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軒的身體異常的滾燙,瞳孔有些渙散,迷離的眼神讓何甄珍瞬間有些清楚過來。
他被下藥了!
何甄珍停下手裡面的動作,雙手輕柔的攀在陸逸軒的肩膀上面,她剛剛在浴缸的時候,想過無數次今晚上的僱主是誰,可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的是陸逸軒。
因爲努力剋制的陸逸軒,聲音不由自己的從喉嚨發出粗重的呼吸聲,等看清眼前的人是誰之後,一把將何甄珍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聲音中帶着溫怒:“甄珍,你快滾!”
這是陸逸軒第一次怎麼在她的面前失態,別說她卑鄙,每個人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在拼搏,她是實在太愛眼前這個男人了。
陸逸軒的眼裡面只有林婉,從來沒有她的存在,她怎麼願意如此就甘心呢。
竟然老天把機會送到了她的面前,也就由不得她再次推辭。
塗着紅色妖嬈的指甲輕輕的拉着自己身上薄如蟬翼的睡裙,整個少女的身體呈現在陸逸軒的眼前,一步一步的走向的他的面前。
雙手攀在他的胸膛上面,細細麻麻的吻落在他滾熱的身體上面。
整個處在崩潰邊緣的陸逸軒,視線開始模糊,他的小婉。
大手摟過何甄珍腰身一把放在自己的懷裡面,好好的愛撫。
一夜春宵值千金,對於何甄珍來說,這得值多少金啊!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口照射到房間裡面的時候,何甄珍身邊的溫度已經變的冰冷。
眨巴着眼睛,看着臉色凝重的陸逸軒站在那裡一臉愧疚的表情,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看,她不過只是使了一點小小的把戲,眼前的男人就雙手投降了。
純白色潔白的牀上面,用妖豔餓紅色染開了一朵花,那是代表何甄珍純潔的象徵,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不是的。
何甄珍撐着坐在牀上,頭髮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兩個人靜默無語。
陸逸軒穿戴整齊的走出了房間,卻在門口頓住了腳步:“甄珍,我會負責的”
沒有等她任何迴應,陸逸軒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可是,爲什麼她卻覺得好難過呢?她要的不就是陸逸軒娶她,她自己都清楚,昨晚陸逸軒更沒有碰她,但是那又怎樣,幸福不就是靠自己爭取的嗎?
何甄珍離開夢會所的時候,桃姐的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昨晚房間裡面發生的一切都全部傳到桃姐的耳朵裡面。
***
林婉醒來的時候,雙眼無神的看着自己頭頂上面的天花板。
墨子謙心疼的一聲呼喚着:“婉婉!”
聽着熟悉聲音的呼喚,林婉偏着頭,視線轉移到身邊的男人,她睡了多久。
爲什麼平時那麼愛乾淨有潔癖的墨子謙,下巴竟然生出了許多的鬍渣,整個人看起來比她竟然還要滄桑了許多,這樣的他,真是讓她不習慣呢。
小手攀上他的臉頰,喉嚨乾澀的艱難的發出聲音:“阿謙!”
墨子謙的身體突然呆滯了起來,她叫着他阿謙,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存在過傷害一樣。
那個時候,無論林婉做錯了什麼,只要她軟軟的叫着他阿謙,阿謙,賣着萌,總會讓他的心軟了一地。
現在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的感覺。
墨子謙扶着她的後背,讓她舒服的靠在牀頭櫃上面,大聲的叫着:“王姨!”
林婉有些好笑的看着墨子謙,這個男人的舉動,永遠都能牽扯她的視線。
“阿謙,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面有人一直追着我,他要傷害我,可是夢裡啊!你出現了,你帶着我離開,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好害怕,可是我不怕他侵犯我,我害怕從此以後在你心裡我真的徹底變樣了,那樣我寧願去死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
重逢過以後,林婉害怕地牴觸着墨子謙的靠近,可是這一切都無所謂了不是嗎?
王姨有些欣慰的手裡面端着熱騰騰的飯菜,這些都是墨南風吩咐王姨做的,這些吃的裡面都放有一些藥進去,劑量不大,卻能夠很好的補充身體的營養。
“林小姐,快吃吧!”
墨子謙從王姨的手裡面接過,湯匙輕輕的放在自己的脣邊吹了吹,薄脣試探着溫度,確認好了,再喂到林婉的嘴裡面。
林婉淺笑盈盈的眸子打量在墨子謙的身上,不肯移開自己的視線。
整個房間只剩下兩人的之間的情感。
白憐心牽着朵朵,突然出現在了門口。
看着剛纔墨子謙喂林婉的那一某,心裡面被狠狠的刺痛。
以前不管她生病的時候,怎麼難受,墨子謙又怎麼會如此每日每夜的守在她的身邊,還收親手喂她。
林婉從墨子謙的身上移開自己的視線,看着白憐心牽着朵朵,心裡面說不出的苦澀,可是看着朵朵臉上天真無邪的笑臉,卻溫暖了起來。
向着朵朵招着手。
朵朵看着林婉熱情的迴應,從白憐心的手裡面撒了出來,小小的身子往着林婉的身邊的跑了過去。
親暱的蹭着林婉的脖子,楊着大大的笑臉。
小手扒拉的扯着林婉身上的衣服,小腦袋裡面好像有疑問一樣。
林婉抓着朵朵不安分的兩隻小手:“我沒事”
聽到林婉說沒事,朵朵的一雙眼睛笑的都彎了起來,白姨告訴朵朵,林婉可能這次會死在哪裡,可是她不信,她每天晚上都會偷偷的跑來跟爸爸一樣祈禱小婉阿姨可以早點好起來。
白憐心走到墨子謙的身邊,有些心疼的說着:“子謙,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救了小婉,我就她怎麼一個好朋友了!”
說着,白憐心整個人一下子撲在墨子謙的懷裡面。
林婉收回自己的視線,她剛剛真是忘了,白憐心纔是墨子謙身邊的女人,她不能做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才是,而且,朵朵怎麼可愛,怎麼的喜歡她。
她又怎麼可以讓朵朵生活在不幸福的家庭裡面呢!
墨子謙拿掉白憐心的雙手,深邃的眼眸裡面,看不出任何的情意,卻還是溫柔的哄着:“憐心,讓小婉好好休息好嗎?”
說着墨子謙拉着白憐心的手出了林婉的房間裡面。
白憐心跟在墨子謙的身後,咬住自己的嘴脣,一副嬌憐的模樣。
“子謙,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墨子謙停住自己的腳步,沒有回頭,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白憐心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心裡面對於她的愧疚,填滿了整個心房。
微微側身,墨子謙拉着白憐心的帶進自己的懷裡,一腳踹開了身邊的門,一路撲到在臥室裡面。
白憐心委屈的躺在他的胸口說着:“子謙,我知道,你的心裡是不是還愛着小婉的,我知道,怎麼多年了,她在你心裡面還是比我重要是不是”
墨子謙沉默無語,她說的沒有錯,怎麼多年了,林婉始終是紮在他心裡面的一個刺,碰一下就會讓他噬心的疼痛。
白憐心的雙手遊走在墨子謙的胸膛上面,畫着圈,蹭着他的懷裡:“子謙,你要了我好不好,醫生說過了,我的身體可以承受的”
墨子謙低頭看着懷裡面的白憐心,她爲了他失去了一個再也不能做母親資格,爲了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除了好好的補償之外,什麼都給不了。
低頭,吻在她的額頭上面,扯過手邊的毛毯,蓋在她的身體上面。
沒有一絲的情慾,沒有一絲的動怒,輕輕說着:“憐心,你要好好的休息!”
白憐心雙手握成拳頭,剛剛因爲小女人的嬌羞,此時卻成了惱羞嗔怒。
她將自己脫光了在墨子謙的眼前,他的心裡面竟然還是想着那個賤女人。
不禁朝着往外面一直走着墨子謙大喊着:“子謙,子謙!”
說着,激動的從牀上跌落到了地上,換得墨子謙的回頭。
墨子謙有些無奈的扶一下額頭,他不能怨她,不能罵她,甚至不能責罵她。
如果不是他,或者白憐心應該是幸福的。
重新從地上將白憐心報到牀上:“憐心,好好休息”
不願死心的白憐心,脫口而出的話語,讓冷靜的墨子謙一下子眼底充滿了恨意。
“難道你忘了伯母還躺在醫院裡面沒有醒過來,難道你忘了,小婉纔是那個背叛過你的女人,她跟別的男人有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