甘心。
她同樣站在原地看着不甘心的帝虞心,語氣很是平淡:“我方纔只是使出了我兩分的修爲罷了,你就已經被我打敗,若是再來一次,我可絕對不會留手,到時候你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帝虞心被她的話氣得渾身顫抖,正想要說什麼,翊昭兮非常不悅的看了她一眼,站出來打圓場,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這第一場我們就算輸了,接下來還有兩場。”
若不是看在那個人的份上,她怎麼會想要保住帝虞心,帝虞心死了就死了唄,對她又沒有什麼影響。
但是偏偏就是因爲那個人的存在,她還不得不護着帝虞心,若是真的讓夜傾凰將帝虞心斬殺在此,到時候她也不好交差的。
見翊昭兮如此說話,帝虞心雖心有不甘,但似乎想起了什麼,面色不禁發白,也沒有再說什麼了,悄悄的退到了身後。
不過紫魅卻是知道,經歷了這麼第一場之後,下面的第二場和第三場他們絕對是贏定了,畢竟選擇權在他們的手中。
果然,等她退回來之後,翊昭兮就開口了,她的目光看向了夜傾舞,眼中點點寒芒閃過:“傾舞姑娘,上次你和你姐姐留給我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這一次她既然沒有來,不如就換你出手好了?”
夜傾舞嘴角抽了抽,她這算是間接的被慕容雪給坑害了嗎?
明明當初出主意的人是慕容雪,現在倒好,她又沒有來,翊昭兮的怒火不就要發泄在她的身上了嗎?可是她怎麼可能會是翊昭兮的對手?
別像剛纔那樣,夜傾凰一拳就將帝虞心給廢了,她覺得,她對上翊昭兮也同樣如此,翊昭兮絕對一招就能殺了她。
在場衆人聽到翊昭兮對夜傾舞說的話,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夜傾舞,但是卻在暗自鄙視着翊昭兮。
因爲翊昭兮可是活了這麼多年的人物啊,她如此來這麼一招,讓夜傾舞和她比試這一場,簡直就是以大欺小,前輩欺負一個後輩嘛!
但是這種事情對於翊昭兮來說,她可不在乎什麼前輩還是後輩的,她只在乎這一場能夠贏。
更何況她挑夜傾舞,不單單是因爲他們之間有舊怨,更是因爲在場這麼多人,但是和夜傾凰有關係的只有少數幾個,而夜傾舞是夜傾凰的妹妹,夜傾凰剛纔不是勝了帝虞心嗎?現在她就要打敗夜傾舞,討回他們方纔輸掉的面子,至於她自己的面子,那不重要!
姐姐贏了又如何,妹妹不照樣輸在了他們的手中
翊昭兮的如意算盤他們都懂,但卻無可奈何,因爲方纔已經答應了他們的要求,現在就算夜傾舞要輸,那也一定要輸得漂亮,不能讓人看不起。
更何況夜紫曦和海棠已經進去了,現在他們只能等。
但是對方想要拖時間,他們也不得不陪着他們拖啊。
所謂風蕭蕭兮易水寒,夜傾舞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內心卻在流淚,要是當場被翊昭兮打死在這裡,好歹有他們在,肯定能將她的心保護好,最後交到夜傾凰的手中,如此,她也算不枉此生了,不過……
她還是默默的走到夜傾凰的面前,一副即將要去赴死的姿態:“姐姐,待會兒我若是被她打死了,你要記得幫我報仇,在將我身體裡的玲瓏心拿出來,這是我自願給你的,你不要有什麼困擾。”
夜傾舞對面的人嘴角抽了抽,她要玲瓏心做什麼,根本沒用啊!
世人誤傳玲瓏心是解開鳳凰淚封印的關鍵,但那真的只是誤傳而已,還是夜傾舞她孃親傳出來的。
不過在場人這麼多,她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一動,將一把古樸的長劍遞到了她的手中:“我將這把劍借給你,叫做青霜,一定能讓你取得勝利的。”
夜傾舞接過這把長劍,對她的說法卻是有些懷疑。
一劍兵器就能讓她取得勝利?她實在是不敢恭維,要知道對面的人可是妖界之主啊,妖界之主,她會有這麼弱嗎?
當然不可能!
所以她以爲這只是夜傾凰安慰她的一個話語罷了,不過她記得她姐姐的那把佩劍並不叫青霜啊,她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麼一把長劍了?
古樸的長劍略微有些黝黑,比之一般的長劍要大了許多,甚至於讓人拿在手中覺得這根本就不像一把劍,反而像是一把刀一樣,很重。
夜傾舞拔出長劍,迎面而來的是絲絲的寒意,劍柄上刻着一朵的冰蓮,像極了那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飄雪。
夜傾舞轉身,迎面走向翊昭兮。
看着夜傾舞向她走來,翊昭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甚。
看着手持兵器的夜傾舞,翊昭兮說道:“我也不佔你的便宜,既然你使用兵器,那麼我就空手與你過招。”
夜傾舞覺得對面的翊昭兮實在是太可恨了,她拿着兵器,若是還輸在了翊昭兮的手中,那樣就更沒有面子了。
不過她身後的那個人卻是不這麼想,若是不用兵器,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抵擋得住青霜的寒氣?哼,她的武器可不是這麼好抵擋的。
就連一旁的紫魅也有些驚詫,沒想到她竟然會將自己的武器遞給夜傾舞使用。
想到青霜劍的威力,她就暗自嘆了一口氣,希望夜傾舞能贏了這一場,若是贏了這一場,下一場就不必要再比試了。
果然,兩人一交上手,翊昭兮就發現,自己好像是低估了夜傾舞,或者應該說低估了她手中的那把劍。
她是徒手擋住了青霜劍的攻擊,但是每一次那把劍裡面總會有那麼一絲詭異的寒氣鑽入她的身體之中,開始凍結她的血液,甚至是她的靈魂。
得到這個認知之後,她嚇了一跳,然後開始慢慢的化主動爲被動,只是一味的防禦,儘量不讓夜傾舞手中的長劍攻擊到她的身上。
而她這麼做,就顯現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場景。
夜傾舞居然壓着翊昭兮打?這有沒有搞錯?夜傾舞的修爲可沒有那麼高,可是現在就因爲她手中多了一把長劍,居然就開始壓着翊昭兮了?
所有人都在猜測那把長劍的來歷,或者說開始猜測夜傾凰的來歷,可是她除了一頭白髮與以往不同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不同的地方啊,她就是夜傾凰。
所以說,人有的時候總是會被表象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