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曾被拋卻之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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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是黃毛留下的“便籤”。

根據醫生看不到它們這一點來說……

這或許正是這些人的“心聲”。

上一週目安南看過的,屬於修補匠和哲學家的兩張紙條仍然還存在。只是哲學家的紙條上面沒有了血跡,變得嶄新。

與上次明顯不同的是,這次的便籤並沒有血跡,而是被用黑色的記號筆粗略的畫了個圈。

安南原本還想看看其他的紙條——但除卻他已經看過的三張紙條之外,其他的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但這影響不大。

因爲就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其中一人,是那個自閉兒童模樣的“修補匠”。

而另外一人……

那是一位留着凌亂的頭髮與唏噓的胡茬,看上去相當憔悴的男人。

——安南一樣就能認出來,他正是之前在門口“盪鞦韆”的哲學家!

“老太婆……你們先到了啊。”

哲學家看到兩人,嘴角勉強上揚、露出了一個看上去相當應付的微笑。

大致來說,就像是老婆剛出軌、孩子考試不及格、被路人莫名其妙噴了一頓,然後還要對着啥也不懂的領導耐心解釋“爲什麼不能這樣做”時的那種……非常勉強的客氣笑臉。

他們兩人,顯然都不是那種多話的人。

在坐下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醫生望着修補匠,似乎有話想要說。但修補匠低着頭,實現並沒有與醫生交匯。

最終醫生他還是無聲的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出口。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一般——他是個逃兵。

令人尷尬的沉默氛圍並沒有持續太久。修補匠兩人屁股都還沒坐熱乎,阿伯就攙扶着懷孕的女士敲開了門。

那位看上去相當肥胖的孕婦,高聲喊着話就進了門:

“醫生,我最近感覺很難受……我是不是要生了?”

“讓我看看,女士。”

在安南身後的醫生沉聲道。

他把安南坐着的輪椅推到桌子旁。

走到門口,和阿伯一同將那個胖孕婦扶着坐到了桌邊。而阿伯也坐了下去,深深呼出一口氣、喝了一大口水。

“喝水別這麼急,”醫生提醒道,“對身體不好。”

“哦,謝謝……”

阿伯答道。

而在這時,安南扯着嗓子大聲說道:“黃毛那小子呢!你們誰看到黃毛了?”

以安南如今所扮演的這位“老太婆”的身份,他開口質問黃毛這位“在逃員工”的下落,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因此也沒有任何人起疑。

阿伯還在回憶着:“我之前還見到他了……就幾個小時前,他還跑到了我的麥田裡來。踩倒了我的不少麥子。”

“我出門的時候……也看到他了。”

哲學家開口道:“我看到他往這個方向來了——他是還沒到嗎?”

“不知道。”

醫生答道:“我們進來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也不見得,醫生。”

安南所扮演的老太婆發出了刻薄的低笑:“雖然咱們進來的時候,這屋裡的確沒人……”

安南說着,非常艱難的從輪椅上支起身體、伸手輕輕敲了敲桌子的邊緣,吸引到了周圍人的注意。

“來看看這個,朋友們。

“會在姐姐家中的桌子上踩出鞋印的,我想就只有那個傢伙了。”

在安南指着的位置,有非常明顯的塵土。那正是把鞋子擔在桌子邊上的痕跡。

“這也就是說,黃毛已經來過一趟了。但不知爲何又離開了。”

醫生若有所思。

“不止,”就在這時,修補匠第一次主動開口,“既然這灰還存在於桌子上,就說明他離開的時候沒有跟姐姐打過招呼。否則姐姐肯定就將這桌面打掃乾淨了。”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在黃毛離開這裡之後、姐姐都沒有從廚房中出來。

還是說……

安南將目光投向了廚房。

“醫生,”他發出乾啞如烏鴉般的聲音,“去問問姐姐——她知道黃毛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走的嗎?”

“……嗯,我去問一下吧。”

醫生顯然有些猶豫,似乎是不太希望老太婆找到黃毛。

但看其他人也沒有反對,於是他還是走了過去。

“姐姐?你在做什麼呢?”

無論醫生怎麼拍門,廚房門卻始終沒有人打開。

“裡面能清晰的聽到燉菜的沸騰聲,卻沒有腳步聲和其他聲音……”

醫生轉過來,面露遲疑之色,對着衆人回道:“難道他們兩個在我們來之前就一起出門了?”

“你是不是傻?”

安南不客氣的問道:“他們要是都出了門,這廚房又是誰關的門?

“去把門撞開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裡面可能出事了。”

——但具體出事的是誰,那就不一定了。

安南默默在心中補了這麼一句。

他就只是這麼坐在輪椅上,看着醫生將廚房門撞開——

只見黃毛掛在姐姐家的廚房中,已經死去多時了

他看起來像是上吊自殺,然而他腳下卻並沒有用於墊腳的凳子。

黃毛所掛着的位置,是正在緩慢旋轉着的大風扇上……如同壁爐裡的烤雞一般,他的屍體也隨着風扇一併原地旋轉着。

但他並非是被麻繩掛起來的。

而是理論上應該根本撐不住他體重的……黑色絲襪。

而“姐姐”卻根本就不在這裡。

早在安南和醫生進門之前,黃毛他就已經被吊死在了這裡!

就和一週目時的情況一致——當時安南在哲學家的標籤上能看到血手印,結果哲學家果然死的時候出血量超大。

而黃毛被打了個黑圈,結果就被“黑色的東西吊死”了。

這是某種情報?亦或是某種預言?

——當然不是。

因爲這實際上是一種暗號。

有人在通過這種方式,對安南發送某種情報——他也能看到這個標籤。並且他希望安南知道這件事。

“……呵。”

安南的嘴角微微上揚:“看來用不到第三週目了。”

“什麼?”

醫生有些疑惑的詢問道:“您說什麼?”

“能做出這種事的,只能有一個人。”

安南自顧自的說道。

“他與我一樣,都是這個噩夢中的外來者——我們同是特異之物。”

那就是安南的另一面。

或者說,曾經被安南所遺忘的……“過去的自我”。所以原本只有安南能看到的提示,卻會被改動。

“黃毛之死中,兇手很明顯就是‘姐姐’。她對此並沒有做任何遮掩。

“根據這個答案反過來溯源,也可以得知……在哲學家之死中,兇手同樣也是‘姐姐’。無論她通過何種方式離開的廚房,在所有人都已經湊齊的情況下,她都是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那個人。

“這也就是說,和我不同的是——這兩次輪迴中你‘隨機’到的身份都是固定的。

“怎麼,這是你對我的某種考驗?亦或是【自娛自樂】的無聊小遊戲?留下了這麼多的線索,我想你對我應該沒有什麼敵意。”

“——當然,都不是。”

姐姐那溫柔的聲音從客廳中響起:“你猜錯了……大概猜錯了那麼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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