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
當卓不凡看到老媽抹着眼淚坐在老爹旁邊一言不發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不妙,但是依然沒有想到,居然是讓自己帶兵打仗。我勒個去的,我知道咱是超級官二代,可是這也太誇張了,沒練過武功沒學過兵法,突然間就成了佑聖將軍。
“怎麼?難不成你準備這樣在脂粉堆裡過一輩子?你也不小了,很多事也不是不明白,這天下的大勢說變就變,今天還是繁華盛世,明天說不定就是屍橫遍野,盛世文亂世武,我好不容易從皇上那裡求來這個私募將軍,老家的四千子弟兵也給你整備好了,帶兵的四位總兵你都認識,都是你小時候的玩伴。你還想怎麼樣?”
“四大天王?”,卓不凡驚叫道,他立刻想到小時候整天跟着自己偷雞摸狗的那四個紈絝中的紈絝,讓他們帶兵打仗,碰見韃子自己要和他們比誰跑得快才成。
“就是他們,你以爲我不知道他們的底細麼,實話告訴你,這次去也就是去跟着長長見識,明白吧?”
卓不凡點點頭,就是打醬油唄,情況不對先保住自己小命,管他社稷江山。如此,一干將官部屬當然要自己人才成。
這時候,左相夫人哭哭啼啼說到:“乖,這次聽你爹的話,你舅舅給你挑了一千精兵,帶隊的白將軍也是鼎鼎大名的猛將,記住了,什麼事都沒有性命要緊,勢頭不對什麼都不用管,趕緊跑回來,天大的事情有你爹和娘扛着。你要是有個閃失,娘,娘也活不成了,嗚嗚~”
卓尹和卓不凡同時抹了抹冷汗,帶兵打仗要都是這麼玩法,也就不用打仗死人了。雖然卓不凡的命金貴,父子也都安排好了退路,可是這麼直接了當明言細說,即便是自己人私下說說也還是感覺有些慚愧,娘言無忌,無忌無忌。
卓尹乾咳兩聲,說到:“不凡,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卓二跟着你去,他清楚這些外省人事,周童也去,貼身護衛。那白將軍已經到了,安排在外宅,這兩天你們好好親近親近,鎮西軍的這一千精銳纔是你可以仰仗的。那四千私募兵馬,咳咳,都是你那四個玩伴各自招募的,你自己明白就好。”
原來如此,老爹不愧是爲官多年官至一品,四千兵士不花一個銀子,不過那四個活寶能招什麼樣的兵,屁股都能想得到。
如此這般,這事情算是定了下來,不過,臨走老爹給的警告讓卓不凡有些納悶,讓自己少招惹那白將軍,汗,我喜歡美女,可是不喜歡帥哥,還是騎馬打仗縱橫沙場的猛男,估計也是個木頭玩不到一起。
這要出征,房裡幾個丫頭倒是鶯鶯燕燕哭了一場,雖然她們也不指望能有啥名分,但是卓不凡好色卻全不似聽聞的其他那些花少那般無情絕義,對她們溫柔體貼好似情人一般,而且時常講些聞所未聞的奇聞趣事兒女情長臉紅笑話之類的,真個是牢牢吸引住了她們。分離的日子漸近,這一日整了個大被同眠,日上三竿纔起來。
明日就要領命出征,今日無論如何要去見見那白將軍,卓不凡很不情願的被老爸趕上了架,去見那位軍中名將,無聊的武夫。
打個什麼仗啊,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毫無壓力,每天喝點小酒跟美女談談人生是多麼愜意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是自己目前最享受的,是前世夢寐以求的腐敗生活,自然,自己也覺得這些個武夫有些可恨。
見到了白將軍,一切都跟自己預料的差不多,冷硬的鎧甲,一板一眼的行爲舉止,嚴肅不知生活樂趣的表情,唯一不同,超出自己預料的是,這有些名氣的軍*軍,居然是個女的,還是個美女。
現在自己終於明白老爸那句不要隨便招惹對方是個什麼意思了。
切,老爸也太小瞧自己了,雖然自己確實有些心動,但是自從那天見過那位持劍的美女,現在對美女的抵抗力可是強了許多,當然,對不僅胸前兇器驚人,同時腰掛兇器,美麗卻帶着殺氣的美女就更會多加小心了。
卓不凡不知的是,這白冰白將軍同樣心懷忐忑小心翼翼,左相公子地位自不同一般,而自己的頂頭上司,頗有重用提拔之恩的鎮西大將軍是左相公子的親舅舅,這些還不是讓自己忐忑的原因,而是因爲自己打聽過,這左相公子卓不凡的花名也是相當有名,專學旁門奇技,御女有術,更有邪門的說姑娘家聽他說話就會愛上他,看你一眼就會懷孕,要是被他觸碰到肌膚,就會捨生忘死永墜情劫。
雖然白冰不相信面前這個看似沒什麼特別的公子哥有這麼離奇,但是依然儘量避免對視,絕不拉手觸碰,至於說話實在避免不了,只能默唸武訣,以丹田正氣防禦。
卓不凡還真不知道自己如此有名,雖然這白冰女將一身緊身銀亮盔甲,身材不一般的棒,更是散發着一種普通女子沒有的英朗豪爽之氣,但是摸了摸自己剛剛消腫的嘴巴,牢記着老爸的警告,同時默想自己的夢中情人,居然也表現得中規中矩,毫無唐突之處。
毫無營養的一番寒暄,虛情假意的問寒問暖,白冰防着卓不凡,卓不凡防着自己,第一次見面就這樣平淡無奇的結束。見面的本意,關於今後行兵打仗的一干事宜隻字未提。
雙方告辭後,白冰鬆了一口氣,這紈絝小子也不是傳說中的那般可怕,雖然一雙眼睛不時看些不該看的地方,可是自己早已習慣這種眼神,軍營中那些精力充沛的將士眼神更是火辣。看來,這趟差事未必難熬,只是自己更少了上陣殺韃子的幾分期許。這小子果然是繡花枕頭,行軍打仗的事情一概沒問,弄不好都要落在自己頭上,大將軍也叮囑過,此番就是走個應場,安全回來就是功勞一件,當然,自己明白是要保證左相公子安全回來。
卓不凡同樣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控制力有了進步,對這種身爲尤物卻不解風情同時危險度頗高的女子,決不能急色,放長線釣大魚纔是上策,哇咔咔。
明日就要隨大隊出征,左相府裡燈火通明一片忙碌,卓不凡沒有姐妹兄弟,在這古代大宅院,地位非同小可。卓府上下現在都是在圍着左相公子轉。
內堂,左相夫婦,卓不凡,還有一干下人以及京城最有名的製作成衣和兵器的幾家掌櫃正聚於一堂。
一套閃亮盔甲,一柄闊刃寶刀,既美觀又沉穩厚重,可以說是兼顧了內外的上品。
卓尹看得是連連點頭,“不錯不錯,不凡,穿戴上試試看。”
製衣坊的掌櫃連忙幫忙將盔甲給卓不凡穿戴整齊,一邊還得意的誇口到:“左相大人的吩咐小的自然用足十二分心意,這鎖子甲全是用百鍊精鋼層疊打造,純銀熔鑲,光照之下有如天神下凡,防護力更是前所未有,任何利器都絕不會造成損害,全京城找不出第二副來,這點小的敢用人頭擔保。”
左相夫人連連點頭,要的就是安全。卓不凡卻是心中怒罵,他媽的這不要韃子來殺,穿着這套盔甲上陣,先就自己累死了,太他媽重了。
“能不能不穿?”,卓不凡哭喪着臉道。
“不行!”,虎媽很堅決,“這盔甲好,必須穿。”
這時,兵器行的掌櫃不願意被搶了風頭,連忙奉上一口寶刀,“此刀乃是使用坎比黃金珍貴的千鍛雪花鋼打造,吹毛斷髮斬金斷鐵。”
兩位掌櫃得了厚賞,美滋滋正要離去,卻是被周童帶到一個別院,卓不凡板着臉正等着他們。
二話不說,讓一人穿上那要人命的鎧甲,另一人拿上自己提不起來的寶刀。
“你用你的刀砍他,要是鎧甲有絲毫損傷,說明他騙老子,周童你把他給我悄悄埋了了事。”,那盔甲的掌櫃頓時打起擺子來,誰的鎧甲能絲毫不損。而那寶刀掌櫃毫無壓力,未必能砍穿這層疊甲,但是造成點破損還是沒問題的,卻聽到左相公子說到:“要是你這刀有絲毫卷口,也是騙老子,一樣埋了。”
當下,兩人就都給卓不凡跪下了。
當晚,卓不凡房裡的鶯鶯燕燕全都被虎媽收去,怕他再來個大被同眠,第二日一早,卓不凡被虎媽親自從被窩裡提起,梳洗穿戴整齊,就到了軍校場,只見他一身銀亮鎧甲腰掛寶刀,虎步生風,倒是頗有一番虎將風采。就是早已等候的白冰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讓卓不凡頗爲自得。
衆位偏將以*官前列靜候,聽一死太監絮絮叨叨宣讀皇上誓師表,自從二十年前被韃子奪了關外,對關外韃子的征伐三五年就來這麼一次,每次都是大勝,我軍絲毫無傷,而上報的斬敵數目已經超過了韃子的總人口,沒人信但是皇上信,漸漸地,這征討大軍成了一種象徵,天朝的神威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體現。於是乎,滿朝文武爭相請命征伐,彷彿人人都是戰神轉世一般。這樣,纔有了卓不凡這種佑聖將軍。遊戲般的戰爭,只爲取悅一人,討得榮華富貴而已。
卓二和周童在底下私語。
“卓二,少爺這身不行啊。”,周童有些忐忑,他自然知道卓不凡身上穿的什麼玩意,一身全鋼鎧甲還沒有五斤重,真的是難爲了那掌櫃。
“沒事,你還以爲真能碰上韃子啊,前幾次出征,連個韃子毛都沒見,回來照樣不是加官進爵皆大歡喜。”,這些個事情,卓二要清楚一些。
“可是,要真的碰上韃子呢,聽說韃子強弓犀利,要是射中少爺......”
“呸呸呸,烏鴉嘴,少爺出了什麼事,你我都直接抹脖子好了。”
“呃,對對,上天保佑,這次一個韃子也別碰見,碰見了也別射箭,射箭了也別射中少爺,保佑保佑......”
“......”