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呼聲越來越高,這半年過去後,新的征討,再次開始!
這一次,部落內的族人,不分男女,除了留下一些照顧孩童之外,幾乎傾穴而出,他們並非全部集合攻擊一處,而是分散開,分成三部分,同時攻擊三個部落。
只有這樣,纔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否則全都攻擊一處,血靈晶與主魂,無法均分!
血獄之中,沒有人注意到,有這麼一股力量,正在茁壯的成長,也不會有人去注意這些不起眼的部落。
山谷之人此番進攻,準備極爲充分,三方隊伍,其中離魂一組、離殤一組、其餘幾個族人一組半個月後,除了離殤那一組之外,其餘兩組全部凱旋而回,雖說有傷亡,但戰果卻是極爲豐厚。
只是離殤那一組的未回,卻好似陰雲一般籠罩衆人內心。
唯有李修賢神色如常,不起半點波瀾,又過了三日,這一天清晨,山谷之外的天際中,一道黑霧迅速飛來,這黑霧若是仔細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是一頭生着翅膀的獅子。
此獅身上雖說沒有傷痕,但卻極爲萎靡,整個身子時而散發成黑霧,時而重新凝結,顯然極爲虛弱,處於崩潰的邊緣。
在其背上,躺着一人,此人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全身血跡斑斑,除此之外,更是有一道紅線,在其身體內鑽來鑽去,好似寄生在其身體中一般,看起來頗爲詭異。
這獅子主魂退速向着山谷衝來,它尚未臨近,便有數人從山谷內出現,紛紛展開魂幡,放出數縷魂魄融於那獅子主魂之內,如此一來,立刻使得此獅子主魂精神一振。
在看到這獅子的一刻,幾乎所有人,均都一眼認出,此物乃是離殤的主魂,在看其背上之人,分明就是離殤!
這獅子進入山谷後,立刻嗚咽一聲,整個身子化作點點黑芒,眼看就要崩潰。
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驀然間迴盪山谷。
“凝魂!”
一字之下,那主魂化作的點點黑芒。立刻,閃爍刺眼光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聚,轉眼間,便恢復如常。
四周族人紛紛臉露恭敬之色,彼此散開一條通道,李修賢揹着手,一步一步走來。
那獅子主魂看到李修賢後,立刻嗚咽起來,好似極爲委屈一般,李修賢伸手虛空一點,那獅子主魂立削歡呼一聲,化作一道黑光,直奔李修賢手指。
最終在其手指之上消失,化作一個黑色的獅子印記,出現在指肚之上。
四周衆人,早已習慣了李修賢對於境魄的絕對控制,內心不敢升起半點波懈,均都恭敬低頭。
李修賢一步步走來,在離殤所趟之處停下,他低頭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陰沉。
只見在這離殤身上,一道紅線好似游龍般,在其身體內鑽來鑽去,離殤面色蒼白,沒有任何血色,氣息全無。
李修賢蹲下身子,右手在離殤胸前輕點,這一點之下,頓時一聲尖銳的嘶鳴,從其體內迅速傳出,與此同時,在李修賢手指所點之處,立刻一道紅線瘋狂的破體而出,直奔李修賢閃電般衝來。
李修賢雙目內寒芒一閃,一道無形之力頓時從他體內散出,那疾馳而來的紅線,好似撞在了鐵板上一般,發出轟的一聲巨響,被生生彈回。
在這一瞬間,李修賢雙指一揮,立剎捏住紅線,一拽之下,但聽一聲急促的嘶鳴,這紅線被李修賢生生從離殤體內抽出。
此紅線長約一丈,被抽出後立惑扭曲舞動,好似一條長蛇般,其另一端,更是迅速向李修賢撲來,但卻又一次被阻攔在外。
李修賢眼中寒芒濃郁,直接一捏之下,體內靈力瘋狂涌現,順着此紅線立刻衝擊而去,但聽陣陣咔咋之聲迴盪,三息後,這紅線砰的一下,化作飛灰,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失去了紅線之後,離殤的面色,漸漸紅潤,雖說還是沒有甦醒,但卻不再有性命之憂,只不過,李修賢的面色,卻是更加陰沉。
他一眼就看出,這離殤,算是廢了!
此人體內修行煉魂術,達到了練氣十層的修爲,此刻全部盡失,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他的全身經脈,更是被人強行震斷,另外,他身體上的魂幡,也全部沒了,顯然是被人取走。
對方出手如此狠毒,但卻沒有徹底殺了離殤,反而放任獅子主魂帶起離開,顯然是另有目的。
李修賢目光一閃,右手雙指成劍,驀然間點在離殤眉心,與此同時,他體內靈力一震,一股靈力從其內散發而出,順着經脈直接從李修賢雙指流入離殤額頭。
離殤身子一顫,猛地睜開雙目,他一看就看到了李修賢,掙扎着想要起身拜見,但卻發現全身無法移動,陣陣痛楚好似潮水般涌現。
“師尊”離殤掙扎着開口,他此削身心激盪之下,內心一直默默對李修賢的稱呼,不由得脫口而出。
李修賢目光一閃,沒有說話。
“回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一個大部族,繞道而行,但卻仍然被他們攻擊,其中有一個白衣老者,他收了我的魂幡,在我體內種下一道奇怪的力量,並且讓我傳下信息,說若是想要回魂幡,便去直接找他就是。”李修賢略一點頭,擡起右手雙指,在其數指擡起之後,離殤身子一顫,再次昏迷過去。
“帶他去休息!”李修賢留下話語,腳下虛空一踏,整十,人立洌化作青煙,消失在了原地。
四周族人立削遵從,把離殤擡回房舍,另有人在旁邊照顧。
李修賢出了山谷,其身影好似閃電一般,向着遠處疾馳,他面色陰沉,眼中寒芒閃過。
離殤帶人去對方部落,本就是進攻而去,即便是失敗,李修賢也不會出手相助,這世間之事,本就是生生死死,李修賢修煉生死輪迴之道,看的很透徹。
可眼下事情卻並非如此,離殤是在帶着俘虜回來的路上,經過另一個部落,被其主動進攻,而且對方沒殺這離殤,反而在其體內種下血靈力,若僅僅也就罷了,頂多是教訓而已,但對方卻又收了魂幡,並且留下話語,想要此幡,便去直接尋他。
如此一來,意義全變,這儼然就是挑釁,亦或者說,這,便是戰書!
離殤,便是對方的活戰書!
既然對方下了戰書,李修賢倒要看看,這進攻離殤的部落內,到底有何種人物,以此向自己挑戰!
李修賢心機深沉,他已經決定,若是對方修爲比自己高深很多,那麼他大不了不管此事,回去想個方法把離殤治好,躲開這部落便是。
對方能在離殤的體內種下一絲血靈力,那麼至少也是結丹期的修爲。
從這一絲血靈力之中李修賢推測此人的力量絕對不會超過結丹後期,縱使此人真是結丹後期的修士,憑藉身上的幾種神通李修賢也未必會輸給他們,他的贏面還是比較大。
至於被他廢掉的離殤,李修賢也不會放棄,筋脈盡斷對於這血獄中的修士來說也許是一個永遠都無法治癒的傷,但是對於李修賢來說頂多是麻煩一點罷了。
在血獄北方,一處平原之上,一座輻射數十里的陣法正在不斷的運轉着。
在血獄之中,村莊若是想要存活下來,陣法至關重要,覆蓋的範圍越大,這陣法也的威力也就越大,同時最終要的是,證明這個部落的實力也就越強。
此部落名叫九幽部落,在血獄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部落,其實力甚至不在普通的城池之下。
原因無他,這九幽部落之中有着一名結丹中期的修士坐鎮,而此人的弟弟更是不得了,在血獄中第一雄城天妖城擔任長老一職,正是這二人讓這九幽部落日漸強大。
此刻在這九幽部落內,一處頗爲簡潔的房舍中,坐着兩十老者。
這兩個老者一人身穿灰衣,一人身穿白衣,他二人相對而坐,“你什麼時候離開?”
白衣老者沉吟少頃,說道“明日吧,我不能離開天妖城太久,這次回來探親,已經居住了一個月,再不回去,城主那裡,不好交差。”
灰衣老者點頭,說道:“你把人家弟子打傷,取了那奇怪的小旗,這一走,若是對方尋來,又該如何?”
白衣老者目光一閃,說道“哪又如何,以陣法殺之便是!”
灰衣老者眉頭一皺,沉聲道“那羣人不簡單,幾乎個,個都達到了練氣低階,而且居然都掌握了功法神通,尤其是那帶頭之人,那幾杆小旗在他手巾,居然可以喚出妖魂進攻,他們本沒招惹我們,但你卻看中人家小旗,殺人奪寶不說,更是讓那帶頭之人離開,間接下了戰書,想要把其背後之人引出,你這麼做,卻是有些過了!”
“哼,那又如何?我是天妖城的執法長老,殺幾個人有什麼不妥,我料定這些人的後臺修爲也不高,否則豈會蝸居在這些小部落之中,若是有實力的話早就到十大主城去謀得一職位了。”
“還是小心爲好,!”灰衣老者搖了搖頭。
“來了便好,我就要讓他將小旗的使用方法全都吐出來,若是不來的話,明天我就去尋他。”白袍老者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